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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文化】唐代服饰与日本服饰之比较


服饰史的课程是短暂的,然而,就在短短的五周里,幽默博学的纳春英老师打开了我们狭窄的眼界,带着我们穿今越古,见证从夏商周到元明清历朝历代服饰的变化。在服饰史的第一堂课上,纳老师说的第一句话是,“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也只有在历史悠久的中国,才能产生业绩辉煌的服饰文化”。她的言语自信笃定,充满了自豪之感。的确,自古以来,服饰在中国社会生活中占据着不可忽视的地位,服饰本身便是文化。从服饰中,我们可以窥见人民的生活方式、思想观念、伦理道德的改变甚至生产力的发展程度。“衣冠王国”、“衣被天下”等成语都说明了中国服饰的悠久历史、不菲成就。

唐朝,是中国封建王朝发展的鼎盛时期,也是中国服饰发展的全盛时代。尤其是女子服饰,称得上是中国服装史中最为精彩的篇章,其总体态势,不仅超越前代,而且后世亦无可企及,可谓封建社会中一朵昂首怒放、光彩无比的瑰丽之花。在贞观、开元年间,政治稳定、经济发达、纺织技术突飞猛进,对外交往频繁,与日本的交往最为频繁,这使得日本服饰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吸收了唐代服饰的特点。可以说,日本传统服饰的源头就是唐代。中国的文化印记在现今的日本传统服饰中依旧保存着,包括服装的款式、配饰和妆容几个方面。

款式——冠服


公元600年,日本圣德太子派遣使节到唐朝,从此开启了300年友好往来的历史。他们先从中国引进了“冠位十二阶”,制定了宫廷用冠和参朝服,并邀请中国技工去日本传技,纺织工艺也在日本蓬勃发展起来。奈良时代,中国上衣下裳的基本着装模式在日本基本确立。“衣服令”是奈良时代模仿唐朝制度的典型,规定了礼服、朝服和制服。其中朝服包括官帽,并按官阶等级区别;制服则是无官阶的公务人员的服装,按行业分类。


到平安时代,即公元九世纪之后,日本掀起了一股盛行国风的浪潮,在服饰上也慢慢融合本民族的特点,形成独有的奢华与精致的特色,服装的色彩开始多样化,衣袖朝着宽大的方向发展。唐衣和十二单便是日本服饰的代表。唐衣是礼服的一种,以紫、绯为贵,金碧辉煌。十二单实际是一种穿着方式,并不是十二层单衣,而是在单衣上叠十二层被称为圭的服装,圭轻薄透明,多层堆叠依旧可以看到单衣,显示出朦胧的美感,若隐若现,抽象和具体相结合。从这里既可以窥见唐代对日本的影响,也可以审视日本民族独特的审美观。

配饰

冠礼是我国古代男子成年的礼仪,在男子20岁时便加冠,加冠之日乃成年之时。天武天皇十一年(683年),日本仿唐冠制礼,制定结发加冠制度。

草履

随着中日的频繁往来,中国编制草鞋的方法也传到日本,被日本朝廷采用。他们规定日本军士都要穿“唐式草鞋”,并要求军士自己动手编织。除却兵士,有姓的日本庶民可以穿普通的草鞋。

扇子

扇子是从唐朝传到日本去的。那时中国已有属于团扇的蒲扇和羽扇。后传到日本后,他们便巧妙地将团扇改为折扇。史书记载,日本僧人嘉因向宋太宗进贡便带去了折扇。

纽在日本文化中代表信仰,奈良时代,中国的女子礼服唐衣传到日本,使日本服饰有了上衣下裳的区别,他们讲纽系在衣内,起带的作用。到镰仓时代,小袖开始流行,纽由系在衣内改为系在衣外,起带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演变,成为今日熟悉的和服上的腰带。日本的腰带在背后有不同的打法,象征不同的意义,表示不同的信仰和祈祷。最为常见的是“名古屋带”,其腰缠由中国工匠织的青红两种颜色的筒状锦带,艳丽非凡。


妆容

面妆

服装不仅包括服装配饰,还涉及到妆容,这样才形成一个整体。日本在学习中国服饰时,也将唐朝的化妆技术借鉴了去。纳老师提到,唐朝女人的爱美风气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中国的女人美得绝伦时,欧洲的女人才只能披上一件类似于毛毯的东西。她们脸上的饰品、胭脂应有尽有。除了一般的粉泽口脂以外,还有些不常见的状术,如,翠眉、晕眉、细眉和阔眉。额皇、面靥也是在唐朝出现。

发髻

唐朝妇女的发髻形式很多,日本模仿的是其中将一种头发自两鬓梳向脑后,掠至头顶挽成一或二髻,再向额前俯偃下垂的髻式,即垂堕髻。

尽管中国服饰文化悠久,唐朝服饰亦对日本服饰影响很大,然而,日本的服饰仍可以带给我们很多思考——为什么日本拥有国服而给日本深厚影响的中国没有?为什么日本人能将唐朝的服饰文化延续至今,并结合现代元素给服饰增添时代气息,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而在现今的中国服饰上却很少看到古代文化的影子,流行的竟是从外国引进的T恤衫、韩版服装?记得一次和纳老师聊天,她提到,女性的美和女性的地位是成反比的,女性地位越低,她越爱美,今天虽然女性的地位提高了,然而她们也失去了空闲来装扮自己,现代女性和传统女性差别太大了。那么,这样究竟是女性的不幸还是她们的福气呢?


同样,在经济飞腾、物质丰富的现代中国,我们是不是缺少了点什么?似乎传统的瑰宝的丢弃换来的是人们在物质横流的世界中精神的空虚和整个民族的不自信。其实,继承不代表着保守,引进他国文化也不意味着否定传统,唯将继承传统,革故鼎新和面向世界,开拓创新结合起来,在中国未来的发展道路上,我们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本期编辑:邹韵钰

校对:孔慧/郎咸江/唐正/熊海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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