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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历任首长——第二副军长罗炳辉(13)

1940年新四军第五支队营以上干部合影。前排左起:罗炳辉、周骏鸣、成钧、王凤岐、胡炜。

正当新四军在路西作战时,韩德勤乘路东空虚,驱第一一七师、独立第六旅、秦庆霖常备旅共10个团一万余人,由汊涧、马集、东王庙、盱眙、马坝等地向半塔大举进犯。新四军留守半塔的仅有第五支队后方机关、教导队和两个连的兵力,1000余人。敌我兵力,十倍悬殊。经七昼战激战,半塔我军守住了阵地,但形势仍十分危急。罗炳辉率第五支队、苏皖支队、第四支队第七团,星夜兼程东援,27日再越津浦铁路,前锋进抵来安县张山集。同日,由苏中赶来的挺进纵队在叶飞率领下,进至六合县马集,歼顽独立六旅一个营,击敌侧背。韩德勤见新四军东西援军驰至,恐遭覆灭,于28日晚下令后撤。29日,新四军分四路追击。罗炳辉率第五支队第八团、新八团、特务营和陶勇率苏皖支队为中路,直插王店、莲塘、张公铺。在莲塘至岗村一线与掩护半塔后撤之敌的顽军常备七旅仓促相遇。敌众我寡,不能强攻,罗炳辉乃巧用疑兵,派司令部6名通讯员在马尾巴上捆上树枝,于树林中纵马疾驰,拖得烟尘滚滚。顽军见新四军骑兵“大部队”从天而降,四散惊逃。罗炳辉挥师猛追,直抵三河,4月9日在马坝歼顽千余人。至此,彻底粉碎了国民党顽固派第一次反共高潮在皖东战场的军事进攻。

4月上旬,刘少奇率中原局和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移驻皖东半塔地区。在中共中原局领导下,淮南抗日民主根据地得到迅猛发展,这使日本侵略者和3月29日在南京粉墨登场的汪精卫伪政府极为不安。5月下旬,津浦铁路沿线和淮河沿岸的日伪军,开始“扫荡”皖东。5月27日,日伪军2000余人由滁县出犯,再次占领来安县城。罗炳辉总结了前两次打来安的经验,对三打来安城做了周密的部署:以第八团一营自北门,二营自东门,第十团一营自城南,三面围攻;以八团三营及特务连在西门埋伏和准备打援。30日午夜1时,八团一营秘密从城东北角下水道潜入城内。罗炳辉下令发动总攻,迅速突入城内。日伪军据高屋和据点顽抗。罗炳辉下令火攻,战士们在炸药包中多放硫磺,使之易燃;还将这种炸药装进竹筒,外包浸泡了桐油的破布、稻草,引燃后投入敌阵。一时间,来安城里火光天,日军在熊熊大火中被烧得狼奔豕突。巷战达两小时,歼敌200余人。天亮时,罗炳辉下令撤出战斗。此役即为著名的“火烧来安城”。31日上午,滁县日军以7辆汽车增兵来安,闭门不出,入夜以鸣枪炮壮胆。罗炳辉却乘敌不备,分兵多路,夜袭滁县城、乌衣镇、担子街、沙河集、张八岭、嘉山集一线敌伪据点,百里铁路沿线,彻夜枪炮声不断,火光绵延几十里,声势十分浩大,新四军军威大振。

6月初,桂顽乘日军“扫荡”之机,进犯古城、青龙厂,企图占据津浦路西。李品仙特从大别山区调第一三八师来参加反共军事磨擦。罗炳辉派出第五支队主力西援,和第四支队半肩作战,会战古城。此役协同不好,各团单独作战,致敌我双方伤亡俱重,未能歼敌,仅将敌赶走。从此,津浦路西进入顽我拉锯作战的胶着状态。

路西刚趋平静,韩德勤又在路东唆使天长县大通镇、来安县屯仓、盱眙县马坝等地反动地主举行武装暴乱,并派出两团兵力偷渡三河以为策应。为彻底粉碎韩德勤、李品仙东西夹击第四、第五支队,进而摧毁皖东根据地的计划,并配合新四军进军苏北黄桥,第五支队奉命北出三河,协力开辟淮宝地区。7月下旬,罗炳辉率主力集结于黎城(今江苏省金湖县城),开展战前大练兵。8月1日,罗炳辉主持了阅兵典礼。2日夜,宽阔的三河上夜雾迷漫,北岸守河的小刀会不时吹起凄厉的牛角号。罗炳辉指挥第八团、第十团强渡三河。第十团以三艘钢板划子和三艘双篷大船,一举抢渡威功。第八团渡河后夺取衡阳滩,为顽军火力所阻,战至拂晓才将敌击溃,全团渡过河去。在金沟、银集向东警戒的第七团亦随后渡河。13日,占领新集。

淮宝地区的封建迷信兼自卫组织小刀会,有十数万之众,散则为农,聚则成军,在当地势力极大。韩德勤用收买手段控制了小刀会,使小刀会由原来的封建性自卫组织,蜕变成封建的反革命武装,成为韩德勤手中的一张王牌。3日正午,小刀会集数千之众,在吞服了“神咒”、“佛沙”等麻醉品后,袒胸露腹,斜披黄色符带,挥舞大刀、长茅,喊着“老祖保佑!刀枪不入!”冲向新集。罗炳辉不忍心伤害这些上当受骗的群众,命令发动政治攻势,喊话劝其返回。谁知小刀会像鬼迷心窍一样,嗷嗷叫着:“老祖保佑!刀枪不入!”冲将过来,杀伤新四军战士多人。罗炳辉不得已下令开枪还击,“刀枪不入”的亡命之徒当场伤亡数十,其余会众纷纷后逃。气愤的机枪射手还要扫射,罗炳辉用身体挡着枪口,厉声喝令:“不准伤害受骗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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