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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娃回首自己如何捱过“羞耻之路”,再赢小威一次是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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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享誉全球的网球明星,是如何撑过15个月的漫长禁赛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玛利亚-莎拉波娃就将正式复出。但可能很少有人知道这一路她是怎样走过来的,《VOGUE》杂志今年一月在莎娃位于加州的家中对她进行了专访,莎娃直言不讳抖了很多料,包括她的“高傲”、与小威的关系、与迪米特洛夫的感情和她漫长的申诉与回归之路。

去年1月,莎娃在澳网之后被检测出服用了禁药米屈肼,通过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申诉,莎娃的禁赛期从最初的两年缩减到了15个月。莎娃坦言:“过去一年,我喝的酒比我这一生之前的总和都多。那仅仅是因为我有了真正的社交生活。”能够坚持下来,还要感谢俄罗斯人从来没把网球当作她的唯一信仰。“如果只是一个网球运动员的话,我八成会疯掉,我是说真的。”除了网球,莎娃还喜欢艺术,喜欢设计,还有自己的糖果品牌Sugarpova,因此她在禁赛期去哈弗商学院进修,去NBA总部当实习生。

曾经有作者描述莎娃是“高傲”和“自嘲”的。的确,莎娃喜欢自黑,就算是在公布自己药检呈阳性的新闻发布会上,她都不忘调侃洛杉矶酒店的地毯。“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以为我今天是来宣布退役的,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宣布退役,我也不会选择洛杉矶这样一家地毯丑陋的酒店。”但是否真的“高傲”,就见仁见智了。

莎娃所服用的米屈肼是拉脱维亚生产的治疗心脏疾病药物,在俄罗斯和东欧国家很常见。莎娃在发布会中坦言自己服用米屈肼长达十年之久,在私人医生的建议下用它来治疗镁缺乏症和家族遗传的心率不齐。WADA(世界反兴奋剂组织)在15年将米屈肼列入监管范围,理由是大批东欧和俄罗斯的运动员服用该药物试图恢复体力和增加耐力。尽管一众专家都找不到充分的证据证明米屈肼有此功效。最终,WADA以有证据显示运动员试图服用米屈肼来提高成绩为依旧,于2016年1月1日将其列为禁药范围。

对莎娃而言,比承认服药和承担服果更难的是摆脱“丑闻”的困扰。谴责和辱骂声铺天盖地的袭卷她的推特账号,体育媒体则很快以“网坛背弃莎娃”这样的标题来汇集球员对莎娃的冷漠态度。无论是退役还是现役球员,大多调转矛头来抨击莎娃。卡普里亚蒂称应该剥夺莎娃全部的35座冠军奖杯。也有人直接开始人身攻击,齐布尔科娃在采访中说:“她完全是个不受欢迎的人,自傲、自负、冷酷。”

倒是一些名宿没有落井下石,纳夫拉蒂诺娃说:“在我看来,那就是个诚实的错误。”埃芙特则直指莎娃被围攻是因为她在巡回赛上没朋友,“她总是把自己与其他人孤立开,所以困难就来了。”

采访中,莎娃承认自己的确有很多球员在私下里都不了解。“我尽量少的在更衣室里逗留,因为我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生活圈子,我有家人和朋友。与她们相处的越少,我与她们比赛的力量才会越足。我在场上的表现受人敬佩,对我老说,那比一个’友好的更衣室女孩儿’的称呼更有意义。”莎娃的好友,比她年长12岁的索菲-戈尔德施密特(当年莎娃14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在WTA工作的索菲)说莎娃是一个非常注重隐私的人。索菲说:“人们总是很难看到完整的玛利亚,一个看上去复杂、世俗、多才多艺的莎娃同样也是有趣、忠诚和健谈的莎娃。”

莎娃还对自己错过查看最新禁药名单进行了解释。她与她的经纪人麦克斯都没有完整的阅读当时ITF发送的禁药名单邮件。“那药我服用了十年,在前七年里,我都有WADA实验室给我的合理使用声明――我所服用的药物完全没问题(totally fine)。那句完全没问题让我而太踏实了。那就是我犯的错误:踏实过头了。”

莎娃称对自己的真正的惩罚是“经历审判过程”。为自己辩护的那几个月让她焦虑不堪。国际体育仲裁法庭最终认定莎娃没有故意隐瞒服药事实,认为ITF和WADA的对莎娃的该项指控证据不足。被问及自己的余下职业生涯是否会始终无法摆脱“故意服药”的嫌疑,莎娃说道:“我觉得如果我想故意隐瞒的话,我不会站出来说我自己服药长达十年之久。因为如果我想把事情简单化,那绝对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但对于你的疑问(始终被怀疑故意服药),那是一定的。”

莎娃即将在4月26日的斯图加特赛复出,同时还拿到了随后的罗马赛和马德里赛的外卡。而且回归之后她完全不需要担心球迷的反应。“当我出现在拉斯维加斯和波多黎各的两场表演赛时,我收到了真的热情而友好的欢迎。”在波多黎各与奥运冠军普伊格的那场表演赛中,现场12000名观众对重见莎娃报以热情。赞助商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去年三月,莎娃的所有赞助商,包括耐克、海德、保时捷、依云、NetJets,全部与莎娃暂停了合作。而今天,除了泰格豪雅,她的所有赞助商全部重启对她的赞助合同。网球世界欢迎她的回归,因为网坛需要球星,莎娃能够给他们带来财富。

对于回归网坛的动力,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再赢小威一次,莎娃已经连输小威18场。谈到她的一生“真爱”,莎娃言辞谨慎:“人们对比我们两人从来不是因为我们背景不同,都为自己和家人创造了难以置信的机会。取而代之,人们只会对比我们的不同,比赛风格、收入。我认为制造那些概念和对比球员收入的都是一派胡言。以运动员身份来讲,我对她是无比尊敬的。”

因为都与保加利亚球员迪米特洛夫有过一段感情,小威和莎娃甚至在发布会中互怼过。如今,小威已经与Reddit的创始人阿列克西斯-瓦尼安订婚,莎娃也与迪米特洛夫分手多时,这段恩怨情仇总归是烟消云散了。15年夏天之后,莎娃再没见过保加利亚人。不过,几个月前在纽约,莎娃与迪米特洛夫曾在一个夜晚偶遇。“我们在一家餐馆聊了五个多小时,直到打烊。他曾是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他是一个精致而复杂的人,能与他回归正常关系简直太好了。”

莎娃不太相信所谓的“灵魂伴侣”,虽然她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但事业和生活让她两难兼顾,因为她希望自己更专心事业。“也许我太难成为一个普通人了,我真的非常想要孩子。但我非常专注我的工作,诚实来讲,那正是我感情总经历失败的原因。我无法忍受为了一件事而牺牲另一个。我讨厌平衡,什么是平衡?因为每一部分都是50%,那就意味着你对每一件事只能付出50%的精力。”

自从经历禁赛以来,总是有陌生人上前鼓励莎娃,比如餐厅里的厨师,飞机上的驾驶员。莎娃从没想过自己的影响会如此之大。去年九月(美网期间),莎娃与她的父亲飞去了纽约。莎娃说:“我们不是飞去参加美网,而是去出席听证会。”那是莎娃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申诉的最后一次听证会。“机场中有人走过来,然后飞机上有人起身走向我,纽约的接车司机也从倒车镜中看向我,他对我说:嘿,什么时候复出一定要告诉我,没有你的美网我真没兴趣看。我的父亲对他表示谢意,他转过头向我竖起大拇指。”

莎娃复出之后,尚有机会参加法网、温网和美网三项大满贯赛,但此前的“外卡风波”让莎娃再次陷入困境。法国网协的新主席正在犹豫要不要给莎娃外卡,因为他认为法网在加大力度反兴奋剂但给予莎娃(服用兴奋剂的人)外卡会让他们在道德上处于被动。因为,至今大部分旁观者还只是以简单的“嗑药”来定义莎娃的药检不合格。不管莎娃愿不愿意,她的“羞耻之路”恐怕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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