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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见远山

来自:hi@timetimetime.net (花花)  1天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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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12日,星期天,晴,原本早上要听的讲座因为没有空位被勒令回去,回到宿舍,看空间,看动态,想到一些人,一些事,于是写点东西来充实自去年此时荒芜的文艺,有关高中,有关大学,不悲不喜,不去回忆,只写心情,晚上的大学物理考试去见鬼。

一、青梅那时暖

小城,时光,以及太阳。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照耀在窗前的落地帘时,我在梦里不舍的泪流,那悲恸近乎声嘶力竭,却又力不从心。阳光充斥着这个夏天的一切,包括暖风中略显凄凉的蹁跹以及泪滴划过眼角的那温润沁人的温度。此刻,我仿佛站在时光的门口,前路刺眼,后路迷茫,甚至黯淡。我转身,看见四月如沐的春风拂过我的眉宇,我紧皱双眉,日复一日,充实着,匆忙着。我怀念过去的我,就像墨西哥的黑蝙蝠群怀念亚利桑那的燥人的气息,有时候,我会觉得曾经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在八月黄昏骤雨的清爽凉风中,我依然这样想。岁月里的只言片语,我想写本回忆录,素纸白笺,轻描淡写的只是那些曾经不败的花火,我相信,终有一天,当我们都垂垂老去,面对尘封的浅白淡笔的回忆,于时光前膜礼,独自唏嘘,独自泪流。

毕业季的欢歌笑语,以及别离后的情舍情分,我们都知道,那些年,我们一起奉行的是奋斗,在那样一个季节里,吹着怎样的风,又淋着怎样的雨,那像是一片华美的风景,美得让青春都作了配饰,我看见那时的他们,脸上总是有洗不褪的忧伤,但却坚定,绝美。我仿佛听见他们夜晚小声的窃语,窃语毕业后的种种如何,那半忍的欢笑足以醉美了这世间绝美的容颜。那时,我就想他们,或者说就是他们,奔走于教室与食堂的短短五十米间,脑海里依旧回想着考试中的种种疑惑,在那些食堂爆满吃泡面的日子里,我们依然不忘调侃彼此的青涩,那时光的名字叫幸福。

我所在的中学,池城最好的中学,那里承载了千百学长的梦想,我也一样,亦得到过种种如恋母般的依求,那是一个太容易让人依恋的地方,09年的夏天,一切就像那段时光一样年轻,我青涩,风亦青涩,雨亦青涩,那校园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华美,却在夕阳余晖的浸润中历显沧桑,我从不抵触旧的东西,甚至喜欢,因为上面有时光,诗人总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初始这片土地,我看到了那样一种圣洁与光明,这种感觉,无关风月。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喜欢独自一人漫步于教学楼前的林荫小道,喜欢看树下长椅上青涩男女的悸动的欢笑,更喜欢夜幕来临,幽暗的夜空投射在古树林梢的淡柔如水的月关,那时曾经的忆念,亦是永恒的风景。

那一年,我还会骑十七八岁的单车,在时光里打滚亦不会感到倦然,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清醒的接受青春的挑战,那时光,原以为光明,实则黯淡,甚至黑暗。在那样一段时光,你会对一首作为闹铃的歌曲充斥着偏见,甚至连歌手也变得不招人待见,午夜时分,当一股股冰凉的液体自上而下,透彻心扉的凉意似乎更像是对年轻的历练,坚韧,还有顽强。有时候,你会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毫无征兆的从你的内心喷涌而出,那感觉奇特,反复无常。我曾经在一种高兴到无法自抑的时候被那种感觉突袭,结果自然惨败,我躲在寝室里,锁闭着铁门,目光呆滞着望着刺眼的落地窗,泪流满面,那种感觉刺痛心扉,当泪水滴落,心亦会颤抖。我时常不自觉的伤感,找不清缘由,C说,你该找个女朋友,那样你就不会这样了。呵呵,who will konw.

犹记得那样一个夜晚,我们喝了好多酒,和军哥说到理想,便谈人生,想十年之后便不会再有此时的心境,在灯火凄迷的大街上趔趄的行走,没有方向,亦没有目的地。我们搭着肩膀在那无尽的街道缓慢的移动,就像银河里闪烁彳亍的点点星光,在黑暗中显得形容苍白而无助,于是就是在那样一个夜晚,我们从闹市街区的升平歌舞中走向郊区学校仿佛死寂的神圣,那些外表庄严的黄白色灯火下一列列仓促的背影中,我们显得那么形容憔悴,我们左右支绌,就像一个霜雪两鬓的老者无力的拄着拐杖,在心里对这个世界发出的无比宁静的呐喊,无奈却无可厚非,我们就像两只热带大草原上受惊的角马,对前路步履维艰,惊恐又满腹戒心,望着空荡略显阴森的气氛里刺眼的日光灯的光火,我缄默,他亦缄默,我们独自低头发着似乎永远发不完的短信,那些不语中的心照不宣,我们都明白,那年,我们高考。那夜,我们麻醉。

当一个人同时重复一种生活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时,他会渐渐明白,其实,制度化是这样一种东西,一开始,你厌恶它,然后,你习惯它,最后,你离不开它。我们谁都不会是肖申克里的安迪杜方,但谁都梦想着成为他,我都在为自己所谓的前程而苦苦挣扎,在被自我包裹而束缚的黑色监牢里,那一首理想与自由是多么的沁人心脾,当冬夜渐暖,热泪也会凝成一束束长帘吧,那样的目光才会更加坚定而穆然。

素面朝天里的素年往事,我想抽一条长长的绳索,在每一次的刻骨铭心之后打一个深深的结,让我们此去经年、换歌散去之后予以心灵的羁绊,让我们用心来铭记那些青葱岁月里的云淡风轻,忘却的只是昨日雨榭歌台的喧嚣,又或是某时某地某人嘴角轻舞飞扬的弧线,那侧脸熟悉而陌生,却一次次震慑我的灵魂,在大学,在没有你们的地方。

二、莫失莫忘

五月花残,这季节,庐州的月光竟也有一丝微凉,我在冷漠却明晰的台灯下穿着短袖,写着一些文字,无关风月,不言爱情,笔尖垂钓者瘦瘦的忧伤,有人说,和文字亲近的少年都是不快乐的,他们的快乐像个小孩,游荡到天边,游荡到天边却还不肯回来。其实,所以人都缺少一种安全感吧,于我,于他们,或许,文字会予以慰藉,文字亦是会交谈的语者,当你用心去书写每一寸笔画时,自会有别样的收获,好与不好,全凭自身掂量。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啊歌谣,唱着童话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该要飞往哪去?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孑然的身影掉进记忆的流年,我躲在静好的时光里,细数铅华洗净后斑驳的青春,泪流满面。

人们都说,成长,即苦难,成长是一种群居的孤独,一场华丽而近乎声嘶力竭的狂欢,年华里,我们被时光磨去了锐利的棱角,似水流年,那深深的伤痕留在时光的尾巴上,清晰可寻,不可磨灭。时光未央,而我们依然在行走,在此城,在彼岸。

关于青春,想说的太多,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和说起,这些年,花开花落,日隐星沉,我曾以为,早已蹉跎成殇,后来才发觉,回首的时候,青春里的一切,都可以当成一种美好来解读。尽管花已伤残,飘落了灿烂,如果有来生,我想我会选择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当音乐的水漫上来,时间与瞳孔都迷失了方向,偷偷的站在风里冷眼旁观,谁的流年,悄悄沧桑了,谁的韶华。

为了前程,我们把青春荒芜,为了理想,我们把爱情放逐,生命中,我们爱过,哭过,寂寞过,曾经喜欢的人,已经不再喜欢,我钟爱的那段岁月,只是浅浅的喜欢,为一个人,不江湖,不游戏,不嬉闹,那淡淡的笑靥,倦美的容颜,足以老却了我所有的年华,彼时哂笑,今时暗殇。

缱绻岁月如歌,独守光阴似茧,沉溺昨日旧时的风景,不贪嗔,不醉心,只是浅浅的回忆,有人说,十七岁,便开始苍老,追逐着时间的脚步,一路上且歌且行,太执着,便太疲惫,守着今时的光景,想着年前的故事,一息悠长的叹挽终究不会有结尾,心不容世,世便不再容身,我与时光,至始至终,都是相顾无言。

在岁月的泥沼中趔趄,我们不是归人,是过客。生命中的过客,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在我的青春里短暂的停留,让我经历成长的步履不再蹒跚,感谢那些人,那些事,我所不能释怀的那段时光,是谁陪我一同走过,是谁,在那样一个冷雨朦胧的清晨,一起在风中蜷缩着打闹嬉笑;是谁,陪我在午夜空旷的大街上,聊到天明;是谁,陪我一起混迹全城大大小小的网吧,一夜又一夜;是谁,我们一起堕落;是谁,我们一起奋起,是谁在说,我们还有理想,是谁在说,我们美好的明天。

流光溢彩,生生如年。(文/秋末、叶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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