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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谟尔、我心中的河
            永丰农场四分场坐落在讷谟尔河北岸一公里处。令我记忆犹新的是那条奔流不息的河,我心中最美的河,伴我青春流淌的河。讷谟尔河属黑龙江水系,是嫩江的一条支流。她滋润着两岸的沃土。养育着两岸勤劳善良的北大荒人。当春寒料峭时,冰河却有了春的气息,开始悄悄融化。河的上游为保护桥桩不被冰排撞击,用炸药爆破冰面。数里冰排顺流而下,颇为壮观。稍暗色的河水簇拥着连绵的冰块,犹如碧波飘莲,在阳光的辉映下闪动耀眼的光环。
这时也是我们收获开江魚的季节,站在岸边用抄箩子捞被炸昏的魚。仅一上午就收获满满,最大的魚有二、三十斤,一个人背着尾巴还拖到地呢。开江魚那叫个鲜噢,至今回味,现在吃的再好的魚也比不上那时的鲜。
       
       更销魂的是河边的夏天。在那精神生活匮乏的年代,劳动之余的乐趣多半都融进了碧波清流中。早上三点半,晚上看不见是当时的劳作时间,可就是午间休息的两个小时,也有那精力旺盛的知青们去河里嬉戏、畅游一番。每当夏锄、麦收后的假日,是我们亲近大河的最美时光。带上干粮(水是不用带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带着积攒的脏衣服、床单等,还带着一身的轻松和一路的笑谈。河的每个转弯处水都比较缓,留下一片卵石,沙滩,并且在柳丛和野草的遮蔽下,成为男女各有领地的天然浴场,只可闻笑语歌声,不见其面。把要洗的衣物泡在水里,先在河里畅游一番,然后上岸洗衣服,晾在草地上。水清的可以见底,小魚往来穿梭,有时竟啃咬你的赤脚,弄的痒痒的。躺在松软的沙滩上,晒着太阳放松心情,驱赶多日的劳累疲倦。热了就再投入水中,比游泳速度,比潜水,打水仗,本来静静的河水被我们搅的顿起波澜。也有人喜静,躲到僻静处专心垂钓,把一条条肥大的魚牵上岸。许农场的地太广阔了,田间的路就像图中的一条线,线上的树,草、野花在不经意间抹上春的色彩,而河边的春色更是掩不住的绚烂。那丛丛的翠柳,茵茵绿草,烂漫的山花,清澈的河流总是最先映入眼帘。岸崖下,归来的山燕子忙着垒窝,憧憬着幸福的呢喃。垂柳随着微风在水面摆动,引逗得水中魚儿跃起,带着珠儿串串。夕阳下,躺在柔柔的草地,仰望泛金的晚霞,嗅着淡淡的花香,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
       黄昏,踩着夕阳的余辉,女青年们手棒采集的野花和着男青年的笑骂一起回到连队,没有倦容,只有焕发及对清澈河水的眷挂。都说水向东流,而我们这条河却是向西流,至少在我们这一段是这样。宽阔的河面舒缓的流淌,九曲八弯流至距连队三公里左右的西山大坝。利用西山的地势垒起的石坝把水位提高,落差形成坝下水流湍急,水声巨大,山脚下住着几户打魚的人家。山不是很高,植被丰盈,树木葱茏,满山遍野的芍药,野百合,黄花菜让人心醉。。当地人不屑的黄花和榛子採之不尽,我们都乐此不疲的采摘,晾干带回城里。待到漫山红叶时,就有部分知青到山上的采石场,用汗水书写秋天的童话。北疆的冬天千里冰封,讷谟尔河像一条睡着的巨龙横亘东西,晶莹的冰面犹如玉带,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冬季捕鱼的人,凿开冰面,一个个冰窟窿串联下网,起网时冰面上活蹦乱跳的鱼一会就冻僵了,那鱼多的用车装。
       河水流淌着春的生机、乌语花香,夏的如火热情,秋的金黃硕果,冬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激情放歌。她浇灌了肥沃的土地,收获着对新生活的希冀。她流淌着的四季,奔腾着青春的血液。
讷谟尔,我心中的河。
梦之山兮,情云萦绕,
梦之水兮,心潮滔滔。
山青青兮水碧碧,那山那水兮,难忘记。
                                                                                201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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