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探讨英语语法发展过程中的若干特征。对于英语语法（史）和语言（史）的同步性问题，笔者认为这牵涉到我们对英语形成过程的认识和英格兰作为国家的出现，也关系到我们对所讨论命题的内涵的定位。对于英语语法系统研究，笔者认为它始自16世纪对现代英语语法的研究，可分成16~17、18、19~20世纪3个阶段。本文最后指出英语语法研究与逻辑、修辞和哲学存在紧密的融合关系。
关键词：
英语语法；逻辑；修辞；哲学；规范语法；描写语法
DOI：
10.12002/j.bisu.114
引言 |中国人民大学张勇先教授编著的《英语发展史》已于2014年在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这是我国英语教学界的一大成果。年初，勇先教授希望我就英语发展史中有关英语语法的发展谈一些看法。英语发展史我不熟悉，只能勉为其难，边找材料、边思考、边向同行请教。现汇报自己的初步认识。汇报前需要说明，语法这个概念非常复杂，本文主要依据《新编英汉语言学词典》中的定义：“一种语言结构及将词和短语那样的语言单位连结成句的方法，是对语言中存在的规则和非规则的概括描述。”（戴炜华，2007）
一、语法（史）和语言（史）的同步性
英语语法（史）和英语语言（史）的发展是否同步的问题，往往给人以情况较为复杂的感觉。这牵涉到我们对英语形成过程的认识和英格兰作为国家的出现，也关系到我们对所讨论命题内涵的定位。就现有的英语语言发展史提供的材料（Mulvey，2010；张勇先，2014），我们大致可以获得以下这样一个轮廓。
1. 古英语
公元5世纪时，操西日耳曼语的3个部落——盎格鲁人、撒克逊人和朱特人入侵不列颠群岛并在岛上定居，因此，盎格鲁—撒克逊语被认为是古英语。自公元9世纪初的三百年中，又有来自丹麦和挪威的操诺尔斯语的维京海盗不时入侵。特别是870年后，有些丹麦人开始从事贸易并在英格兰北部定居下来，这对古英语的词汇和句法又产生了一定影响（Roesdahl，1998）。
2. 中世纪英语
1066年，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诺曼人征服不列颠群岛。新统治者在上层阶级中广泛使用他们自己的诺曼法语，统治长达300年。这导致原居民的盎格鲁—撒克逊语或古英语进一步发生巨大变化，演变为中世纪英语。
3. 现代英语的诞生
15世纪末，由于伦敦地区印刷术的发展、《圣经》的普及以及元音大转移的出现，现代英语诞生，延续至今（Wikipedia，2017d）。需要讨论的是当人们谈起英语语法的发展时，文献中一般认为英语语法最早的著作是WilliamBullokar 在16世纪晚期编著的《语法手册》（Pamphlet forGrammar）（Wikipedia，2017a）。这就涉及英语语法（史）和语言（史）的发展是否同步的问题。笔者认为对两者关系的同步性和非同步性的回答应该把握以下几个方面：
（1）从语言本质而言，语言和语法的发展应该是同步的。不论什么语言，都离不开赖以体现语义的词汇和语法，两者又必须经由语音体现。具体到词汇语法层，没有语法，单凭词汇很难表达复杂的主客观世界。随着人们认知的发展，要表达的思想和语义日益增多、日趋复杂，不仅要创造新词并让一个词语表达更多的语义，还得依靠整理和发展语法来规范不同词语之间的有序联系。在这个意义上，语言（史）的发展和语法（史）的发展是同步的。
（2）从语言使用者的视角看，对语言（史）和语法（史）的认识不一定是同步的。在一种语言的书面语出现以前，说该种语言的人群未必意识到他们所操语言的深层存在一定的规则和语法才能表达完整的思想。就操古英语者和操中世纪英语的盎格鲁人、撒克逊人和朱特人来说，他们说话时顺口而出，并未意识到语法的潜在作用。
（3）对语法作有意识的系统研究不是同步的。由于古英语和中世纪英语时期人们对语法的存在及其重要性缺乏认识，更没有书面语，因此在那个时期没有学者专门从事英语语法的研究。当时的学者必要时以古希腊语法家第翁尼修斯· 司拉克斯（DionysiusThrax）的第一部规定语法为蓝本， 并且把它作为欧洲所有语言的语法楷模。（胡鑫墉，1981）这表明两者是不同步的。
（4）自20世纪后，学者开始从事古英语语法和中世纪英语语法的研究，如Moore& Kratt（1919）、Quirk& Wrenn（1957）、Campbell（1959）、Bruner（1965）等的语法著作。（Wikipedia，2017a）张勇先教授的《英语发展史》也反映了这个趋向，在介绍古英语和中古英语时也谈到了语法问题。这表明国内外英语研究者正在努力弥补不同步性这一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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