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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语文专家贾志敏向叶圣陶的儿子叶至善请教：“叶老是怎样教授你们作文的？”叶至善说：“不教的。”贾志敏感到奇怪，叶老是作家又是教育家，怎么可能不教自己的孩子作文呢？

叶至善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便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父亲鼓励我们多看书。父亲喜欢看书，他有很多藏书，我们可以随便到他书架上拿书看，至于读什么，任凭自己喜欢。父亲经常提一些问题问我，借以锻炼我的表达能力。父亲还建议我们每天写一点，至于写什么也不限制。父亲并没有教我们什么习作法则、布局谋篇、遣词造句等，而是在读的基础上放手让我们去写。父亲鼓励我们自由表达，说真话、实话、心里话。休息时，父亲让我们把当天写的朗读给他听。我们几个孩子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做作业，父亲会带着我们修改作文。父亲不说应该怎么改，而是让我们一起来说。你也想，我也想，父亲也想。一会儿想出几种不同的改法。经过掂量比较，选择最好的一种，然后修改定稿。我们在自我反思，互相观摩，自由讨论，反复练习中悟出了写作的技法与要领。我们那时生活面窄，阅历浅，父亲就鼓励我们说:'以后还要多读无字书。’他解释说，所谓'无字书’就是通过观察、实践、思考向社会和自然学习知识和技能。就这样我最终对语文有了兴趣，多年后还成为了作家。”

贾志敏听后感慨：“同仁对学生大谈特谈写作知识，写作技巧之类空洞的话，禁锢学生的思想，束缚孩子的手脚，该学习借鉴叶老'不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