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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裳和天坤从小在农场长大,天坤高中毕业后分配在场部当政务秘书,当时可是非常受年青人羡慕的工作,雨裳在车间工作,每天和钢铁打交道。
天坤很快有女朋友了,女孩子叫梅若,是天津知青的孩子。两人经人介绍相处了一年,梅若总想着找个轻省点的工作或回天津姥姥家,这两件事天坤都办不到,梅若和天坤分手了。
雨裳的妈妈早就喜欢天坤,很快找媒人去天坤家说亲,事儿就这么定下来。雨裳的妈妈也是天津知青,雨裳也向往天津城市生活,但和天坤确定关系后,雨裳打消了去天津的念头。
雨裳和天坤三年以后结婚了,再一年后有了女儿。雨裳在车间干活,妈妈帮着带孩子,生活过得单调而劳累。又过了几年,农场工业不景气,只好每人分四十亩地,雨裳和天坤望着三口的上百亩地发起了愁,两人都没种过地。天坤的父母帮助儿子种了五年地,丰欠几年过来,天坤和雨裳没少吃苦。后来,天坤调到了镇上工作,雨裳也调到小学工作,他们又生了儿子,一家人欢乐,工作的干劲也更大了。
时间飞逝,三十年过去了,女儿结了婚,儿子上了大学,雨裳非常高兴,天坤工作也很优秀。突然一天天坤腰间盘突出躺在了床上,雨裳上班教学,下班饲候天坤,双重的工作,又担心天坤,忧心忡忡。天坤看着雨裳忙碌劳累的身影很心疼着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站起来腿痛得钻心,赶紧又得躺下,多方医治无效,准备做手术,雨裳又怕有危险,两人在焦急和烦躁中度过,还经常吵架。
脏水桶,三十年了天坤没让雨裳倒过,这一病,雨裳天天倒垃圾,提土豆袋子,所有生活繁事都落在雨裳身上。她在学校带五十个孩子,还兼职工作,为供应儿子上大学,雨裳玩了命,又赶上天坤腰腿疼干不了事,雨裳劳累一天,每天一晚就睡下。天坤看着妻子疲惫的身体,怜惜地想到,三十年了,雨裳跟着自己吃苦受累,东奔西跑,养儿育女,操持家务,给女儿操办婚事,又送走了自己的父母,雨裳吃苦受累,儿子上大学了。刚说没啥事了,自己又病,这三十年,我的爱人啊,我拿什么奉献给你?天坤潸然泪下。
雨裳,我会好起来的,陪你去散步,开车带你去田野,你最喜欢照相,我会在有花有草有水的地方,为你拍照,照出你的美丽,照出你仁善的心。
生活不光是苦涩和阴天,我们会迎来甜美和阳光的
杨国维,河北省文安县人。
(本文编辑/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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