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落山了,那苍翠的远山,被太阳映得姹紫嫣红。微风轻轻 吹来,田野上散发着清幽的芳香,刚刚收割的庄稼,,装满了一车又一车随着那清脆的鞭子声,田野小路上留下了一串串马铃声。路边那晚开的野菊花悠然的摆着花枝,那密密麻麻的山枣也被夕阳涂上了胭脂,远处朦朦胧胧的一片黑影,马儿在鸣叫着,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头上的头发已经掉得只剩下了小小的一圈,脸上髀肉横生,赤裸着上身,胸口长满了浓密且黝黑的胸毛,走近小屋大声吆喝着“菲雨,赶紧帮我把马栓进马棚,给我弄桶水,我要洗个澡,给我炒两个菜,吧那只老母鸡杀了,老子今晚想吃鸡肉。”菲雨啷啷呛呛的从 屋里出来,牵过马儿朝马棚走去,把马儿拴好,让马饮了水便赶忙帮狗二乘热水去了,狗二坐在饭桌旁啃着花生架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一副讨人厌的的丑模样。等狗二洗完澡 菲雨早已把饭菜做好,满屋子漂浮着叫花鸡的香味,二人一言不语的闷头吃饭,狗二两杯红薯酒下肚满脸通红,眼睛冒着怒火,“你个死娘们,好好个儿子都给狼叼走了,你是怎么带孩子的,他妈的老子真想两刀剁了你,狗日的!”说完一脚把菲雨踹在了地上,把脚使劲的踏在菲雨的胸上。
那是一个大雪天,菲雨和逸儿在院子里剥玉米仔。逸儿过两天就要到城里念书去了,菲雨看着年幼的儿子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天才憋出一句“逸儿,你到了城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逸儿笑得眼睛像弯弯的月儿般,摸着胸口说:“妈妈,我会好好学习的,将来找份好差事儿,让你过上好日子!“菲雨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甜甜的,过了一会儿,菲雨叫逸儿在院里剥玉米,自己进屋为逸儿做晚餐。小动物也都躲进家里避寒去做好了。过了一个钟头,菲雨做好了饭菜叫逸儿吃饭,怎不知连叫了几声也没听见人答应,慌忙抛出屋一看 ,簸箕旁没了逸儿的踪影,洁白的雪上有几滴血迹,菲雨脑子嗡的一声,发了疯似的跑着叫着。
跑了好久,只在一堆枯茅草旁发现了逸儿的一只臂。“哇。。。,哇。。。,”幽静的山谷里只回荡着菲雨的嚎哭声,哭了大概六七个小时,菲雨终于是累了,躺下,把自己深深的埋进了雪地里。狗二听说孩子被狼叼了,顿时青筋暴起,两眼发直,胸口一高一低,像翻腾的热开水,顺手夺了一只马鞭,使劲的往菲雨身上抽。滋,衣服烂了,彭,头紧紧的撞在了灶台上,菲雨被打得皮开肉绽般,整整修养了两个月才恢复过来。
很快过了四个月,正值正月,雪下得非常大,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女的美若天仙,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满脸纠结,恐惧,无奈的站在侧前方男的在其身后温柔的解说着什么,只看到他眼里那如烈火般的渴望,“菲雨,你就跟我走吧,我们那么相爱,要是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你何必跟着那混账东西受苦呢?”说完一个快步走到菲雨面前紧紧的把菲雨抱在怀里,疼爱着。原来刘言菲雨从小青梅竹马,两个人的父亲都守这一只船,在江边以送人渡江为生,从小刘言菲雨就跟着父亲们送人渡江,两个人一起种菜,一起捕鱼,一起挖藕,一起嬉戏。菲雨十六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天气闷得很,让人喘不过气,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帏布笼罩着,她半跪在父亲的床边,眼里流着泪,衣襟早就被眼泪打湿了。菲雨的父亲得了重病,怎么也治不好,这个晚上,他离开了菲雨走了。菲雨哭得声嘶力竭,刘言一把
她拥入怀里,说他爱她,要和她结婚,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岂不料菲雨却被恶霸狗二抢了去。菲雨努力劝说着菲雨,菲雨终于答应和他一起私奔。
渐暖的空气,破冰的流水,翠绿的柳枝,吐芽的苞蕾,这些春的使者,驱散了寒风,送来了温暖的春天。阳光和煦,万物生机勃勃,春雨滋润,兰馨惠香。红杏枝头春意闹,自然界的精灵们自然也不甘寂寞,将无声的浓郁春意表现的轰轰烈烈。三月阳春,高高的芦苇中刘言正在等待着菲雨的到来,他激动的不能自已,因为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就可以和从小一直爱着的女人过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日子了。“刷,刷!”菲雨从密密的芦苇中探了过来,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梳着马尾辫,刘言看得目瞪口呆,一个猛冲抱起菲雨,猛烈的吻上了她的唇,混着热泪,两人吻得天昏地暗般。随后俩人乘上了小船,朝着芦苇深处行去,他们知道那遥远的芦苇深处风景更美,有他们喜爱的桃花,桃花瓣飘落着,飞舞着 ,桃树下那是他们的家,幸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