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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中将罗元发回忆:出击陇东,打击马鸿逵的老巢

骑兵过来不要怕,

集中火力消灭它,

交叉火力组织好,

目标越大越好打。

排子枪,快快放,

机关枪,哒哒哒,

手榴弹,扔出去,

一声“杀'!

嘿!管叫它人五马血染黄沙!

时间过去了多少个春秋,而今只要我一哼起这支动人的歌曲,眼前就会立刻浮现出当年战士们前赴后继,冲锋陷阵的战斗场面。

真武洞祝捷大会以后我们教导旅、新四旅集中在安塞、洛河川一带休整.

4月18日中午,接野司《出击陇东作战命令》,我们中饭也没顾上吃,便召集了团以上干部会议进行传达。会上,大家议论纷纷,情绪高昂。饶正锡副政委说:“怪不得彭总让我们派人去调查横越子午岭山区通向陇东的道路呢。好啊,这下该吃马肉打牙祭了哆I”我想,彭总深谋远虑,把进攻的矛头转向陇东,来了个声东击西消灭马匪军,打乱敌人的部署。我不禁自言自语地迸:“这一着确实英明啊!'

根据野司部署,我打电话和程悦长副旅长联系,他说新四旅由真武洞、清泉寺出发,取道招安、要子川、张家岔向悦乐前进。当时我们教导旅归二纵王震司令员指挥,为二纵前卫,经樵夫峪、太白镇直取合水。一团在旅部直属队前而,二团为后卫,5月22日拂晓浩浩荡荡向合水方向开进。

我刚准备跨上战马,炊事班的老王同志过来塞给我两头大蒜,他笑咪咪地说:“罗旅长,您把它带上,'路上喝凉水用得着啊!”那时官兵之间的那种团结友爱的关系,真使人难以忘怀。

部队出发走了两三天,正遇上一场瓢泼大雨。战士们冒雨行军。陕北的丘陵地带,加上黄土高原特有的土质,行军路上特别滑,好些战士的鞋子都粘掉了.为了争取时间消灭敌人,部队还是马不停蹄地向前走。侦察排的李福亭排长,问一个光着脚丫子走路的战士:“喂,你的鞋子呢?”

那个战士笑笑呵呵地用手捂着嘴巴,对着李排长大声说:“这不是吗?我穿的爹妈给我定做的'皮鞋'”说完,一溜烟窜到前边去了。正在这时,旅侦察科副科长王正臣递给我几张揉皱了的纸。我打开一看,原来是马家军散发的所谓《告三边民众书》,都是些蛊惑人心的东西,随手扔到路旁水沟里了。王正臣还告诉我,前边不远的一个山石上,还有马鸿逮部队留下的标语。听他这么一讲,我问:“写些什么?走,看看去。”于是,我们策马跑到前面。一看,果然在一块歪斜的山石上写着:“虎去山还在,山在虎再来。”饶正锡副政委一撇嘴,讽刺地说:“嗬,还满有诗意的嘛。”我说:“什么虎?是豆腐,不堪一击的臭豆腐!'

前面就要翻越梢林遍野的子午岭了,这里是陕甘交界处,人烟稀少。刘志丹当年闹革命的时候,在这里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打土豪,分田地。今天,旅里的宜传队员站在这里的高坎上,打着竹板,给部队鼓劲,这些宣传员大都是青年,他们既要宣传鼓动,又要赶部队,都很辛苦,但很勇敢。

经过七天的艰苦行军,28日,当我侦察部队进至合水东罗儿源时,与敌警戒部队遭遇。侦察参谋任鹏飞带着5, 6个化装的侦察员刚插进去,敌人就猛打枪,见习参谋郭世康腿部负伤,只得退了下来。我们唯恐敌人发现我军主力进攻合水而逃跑,王震司令员立即指挥二纵向合水城.进攻。我即下令部队迅速占领指定位置.29日19时,罗少.伟团长和魏志明政委指挥一团占领了柏树源一线。旅指挥所设在狮儿源后边一个土坡上,我们的任务是阻击由庆阳、西峰镇增援来的敌一00旅。

当我们按划分作战地区部署部队时,马匪八十二师的一00旅先头部队趁夜色摸了上来。当时,住在白家嘴的一团团部只有一个通讯排,团参谋长冯配岳一面组织抗击,一面吹号调二营,并将情况报告了我。当时,由于二营住得太远,三营营长张沛然、教导员李惠堂听到调号后,知道有紧急情况,便带领全营主动赶上来插向敌人左翼,不料八连连长吴保良中弹牺牲,张营长高声喊道:“为吴保良同志报仇,同志们冲啊!”一个猛突,营的主力迅速迂回到敌人的侧翼。

在轻重机枪和迫击炮火力的支援下,一团三营发起攻击,加上二团的迅速增援,敌人害怕我们再抄他的后路,便一个劲撤退。这时,二营长张顺国、教导员朱中新率部从右翼冲了上来,队伍中一个劲地喊:“打马匪军’先打马!”各种排子枪打乱了敌人的马群。黑夜里,敌人的大头刀不住地砍在岩石上,碰得火星四溅。敌人听到漫山遍野的喊杀声,枪炮声,已成惊弓之鸟,连我军主力在哪里也摸不清,慌乱一团。

与此同时,敌骑八旅还向我二团驻地的狮儿源发起了攻击。敌人悄悄下马后,蜷伏在左侧的麦子地里。山于敌众我寡,地形又对我不利,战斗打响后,二团三营七连和九连放弃了几个山头,有一部分战士跳进右边的深沟里去了。利用宗教迷信统治的马家军,敬神念经后,自恃“刀枪不入,枪弹难穿”,便更加骄横地向我三营八连扑来,眼看只有200多米远了,二团关政委即令三营反击。这时,连长李凤鸣非常机警沉着,他怒视着疯狂扑来的敌人,手中紧握着一把昨天才从马家军手里缴来的大刀,对战士们高喊:“同志们,人在阵地在,准备好手榴弹,上好刺刀!”指导员张升科站在一个土沟边说:“我们一定要和敌人拼到底!'话音刚落,李连长突然负伤倒下了。通讯员支更生将连长迅速背下去抢救,刚转移,马匪一个个斜背着枪,耍弄着大头刀,'吚吚呀呀”地扑了过来。面对着凶残的敌人,战士胸中燃起了复仇的烈火。“咔嚓,咔嚓”的一个个都上了刺刀,同时向敌人甩出了一排排手榴弹。紧接着,机枪、步枪一齐猛发。几个窜到头里的敌人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时阵地前沿血肉横飞,敌人嚣张的气焰被我打下去了。

为了更有利于阻击敌人,罗团长魏政委指示各部队深入政治动员,一定要沉着,集中火力配合三营歼灭进攻之敌。张升科指导员将部队向后撤了200余米,到了沟边上,这沟沿上有一条一米多高的垄坎,左边是条深沟,右边开阔地带。队伍刚部署好,敌人又用多于我三倍的优势力再次向八连反冲击。这时,我七连、九连,一时还没上来,敌人乘机从正面强攻,侧翼迂回,妄图伺机夺取连阵地。面对疯狂的敌人,八连感到力量有些单薄,要再往后撤、地势又对我们不利,、万一敌人冲了进来,势必影响整个战斗任务的顺利进行。在这十分危急的情况下,为了整个战役的胜利,我命令一团不惜牺牲,坚决抗击,杀伤敌人,巩固阵地。与此同时,我又指示二团政委关盛志带几个参谋人员和警卫员赶到前沿阵地,亲自指挥作战。

关政委来到八连阵地对张升科指导员说:“你们现在占着有利地形,机枪连那两挺重机枪也归你统一指挥,一定要把敌人死死地钉在这里及”张指导员把这一指示传达给各党小组,要他们发挥共产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

下午6点,敌人又增援了一个营,重点仍想突破八连阵地.他们兵分三路:中间一路的骑兵下马,借麦地作掩护,不断地向前运动。另两路骑兵则在侧翼骚扰佯攻。顿时,奔马四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马嘶人叫,匪兵们挥舞大头刀,很快向八连阵地包围上来。我们的同志打开了手榴弹盖,静候出击的命令。敌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60米,50米,40米.......

关政委一声喊“打!'轰,轰,轰!手榴弹在敌群中开了花,愤怒的步枪子弹也一齐射向敌人。张指导员带头跳过垄坎,向敌人冲杀过去。霎时,杀声震天,打得敌人t, I不成军。有的跪下举手投降,有的念经祈祷。两侧之敌,也被一营、二营反冲击后.打得丢盔弃甲,人仰马翻.受惊的战马,狂奔乱窜,互相冲撞践踏。后来,我到前面察看战斗情况时,发现离前沿30余米处的地方,横躺着一具敌军官的死尸。那家伙戴一副打坏了的望远镜,挎着一把驳壳枪,右手还拿着一把指挥刀,倒毙在血泊中。据一位俘虏说,他就是马匪的敢死队队长,外号叫“蚂蜂子'。

为了配合兄弟部队歼灭合水之敌,根据王震司令员电话指示:巩固阵地,坚决抗击敌人,扩大战果。我命令二团王季龙团长、关盛志政委在敌溃退中乘胜迫击,配合一团,来个东西夹击,彻底歼灭敌人。这样,一、二团并肩战斗,一团二营执行反击任务,四连连长阎得山、指导员张世平、五连连长冯怀青和六连一齐率部压过来了。我特务连虽然遭遇很急,但一团四连和二团八连猛一合围,把敌人全压到了沟里。一部敌人弃马向北逃去,我军紧迫不放。此刻,满沟的残敌、战马四处乱撞,我们后续部队也都赶到了,大家忙着抓俘虏,缴战马。

当时,我们的战士还不知道马家军战马的特点。大家东也抓不到,西也套不着;赶着马群呼的一声往北,又呼的一声往南,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即令警卫班的同志们迅速想个办法,再不能因捕捉战马而延误战机。作训参谋任鹏飞找来一个俘虏兵,按俘虏说的办法,先抓住了一匹带头马,其他的马也就乖乖地跟着来了。这办法很好,其他的战士也仿效这样去做,很快就缴获了600余匹战马.这次战斗,除300余敌人被击毙外,其余全部都当了俘虏。

三五九旅很快拿下了合水城,敌骑八旅四散溃逃。31日10时,驻庆阳的敌一(〕O旅集中主力向合水增援。王震司令员令我教导旅阻击唐家堡一线。当我将任务派通讯员传达到各团时,连队大多正忙于挑选马匹,清点胜利品,广大指战员还沉浸在首战告捷的胜利之中,听说又有新的阻击任务,才赶紧组织人马,开向指定地点。

昨日残敌逃到了唐家堡,继续构筑工事,准备顽抗,我估计敌人主力可能增援,断定今天一定有恶战。我们部署一团在左、二团在右,对敌阵地形成了半弧形的包围。我们部队刚到这个源上,便发现情况有点异样,阵地上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都可听见。此刻,一团、二团都送来了报告,说我们部队一到,敌人很快都打出了白旗,表示投降。我分析这种情况,判断其中一定有诈.14时许,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我即命令各部集中火力还击,利用地形构筑工事,并派作战参谋迅即赶到前边,查明情况。

不大一会功夫,一团罗少伟团长、副团长熊光焰被担架抬了下来。我立即上前安慰,要他们下去安心养伤。罗团长躺在担架上,怒气冲冲地说:“娘的,敌人来了个假投降,一颗子弹伤了我们两个人。”胜利使部队有些轻敌,马匪假投降造成的损失使一些同志清醒过来。敌军进攻的势头刚刚减弱,一团三营提出要往后撤,想把敌人引进来,再关起门来打狗。这个想法倒是不坏,但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敌人钻进来了可是个麻烦.因此,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表扬他们,而是命令他们:“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准后撤一步,你们要为全军的得失负责!’’

我侧过身来再看看两翼,一团建制得到了恢复,但步兵对付骑兵还是不得要领,打得很不顺当。我心里正在为此而筹划,如果当时二团下沟的那几个连队能迅速赶上来,从敌人侧翼打出去,分割包围上来就好了。可惜,战斗正在进行,电台也难联系,要从这里把命令传达到部队,不是立刻可以办到的。忽然,一团政委魏志明带着几个连队冲了上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敌军手足无措。马匪夹着尾巴溜了。

我赶到二团时,政委关盛志带着重机枪在前面观察敌情,他对我说:“前边可能是敌团部,刚才敌人假投降,我们也iff受了一点损失。”

“是啊。”我对关政委讲,“要教育部队绝不能骄傲轻敌,我们抗击任务尚未完成,敌人还可能继续向我们进攻,要做好一切准备,打退敌人新的攻击。”话音刚落,“叭”的一枪,我抬头一看,见关政委的右臂鲜血淋漓。大家一见政委负了伤,劝他赶快下去。他却说:“这点伤算个啥?”边说边扯了一条衬衣布包扎好,一直坚持到傍晚,兄弟部队上来后,他才离开阵地。

当时,我们没有重火炮装备,在宽阔的阵地上,难以给敌骑兵威慑力量。在我布置使用炸药包爆破时,敌人也己龟缩到狗窝里去了。

夕阳的余晖映红了西天,烈士的鲜血浸透了陇东高原。

望着烈士的遗物,我仿佛又看见二团一连连长何大道和32名战士倒在源上。

不久,得到野司情况通报:三五九旅打进合水城后,山于没很好地用火力封锁山头,一个叛徒带着敌骑八旅从半山腰的一个地洞出来,山北门进城,一个反寸卜,郭鹏旅长负伤,部队也受了损失。这时,由庆阳西峰镇来援之敌,从我旅和独四旅隙缝中插入,也钻进了合水城里。

胡宗南闻讯后;企图再次寻求我主力决战,忙派三十六师驰援。6月1日,野司决定我教导旅随二纵北上环县,钳制打击宁夏马匪军。

我围攻合水的兄弟部队,除给守敌以很大杀伤外,还击溃了由庆阳派来增援的青马八十二师。这些战斗,粉碎了马匪几个月来苦心经营的防线,使惨遭敌人铁蹄蹂躏的象、根据地人民,又重新获得解放。

5月30日,右路军攻克蒋台,全歼守敌八十二师六十旅之一八九团。

新四旅和野战军直属队组成的中路军,从真武洞出发,取道招安、要子川、张家岔向悦乐挺进。28日,部队进至中家源、张家河、杜家一线隐蔽集结,活捉了敌上佼团长马奠邦。

接着,新四旅十六团一举攻克悦乐,活捉敌少将副旅长陈应权;野战军主力直向环县,给了马鸿逵的整编八十一师以歼灭性打击。6月下旬,我们奉野司命令山环县北上,直插三边(定区,安边,靖边)。

时值夏季,塞上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悬挂在头顶,浩瀚的荒漠被烤得几乎冒烟,沙漠里卷起的热风使人难受。偶尔见到几棵骆驼刺,撑着儿片枯黄的叶子,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行军路上,我见战士们不时把盛水的葫芦底朝上对准干渴得皱裂的嘴巴,摇啊摇啊……。

一天,在我前边不远的地方,发现几个战士,他们拖着沉重的步履,摇摇晃晃地赶路,还没等我走到跟前,有儿个翅趣趄趄地歪倒在地上。我急忙跑了上去。一摸他们,浑身滚烫,面色苍白。警卫员班维钧报告说:“旅长,他们一定是中暑了!“我说:“快,拿水来!”等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没见把水拿来,我便提高了嗓音:“怎么搞的?”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陈海涵参谋长低沉地说:“旅长,出发五六天了,一路上又都很难找到水源,带的水全都用完了。”

“酒精呢?”

“卫生员把碘酒都用完了”·…”

是啊,一路上住的都是回族同胞,他们饮水也十分困难。大多靠天下雨时搜集一点泥水,贮藏在水窖里,人和牲畜全靠这一点点救命水。天早时,他们要到几十里外去用驴驮回来用。陇东高原有的地方打几十丈深,也不一定止找得到一点甜水。水,在这里比金子贵重。我们虽然也拿钱买了一点水,但大部队长途行军,经过这样的沙漠,每个班几只水葫芦又能维护多久呢?前几天,我们行军缺水时,偶尔在路旁碰见有一坑脏水,卫生员怕传染痢疾,不让战士们喝,最后没办法,只得把仅有的一点碘酒倒在水坑里消毒后,分给大家喝了。这时,一个参谋人员拿了一个缸子,对大家说:“谁有尿?尿在缸子里。”他拿着缸子转了一圈,也没接到一点尿。救人要紧,于是部队宰了马,把马血接来让病号喝。很多渴昏倒的战士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赶路了。

一位老乡曾告诉我,这里姑娘出嫁,首先就得问家有几窖水。因此,我们所到之处,凡发现有水窖的场院内,都派哨兵专门守卫水窖,以免我们的部队乱提老乡的水饮用。路上,我们熬着干渴时,话也不想讲。行军路上不时有人指着前方说:“你看看,前边有树,有树不就有水了吗?'用这种望梅止渴的方法互相鼓励,也确实起到很的作用。

三边,原是马鸿逵的老巢,当地回族同胞受马匪的欺骗宣传很深.马匪强迫回民搬村并户。当我们路过一些村镇时,地里不见人影耕种,滩坝没有一头骡马放牧,家家门上都挂了锁,看来村民都已离开家乡了。我们宿营时,不准随便动用水窖里的水,也不准进住回民的房屋.这里特别缺柴烧饭,我们发动连队捡骆驼粪、牛粪干来烧。有几个战士,还把跑散的鸡羊圈起来,送还老乡的房院、土围子里关起来。这些平常小事,却感动了那些担惊受怕的回民。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党的民族政策,我军的名声,很快传开了,乡亲们纷纷返回了家园。见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许多人激动地说:“什么杀回灭教,全是些骗人的鬼话!'

当我们从定边出发时,村镇里的回族同胞站在路边热烈地欢送我们。许多人还拿着鸡蛋、红枣之类的东西往战士乎里塞。一位回族老大娘站在路旁,手捧着两个西瓜。平时,自己从来舍不得吃一口,本来是拿瓜上街变卖几个钱,买些汕盐酱醋。而今,她硬要部队收下她的瓜,说这是她的一番心意。我们看到,在这一片白茫茫的盐碱地上,好不容易种成几棵西瓜,她把这用心血浇灌的瓜送给了部队,我心里怎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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