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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留痕:刘堂中学那点事儿

青春留痕:刘堂中学那点事儿记得小时候听人讲古时,他们总是这样开头的:很久很久以前……

突然之间,我也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想起了我的小学与初中生活。在那个叫刘堂的学校里,我度过了我的小学和初中岁月。

在河南省光山县泼陂河镇的教育史上,刘堂中学(现已更名为光山县泼陂河镇第二初级中学)绝对是应该大书特书一笔的。

刘堂中学是新中国成立后,在刘氏祠堂的基础上改建的。它地处泼波河镇的赵畈村与蔡湾村之间,招生范围覆盖了赵畈、蔡湾、蔡围孜、椿树店、雀村等周边地区。最初,它只是一所完全小学,后来,又有了戴帽初中,到七十年中间,它又变成了一所完全中学,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印象中的高中班只招了一届学生,等到我该上高中时,高中班没了。

那时正是人生中童蒙初开的时期,对于往事的许多回忆早已是模糊不清,亦真亦幻、似梦似真……

人生第一课

七岁那年,父亲牵着我的手,把我郑重地交给了我的启蒙老师。

遗憾的是,那时太小,至今我都想不起来那位启蒙恩师是谁,到底是谁把我引领进了知识的殿堂。在此,特向那些被我无法忆起的师长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与祝福。

虽然没能记住恩师的容颜,但是那双好奇的眼睛却像相机一样,选择性的拍摄下了许多难忘的画面。

我们的教室就在刘氏祠堂的正殿里,课桌是用泥土垒起来的,凳子也是随处可见的土坯石块。感觉中,那房子好高,后墙没有开窗,光线很暗,屋子中间有两根又粗又高的柱子直抵房梁;还有落满灰尘的布幔,躲在房梁上呼啦啦地低语浅笑。那一刻,突然有种阴森恐怖的冷意袭来,只是,害怕,却不敢哭出来。

新书发下来了,有着透鼻的清香。那是我此前从未嗅到过的美味,便将头埋进新书里,贪婪地闻着嗅着,直到老师让打开课本,开始上课了,我才恋恋不舍地将头抬了起来。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种香,就叫书香。

启蒙之师我没记住,却将第一课的内容牢记在心了。那时的课本内容非常简单,语文的第一课就是:“毛主席万岁!”

当书声响起,大殿内的阴森,一下子被朗朗书声带来的阳光照亮了。

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

茅屋为秋风所破

忘了是从小学几年级开始,大殿的东侧开始建房子了,那是我们的新教室。教室前后有门,左右开窗,里面敞亮多了。虽然是土坯垒墙、茅草覆顶。

搬进新教室后,我们才发现,我们也有了木制的课桌椅了。

夏秋季节到没什么,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课桌间游来窜去、嬉戏打闹,只要不伤及同学与公物,老师是不会出来制止的。只是到了冬季,那可就惨了。由于教室两面墙上各开了两扇土窗,虽然有木头的窗棱,但不能遮风不能挡雨,每逢刮风下雨或是飞雪飘飘的日子,穿堂风就会像刀子一样划过我们稚嫩的脸。

都是革命的花朵啊,哪能就这样被无情摧残呢?还是老师有办法,就去附近村庄的稻场里找来大捆的稻草,挽成一个个的草把子,把窗子塞了严严实实。风被挡在了窗外,雨被挡在了窗外,雪也被挡在了窗外,但,却也把黑暗堵进了屋里,我们看书写字只有靠第六感觉了,好在,那时,老师对我们的要求也不是太严,正好借了这黑暗的掩饰,乐得半日清闲。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仿佛杜甫早在一千多年前就会知道我们教室要出事似的,写了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来警醒我们。那年,正好也是八月吧,突然而至的“钻尾巴龙”(老家人将那些风级很高的携雨狂风称为钻尾巴龙,意即龙王的一个调皮的龙子发怒了,出来搞破坏,逢屋掀顶,遇树拔葱,好不怕人)不仅掀翻了校门外的那棵桐树,还把我们教室的茅草屋顶也给揭开了。那一刻,风助雨势,雨借风威,把我们这些温室的花朵淋了下面目全非。

虽然受了一时惊吓,但却有意外惊喜。由于教室被毁,我们终于可以放假回家休息了。顶风冒雨回家的一群群小伙伴们,在乡间的泥泞小道上就像凯旋的士兵。

经历了一灾难之后,越畈和蔡湾两个村的干部才携手发动两个村的广大人民群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了子孙后代重建校园。土墙茅屋变成了红砖青瓦,木头窗棱换成了细圆钢筋,窗户上还蒙了层塑料薄膜,又挡风雨又纳阳光。

突然又想起了一句歌词:“不经历风雨,那能见彩虹。”说的就是我们的当年吧?

村长和校长哪个大

在刘堂中学,给我印象最深的校长有两位。

一位姓程。程校长身材魁梧,性格豪放,讲起话来嗓门很大。那时学校并没有扩音器大喇叭之类的设备,但是,只要他一上台讲话,整个操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因此,有人送了他一个很有魄力的外号——程大炮。作为学生与晚辈,这样称呼程校长肯定是不恭的,但是,在心里却觉得这样叫他才真亲切。

程校长的交际能力很强,人缘也挺好,正是他的鼎力支撑,才让学校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也正是因了他的人格魅力,让刘堂这个几村联办的农村学校,在全镇(那时不叫镇,也不叫乡,应该叫公社吧)脱颖而出。

学校没事的时候,程校长也喜欢到各村转转。有一次程校长到我们村窜门,村里没有食堂,凡是来村里的客人都要吃派饭。那天,正好将饭派到我们家,村里的几位干部都来作陪。酒桌上,我看到我们村长(那时不叫村,叫大队,村长应该叫大队长吧)对程校长尊重有加,在程校长面前,一点村长架子也没有了。等客人们走后,我问老爸,村长和校长哪个大?老爸说,当然是校长大啊,村长只管一个村,校长却管了好多村呢!我说,那我长大也当校长。老爸,有出息。

虽然,那只是儿时的一句戏言,但,后来,我还真的混进了教师队伍,干了几年误人子弟的勾当后,发现在自已离当校长的水平太远,儿时的诺言这辈子怕是也难兑现了,但当了逃兵。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程校长因为好酒,也曾有过许多令人捧腹的时候。有次,程校长去县城开会,住在县委招待所。会议结束的那天晚上,程校长喝高了,醉了,回宿舍的时候已经东西莫辨,本来是要从开着的门进到房间的,可他从摸到窗户跟前,抬腿想从窗户上进,却怎么也进不去。他嘴里喃喃自语地说:“这县城的门槛咋这高呢?”一时传为笑谈。

可是,瑕不掩玉。后来,由于工作出色,程校长调到泼河的中心完小当校长了。接任者是他的老搭档,教育主任李老师。李主任当校长后,我人前背后的还是叫他李主任,这并不是说我不认同他这个校长,而是,李主任叫习惯了,改不了口,不知道什么原因,叫他主任比校长要亲切。

李校长和程校长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李校长为人随和、内敛。李校长虽然处事低调,但不失人生智慧。当时,我二弟也在刘堂读初中。二弟生性好玩,对学习不太上心,平时总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虽然学习不好,但却爱搞恶作剧,有时还欺负同学:一是由于学校紧邻我们村子,占了地理优势;二是我们父亲当时是村里的干部,所以他又有点“借势欺人”。最可气的一例就是,他去厕所,从不亲自走路,而是骑着班里的同学。这一幕正好李校长发现了,便把二弟叫到办公室:“黄仲逊,你现在骑着别人怪舒服的,你现在不好好学习,将来到社会了,别人肯定会像现在你骑别人一样骑你!”这是事后多年,二弟满怀痛悔地告诉我的。他说,当初悔不听李校长的劝告,荒废了学业,以致于现在一事无成。

刘堂中学在李校长任内,也由原先的风风火火慢慢归于宁静。刘堂这艘吨位并不太重的小船又迎来了新的机遇,高考制度的恢复,县级重点高中的成立,都为它的崛起提供了新的方向。

于今,两位老人已相继作古,而我和他们的孩子已成了最好的同事和朋友。我相信,这就是缘吧。

娱乐自己是一种智慧

现在每每想起我小学时的班主任代宏庥老师,心里便有一重笑意。

代老师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他的宿舍兼办公室就正对着我们教室,具体来说,就是黑板墙后面的一个套间,门就开在黑板右边,因此,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监控之内。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有趣,代老师在监控我的同时,他的一切也都逃不过我们这几十双眼睛,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我们私下的谈资。

他家虽然离学校不远,但他却很少回家,而是以校为家。并且,代老师还好酒,当时,并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只是,常常会被我们看到他醉酒的模样。脸红,见人就笑,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有时还会看到有高年级的女生,端来一大瓷缸的茶水过,给代老师解酒缓渴。那样的时刻,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

后来才听说,代老师是因为和师娘关系紧张,才刻意回避回家的。只是那时我们都不谙世事,看不透老师酒醉背后的苦寂与无奈。

代老师教我们语文时,正是“不学ABC,照样当接班人”的知识无用论泛滥的岁月,所以,那时的课堂简直就如闹哄哄的集贸市场,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在下面嚷,全没了校园的宁静与安详。为了将我们这些四处疯野的心笼回课堂,代老师祭出了自己的绝招,那就是每堂课前先给我讲一段故事,先是《杜鹃山》、《海港》之类的现代故事,后来,他竟然又给我们讲起了《三国》、《水浒》……正是因了那段特殊的岁月,让我对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起代老师的有趣,还在于他的性格。当时学校和我们生产队是紧紧相连的,所以常有老乡到校园里转悠。我们生产队有个姓刘的会计,也识得几个字,但大多似是而非。记得有一次公社组织大家去钟鼓楼开山造林,我们村的一群人步行到泼陂河街南头的酒厂附近时,刘会计看到酒厂的烟囱上的几个巨大石粉字“自力更生”,便脱口念道“白力更生”,从而落下了白字先生的雅号。

话说有一天,刘会计又转到校园,正赶上代老师在往墙上贴监考老师的名字,便好奇地凑上前去:“代宏麻,这名字有意思。”

代老师一听,也不恼,说:“那不是代宏麻!”

“难道是代宏床?”

“是双人床!”代老师逗趣道。

刘会计知道自己又念错字了,挠挠头,无趣地走了。

这一幕正好被另一个老师碰到,便给代老师取了个外号,叫“双人床”,他也不急不恼。

后来这个外号还传到我们这些学生耳朵里,每逢代老师批评哪个学生时,挨批的学生便小声嘀咕,双人床,双人床……念咒一般,正好抵消了心中的那份“怨恨”。其实,代老师是知晓这一切的,只是他并不揭穿。

那时的乡村学校,本没什么娱乐,自己娱乐一下自己,也是生活的一份善意吧。

“张程李代毛”

1976年到1977年间,是刘堂中学的鼎盛时期。就在那两年,学校办了个高中班,学生多了,师资也较以前雄厚了许多。

当时,在刘堂的老师们中间流行着这样一句顺口溜:“刘堂大学校,平时真热闹;一到星期六,张程李代毛。”顺口溜的意思是说学校的规模扩大了,师生增多了,平时书声朗朗,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可是一到星期六,学生回家了,附近村里的民办老师也都回家了,学校里就只剩下“张程李代毛”这几个家在外地的公办教师了。平时的热闹与此时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嘲之意溢于言表。

其实,张程李代毛,指的并不只是五个人,而是六个人。

张,是教我们理化的张坤老师。张老乡不是我们当地人,远数百里之外的驻马店人。师范毕业后,就被分配到我们这里来任教了。张老师的理化教得棒是大家公认的,但,留给我印象最深还是他那一口浓浓的北方口音,听来婉转悠扬,令人陶醉。

程,就是我们的程芳兵校长,前已有叙。李,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是我前面所说的教导处李在宏主任,另一个,就是我的初中班主任李国宪老师。李老师是我见过的最严厉的班主任,他的脸黑,又不苟言笑,同学们都很怕他,所以,当时,我们班的纪律在全校是出了名的好。有一次,我却发现,李老师冷峻的外表下,也藏有一颗温柔的心。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李老师上完一节语文后,突然对着同学们回忆他的少年生活来了。当年,他曾是个热血青年,背井离乡,远赴广州去报考黄浦军校。他记忆中的小船,在江心巅簸,神往之情,一直在那节课堂上流连。那是他心底最柔的一部分,却让我们无意发现了。

代,是我前面介绍过的小学班主任代宏庥老师。毛,是高中班新调来的语文老师毛麟若。毛老师可以说是刘堂的校宝。这里的宝有两重意思,一是说他为人诙谐,处处逗人开怀,像尊活宝;另一重意思是说,他在刘堂中学的老师中,是最有才气的一个,思路敏捷,出口成章,那首“刘堂大学校,平时真热闹”的顺口溜就是出自毛老师之口。

由于背井离乡的公办老师们要住校,学校便办了自己的食堂,还从村里聘了个名叫刘宽忠的炊事员。那时,炊事员每月只需交三元钱包伙,其他老师的伙食费要按份平摊,就是现在的AA制。那个时候穷,很少吃肉类,有时候老师们会另外加摊一点钱改善生活,当然,由于炊事员是包伙的,就不用再摊钱了,他只负责做好就行。这样的改善生活被老师们戏称为“提精神”。刘炊事员也是人啊,也会馋肉腥的,所以常常建议老师们“提精神”。开始人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待明白过了,毛老师又诗闪大发,于饭前吟诗一首:“刘宽新啊刘宽新,你把自己品一品,每月只交三元钱,还想顿顿还想精神。”毛老师的机智与才思由此可见一斑了。

当时的刘堂中学虽然偏居一隅,却也是人才济济,硕果斐然。后来,在学校布局调整时,全乡的四所乡村中学中,独有刘堂中学被保存了下来。

最后一堂作文课

最难忘的是1977年的暑假。

那年,虽然高考制度恢复了,要按分取人了,但是,在初中升高中的过程中,我还是被伤害了一回。那个,刘堂的高中班已经不招生了,我们的高中得要到乡所地的泼河高中去上。此前,上高中都是实行的推荐制,到了1977年,升学得要通过考试了。这个,我不怕,因为,我当时的学习成绩在全校是名列前茅的。当年,乡里也确实正儿八经地组织了升学考试,考试结束后,感觉自己发挥得非常好。考完后,身为村干部的老爸知道前些年上高中是要托关系的,便问我要不要给乡里的领导打个招呼,我说不用,凭我自己的成绩,肯定能考上的。

出人意料的是,泼河高中的录取结果出来后,我却名落孙山。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这个年年拿奖状的优等生,到头来连个高中也没考上,那该是多大的讽刺啊。老爸也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后来,乡里管文教的干部来村里检查,老爸把我上学的事一说,那位领导一拍脑门:“你这个老黄啊,孩子上学的事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老爸说“不是都考试过了吗,孩子说他考得不错,我就没想着要麻烦你们了。”那位领导一脸无奈的表情:“唉,叫我怎么说你呢,你以为那考试成绩能算数,今天还是以招呼为主的。要不,我再给高中说说,想办法给补个名额?”我在一旁听到后,赌气地说:“我要再复习一年,我要自己考上!”

复习的那一年,我碰到了一位新的语文老师。他就是刚从泼河高中毕业回乡的刘老师,我们住在同一个村子,论辈分,我得叫他舅。虽然没有什么教学经验,但是他的一手好字却让我佩服。另外,他的文章写得也很耐读。那一年,他是边教我们,边自己复习准备参加来年的高考。可以说,我们都是复习生,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第二年,我以全乡第一的总成绩,考入了当时刚刚创办的光山县第二高级中学。那是所在特殊的时期特殊的形势下诞生的一所全新学校,老师是从全县择优选配的,学生也是从全县的考生中择优录取的。当年的二高,只招了两个班,每班54人,一共108人,外界称我们为一百零八将。

那一年,刘老师也考上了潢川师范学校。毕业后,他从过教、也从过政、现在又经商,结过婚、离过婚、又再婚,可以说,他的人生经历很丰富,也是一篇非常耐读的文章。

那夜,我们这对师生坐在了村头的老槐树下,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谈兴所至,我又对他的文章大加赞赏了一番,并讨教写好作文的诀窍。那晚,他也是谈兴甚浓,在乡村夏夜的老槐树下,又给我上了最后一堂作文课。他告诉我写好议论文,只要写好九个字就行了,那就是: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是什么就是说这篇文章所在阐述的主题是什么,亦论点;为什么就是说为什么要这样,也就是拿出实例或道理来证明,也即论证;怎么样呢,就是结论了。)

说来也怪,以前许多没弄明白的东西,在那一瞬间,突然豁然开朗。佛家讲究顿悟,我觉得,在学习上、为人处世上,也都会有这么一个蒙眬初醒茅塞顿开的一刻的。

自从高中外出求学、工作后,就很少回到刘堂这所乡村学校了,但心里一直默默地惦记着它的发展与兴衰。现在,几易其址后的刘堂中学,现已更名为泼河二中,搬迁到紧邻省道的蔡湾村。新的面孔,新的教学楼,新的大门围墙,虽然没有了往日的宁静与古朴,但它仍是我心底最温暖的一处绿荫。每每返乡路过它的门前,都会让自己的视线和心灵做短暂的停留,在心中默默祝福我的母校——希望有更多的学子以您为起点,一步步走向远方,走向辉煌。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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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难忘的洞市中学(洞市中学校友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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