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敌炮楼院内的四名八路军战士中,有36区队一排长段延美,该同志一贯作战勇敢且沉着机智,在他的指挥下,四人立刻占据了伪军伙房,并将伙房后墙开了一个洞,以便向敌出击不果可全身而退,以及能同我外面部队取得联系,得到后续支援。
这四名战士当中,有一连四班战士秦脏样,该同志雇工出身,个高体壮,外号“长胳膊”,是全区队投弹最远、最准的掷弹能手,段排长即指挥他们利用伙房后墙掩蔽,向炮楼顶上投掷手榴弹,以压制敌人。
手榴弹投掷的非常准确,每当手榴弹投上炮楼顶爆炸时,炮楼就像打了一个“喷嚏”,此时,我外围部队亦抓住有利时机,用火力牢牢封锁住了敌炮楼各处枪眼,二连长选出三名战士,携带手榴弹,在我火力掩护下,也进入炮楼院内,段延美排长遂指挥六人拆掉伙房内的桌椅板凳及门板窗户,对炮楼实行火攻,但被敌手榴弹炸灭未能成功,伪军们见下面的八路折腾半天,徒劳无功,又开始嚣张起来,几个藏在炮楼顶垛口后面的家伙,换着班朝炮楼下面盲投手榴弹。
正在大家焦虑之时,谷恒瀛区队长命令二连长刘国志,派通信员把段延美叫回来,研究一下该怎么打,今天说破天也要拔除这个钉子。
不久,段排长在我火力掩护下回到指挥所,讲出了火攻未成的原因,主要是院内木柴少,火势不够旺盛,再者炮楼二层上的门没有缝隙,引燃不到炮楼内部。
“那就动员群众筹集柴草,再烧!”谷恒瀛区队长果断拍板。
这时,二连长刘国志建议:“再烧的时候,组织机枪朝二层的炮楼门射击,炮楼门向南,现在正好刮起了南风,火势顺着弹孔烧进去,定能烧死这群不知好歹的狗汉奸!”
一经动员,群众很快把柴草送到指定地点,为了保证再次火烧成功,第36地区队做了严密的组织,特等枪手封锁敌之枪眼,一挺机枪压制炮楼顶部,一连长陈英华负责组织火力打炮楼的门,二连副指导员甄云峰指挥运柴队。
半小时后第二次攻击开始,炮楼下面的柴草很快就堆成了小山一样,当段延美点燃柴草的同时,我设置在村内高房上的两挺机枪也吐出火舌,疾风骤雨般的两排子弹,瞬间把敌炮楼的门打成了筛子,火借风势,烈焰很快蹿入炮楼。
战斗正激烈的时候,炮楼内部却发生了巨大变故,伪排长石忠秀不仅拒不投降,而且为防内变,亲杀妻儿以儆众敌。
可是时间不等人,就在众伪军这一耽搁的功夫,炮楼二层已经变成“灶膛”,整座炮楼就像一个巨大的烟筒,吸得火苗沿着木楼梯直蹿楼顶,四周的枪眼、瞭望口瞬间吐出火舌,炮楼里的子弹、手榴弹全被烧着了,噼噼叭叭……就像鞭炮作坊被燃爆一样,吓得伪军们乱作一团,发出阵阵哭嚎。
由于是八路军白天强攻炮楼,且持续时间较长,附近村庄看热闹的群众蜂拥而至,没见过这阵仗的人唏嘘不已,怀着对敌仇恨的人则手舞足蹈,齐声叫好。
此次战斗,共烧死伪军43人,有4名伪军从炮楼顶跳下,亦摔成了个半死不活,战斗结束后,我部队乘胜向附近的敌伪炮楼据点展开政治攻势,并正吿他们:
在民族正义面前,任何汉奸走狗的垂死挣扎行为,都是蚍蜉撼树,蠢而不自知,今天狐假虎威,明天就会树倒猢狲散,小心到头来吃不了兜着走,日本鬼子的日子长不了,立刻停止挟洋自重、摇尾乞怜,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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