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庄子》养生主第三（5）

第九章

 

老子死了，一位师父带领着一群弟子去吊唁，

师父进去仅仅哭了三声就出来了。

 

弟子很不解，并不悦的问，“老子不是你的朋友吗？”

师父答到，“是的。”

弟子又问，“那么这样的吊唁是待朋友的礼节吗？”

 

师父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老子）是个俗人，

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

 

刚才我进去吊唁的时候，

看见有年老的人哭他，像哭自己的孩子；

有年少的人哭他，像哭自己的父母。

而在这些来吊唁的人中间，

一定有老子不希望他们赞颂而赞颂的话，

一定有老子不希望他们哭泣而哭泣的人。

 

天有春秋，不失冬夏，

人有长幼，不绝生死，

到了秋天了树木会落叶，走到尽头的花朵会掉下枝头，

成熟的果子，树枝一颗也不挽留，

万物从有到无，从无来有，这是自然的自然啊。

 

如果我们该死的时候不期望自己死，这是逃避天意；

如果有人顺时死了而我们却痛哭不已，这是违背实情；

我们怎么能够无视老天的真实而在自己的梦里或悲或痛呢？

 

老子在他该来的时候，乘运而来；

在他该走的时候，顺事而走；

他跟着道来，又跟着道走——他快乐而没有悲伤的死去，

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恸哭不已呢？

 

安心跟着道走，顺着波浪的起伏而上下起伏，

不让不应该的情绪幻中升起，浸润我们的心胸，

这是老子所教导我们的啊。

 

况且，蜡烛作为蜡有燃尽的时候，

但它的光灭了吗？

老子真的死了吗？

 

弟子们不再言语，

师父带着弟子们安静的离去。

 

别人的死亡是对我们生命的教导，

师父这堂课上的好啊。

我心里非常喜悦。

一位弟子在回来的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