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人：王茹律师
每周易讲
主讲人：王茹律师
企业合同审查实务
主持人：易辩的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每周易讲第十五期的活动现场。我是本期的主持人张政权律师。秋高气爽，王律师是易辩元老级人物，曾就职于知名集团旗下地产开发公司，后任大型互联网公司法务负责人，是新浪微博法律写手计划2018优秀写手，也是校长的第一助理。下面让我们用掌声尖叫声欢呼声隆重有请我们的主讲人王茹律师。
亚当斯密说：合同是分工的需要，它创造财富，满足需要。一般人看来，律师和法务对合同能做的就是风险防范，为双方交易做法律上的保驾护航，其实并不如此，合同写得好己方诉讼风险小，更能够为己方创造很大的利益。一开始接触合同的时候，我们往往面对几页几十页甚至上百页的合同，无从下手，好像只能改改错别字。合同的写改是律师非诉业务的核心，是律师甚至律师助理必备的技能之一！
一
明确审核合同的四大基本原则
（一）合法性原则
合同的四大基本原则之一是合法性原则，合法性原则主要是审核是否符合法律关系的三个基本要素，那也就是主体、客体和内容。
第一点主体是否适格，是否具备签订合同的能力，是否具有相应的资质等等，都是审核合同时非常重要的。比如企业是否属于需要特殊报批的，是否需要进行特殊登记的，是否属于特许经营等。合《合同法解释（一）》第10条规定，当事人超越经营范围订立合同，人民法院不因此认定合同的无效。但违反国家限制经营、特许经营以及法律、行政法规禁止经营等规定的除外。主体的审核是关涉到合同的效力问题，所以是十分重要的。
第二点是客体是否合法，也就是标的相对法律关系是否合法，是否属于法律的限制性交易，限制流通的财产，是否对第三人构成侵权，以及对标的财产是否存在争议等等。比如有人在市场上买卖毒品以及淫秽物品，是属于法律上给付不能的，那法律对于这一块也是不予保护的，从而合同也是无效的。
第三点是权利义务是否合法，我国民法大多数属于任意性规定，一般的权利义务的约定都是属于合法的，当然也并不是说与民法不一致的约定就是属于错误的。
（二）公平性原则
第二大原则是公平原则，有的律师认为对合同的审查应当坚持有利于委托人的原则，因为律师毕竟是接受当事人的委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是在合同审查时，我们追求委托方利益的同时，也应当顾及公平，否则一味偏袒致使合同因显失公平而难逃被撤销的命运，同时还需要注意格式条款的显失公平。我们作为公司法务或者是法律顾问的时候，通常需要出具一些格式性的合同，那如果说格式性合同存在显失公平的话，是会按照无效条款来进行处理的。
所以我们在审查合同时，不仅要看我们自己这一方的违约责任是否过重，还要审查对方的违约责任是否过重。我也遇到过顾问单位的老板拿到我起草的合同后跟我说：“王律师，这个合同不是我们起草的吗？为什么我们还要主动来约定这样的违约条款？”我就跟他解释合同需要做到这个最基本的公平，另外我们约定的这条违约责任咱们这边的这个违约几率也很低，最后老板也是欣然接受了。
（三）风险控制原则
第三大原则是风险控制原则。我们都知道风险与利益是并存的，往往是利益越大风险越大。那作为律师面对一笔交易，最基础的就是能够做好风险控制。那在做风险控制之前，我们需要进行了解交易背景，不要只指望着闭门造车，出门就能合辙，不了解交易背景的合同注定是风险重重的。
（四）效益原则
第四个原则是效益原则，合同的审查应当根据当事人的需求宽严适度促进交易。之前也是给顾问单位起草合同的时候，单位的老总看完之后就说王律师能不能把这个违约条款给去掉，我说为什么要把这个条款给去掉？他说你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个行情不好，对方是我好不容易才拿下的，在客户合同里约定的这个违约责任我怕别人不跟我签了。当时我听到这个原因之后也是哭笑不得，还是跟他协商之后采取了折中的方式。因为没有违约责任的合同是没有灵魂的，但是在制定违约责任的时候也要以效益促成当事人的交易为核心。
二
合同审查之形式审查
（一）合同的交易主体资格审查
第一点是合同的交易主体资格的审查，当我们拿到一份合同看到合同主体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应该是要对主体进行一些基础性的尽调，比如是要去登录企业信息平台去查，或者企查查、天眼查等各大平台去查一下企业最基本的信息，如注册资本情况，是否有经营特殊的情况，以及需要去最高院的裁判文书网上查它是否有未结的诉讼，去被执行人的这个信息查询平台上去查一下它是否被列入了失信黑名单。
（二）合同交易主体信息审查
第二点是审查合同交易主体的信息，如当事人合同名称与营业执照上的名称是否一致，当事人联系地址、联系电话等重要信息是否缺漏，当事人法定代表人、地址等信息与营业执照登记信息是否一致等。
（三）合同当事人称谓一致性审查
第三点是审查合同当事人在文本中的称谓是否前后一致，有些时候就是写合同的时候，会写着写着就乱了。比如买卖合同中，同时存在买方卖方，或者甲方乙方两种称谓的时候，就会没有这个具体的代指关系，那这样的话就会造成前后合同的主体的不一致，从而造成这个整体文本的混乱。
（四）合同数据审核
第四点是审核这个合同的金额大小写是否一致，数字上面是否有计算的错误，数量单位是否有错误等。比如我们也会经常看到涉外的合同，单位有的时候写成美元，但是它实际上是人民币，那这样的差额就会给公司造成很大的经济损失，以及分期付款的数额加起来与合同的总金额又不一致等，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一个低级错误。
（五）合同行文逻辑审核
第五是审核合同文本行文逻辑是否前后一致，约定是否明确。合同中容易存在这个前后逻辑混乱，表述矛盾，词义含糊不清，约定不明确等问题。比如合同中出现类似交付货物后付款的表述，那该表述就缺乏实质性的内容，交付后付款具体要什么时候交，交付到多少日之后才付款，那这个也是要进行细致化的约定的。
（六）合同落款盖章审核
第六点是合同抬头的当事人条款是否与尾部的落款一致，特别是公司业务人员拿回来的合同。一般我们法务或者是法律顾问出的合同抬头都是确定好的，但是由于这个业务人员不懂，经常在盖章处出现与抬头不一致的章。比如说是某某某中心落款的章，那这样的话会出现很大的争议。比如说会出现是否构成表见代理，合同的当事人是以落款的当事人为主，还是以其他当事人为主等问题。
（七）合同签约主体审查
第七点是关于签约的主体，当他是非法定代表人时，他是否有这个合法授权委托手续，对于无权代理、越权代理、无权处分的这个主体签订合同的时候都可能会导致合同被撤销，或者无效的这个法律后果。
三
合同实质审查
其实，合同的形式审查与实质审查并不能像刀切豆腐那样分得那么清楚明确。实质审查是对合同当事人之间想要建立的这个法律关系的审查，它是建立在形式审查基础上的审查，不仅是局限于现有的合同，我们还要参考其他的这个材料，比如合作之前的往来邮件，委托人的背景介绍，以及对于委托人相对人的情况的进一步了解等都是十分重要的。
合同的实质审查对于《合同法》第12条规定的要素，比如说这个当事人的名称、姓名、住所、标的、数量、质量、价款或者报酬、履行期限、地点方式、违约责任、解决争议的方法等等，这些其实都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在审核合同的时候也都是需要重点的关注，那今天分享些就是比较偏僻但是又会经常出错的合同审查的内容。
（一）合同名称审查
第一点审核合同的名称，它是否跟内容是相一致，也就是是否名副其实。拿到一份合同，我们首先要对合同进行定性，它是15种有名合同中的哪一种合同，还是混合性的合同，还是说是无名合同？举个例子，比如在加工承揽合同中法律规定定作人享有这个任意的解除权，我们知道按照合同的一般原理，合同一经订立生效就具有这个法律约束力，当事人没有法定情形或者是约定情形是不能擅自更改或者是解除的，但是由于承揽合同的特殊性，法律赋予了定作人是可以随时解除的权利，造成损失的才予以赔偿。但很多人会往往忽略加工承揽合同的重要性质，那随便根据当时的情况就写了一份买卖合同或者是其他的合同，那这样一来就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在权利义务甚至违约责任承担上也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
另外，合同的名称也是关涉到法院的管辖问题，比如合同名称是技术服务合同或者是特许经营合同，那我们知道这两种合同性质上都会属于知识产权类的合同，那它的管辖也会是受到知识产权法院的管辖。如果说内容与名称不符合的话，会导致管辖上的很多问题。
（二）鉴于条款审查
第二点鉴于条款，鉴于条款也是很多人忽视的条款。把交易背景交待清楚也是十分重要的，我们审查合同时非常容易忽略这个合同的开头部分，有的就是简化到直接写甲乙双方协商一致达成如下条款，共同遵守履行等等，就一句话带过了。其实合同的开头十分的关键， 因为我们经常在合同的开头写明双方订立合同的目的，那也是简称鉴于条款。根据我国《合同法》的规定，当合同出现争议时，法官会根据合同的目的来解释这个合同条款，并据此作出裁决。所以这个鉴于条款的内容是否完整明晰，是否表达出合同当事方的合作意图，它关系到了合同各方的切身利益。最简单的就是把客户合作的这个最终目的写在鉴于部分，希冀达到何种的收益。
比如没有特许经营权的合同，并不会因为企业不存在特许经营权就会认定无效，但是如果在鉴于条款的这个部分中交代了该企业对授权经营的企业的承诺事项等等，那该合同就会以欺诈为由被撤销，从而保障委托人的利益。
（三）相关概念审查
第三点是对有关概念进行界定，特别是技术合同，它有很多的专业名词，一般人可能会看不懂，为了便于这个合同表达清晰，我们都会对概念进行基本的界定。
（四）双方权利义务审查
第四点是关于双方当事人之间的权利义务审查，权利义务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条款。在设定违约责任的时候，可能也是要援引这里面的一些义务性的规定。如果在这里就没有义务性的规定，那后期的话要求对方承担违约责任可能也会比较困难。比如说我们在这个合同中也会约定这个开发票的义务，那如果说你没有约定这样的一个义务的话，对方不开发票的话，那你只能去税务局投诉他，但是却不能要求它承担违约责任。
（五）交付条款审查
第五点是交付条款，对于交付条款的明确也是十分重要的。比如在这个租赁合同中房屋租赁合同中的交付，那如果说我们约定对于房屋租赁交付中，它需要达到最基础的消防验收或者是竣工验收什么之类的，还有一个是房屋空置，就是说如果这个房子它不是空的话，那你可以视为未交付的情形，因为这个房屋的租赁会涉及到这个房屋的装修期和租赁期，那租赁期是收租金的，但是装修期一般是不收租金的，所以说如果在交付条款中约定这样的比较严格的条款的话，就会使这个委托人一直处在免租期。
（六）违约责任审查
第六点是违约责任，我们刚刚也是提到违约责任是非常重要的，合同内容没有违约责任是没有灵魂的合同。
我们在审查这个违约金条款的时候要注意违约金的性质，违约金它分为不履行的违约金，履行违约金和延迟履行的违约金，合同中也可以同时约定上述三种违约金。同时约定不履行违约金和延迟履行违约金的话可能会比较常见。不履行违约金是针对于不履行的约定，合同解除之后只能适用不履行违约金，因为合同解除后处于不履行的状态，在这里应该注意的是面向将来的这个解除属于不履行，对该部分适用的违约金应该仍然是属于不履行违约金部分。
瑕疵履行违约金是针对虽然履行了，但是却存在瑕疵的情形，例如当事人约定给付服务质量，如果说没有达到某种要求的话，他需要支付合同违约金。延迟履行违约金是针对于履行延迟的情形，比如说出卖人虽然将出卖的房屋交付给了这个买受人，但是晚了几个月，那如果说约定了迟延履行违约金的话，出卖人就应当承担违约责任。
（七）解除条款审查
第七点是解除条款，一般审核合同的时候比较容易被忽略掉的条款。甚至有的老板会觉得合同中存在终止，或者是解除会觉得晦气，觉得不是很吉利，他们会要求把解除条款给去掉。其实在一份合同中解除条款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份合同如果说它不存在解除条款的话，就只能适用于法律规定的解除情形。但是当你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时候，你如何来跟对方终止合作？所以说解除条款也是值得我们是去注意的。
（八）送达条款审查
第八点是关于送达条款的约定，送达条款的重要性就在于一旦这个合作出了问题，我们可能在法院送达阶段连人都找不到，那就会导致出现公告送达之类的，就会造成程序上的延迟。所以说我们一般都会在合同中约定联系电话、邮箱、住所地、传真、甚至微信。最后一句加上合同有关的送达按照上面所载的地址寄送，即视为已经送达，如邮寄的3日视为送达，这样是对于这个送达条款的约定。如果对方当事人辩称自己没有收到，那合同当中约定有送达，即便是没送达也会视为送达，这一点是在2017年最高院颁布的《关于进一步加强民事送达工作的若干意见》中的第八条有明确规定。所以说如果在合同中约定这样的条款，就可以有效的避免送达难的问题，从而节省诉讼的时间成本。
（九）律师费审查
第九点是律师费的约定，除了知识产权等侵权的案件有明确支持律师费的规定，那其他暂时是没有规定的，所以说我们建议在合同中约定由违约方承担律师费、诉讼费或者是保全费，就可以降低委托人的成本。
（十）管辖、法律适用审查
第十点是争议管辖与法律适用的约定，如果说合同是涉外的话，最好还是要约定适用何种法律，比如说我们要约定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管辖的话，根据实务中的经验约定在法院管辖，因为仲裁的成本比较高，可能在后期执行的时候也会遇到一些困难。比如说你在仲裁的时候漏列了被告，那可能后期就不一定能够追加得到。在这个裁决的时候遗漏了主体的话，执行的时候是不予执行的，因为你剥夺了他诉讼的权利。
（十一）签章、生效审查
第十一点是关于签章和生效的问题，面对多页合同的时候，一定要盖这个骑缝章，以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对于这个合同的内容进行更换。在合同文本的最后一句要增加上本合同文本均为打印、手写或更改无效，以及在这个合同最后的签署页要写上“以下无正文为签署页”等这样的一些文字，防止其他人对合同的内容进行涂改添加。
四
其他注意事项审查
（一）打印抬头、盖章
第一点是审查合同的时候最好是把这个抬头，就是刚刚提到的公司的抬头要打印出来或者是这个抬头以及这个结尾盖章的名称也要打印，防止这个签字不清楚辨认困难，从而导致后期的一系列问题。
（二）盖章压盖时间
第二点是关于这个合同的签署也要压年盖月，签署日期也要只出现一次，这就是防止后期对于合同何时生效或者是生效的这个先后顺序会产生的争议。
（三）注意合同排版
第三点对合同进行排版，“凌烟功臣少颜色，将军下笔开生面”。这是杜甫《丹青引赠曹将军霸》是指功臣画像重新装裱后，又可以恢复生气，别开生面，足以说明好的形象排版令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律师一篇排版美观的合同文书会给你的客户留下工作认真严谨的好印象。这里也要注意的是，第一个就是合同要有页码，这也是很多人在审核合同的时候也会忽略的格式上的问题。
（四）制作独立封面
第四点要制作独立的封面，拥有这个独立的封面，甚至说加上律所或者是客户的这样的一个标志，会显得我们的合同文书更加的庄严，能够衬托出合同的重要地位和价值。
（五）编制结构、目录
第五点就是合同编制文档结构和目录，以方便这个客户进行查阅。还有一点是我们也会经常忽略的，就是说要正确使用标点符号。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学习一下这个2011年颁布的《标点符号用法》。常见的错误有括号一后面使用顿号，那其实正确的话应该是没有括号的这个数字，后面使用顿号以及我们也会常常在这个阿拉伯数字后面使用顿号，但是它其实使用的应该是点号。
五
个人心得
（一）学会借力
第一点就是我们要学会借力，“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你不会站在别人的肩膀上看世界，注定看不到美的风景，但是也不要过度依赖他人！每笔交易都有不同的特点，如同天下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因此审核或者是起草好一份合同，除了要关心我们的这个法律规定以外，还要关注产品或者是服务在特定领域的行业规范，以及行业的白皮书什么的，真正做到与企业同频共振。我们现在有很多机器审核或者起草的技术平台，但是这些起草或者机器也是建立在有先验基础上的审核，没有基础的话，那对于新的合作方式，那只能靠个人的智慧来进行创造合同来降低它的法律风险。
（二）善于记录
第二点是在平时对别人写的合同条款觉得好的可能要随时记下来，就像我们在阅读别人好的文章一样，也要把它给记下来，甚至在开庭的时候你的对手对于这个合同条款的质疑，你觉得比较有道理的话，你也可以回头来对条款进行完善。另外在遇到陌生领域的合同的时候，也可以通过裁判文书的搜索案例的形式来反查合同是否会产生何种的法律纠纷，这种类型的交易中存在的交易风险的类别与形式，从而进行法律风险的防范。
（三）利用合同创造利润
第三点是要利用合同创造利润，做到别人所不能做到的，才能体现律师的价值。“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用在律师审核合同上面，其实就是关于合同的这个起草审核以及谈判能力，如果说合同写得好或者是审核得好，那公司就不会存在有任何的法律风险问题。如果说你合同写得好，在跟对方进行谈判的时候，那你也是非常拥有信心或者是有能力征服对方。律师不仅是要进行风险防范，也是要根据这个合同能够创造利润。
前辈说：“不要经常对你的客户说这个事情有风险需要律师介入，这就相当于你对他说你有病我有药，但是后来他发现他不吃你的药的话也活得挺好的。要能利用合同创造利润，做到别人做不到的。”
最后想跟大家分享的一句话是，海水之所以清澈，是因为它懂得沉淀自己，宇宙之所以深邃，是她已懂得无言付出，谢谢大家的聆听！
问答环节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王茹律师对于合同审核业务进行了分享，她的分享让我们注意到我们在起草、修改、还有审核合同的时候一定要非常的细心，从而能够规避掉相应的法律风险。而我们律师在办案的过程中，每一次出现诉讼的时候，尤其是在这种合同交易的行为的时候，都是因为客户在相关的合同上出了问题才导致的诉讼。合同修改真的是大学问，需要我们多加练习和研究分析总结。
好，下面进入本期每周易讲的提问环节，各位小伙伴们有没有问题向我们美丽的小姐姐进行提问？
问：有没有比较深刻的经历，在修改合同时发现重大问题，帮助公司规避了风险？
王茹:其实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或者是公司的法务的时候，我们帮助公司审核合同其实都是在规避各种各样的法律风险。举个例子，比如说这个公司的竞业限制协议，公司它虽然说没有约定违约条款，或者是说没有对这个竞业限制的补偿进行约定的时候，公司会觉得这个没有约定，我就不需要承担这样的补偿金，但是事实上是有法律规定的，即使是没有约定也是需要承担的。那如果说我们在合同中加上竞业限制条款的生效是以公司支付经济补偿为前提，在合同中增加这样的一个附条件生效的条款的话，那就会从根本上避免问题。
问：请问我们怎么才能让公司知道我们审核或拟定合同的价值？
王茹：其实刚刚我们在讲课内容中提到的律师费的约定，那其实它就是非常好的体现我们价值的约定。
其实想让老板或者是说你的顾问老总知道，你也可以给他出具书面的审核合同的意见，把相关的案例搜索告诉他，就是说条款没有进行修改的话，它会存在何种法律风险，会导致这种败诉的案例也可以一起提供给他，他会比较量化这种问题。
问：在审查合同时如果发现了交易条款的重大问题怎么应对？
王茹：那交易条款属于这个商务条款的部分，一般在审核合同的时候，要跟你的负责人或者是顾问单位的老总进行确认，你的商务条款是否存在问题，那根据我们律师的经验，如果说审核出了交易条款的问题的话，是要进行善意的提醒，如果说对方执意要进行合作的话，那我们也只能给他提供法律风险的提醒。当然这个交易条款如果说是涉及到了原则性的问题的时候，你不仅要对他进行提醒，同时还要有相关的证据进行证明，防止出现法律风险。
问：请问如果客户要求陪同去外地签合同，如何收费？有什么注意事项吗？如果客户要求你去外地陪同签订合同，那这个如何进行收费？
王茹：首先要看你自己的这个时间成本以及路程的远近，还有合同的标的等等都可以作为我们去确定律师费的基准点。至于这个注意事项，那我想这个客户想让你陪同他签订合同的这个弦外之音，其实是想让你陪同他一起谈判，你可能要对对方的主体进行一个详尽的调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主持人：好的，今天的提问到此结束，感谢大家，谢谢！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