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孔子说,中庸之道,恐怕很难在世上施行了。
这应该是孔子对于春秋时期社会发出的感叹,各国的君主们竞相攀比,道德日渐沦丧,战争此起彼伏,诸侯们除了拼命享受就是想办法增强兵力,无节制地压榨百姓。所以他很失望。
至于今天能不能“行”,这就需要看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了。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以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为舜乎!」
孔子说,尧帝是拥有大智慧的人,他“好问”——(1)能够不耻下问,(2)善于提问、发现问题。而且善于从别人的言谈中了解他心中的想法。
尧帝能够“隐恶而扬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品德呢?第一在对一个人的任用或管理中,能够扬长避短,就像胡雪岩看到一个更夫能够经历杭州失陷,全城混乱的时候,依然坚持打更,知道这是一个忠于职责的人,所以安排他负责仓库,刘三叔好吃喝玩乐,但是胡雪岩也发现了他“善于外场”的特点,所以安排他负责各方面接待工作。这也是知人善任。第二就是从于社会管理而言,则是惩罚奸邪,褒扬良善,这也是孔子所说的“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另外孔子说,尧帝能够“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这里谈到了“两端”,在《论语》中,也有“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於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孔子说,我什么都懂吗?显然不是这样的,有乡野之人问我问题,我对他的问题也是一无所知,我只是从问题的“两端”去问,这样问题就搞清楚了。其中的“两端”可以理解成为事情的本末、条件和结果,就像曾子在《大学》中说的“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这也是孔子的重要学问,就像同样是“问孝”,孔子在不同的情况,对不同的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那么尧帝是哪两端呢?有人解释为“过与不及”,或者我们所说的“左与右”——左倾冒险主义与右倾保守主义,尧帝做事总是能够选择最“适中”的办法,来管理、引导、教诲百姓。这里的“适中”就是符合自然规律的,也是最符合天下万民利益,有利于天下万民安生的,这就像是在老子时期,“小国寡民”是合理的,孔子时代,提出恢复周礼是合宜的,到了战国末期,改朝换代,天下一统也是合适的,而清末时期革命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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