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5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注释】
▲唯： 语气助词，用于句首，没有实际意义。
《先进篇》11.26 “唯求则非邦也与？”；《礼记·表记篇》：“唯天子受命于天”。
▲小人：学识浅薄的人；普通人。
▲养：“养”通“保”。护养，保护养育，使百姓安定。《说文》：“保，养也。”
▲孙：同“逊”。
【译文】
孔子说：“护养女子和小人很困难，太过亲近，他们会缺乏敬畏之心，太过疏远，他们会怨恨你。”
【学而思】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一句争议很多，后人常把“唯”字理解为“只有”，“养”理解为“教养”，那么这句话就有了歧视女性的含义。孔子生活的年代还保留一些母系氏族的传统，女性的地位不像宋明以后那样低。1976年发现的殷墟遗址妇好墓内出土的青铜器和甲骨文资料中，记录了妇好生前曾主持祭祀，从事征战，地位显赫，深受臣民敬仰。可见，当时的女子地位还是很高的。
“唯”是语气助词，无意义，“养”有“保”的意思，可以读为“女子与小人为难保也。”“小人”在古代指知识浅薄，自身学问比较浅的人。古代书籍以竹简刻字，普及读书是很困难的事情，普通男子和女子接受教育的机会比较少，使得他们知识储备量很少，视野不开阔。因为女子和小人在古代没有机会学习文化知识，护养他们就像护养小孩子一般困难，会“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所以“难养也”。
【知识扩展】
《孟子·滕文公上》：“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
【译文】儒家的学说认为，古代君王爱护百姓就好像爱护婴儿一般。
《孔子家语·好生篇》曾子曰：“狎甚則相簡，莊甚則不親，是故君子之狎足以交歡，其莊足以成禮。”
【译文】曾子说：“过分亲近就会显得轻贱，过分庄重就显得不亲热。所以，君子应该做到，亲近，只要能结交朋友取得对方的欢心就足够了；庄重，只要能保持礼仪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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