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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延伸】坚守云端的红山河机务兵 化身喀喇昆仑山上绽放的雪莲!


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红山河,这里驻守着全军海拔最高、最艰苦的红山河机务站。一代代红山河官兵坚守在这雄鹰都难以飞越的“生命禁区”,用青春和热血筑起雪域世界的“信息天路”,用牺牲和奉献履行着卫国戍边的不变承诺。


红山河上那群兵


巍巍昆仑,浩瀚雪域。祖国西陲漫长的边防线上,有那么一个始终被冬天冰封着的角落。 

它美丽,有蔚蓝的天,有碧绿的湖,有灵动的白云,有皑皑的雪山,一年四季风景如画。

它遥远,地处藏北高原,距离首都北京将近6000公里,身居闹市的人们只能偶尔在报纸、电视上和与它“邂逅”。

它残酷,一道道大坂,一条条冰河,一座座雪峰,构成了一个时刻充满威胁的险恶世界。雪崩、车祸、洪水、泥石流、高原猝死,犹如5把悬刃,随时可能夺走人们的生命,那里的生命像是用线牵着的一只风筝,说断线就断线,十分简单。


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红山河,这里驻守着全军海拔最高、最艰苦的红山河机务站。一代代红山河官兵坚守在这雄鹰都难以飞越的“生命禁区”,用青春和热血筑起雪域世界的“信息天路”,用牺牲和奉献履行着卫国戍边的不变承诺。


当生命遭遇使命,“保通”责任大于天


时光的指针,拨回至2014年春节。

隆冬时节,喀喇昆仑高原,风吼雪舞,一片银白。

突然,一阵急促的报警声,打破了宁静的除夕夜。空喀方向架空光缆被落石砸断,连长师帅和战友们火速出击。

踏积雪,越冰河,官兵们乘着抢修车,迎着呼啸的寒风,向故障点摸去。

40公里的山路,抢修车爬行了3个多小时。被落石砸断的线杆半截埋在冻土里,十字镐抡下去只留下一个白点。狂风吹得人站立不稳,大家就冒着零下30摄氏度的严寒,跪在地上刨,趴在雪里挖,1米深的坑,五六个壮小伙挖了近3个小时,拍上最后一锹土,准备返回时,抢修车突然熄了火。


师帅见状,立即通过卫星电话求救,官兵们挤在抢修车相互依偎着。

风越来越大,气温也降到了-30℃。很快,他们的手脚、脸部都失去了知觉。为了不被冻死,官兵们先是烧车上的汽油,然后又开始烧轮胎。死神已经坐在门槛上。神情沮丧的上列兵于大涛哆哆嗦嗦地说:“连长,你说咱们会不会冻死在这儿。”

 “我们中的任何人都不能死,我们都还年轻,家里都还有父母,就光为了他们,也要活下去……” 尚未说完话的师帅眼睛湿润了。

寒冷,刺骨的寒冷。不一会,车窗便结起了厚厚一层冰,不知道谁先开了个头,讲起了笑话,后来,声音渐渐微弱,牙齿开始打颤,再后来,车内陷入一片寂静。


等到救援车到时,官兵们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浑身发抖神志不清。指导员张艳峰撬开车门,将他们逐一转移抬到暖气车内,这才从死亡边缘爬了回来。

穿行“生命禁区”,常与死神擦肩。像这样跟“阎王”打照面的情形,官兵们时不时就会碰上。

洪水冲出的山沟,蜿蜒数十公里。夏天,官兵们沿着山沟徒步巡线,突然隐隐听到了隆隆的轰响。不好,是泥石流暴发,几个人来不及细想,飞快地往山沟两侧的山梁上爬。突然,上士张玉宏脚下一滑,被倾泄而来的泥石流瞬间吞没。

连长师帅大喊一声,带着大伙儿回头救人,官兵们扒破了指头,扒掉了指甲,终于中泥流中扒出了满身泥浆、奄奄一息的张玉宏。宁可生命透支,不让使命欠账。三十二年以来,一代又一代红山河官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守着脚下的土地,用自身行动守护“天河信息”不断流。


当亲情遭遇忠诚,把边防事业举国头顶


“老公,我的的预产期快到了,你能回来陪我吗?”那天,上士张玉宏爱人打来电话,夫妻俩一个在藏北高原,一个在黄河之畔。

放下电话,张玉宏泪水无声滑落。自从结婚以来,妻子口中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放心,家里有我”温柔贤惠的妻子从未提过任何要求。

可眼下,光缆施工进度缓慢,任务依然繁重,思来想去,张玉宏悄悄收起请假条,继续坚守在施工一线,如同沉默的冰山,将全部的痛苦和煎熬装进心里。

那天以后,机务站旁一个无名的小湖边成了张玉宏每天必去的一个地方。


皑皑雪山下,蔚蓝清澈的小湖边。 在一块竖有“卢治成烈士千古”的墓碑旁,张玉宏像石头一样矗立在旁边,凄怆之中,仿佛耳旁又响起了那件悲壮的往事……

那年冬天,一场罕见的暴风雪将外出巡线的卢治成吞没了。三天后当大风拂去了他身上的积雪时,官兵们才在一个封冻的小湖边找到他的遗体:他的整个面部已经被秃鹰啄光了,一只手紧抱着的电话单机和肉体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以至于安葬时,官兵们都无法将单机和其身体分开,另一只手在伸向机务站的方向抠出了无数道血淋淋的印子,他的身体成为了一尊永恒的“雪塑”。

张玉宏在墓碑旁久久而立,烈士把生命都献给了祖国边防,我这点牺牲又算什么,家里的事再大,也没有国家的事情大。


高原的风很快将张玉宏心中的泪吹干,那天施工回来,他径自爬到机务站院子后面的红山崖上,用石堆垒砌成爱人的名字,随后又在旁边摆出儿子的名字。从那时起,红山崖成为了官兵们派遣烦恼的圣地。

春去秋来,更迭交替。登顶山峰,远远望去,山顶上摆满名字,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但正是这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垒砌成了雪域世界的钢铁长城。



当青春遭遇无人区,把信仰种子埋进高原


这是一场普通的演讲,也是一次涤荡心灵的洗礼。

礼堂内,远程会议系统屏幕上,一名把帽檐儿压得低低的上等兵,开始了“当青春遇上高海拔”为题演讲。

当他昂首敬礼的那一刻,一张被紫外线灼烧得伤痕累累的脸庞,出现在大屏幕上。

沉默,短暂的沉默之后,分布在10多个视频会议现场的官兵们,纷纷流下了眼泪。

一名新兵的演讲,何以让全团官兵抹泪?


今年夏天,死人沟路段光缆线路改架,年纪最小的上等兵于大涛第一个报了名。

施工的第一天晚上,于大涛睡在被窝里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第二天早上一洗脸,脸上的皮整个退了一层。开始是白,上工地经太阳一晒变得又红又紫,晚上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人对着他喊:“你脸上怎么流血啦?”大伙儿立即围了过来,灯光下,只见他脸上的皮已经发黑,裂开一道道口子,正往外渗血。

几名士官端着碗默默地流下了眼泪。饭后,连长师帅“命令”于大涛:“你在帐篷里休息,不要出去见阳光。”第二天,于大涛又不声不响地上了工地。


万仞雪山,一片银白。施工中,长时间反射的强光,于大涛的流泪止不住的流,紧接着眼睛开始红肿,肿得像灯泡,火烧火燎的疼,再后来啥都看不见了,但他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工具,而是把帽檐儿压得低低的,摸索着继续干。

“后悔来这儿当兵吗?”于大涛摇了摇头:“我每次上下山,都要经过康西瓦烈士陵园。那里安葬着100多位在边境作战中牺牲的烈士,同样是青春年少,他们为了保卫祖国,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十八九岁。我不敢后悔,怕他们不答应!”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战士来了走、走了来,但是没有一人抱怨过、后悔过。前不久,组织于大涛复员回家,临走前,装了一瓶死人沟的水,他说:“有了这水的味道,一辈子都会记得在雪山上的日子。”

三十多年来,一茬又一茬的红山河官兵前赴后继地生活战斗在这片令人望而生畏的生命禁区里,如同雪山之巅的那一根根线杆,千钧压而不弯,狂雪蚀而不腐,守着这块神奇的疆土。 



(文/张 强 蒲杰鸿  图/网  络)



责任编辑:汪剑童

本期编审:王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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