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 | 蒲地版《废都》：《荒城》19

作者/（河南）蓝月光

 

这几天除了上班，一白便哪也不去，他将各组收集的资料细细地看过了，尤其是庄之生复印的那几页县志里的记载，就开始动笔写报告。他详细地记述了大佛寺的历史，及重建大佛寺的意义，写好后，又字斟句酌修改了两遍，才于这日午后找到了庄之生，把材料送了过去。

庄之生看过了，又改了几处字句，就一块去大佛寺找慧明，偏巧文管所古所长、书画家周敏也在，大家就一块修改了一下，一白就到单位重新打印了报告，一式四份。

“报告打印时小心点，尽量别让别人看到。”庄之生嘱咐。

报告打印好后，又各附一份大佛寺院整体规划图、效果图、还有县志、碑拓等附件，庄之生和慧明就急急去报送。一份送宗教局，一份送县领导，还有两份送省城报社和电视台。

一白等人则聚在一块等消息。下午，庄之生打来了电话，说一切顺利，县领导和宗教局的都送过了，报社的他还要和宗教局的领导一块去省城送。就让众人散了，有消息了随时通知。

一白到了单位，刚进门，迎头却撞上了周杰的妇人，那女人穿了一件素色线衫，一件紧身的黑色弹力裤，却在外面又套了一件黑皮革短裤，绷得两个屁股弹儿圆滚滚的，身材越发袅袅娜娜。

咦，你咋在这？一白问。

找你呢。妇人笑着说，看着一白一惊。这才又说，我上楼上报普通话了，老周经常说我普通话不好，出外地丢他人呢，我知道这里有个学习班，就报名了，也拿个证书，以后工作好找呢。本来想问问你，却又想你这大忙人，我这小神请不动啊。

一白不好意思地笑。要妇人去办公室坐。妇人不肯，说要走了，老周下午就回来了。

一白说，就坐一会嘛，时间很快的。盯着妇人，眼中满是挑逗和祈求的光。妇人犹豫一下，就随了一白过去。

办公室里却有人，妇人的眼瞬间暗了一下，一白明显地感觉到了，他更确信了妇人的心思。就对妇人说你稍等呀，在桌子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作品集，交与妇人。

妇人也大声说，谢谢呀，老庄经常夸你呢。说着眼睛极快地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其他人。

两人又走出办公室。妇人说，我要走了。

一白说，我送你吧。

妇人笑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瞅瞅四下没人，一白又在妇人屁股上捏了一把，妇人说，你这小子，色胆包天呀，说吧，去哪儿？

一双眼火火地盯着妇人。一白说，去铁道外吧。

妇人摇摇头。

 “走吧！说说话！”一白拉着妇人，走向单位北边的铁路。妇人推阻了一番，却又顺从。

铁路外就是一片清旷的田野，清冷冷的没有人迹，两人便绕了铁路边一条路土朝里走，一白瞅着妇人妖娆的身子，下面一团筋肉就勃勃膨起。走至涵洞处，瞅瞅四下无人，一白就拉妇人闪进涵洞。一白说姐，想死我了。发疯般地拥住了妇人。嘴在妇人脸上乱啃，下面就硬硬地乱顶。

妇人却阻挡着，“不行，你说来这说说话的。没说要做这个。”

“姐，我真的受不了，给我吧，我想死了。”一白说着，就抓了女人的纤手，妇人触电似地要缩回，被一白牢牢抓住。女人缩成了一团，闭了眼睛，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别，别！”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白嘴巴堵住了……随着女人一声沉闷的哎呀，他们就在欲与海中沉醉了。

第二天下午，庄之生回来了，说材料都交了过去，也找了几个古城在省城工作的领导，各方面都打点了，估计问题不大。要一白晚上准备准备，钟子期主编刚打过电话，约今晚一班人在古城大酒店聚聚呢。

晚上，一白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还在头发上喷了些摩丝。妻子直直地盯着他：穿这么规矩，去约会呀。

一白说：约会，约大会哩。

“好，你去风流吧，潇洒吧，你前脚走，后脚我也叫你找不着，让恁闺女自个在家看门吧。”

一白见妇人生了气，又怨妇人小心眼，蠢笨，就告诉了他钟子期主编要他一块坐坐的话。“这是咱的一次机会，如果能得到赏识，调出教育局，说不定以后时来运转呢。”

妇人也很高兴，说：只要是办正事，怎么都行，但要是胡来，先说好，我知道了，你咋样我也咋样。

好好。一白连连答应着，就要出去。

别慌，妇人叫着一白，转身从鞋柜里拿出鞋刷，蹲在那里给一白刷鞋。“看你这鞋，还能见人吗？”

一白低头看去，妇人头上竟有了几根白发，这都是她这几年操劳的呀，人也变成了黄脸婆了，天天日子又紧巴巴的，一白心里酸酸的，妇人跟着他也太不易了，他能不抓紧奋斗吗？

一白骑了电车，半路却没了电，昨晚太疲累，进门就不想动，忘了充电，一白推着车急急往前跑，生怕晚了，心中又惶恐，跑到饭店门口，满头满脸的汗。

庄之生已经打电话催了二遍了，走到饭店门口时，远远见庄之生站在大门处挥手：快快，人都到齐了，正等你呢。

一白扎了车子，随庄之生上二楼秋风堂，房间里果然挤满了人，房间十分大，居中一张大桌子，摆了十余把椅子，旁边还有一组沙发，里侧墙壁上挂了一台液晶电视机，电视机里正嗡嗡着古城新闻，说是古城街道上今天又有了飞车贼，大伙正议论着，要小心的。

“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古城市的文坛领袖、大作家钟子期，古城文苑主编。钟主编，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一白，他可是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庄之生走进房间，朗声说。

“哎，哪里，惭愧惭愧，你好呀，一白。”

一白定睛看这钟子期，与照片中却不很像，宽宽的前额，稀疏得没有毛发，灯光下泛着油光，握向一白的手，干巴巴的，鸡爪一样，却很滑腻温暖。

这位是钟主编夫人白洁女士。庄之生又说。

白洁冲一白一笑，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

一白再细看白洁，大眼睛，挺鼻梁，皮肤略黑，却极有光泽，穿了一身灰色风衣，黑色长裤，脖子里却横系了一条紫红纱巾，端庄贤淑，一身大家闺秀气质。

一白不仅为这妇人的气质叫绝。再侧眼眼看看旁边的周杰妇人，发现这两人都美，却是迥然不同的美，主编妇人美在大方端庄，周杰妇人却美在狐气妖气。两位美妇一左一右，如两颗灿灿明珠，映得一白双眼放光，眩目夺人了。

“这位是周杰，这是大画家，都认识了。周杰可是大忙人啊，才从广州飞来，呆几天又要北上，人家是腾云驾雾，咱比不得呀。吃人窝窝，受人哆嗦，吭哧吭哧跑一月，也没人家一幅画拿得多。”

“你这张鸟嘴，看贼吃饭，没看贼挨打。你光看我画画挣钱，我画下用的功你没见吧。”周杰捣了庄之生一拳。

“老庄你这张嘴，还眼羡俺家老周，俺老周凭本事吃饭，挣的辛苦钱呀。谁有你那钱来的自在呀，家中静坐，钱就哗哗地送上门来了。谁不知道，当官不发财，请我也不来嘛。”旁边的妇人好个伶牙俐齿，倒呛了庄之生一下。

庄之生嘿嘿一笑，并不答言，偏将她隔了过去，不作介绍。哪料妇人却拍了一白下，不用介绍了，我和一白兄弟早就熟了，哪里还要你这鸟人介绍。倒将庄之生弄了个难堪。

“这位是宣传部宣传科刘科长，刘科长也是年轻有为啊，通讯报道写得全省都排了名的。”

“哎，差得远，差得远，今天在这里我可是班门弄斧啊。”那个年轻人连连摆手，顿了一下又说：张副部长本来要来的，下午却又要去市里开一个紧急会，就安排我过来了，托我代表他向大家问好，说今晚到这来的都是古城文化界的精英呢。还让我捎话他有时间了一定再请大家聚一聚，就今晚这些人，一个也不能少，好向各位赔罪。

众人就连声叫好。

余下还还有文化局二人，文化馆一人。一一介绍完了。一白在庄之生旁边坐下，众人也分宾主入座。

（图文编辑/闲挑灯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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