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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小白楼的人最怀念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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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7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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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小白楼的人最怀念哪?

我们常说,生于斯、长于斯、难忘于斯!一个人的出生地,或是长期居住生活的地方、耳濡目染的地方,就象血液一样融注到我们的身体里,一辈子或许都难以忘怀!《话说天津卫》节目资深话友高景云先生就是这般难忘于小白楼。今天,我们继续跟着老先生行走于小白楼,不仅会推开特色的店面进去买点东西,也或许在特色地摊儿上站住脚,与行家里手搭搁两句……

高景云

1931年生人,幼居小白楼,入学工商附中,后继续就读工商大学(津沽大学)

博闻强记,学养深厚,受天津乡土文化浸润,有着幽默、细腻的讲述风格,深受广大听友尊敬喜爱;

受家庭影响,自幼入天主教耶稣会,师承多位知名学者。经历坎坷,颇具传奇色彩。现为天津西开教堂神职。

穿越回访近90年前在小白楼的出生地

疑问|讲述缘起

小白楼的状况,为什么大沽路这一小段,开封道、徐州道这一段,当然两头还有延伸,商业区这么繁华,而且是跟大胡同、梨栈这块意思一样。从这照片看,挂好些布广告,是吧。绸缎庄、药店呀,为嘛出现这种情况?跟他这种繁荣状况做一个强烈对比的就是,跟他平行的解放路那一段,恰恰相反,一街之隔吧,都是南北走向的,那边非常清静,商店也是外国式的,行人少,商店的人也少,马路上几乎没有这种布帘似的广告,没有,这怎么回事呢?

答案|租界里的华人居住区

这个原因,我考虑,为嘛中国形式的、老式的这种商业宣传,在这一段地方这么旺盛呢?那是因为在这边有他的居民。这个居民片是以华人为主,以中国人为主的,租界里边的华人区,为了适应他们的生活状况,所以提供这些个商业网点,这么样紧凑。

图|地处租界区的小白楼曾因有华人聚居而一度看上去更象大胡同或梨栈大街。

小白楼的华人居住区起点:江夏里

我说华人的居住点,包括真正他的起点呀,还真就是从曲阜道这儿。曲阜道以北,大沽路上头呀,标志性的建筑就是女青年会,就是后来的妇联。这盖得很早,在开滦矿务局的南边一点。紧贴着这个女青年会,南面有个胡同,叫江夏里。江夏里,现在还剩了半面,北面留下了,(曲阜道)一拓宽,南边都去掉了。这个胡同,华洋杂处,有外国人,外国人就是俄国人,白俄们在这,住的也有中国人。这算一个华人居住点的开始,地点是最北的。

图|上世纪20年代江夏里的街景老照片,二层建筑墙山上有“何庆錩洋衣庄”的招牌。

小白楼另一处曾很讲究的住房:福聚里

曲阜道的南面就叫作福聚里,是一片二层楼,青砖二楼,目前由于拓宽也拆去一大部分去,但是,现在还有这福聚里,二层楼。这的居民就以华人、中国人为主了。

住在这的人,都是比较有稳定工作的,二层楼嘛,先进的卫生设施,当时是吧,照明、通讯,像电话线这都有,这就比一般的住宅,就比较高级了,住户也都比较是中层人士吧,是吧。

小营市场为周边居民配套服务

这福聚里再往南走,就到了哪了,小营市场这块儿了,有些个胡同。这范围就比较大了,一直到开封道,从曲阜道到开封道,有这个首善里,还有几条南北走向的一些胡同,当时的名字叫安仁里、安善里。当然了,我应该说,我说这些名字都是30年代的,在(19)37年以前,这些个名字是这样的。我当时因为嘛熟悉这些地方,我就住在安仁里的那胡同里头,而且,我还就出生在这胡同里头。1930年代初期吧,我到1937年日本进天津以前,我才搬离了开封道这块地方,搬到三义庄去,所以我现在的印象都是37年以前。

图|首善里胡同口的旧时样貌。

那么,这片面积相当大了。这些胡同,南北走向的五、六条胡同,这些胡同里边有一条横胡同,东西走向的,都是小门脸的那种设备。当初房产公司盖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起始时期给他配套的,有杂货铺,各种生活配套的措施,是这样。有那么不到十家,这是在大沽路的西面,东面是小营市场,小营市场也是一个供应这一片居民的食品的,对吧。

先农里住户以广东人与宁波人为主

到了开封道是不是就是到头了?不是的。到了开封道南边就开始是先农里了,又是一片华人居住区。这先农里一直到徐州道,这一大片。因为这一片居民,所谓的华人居住区,外国人很少呀,外国人有,但很少呀。中国人里边以谁为数还比较多,(但)还没占领完全的优势,广东人和宁波人。为嘛?因为2、30年代以来,租界一成立,洋行在这出现,天津码头一出现,这里边一些小、低级的买办,或者是跑和的,外国银行跑和的,具体操作、收敛商品呢,给外国洋行,这些个人们,就说以广东人为主。他们跑到这天津来了,怎么办?住在小白楼,离着码头又近。所以,这有大批的广东人在小白楼。刚才我说这几片地,先农里呀,安仁里呀,安善里呀,首善里呀,他们在这块儿住。他们的生活习惯是广东的生活习惯,所以这小营市场就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生活需要建立的。

除了广东人,还有宁波人,又是个南方人的生活习惯。他们以什么为生呢?这宁波人?裁缝。他们在小白楼住,但是在小白楼他另外租门脸开裁缝铺。这个裁缝铺包括西装和华服,中衣呀。

过去的中国人,有钱的人,别管穿长袍马褂、皮袍、夹袍,夏天的罗大褂、夏布大褂,全手工做,不用缝纫机,全拿手工缭,包括西装。宁波人做西装也是拿手缝,所以,外国人穿这西装,都以手工做的为荣,这是个派头。

当时根本就没有卖现成的西装,没有,都是量,自己选料子,找这裁缝来量尺寸,一做就十天半个月的,缝那个针的针眼儿,叫针脚儿,针脚儿那个密度就跟缝纫机紮出来的一样,真讲究!都是男工呀,没有女的做,女的做不了,都是男的带徒弟做。包括什么,量尺寸,写在票上头,根据人家拿来的这料子裁剪、缝纫,缝纫不是一次就成活,大体都绷好了,让主顾来试,临时再修改,最后成为一个整套的服装。管这个行业叫嘛呢?叫成衣。不叫裁缝,管他叫成衣行。

图|位于小白楼江夏里的何庆錩洋衣庄是宁波红帮裁缝的代表。

在小白楼占一个比较重的主体,所以,他生活配套也是给他们服务的。鸡鸭鱼肉,还有稻香村卖那些个风干食品。南京板鸭,北方人很少吃这些东西,他们吃;还有叉烧肉,这是广东人的口味。

小白楼的广东人的家属爱搞花会

他们的家属也没闲着,广东人在小白楼那块住,他们的家属都不上班,搞嘛呢?搞花会。所以在小白楼住的,手里有俩钱的人,那地没太穷的,在那住的,手里有俩钱的都玩花会什么叫花会?是一种赌博形式。这些花会的所谓工作的人们,直接接触群众的这些人们,都是他们的家属、妇女,广州人的妇女们。走门串户,她的住户也固定,也可以找她去,就花会,押什么?因为我那会儿太小,也不大清楚。反正就是说,有一些个说法,就像押宝似的,但是这个不出场,全凭这个跑合的这些个妇女们,工作人员来传达。你把钱交给她,她问你压哪个宝上头,你就告诉押哪个宝上头,回来赢了,绝对有信用呀,赢了给你送钱来,多赢多给送,少赢少送,赔了就完,就这个,她有这么一种网络。串百家门,花会。

小白楼这些胡同,就安仁里、安善里这些胡同,几乎的住户比较不少,都有钱,都妇女,对吧。在这地方住的人,都干嘛的呢?她们的爷们、她们的丈夫们,包括报馆的,洋行的。

穿越:寻找到我出生的院子

像这些胡同的房子都是平房,一个院就三间房,你看跟那杂院不一样,这也没杂院,都一家一户。这三间北房,院子里有厕所,有一个小厨房,并不大,都是不到两平米的,这俩。住的屋子九平米,三间,三间就是一个院,这院也不宽,这院不到三米宽,三间屋子一个门,门一关,就自成一统,对吧。都是租的房子,有吃房产,往外租的,在房产公司租。一户一户,这一个胡同,两边对面的房子,对吧,有那么几十个门,是吧。这样地话,他就比较那杂院有规矩,又紧森,不杂乱。这三间房的后窗户就是在旁边院里头,所以它因为都是一面房,所以全是北房,这样。我有印象。

图|2017年,高景云老先生找到了自己的出生地,当时叫安仁里,今天为安善里142号。

前年,到现在为止,我听说这房子还存在。这是个奇特现象呀,小白楼那么大修大改,这一片房子没改、没动。前年,我还要一个人陪着,一个年轻人陪着,我就看看吧,看我的出生地吧。我还真就找到那院了,你看我这脑子多好,记着了。进那院,我进去叫门,现在那些住户都不是(天津住户了),没有天津市的住户了,(也)有,但很少了。都租给谁了呢,都租给那小老板们,摆摊的,他们来住。

我一叫门,他还挺热情,我说“我原来在这住”,他说“进来进来看看”。我看我出生的那三间屋吧,哎呦!有点穿越感吧,还来这么一个活动,这是前年的事儿啦。

图|高景云先生在出生地老屋门口留念,似乎“穿越”了近90年的岁月时光。

令人难忘的小白楼先农里

这还说小白楼这个四方块,先农里这个房子,他靠东面就是大沽路,他是四层,东面这一溜儿从开封道往南到徐州道这段,都是底商。有嘛?中药店,冲天牌子的中药店;把角儿是布店,卖布的;其他还有也有老委托店,老式的委托店;卖绸缎的……这一溜底商的后门就在先农里里头。他这个先农里的结构,就是有两条胡同是通气的,三条还是两条,反正两三条吧。他这通气光是南北通,换句话说,就是从徐州道往开封道那边通气。横着通气的就在里边了,马路上没有,在大沽路这头都是死头儿的。后边通气,后门,所以,这些商店底商的后门就在先农里里头了。

图|红框圈定的为小白楼先农里的老位置。

那么,还有啦,开封道这一溜也是底商呀,有邮局,是吧,还有一个卖玻璃器皿的、瓷器的,还有一个卖馄饨的(在那儿),有名的那个(备注:桐宝昌),排骨馄饨;还有卖牛奶的,对吧,这是开封道这边儿,也是一溜儿底商,他们的后门也在先农里里头。

再说徐州道那一溜儿也是底商,你看这个,他这合着等于这四面有三面底商,南、北、东。

令人垂涎的米格氏肝肠子

徐州道这面底商有一个最有名的,他这有理发的,规模都不太大,裁缝,是吧,洋裁缝做西服的,还有一个卖肠子的,叫米格氏(音),门脸也不大,就有一间门脸,非常有名的,非常兴旺的。这个好像是俄国人干的吧,面积不大,那里头也就是20多平米这屋子,一进门有一柜台,小矮台,还卖黄油,你小白楼买黄油都上他那买去。

图|小白楼的某肠子铺(可见腊肉、板鸭、火腿、肠子。)

他出名的肠子是什么呢?用肠衣裹的,现在都没有了,叫肝儿肠子。天津卫的老百姓管它叫嘛呢,不叫肝儿肠子,叫肝糊肠子。天津卫管“肝”叫“肝糊”,肝糊肠子。他就是把肝,猪肝做成泥,怎么做不知道呀,弄熟以后做成泥,掺香料吧,是吧,灌在肠衣里边去,回来切成片儿卖,跟火腿肠子不一样。我还记得好吃极了。你把那面包片……现在,这面包我也奇怪,现在面包好像是天下一统,都是这种方面包切成片,软了咣当,不对。过去有一种尜尜面包,两头尖儿的,不大,刚出炉的,烤完切开以后,不是切开,片开以后,片一口儿,把这肝肠子,肝切的肠子片放几片,再放点那个,他那有卖沙拉,买点儿,掖里头,塞里头,还有点生菜叶子。哎呦!这面包外面是脆的,里边不是像现在软软乎乎的,哏硬,刚出炉烤的,喷儿香。

面包房嘛,我们那有条胡同就叫面包房胡同,他一开炉这半条街都面包味儿,倍儿香。现在就这面包,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都失传了,这尜尜面包。所以你看这米格氏也卖面包也卖肠子,还卖沙拉卖黄油,走过路过,走那门口买个热面包,剌上口儿,当时搁上(肝肠子),走道就吃了,简直!哎呦,我也不知,那时候是没油水还是怎么回事,现在也吃不出这种滋味来了。唉,这是米格氏肠子铺啊。

那么说了,通气就这么两条胡同,我记得,就南北通向的,里边当然是横竖都有的,对吧。有个二层房子,所以这就形成一个包括外面一圈,这些个底商、里边住户,等于一个小的生活区,是这种理念了。

一位文绉绉卖旧唱盘的行家

到了解放初期吧,50年代初,他那里头还摆摊儿,就靠这先农里,不都摆呀,就靠这额尔金楼这后边,有一溜儿,卖嘛,旧货。卖旧唱盘的,我也爱听这旧唱盘,满世界学摸旧唱盘去,新的没有呀,古典音乐那玩意儿,都看着买旧的。他那儿卖,一个人卖,很文绉绉的,穿着蓝布大褂,跟我们得聊会儿,对吧。不是那种做小买卖的,不是,他很文绉绉的,我看我感觉他们家是内行,我感觉。还有卖别的东西,杂物、日用品、服装,在胡同里卖。

图|额尔金大楼在1939年天津发大水时的样子。

因为我有几个同学在先农里住,我上那找他们玩去,我说的是四十年代呀,所以,那方面比较熟悉了。你看我说的虽然次序有点凌乱,但是没离开这地方。

专演二、三轮电影的浪花馆

徐州道走到头,不就是哪嘛,解放路嘛,对吧。解放路,那儿就是莫斯科电影院,就是北京电影院,对吧。他楼上就是圣安娜跳舞厅,这路口的左边是他们这一堆,成天的那鼓咚咚地敲,跳舞,里边。右角儿,解放路呀,徐州道交口这,是小总会舞厅,你看,除了这个舞厅和旁边的电影院,再往海河那边走,这段可就荒凉了。也没有商店,也没有住家。好像仓库象的那阵儿,北京电影院后门,没有,没走那的,行人都没有。

好嘛,路北有个电影院,谁开的呢?背景是日本人开的,叫浪花馆。年轻人都没印象了,不大小电影院,你没法跟北京电影院比,特别小呀,有那么样一、二百座位吧,对吧,这一筒子似的,门脸很窄,所谓门脸就是上面挂一横匾,好像就是一个布框子,钉的帆布,刷上油漆,写着“浪花馆”这字,还不错,门口还有一个立式的霓虹灯,写着仨字——“浪花馆”,门框还画了几个浪花。

当然,还有一个浪花馆,在哪了?在百货公司那啦,就正中书局那,不给炸了嘛,我说的是下边这个。演嘛呢?演二、三轮电影,我也去看去,一个是为了便宜,二是嘛呢,有时候一轮演的时候没赶上,跑这看去。

我记得在那看的是那个什么?陈查理的电影,我记得呀,《红警铃》,你看这,这都得80岁以上的老者知道。还演《僵尸复仇记》,还演《桃花扇》。《桃花扇》本来是苦事,人家写的是戏剧,中国的戏剧,它不行,它翻成电影了,谁演的我也忘了。陈云裳,他们日本时期的那些个演员,我说的是日本时期。日本一投降,这个电影院就完了,所以我知道他们背景是日本。

先农里人气旺

这样,他这先农里这四方块,是城堡似的,蛛网式的、城堡似的。他的这边,我刚才说了,什么药店,布店啊,他的对过是电料行呀,据说小白楼就在电料行那儿,我也不考查这个啦。电料行,把角那电料行,旁边是鸿福楼饭馆,还有照相馆,这块反正不小。你看,这一块,再过了开封道,再往北走,小营市场,你看,同仁堂、达仁堂药店,天义堂药店,带坐堂大夫的,刘大夫在那坐堂。你看这些商店们,还有一个叫嘛,小白楼百货店,小营市场对过那儿个,连煤油灯罩子他都买。当时都没有点煤油灯的了。你看这玩儿,针头线脑这一块儿,现在完了,现在我偶尔去一次,风水没了,那小营市场连人都没有,连走道儿的人都没有,大楼那倒有,很壮观,是吧,各有风趣吧。

说小白楼就不能不说墙子河

再说一点什么,是墙子河。这可都是密不可分的,跟这小白楼。怎么呢?这墙子河一直保持到很晚,就是老几位谈的到70年,还墙子河,对嘛。这些个桥,下边这墙子河的桥,我挨个都走,我走得太熟了。墙子河的那个土堤,也是同时都没有的,68年、69年还有那土堤了,就是僧格林沁挖那个墙堆的那土,叫壕墙嘛,对吗。土墙这边,就是现在就叫,那时也叫南京路,现在统一叫南京路了。这边叫南京路,那边叫上海道,上海道从大营门那开始,所谓大营门,有桥,那是嘛呢,就是大沽路,德国地那儿,叫大营门桥,墙子河往上,就是大营门桥,往下就是闸口,对吧,通海河的闸口。那闸一提起来,对槽子的船就在那走,红砖、沙子,我见的这个比较多,往湾兜儿那边上,撑船的在上头。

可上海道这一溜儿,是断断续续的。因为靠上海道这边,本来道就不宽,也没有正式的马路,就是土的,都土道。有的靠河边住那个,他往外扩展,盖些个厨房,存东西,盖来盖去,跟河边就连上,你也不能走了,对吧,也没人管。

还有嘛呢,这两边的住户靠河边,就往河里面倒乏煤球、菜帮子,河道是越来越堵塞、越污染。这么着,到了解放以后,那么就来一个根治墙子河,那水那黑那臭呀,52年左右吧,大概是,重新挖。因为他经过好几个时代,日本时期,对吧;国民党时期、解放战争,里边也有好东西,也有些个手榴弹、炮弹、枪支弹药,什么都有,里边,都是战乱时候扔的,是吧。这样的话一直到老西开这边,这墙子河,上海道和南京路,再往上走,上海道根本就走不了了,就没有道了。这边还有点儿。

墙子河边的地摊儿

还有个特殊现象,你别看,日本一投降,上海道就一点地方,哪点地方?就潼关道后边,耀华对过,墙子河那边,耀华对过,干嘛?弄一些个摆摊的。你看这个,你说上海道窄呀,一溜儿摆摊,可不太长,那头儿好像就从黄家花园开始,从抗震纪念碑那块,一直到哪呢,到张庄大桥这块吧,这是大概齐。

哎呦!这地下摆的嘛呢,以美国货为多,美国罐头,绿色盒,美国不是撤退了嘛。他临走以前,或者正在的时候,他那些(东西)流出来了,你看他仓库里就出来了。出来以后哪卖呢?两个地方卖,一个是日本新桥卖,就北安桥河边上,一个呢就黄家花园这卖。美国皮猴儿呀,有的皮猴儿是美国遗留下来的,甚至于到解放初期还卖美国皮猴了。这个美国皮猴就是说有的带面的,有的不带面,这叫嘛你,叫“苇子毛”。因为它是灰不叽叽,似苇子毛似的。是为什么?不过,我们当时得的信息是千万别买这个,有的说是嘛呢,咱不知真假,是抗美援朝从战场或者哪儿弄来的,上面还枪眼儿了,你这不糟糕嘛,回洗干净再卖,就有那么一种说法吧。

未完待续

《话说天津卫》节目的资深话友高景云先生博闻强记,学养深厚。受天津乡土文化浸润,有着幽默、细腻的讲述风格,深受广大听友尊敬喜爱。高景云先生今天的回忆口述就充分体现了这样的特色与风格。听完讲述,您总能留下好几个特别深刻的印象,而且,是挥之不去的。这就是老先生的口述魅力!也期待您成为象高先生这样的生活中的有心人,留住城市记忆,传承城市文脉!《话说天津卫》关于小白楼的讲述还在进行中,欢迎您持续关注!

资料来源:天津新闻广播《话说天津卫》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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