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有话如是说:副省长与小区保安(讲于2021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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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读到一篇据说是获老舍文学奖的微型小说,挺有意思。故事说的是,某小学同学甲学习差,考数学时总抄同学乙的答卷。那年夏天,同学甲拾到了一百块钱,同学乙劝他上交,他听从了。他交给老师二十块钱,换来了国旗下的全校表扬;交给他妈二十块钱,换来久违的红烧肉;他用二十块钱买糖果分给全班,换来一群小弟兄;他给了同学乙十块钱的封口费,同学乙忐忑不安的收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告状也没人信。最后,同学甲还捞了三十块钱。那年他们都才九岁。那时同学乙就恍惚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了。四十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如今同学甲在某省当副省长,而同学乙在某小区当保安。这篇小说能获奖,说明反映了时下一定的社会真实。在我们身边不也时常能看到这样的人吗?下面我想对此发点感慨。同学甲小小年纪竟如此有心机,且能把世故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令人叹为观止。他这本事是如何得来的呢?我认为,先天性格因素是一个方面,但不应该是主要的,主要因素可能在于其家庭和交往圈子的影响方面。他这次把戏耍得如此娴熟,可见处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他在生活小事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那在走上社会和仕途之后,左右逢源、飞黄腾达应该是驾轻驭熟、自然而然的。这是典型的小人得志,但代价却是社会的悲哀。这样的人一时得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终究得不偿失会是必然趋势。他纵然不倒霉,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纵然自己混得不错,子孙后代也很难发达。放到历史的长过程看,同学甲家族的命运未必一定比同学乙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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