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电影《顽主》剧照
人做一个表情,最多同时能牵扯40多块肌肉,但是微笑只需要牵扯十几块肌肉,虽然对面部肌肉造成的劳损少,却能够激发自己与他人愉悦的心情,是最省力、最经济的情绪表达。因此,幽默作为“非传统美德”之一,大概算是最受人欢迎的一种性格特征啦。
我有书单,每期相约
本期主题:幽默
“自相矛盾”“不合理”是制造幽默的简单法则,比如《生活大爆炸》里智商高达187,却连小虫子都害怕的天才兼宅男谢耳朵。又如一则简单的冷笑话——两个哥们儿聊天,第一个说:“我要到了女神的手机!”第二个问:“哦,什么牌子的?”
还有一种比较有深度的幽默叫“黑色幽默”,用夸张到了荒谬的手法,扭曲现象、揭示本质。让人既能在冷峻的幽默中感悟人生,也能在不断震颤中去思索自己。
1《笑》
作 者:[法]柏格森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2005-1
紧张的缓和或扩张只不过是笑的前奏,
笑的人多少有点得意洋洋,
把别人看做是由他操纵的木偶。
—— 柏格森
笑的含意怎样?做鬼脸、段子、滑稽剧所引发的笑当中,有什么共同的东西?柏格森将笑的形式和内容分开,概括出笑的两种极端情形:情形一,形式完全覆盖内容,则滑稽感最强;情形二,形式与内容完全分离,则滑稽感变成严肃感,喜剧变为悲剧。
情形一指的是活生生的人接受僵硬性的可笑的内容,从而机械性地发笑。比如在一群人中,有一个人放屁了,其他人就会笑。情形二则是表面看起来滑稽可笑,却拥有丰富内涵,引人深思、发人深省的事件,类似于“黑色幽默”。比如卡夫卡的《变形记》中,格里高尔变身为一只甲虫,被家人嘲笑,却反衬出甲虫形象背后活生生的人的悲剧。
2《2081》
作 者:[美]库尔特·冯内古特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年:2019-4
我们就像我们所假装的那样,
所以我们要谨慎自己假装什么。
—— 库尔特·冯内古特
本书是冯内古特的短篇小说在国内首次完整结集。冯内古特生世坎坷,经历了战争的恐惧和死亡的折磨,幽默是他对抗残酷生活的武器。除了写作,冯内古特还热衷手绘线条独特、色彩鲜明的涂鸦。《2081》的封面由设计师融合冯内古特的手绘风格和他极具标志性的鼻子线条,勾勒出“2081”的标题。
2081年,社会试图让人在所有方面都平等:强壮的人要负重,美丽的人要戴上面具,聪明的人要戴上一种特制的听筒,里面会不断发出刺耳的噪音来干扰他们的思考。人人平等,不仅在法律上,而且在身高、身材、智力等自然法则上也要平等。这样操作的结果成了,聪明、美丽、勤奋、强壮等都要受到惩罚。在冯内古特智慧、幽默的艺术技法下,充满他荒诞不经的幻想与他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关怀。
3《银河系搭车客指南》
作 者:[英]道格拉斯·亚当斯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2014-5
我比你聪明五万倍,
光是想要降到你那个层次思考问题
就已经让我头痛不已。
—— 道格拉斯·亚当斯
作者亚当斯是第一个成功结合喜剧和科幻的作家,是英式幽默的践行者,他的作品带有浓厚的黑色喜剧色彩,描写的人物长相奇特、行为荒唐,然而这些夸张的性格,正是现实社会中你我的体现。
在本书中,地球被毁灭了,主人公阿瑟·邓特活下来,与表面上是个找不着工作的演员,实际上是外星人的朋友福特·大老爷开起了一场穿越银河的冒险。他们搭乘的跑车里放了一条毛巾,“别慌,带上毛巾,搭车去银河系逛逛”是亚当斯送给银河系搭车客们的一句箴言,毛巾在对银河系搭车客的人品评判中有着极重要的心理学价值,因为“一个人搭车穿越混乱宽广的银河系,吃过苦头,若仍能清醒地携带自己的毛巾,则此人必定值得信赖”。
亚当斯把我们周围所有看起来应该严肃的话题与事件置于名为“科幻”的搅拌机中,再兑入了大量的幽默、贫嘴和挖苦后,把得出的混合物打扮得冠冕堂皇后展现给全世界的读者。从而,以千百万光年计算的宇宙在小说中通过哈哈镜影射着人类世界。
4《顽主》
作 者:王朔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2012-1
草地上,开满鲜花,
可牛群来到这里发现的只是饲料。
——王朔
王朔的这部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顽主》,由张国立、葛优、梁天、潘虹主演,是中国电影史上一部经典喜剧。而王朔的这部小说,则生动地表现出他幽默的画风、调侃的语调。
于观、马青、杨重三个青年开了一个以“替人排忧、替人解难、替人受过”的“三T”公司。在杨重替某医生与女友刘美萍谈恋爱的过程中,他们三人带着刘美萍去玩碰碰车,“碰碰车在急剧旋转,高速滑行,三个男人咧着嘴大笑,一次又一次驱车冲撞刘美萍,只见四辆车隆隆吼叫着叠错在一堆,刘美萍不时飞在半空中”。
故事中的主人公们,没有高大上的理想,玩世不恭,但又人畜无害,甚至在笑过乐过之后,你还能感受到他们的温柔、善良。
5《别闹了,费曼先生》
作 者:[美]理查德·费曼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年:2005-1
我宁愿要无法回答的问题,
也不要不能质疑的答案。
—— 理查德·费曼
这是诺贝尔奖得主,近代最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费曼的自传。量子场论中,“费曼振幅”“费曼传播子”“费曼规则”等均以他的姓氏命名。然而,阅读本书,时常会给人是在读“滑稽演员”自传的错觉。
费曼就是这么个家伙,虚荣、爱吹牛、喜欢卖弄小聪明。他自小就是个破坏王,喜欢搞机关、喜欢喊“成功了成功了”,并用机关捉弄别人。然而,“玩儿”就是费曼最主要的科学品德。可以说,他的一生都在“玩儿”物理,然而,坚持这种充满乐趣的“玩儿”对普通人来说并不容易。正是“玩儿”的精神,成为他长久地钻研科学的动力和灵感。
费曼的幽默、风趣、睿智、鲜活的形象,取代了想象中学者的沉闷、乏味、呆板、木讷的形象。费曼就像人类中的小飞侠,从不长大,永远对世界充满好奇心和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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