方圆数里有一位金学究,本是教书先生,闲暇测算,所测无有不中。
金老看了大郎和二郎生辰,手指轻掐片刻,写了几个字给到申某
申某一看大郎的批词,一张黄纸上,朱砂批写,潜龙勿用,
他又写了一张批字给了壬某,是二郎的批词,一张白纸黑字批写五榖大夫
申某不解其意,问壬某,亲家怎么看?
两人没看懂,一起看了一下金老,谁知,金老只说二十年后再来,打发他们走了。
壬某略懂《春秋》,知五榖大夫乃是春秋重臣,说我看二郎以后前程似锦,要不就二郎如何?
申某识字不多,倒是感觉这大郎金字朱批更好,两家人无法得出结论,打算归家商讨问妻子定夺。
正好有人经过,说,同父同母同日同时生,怎会差别甚大,肯定是老金故弄闲虚,随便哪个都适合。
两人犹豫再三,最后商定等还是二郎适合,申某女儿长大了,与二郎成亲。
壬某回去一五一十的告诉妻子,其妻也觉得二郎当显贵,两人对二郎遂好感日增,恩宠有加,供书求学,无有不应,家里节衣缩食,剩下钱粮,供二郎读书。
但对大郎却是一般,虽然不至于太差,可是读书识字,与大郎无缘,大郎平时多是帮家里干活,打材做家务,空余时跟二郎认点字,大郎虽觉得父母不公,但是知道其辛劳,乃孝顺至极
这都被庄稼人申某看在眼里,越发喜欢大郎,待大郎日厚,更是无话不说。
到了十六岁那年,二郎中秀才,以乡试第一考举人,
大郎老老实实在家种地,没多久二郎中举,要去进京考状元,这时申妻见小葵已经可以出嫁,
就让申某问壬某如何,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壬家二郎是举人,壬某和妻子也不想断了儿子前程
想二郎怎可配寻常家女子,壬某想悔婚,可碍于情面,怕乡亲们说他们有了身份就不认识人。
壬家夫妻思前想后,觉得二郎现在真不适合小葵了,忽然他们想起大郎,要不推荐大郎过去,这样一来但是解决了不少问题。
就找了个借口说二郎现在忙,要考状元,这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怕拖了你家孩子后腿,要不你选大郎如何,这孩子也挺好的。
申某听了,回家和妻子商量,申妻倒是明白人,现在二郎是举人,大家门不当户不对,还不如大郎的实在。
两家人就定了良辰吉日成亲,大郎如愿的娶了小葵,其实他也天天希望弟弟高中,小葵就是自己的了,他和小葵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还真不愿意小葵嫁给弟弟,所以天天希望二郎考中考中。
过了一年,二郎考中了状元,当了一地知县,上任后,接走了父母,可是大郎一家说啥,怎么也不走,二郎也没办法,
两家人就此相隔两地,大郎跟着申某下地干活,生活过了算安乐,但是家里自从有了孩子,压力大了起来,
小葵建议他做点小买卖,他就用小时候二郎教的玩意,一些羽毛和泥巴糊了些小鸡小狗,到了庙会卖,竟然大受欢迎,发现赚的比庄稼多,就开始做这种营生。
慢慢积累了点财富后,又因为遇上蝗灾,他鼎力救民,被知县上报,成了当地一位大善人,家业渐渐兴旺。
话说二郎中了进士,当了知县后,因善于诗文,也懂的规矩,被一文臣相中,迎娶大臣之女为妻,一路升迁,也是好不得意,
此时壬母担忧亲家见他们富贵,高攀自家,也就想了个两全的办法,大郎和二郎分了家,大家各过各的,自此两家形同陌路,很少来往了。
可是人生风云变幻,那年遇上大臣被朝堂贬职流放,二郎受牵连,整家连同父母妻子被流放边远之地,
由于是被流放,也不好意思知会大郎,大郎也不知晓。
冬月初一,大郎到十里远的地方派义粥,发现经过几个拿粥的人特别熟悉,过去仔细辨认,才发现是二郎和父母,还有二郎妻小,此时二郎身上已无当年威风,
一路风餐露宿加上被驱赶,已蓬头垢面,身上只有几件皮毛御寒。
大郎不问缘由,赶紧叫人稳住押差,准备酒饭,开几间客房,让大家休息。
问了情况,当即想办法,让二郎和父母都留在家乡。
壬某和申某亲家多年再见,不胜唏嘘,他们想起了老金的批字
就去了金学究哪里,这时老金笑着解释,大郎潜龙勿用,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我给你乘龙快婿,需要搭配你家小妹,方可飞龙在天
五榖大夫吗?你问问二郎归来时候羊皮还在?有几张
二郎才发觉自己归来的御寒羊皮却有五张,大家都摇头而笑,后来二郎成了私塾教课,自号五榖先生,壬申两家人继续互为邻里,发展成为当地大族
这个故事改编自《静谈随录》,故事虽然有些离奇,可接近真实,虽然是双胞胎,可人生路却不同,结果也不同,
无论哪个时代父母都望子成龙,谁都想自己孩子好,但有些父母不免偏心。为人子女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是智慧,
特别历代父母多想子女功成名就,可是毕竟这是少数,只要人能上孝父母,下爱兄弟,对于大众友善,未免不是一种成功,
父母教育孩子,更应以身作则推广中华民族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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