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的德国邻居,从来没来过中国,但脑里早就被德国各种各样的中国报道灌满了。跟我来中国唯一的要求是,带他们看看真实的中国。
在青岛,肯德基。威廉和科妮莉亚对我点的意式肉丸饭大加鞭笞,说在欧洲已经很难尝到这么难吃的西餐了,威廉还愤愤的说,这美国人就喜欢拷贝人家的食品,还总是搞个四不像。
威廉和科妮莉亚是我的德国邻居,这辈子从来没来过中国,可脑子里早就被德国各种各样的中国报道灌满了。这次跟我来中国,对我唯一的要求是,带他们看看真实的中国。景点要看,老百姓的生活更要看。
在中国,两个德国老外的一个深刻印象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外国品牌”。老外特别奇怪的是为啥中国的商铺都用外文字母做名字?这里不是中国吗?不是用汉字的吗?这些外国品牌怎么在欧洲从没见过呀?
我告诉他们这些其实是中国自己的牌子,德国人问题随之而来,这些洋码子中国人既然看不懂,为什么起个别人看不懂的名字?
我们对洋人东西的崇拜有时到了过于盲目的程度。在中国一个所谓洋快餐店德克士,咖啡味同嚼蜡。难怪这餐馆只能在国内蒙蒙国人了。
更让德国人吃惊的是在中国各种商品的价格。在如今的欧洲,想买个不是中国生产的服装鞋帽已经很难了。科妮莉亚和威廉想,既然都是中国制造,那么到中国买这些商品必然也必须是便宜的。
我们只能往大明湖一带寻找济南先前的小巷。那是一排排古老的平房。这些个平房让两个德国人啧啧赞叹,这才是生活嘛。
这时一位大娘从屋里出来一盆脏水泼到大街上,她见两个老外在这里逛,很神秘的对我说,你怎么把外国人弄咱这贫民窟来了?我顿时吃惊,说你这里怎么能是贫民窟?这里房价多贵啊!
大娘顿时笑了,说这里房价当然在济南算是顶级的,但大家伙都还盼着拆迁,只是欠一个合适的价格。这里一下大雨就淹,没有独立的厕所,用的是公共的浴池。大娘是老济南,亦忘不了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老济南风貌,可她还是愿意搬迁,她更羡慕那盒子楼里独立的厕所。
我特别难过的听到这些,心里不舒服。我把这些原因告诉德国人。他们显然已经早就猜到了。
威廉对我说,这德国的村镇新房不多,多是些上百年的老房,当年也没有这些现代设施。如今这些房屋外观依然是原貌,可内部已经相当现代化了。
这些离不开政府的资助和指导,因为管线和下水道个人力量是无法完成的。如果全部拆掉盖高楼,确实是省事,可我们的子孙后代去哪里寻找我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