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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计强渡金沙江——开国少将肖应棠回忆长征路上红军巧渡金沙江

遵义会议以后,红一方面军在毛主席领导下,在娄山关、遵义一带大败敌军,又南渡乌江、北盘江,浩浩荡荡向云南进发。进军途中,我们红色干部团一直担任着警卫中央机关和首长的任务。

干部团是在长征出发时由“公略”、“彭杨”两个军校合并改编的。全团有两个步兵营和一个特科营,另外还有一个上干队。学员除上干队的以外,都是从部队抽调来的一些朝气勃勃、富有战斗经验的连排干部。

四月的云南,天气已经很热,只穿一件单军衣还经常汗流浃背。白漂漂的水田里,一撮一撮的禾苗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好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两边小山上,红花绿叶,树木丛生,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真是一个迷人的春天。

此时,我们的后面虽然仍有十几万追兵,但是谁都相信,毛主席一定会指挥我们摆脱敌人,走向胜利。部队一面观赏春色,一面前进,情绪很高。一天晚上,大队在一个村子里宿营。半夜,我起来查哨,走到中央首长住的院子门前,看见里面还有灯光闪动。

这么晚了,哪位首长还没睡觉呢?正在向哨兵询问,忽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越走越近,到跟前才看清是周恩来同志。我立定问道:“副主席还没有睡觉吗?” 他说:“还没有。查完哨了吧!来,进来坐一会儿。”

这是一所地主的宅院,房子比较整齐。周副主席住的屋子里摆着几把古式的椅子和一张八仙桌子,桌上摆着一盏半明不暗的油灯和几样简单的文具,另外还放着一个小纸包。墙上挂着一张大地图,看来,副主席是在研究进军路线。在暗淡的灯光下,副主席的脸显得又黄又瘦,眼睛也不如以前那么炯炯有神,唉!首长们劳累得厉害哪。

坐下以后,周副主席问我:“你们五连还有多少学员?”我回答说:“在遵义、土城战斗中伤亡了一些,现在还有一百二十多人。”接着他又问到我连的行军情况、学员情绪、武器装备等情形,我都一一地作了回答。

周副主席沉吟了一会儿笑着说:“你们五连在遵义、土城打得很好,要保持这个光荣呀。”说完他打开桌上的纸包要我吃饼干。我知道这是警卫员给他预备的夜餐。在当时能弄到几块饼干是非常不容易的,于是我急忙说:“我晚饭吃多了,现在肚子还发胀呢。”

周副主席把纸包推到我面前,再三要我吃,我只好拿了小半块,一边嚼,一边等着副主席问话。但他仍像在考虑什么,一直没有说话,最后才说:“好吧!不早了,休息去吧。”

从副主席屋里出来,心中猜疑不定:副主席这样详细地了解我连情况,是随便问问呢,还是在挑选执行什么重要任务的对象?想到这里,又后悔刚才没有大胆地问个明白。

第二天,学员们都抓紧时间清理个人卫生和补充粮食。一些人围着支在院子当中的一口大锅烫虱子;一些人弄了些稻谷在碾米;有些人在补衣服;还有些人在擦枪、磨刺刀。我和一些学员坐在房檐下打草鞋,一面打,一面听着大家叽叽咕咕谈论着。

一个学员说:“后面敌人追得那么急,我们倒停下不走了,你看奇怪不奇怪!他一说完,就有人答腔:“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定是等着跟他们打一仗,再不就是前面有大任务,需要准备准备。”

又有人插嘴问:“你说有什么大任务?是攻打昆明呢?还是抢渡金沙江?”这一问,没人作声了,都拿眼睛朝我看。我说:“上级没指示,谁知道干啥呢。”

下午,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学员们三三两两地跑来问我怎么还不走。我心里本来就着急得不得了,这一问更觉得急躁。于是决定出去转转,打听打听消息。

这个村子倒挺大,有二三百户人家。绿茵茵的水田围着一所所竹篱茅舍,显得十分清静。老百姓的生活也还不错,比贵州强多了。少数民族群众也不少。但是由于国民党的造谣欺骗,每家除一些老幼妇孺以外,年轻男女差不多都跑光了。

在一所小学校门前,一堆被风刮得乱飘的纸片当中,我看到一张云南省地图,心里一喜欢就捡了起来。过去打仗总是靠上级指方向,靠向导带路,连个东南西北也摸不大清楚,有了这张地图,虽然简单,却比没有强多了。从地图上看,我们要北上,一定要过金沙江。那里敌人的防守一定很严密,如果强渡,少不得又是一场大战。

回来经过中央机关门前,看见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像是在开会。虽然其中也有认识的,但也不好意思问。看样子,在我们的长征路上,又出现什么新的重大问题了。

第三天上午,听说敌人追兵日益迫近,已经快形成包围形势了,但还是没有任何行动的命令。每个人的心情,都越来越不安。

中午,我突然看见团部传令兵朝我们连里走来,我赶忙迎上去问:“团长叫我们吧?”传令兵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是真的了,心里一高兴,拉着李指导员就往团部走。

屋子里坐满了人,除陈赓团长和宋任穷政委以外,还有几位认得和不认得的中央机关的负责同志。屋子里弥漫着旱烟叶子味道,看样子正在开会。

我俩进去后,陈团长以命令的口气说:“中央决定我军北渡金沙江,并把抢夺皎平渡渡口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团。我团决定以二营为先遣支队,你们五连为前卫连。你们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尽可能迅速地抢夺渡口,掩护后续部队渡江。 准备好了马上出发! “

他说完了又指着旁边一个穿黑衣服的同志说: “中央派一个工作组和你们一同前去执行任务,这是组长李同志,由他统一负责。”

我听了心里简直有说不出的高兴,急忙和李同志紧紧地握了握手,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出发时间,便回到了连里。部队进行了动员、轻装后,饱饱地吃了一顿饭,便沿着一条通往金沙江的小路出发了。

我和副营长霍海元走在前卫排后面,指导员和工作组走在部队的最后。我连的学员们自从在遵义、土城打了两个漂亮仗以后,士气很高;又经过两天休整,恢复了体力,加上这次又担任了渡江先遣支队的前卫连,更是劲头十足。一路上虽然山路崎岖,有时候根本就没有道路,太阳又晒得汗水直流,但不仅没有掉队的,连叫一声苦的也没有。我们以每小时十多里路的速度,走了一个通夜。

天亮以后,休息了十分钟,吃了几口冷饭,喝了几口冷水,一气又赶了七八十里。

队伍翻过了一座大山,离金沙江只有六十来里路了,我们决定休息一下。趁这个时间,工作组的李同志和我们研究了抢占渡口的问题,决定一到江边,首先歼灭江这边的守敌,然后夺取船只,强行渡江。打垮或歼灭对岸守敌以后,巩固渡口,迎接后续部队过江。

我们快要抵达江边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远远看去,乌黑乌黑的一长列大山横在前面,分不清哪儿是树,哪儿是石头。山前面,金沙江像一匹摊开的灰布,也看不清哪是河水哪是沙滩。山、河连接的中间,已经亮起了点点闪烁的灯光,像敌人的眼睛在窥伺着我们。

谁知道敌人发觉了我们没有呢?可能已经在等候我们了吧?如果是这样也好,让我们见个高低。想着想着,已经快到江边了,我向后传出口令:“前面就是金沙江,做好战斗准备!”

黑暗中,前卫排一排长忽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向我报告了情况。原来在我们进入云南以后,敌人担心我军抢渡金沙江,所以连日来调兵遣将,在金沙江对岸几百里的防线上,控制了所有大小渡口,而且把所有的船只都掳过江去,断绝了江两岸的交通。

皎平渡对岸的敌人,还不断派出便衣过江来探察情况。今天过江来的探子们不知道是躲在哪里去抽大烟了呢,还是到哪里去敲诈老百姓去了,送他们的船一直等在江边。

当我们前卫侦察组走到江边时,有一个船夫以为是探子们回来了,懒洋洋地问道:“回来了。” 学员们随机应变地说:“回来了!”紧跟着几个箭步窜上去,枪口对准了几个船夫的胸膛。就这样,船和船夫全被我们俘获了。

听完一排长的报告,我迅速地赶到江边,首先安慰了一下吓得发抖的船夫,然后向他们了解了河对岸的情况。

对岸镇子不大,原来驻有一个管收税的厘金局和三四十名保安队员,今天早上又来了正规军一个连,驻在镇子右边;镇子中央临江处有一个石级码头,码头上经常有一名保安队员放哨,最近因为情况紧张,又添了一名。

敌人虽然怕红军过江,但却认为这不是主要渡口,也不会来得这么快,所以防守不太严密。和副营长研究了一下,决定马上过江。指导员动员了一下船夫,这些人平常受敌人的气,便满口答应渡我们过江。

我命令一排、二排随我首先过江,副营长和指导员、工作组都留在江这边。三排在江这边警戒,并准备随时以火力支援我们。三排沿着灰色的沙滩左右散开,枪口瞄准了灯光闪烁的镇子。

我带领着一、二排分头静悄悄地上了两只船,交代了上岸后的行动以及遇到紧急情况时的一些措施以后,两条木船便一先一后解缆离岸了。

这是一个微风吹拂的夜晚,波浪滚滚,木船被浪头打得“嘭嘭”作响,忽上忽下晃个不停。有几个学员在帮着船夫摇橹,其余的都靠在一起,把枪紧紧地抱在怀里,避免被飞起来的水沫打湿了。

离对岸越来越近了,镇子的轮廓也可以看清了。再往前走,从窗子里射出的灯光更加亮起来,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个个人影,听见人的吆喝声。

眼看几分钟以后,便要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了,我的心紧张起来,握紧了驳壳枪,目不转睛地望着镇子。

船靠岸了,我轻轻推了推身边两个预先派好了的学员,他俩便端着枪跨上岸去,迅速地顺着石级往上走。刚走到石级的最顶一层,只听见一个云南口音的哑嗓子问道:“喂!你们怎么搞的?才回来。”

两个学员没有答话,接着便听到一声低沉而严厉的喊声:“不准动!” 听见这一声喊,我便带领学员跑步上去,把敌人的两个哨兵俘虏了。

我简单地审问了一下俘虏,他俩说的情况和船夫说的一样。于是我立即命令一排顺街往右打正规军,二排往左打保安队;发展情况随时报告。

渡船,又回去接后续部队去了。按照预定计划,通信员收集了一些茅草在江边上烧起来,这是报告我连已经过江的信号。火很快地燃起来,照得江面上也泛起了抖动的红光。

信号刚发出,街上“叭叭”响了几枪。不一会,又沉寂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既打起来了,怎么又没动静了呢。

正在发急,一、二排的通信员先后跑来了。情况是这样:一排到达敌人连部门口时,敌哨兵喊道:“谁?”俘虏按照我们的吩咐立即答道:“自己人!保安队的。”哨兵刚要再问什么,战士们一下子冲上去就捏住了他的喉咙。

问了一下情况以后,全排当即进了院子,分头踢开几处房子的门大喊:“缴枪不杀!门一踢开,只见满屋子烟雾腾腾,敌兵们正躺在地上对着小灯“吞云吐雾”呢。

听见这一声喊,这些“双枪英雄”开头是昂起脑袋直发愣,接着是慢慢地举起双手,惶惑地说:“我们今天才到,莫误会了吧!我们的战士说:“放心吧!误会不了,我们是红军,正是找你们来的!”

于是这群“英雄”才无可奈何地互相望望,在闪亮的刺刀前面走到院子里集合起来。只有敌人的连长和几个军官在另外一间小屋里,见势不妙,打了几枪逃走了。天黑路生,我们也没有去追他们。

二排的经过大致和一排相同,他们是冒充纳税的人混进去的。那些正在抽鸦片烟和打麻将的保安队员,被我们像抓小鸡一样捉个精光,连队长都没有走脱。

好!一切顺利。我兴奋地命令通信员在岸上再烧起一堆大火,发出第二个信号。

渡口顺利地到手了,就像从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轻松。当我踏上镇子里的石板街道,看着黑压压的房子的时候,立刻觉得口也干、腿也酸,肚子也咕咕直叫,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饱吃一顿、酣睡一觉。

正想找指导员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副营长过来了,他说:“为了巩固渡口、扩大纵深,团长命令你们沿着通往会理的山道前进十五里警戒。”队伍迅速在街上集合起来。

大家都表示能坚持继续前进,只是肚子确实饿得不行,弄得人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这也难怪,连续行军二百多里,只吃了点冷饭,怎么不饿呢。但是做饭是来不及了,这里看样子也没有什么饭铺,只好忍着。

走着走着,我猛一下看见一家门口挂着招牌,模模糊糊可以看出似乎是个点心铺。我推门进去一看,里面黑洞洞的,连喊了几声老板,也没人答应,大概是刚才听见枪响都吓跑了。点着油灯一看,架子上放着不少的土点心。我想: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自己来做这个买卖了。于是把这些饼干糖果统统收集起来,约莫有三十多斤,全连一百多人,每人也只能摊到二三两。有的拿到手里,两口三口就咽到肚子里,一抹嘴巴说:“唉!太少了,还没尝出味儿就下去了。”有人就反驳似地说:“不要贪心不足,要不是当前卫连,你能吃着点心吗?”

吃完了“饭”,事务长计算了价钱,包了银洋,写了一张条子,仔仔细细放在帐桌抽屉里,然后吹熄了灯,关好了门,队伍便继续出发了。

走出镇子,便是一条向左伸往山沟的山路,顺着这条石头路走了十六七里地,前面有个较平坦的地方,便决定在这里宿营。各班派出少数人捡柴、打水、烧水、做饭,其他人都抱着枪呼呼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一只手猛烈地摇醒。睁眼一看,原来是副营长又上来了。他匆匆忙忙地说:“肖连长,快起来,继续前进!”

我心里一惊,马上坐起来问道:“有情况了吗?”

副营长用手指着远处高山的影子说:“顺这条路上去四十里便到山顶。如果敌人占领了这个地方,居高临下对我们威胁极大。团长命令我们在拂晓前一定要占领这个地方,以便扩大纵深,巩固住渡口。”

我怀疑地问:“我们团加上中央机关首长一天也就过完了,还用巩固渡口作什么?”

副营长笑笑说:“你说的倒简单,现在是主力部队的千军万马都要从这里过。”

我说:“什么?一、三军团都从这里过?”

副营长连连点头说:“对了!对了!”啊,这下全都明白了,出发之前首长们匆匆忙忙地开会,周副主席深夜不眠并了解我们连的情况,原来不只是考虑中央纵队,而是全军的行动呀。

想到这里,不觉一阵兴奋,同时也感到作为一个全军前卫连责任的重大,便马上找各排排长,要大家赶紧吃饭,准备出发。学员们在睡梦里被叫起来,听说马上又要走,有的还有点不大高兴。可是当指导员把占领山顶、巩固渡口的意义传达了以后,大家的情绪立刻又高涨起来。

有个大嗓门叫道:“坚持四十里,到山顶宿营!”这一下大家都轰起来了:“占领山顶,掩护大军渡江!“打到大山顶,保证全军渡江的胜利!”

过后,大家又一个劲去催做饭的快点开饭,吃了好走,困乏、饥饿,全无影无踪了。

拂晓,虽然大家走得疲惫不堪,但是准时到达了山顶。从山顶向远处看去,小山绵延不断,通往会理的小路盘旋在小山群里。

我们决定占领远处小路两边的两个山丘作阵地,控制着会理通往渡口的必经之路。队伍继续向小山前进。

走着走着,前卫班忽然发出敌情警报。经过一次小的接触以后,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大队敌人果然上来了。

上级的指挥真是英明,昨夜要是在山沟里宿营,今天不知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埃敌人摸不清底细,不敢进攻。我们也不出击,就这样双方对峙着。

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四连和特科营的重机枪连上来了。队伍前面走着几个人,近前一看,原来是陈团长和宋政委来了。首长们显然很高兴,见面就说:“你们真能干呀!”我一面报告敌人情况,一面跟着首长观察阵地。

没有几分钟,团长便召集我们和四连、重机枪连的干部,布置任务。他命令我连在右边这个山头发起攻击,负责打大路右侧的敌人;四连从左侧山头发起攻击,打大路左侧的敌人;重机枪连的四挺机枪分别在两个山头掩护;打垮敌人以后,乘胜追击,没有命令,不准停止。

在团长统一指挥下,重机枪开始射击了。冲锋号一响,我们全连便往前冲去。边冲边打,敌人很快便垮下去了。那些丧魂失魄的敌兵,慌慌张张地跑得漫山遍野都是。

我们一气追了一二十里,敌人有的被打死;有的跑不动了就伏在地下装死;还有的跑急了,从陡坡上掉下去摔死了。

正追到一个村子的后山,接到骑兵通信员送来团长的命令:“停止追击,就地宿营警戒。”

队伍带到村后山坡宿营。这会,我们真是精疲力尽了,一个个坐下就起不来了,也没有人再嚷肚子饿、嚷口干了。

天快黑的时候,忽然大家又乱嚷起来,并且直往山前跑。我一看,原来有一支队伍从山下通过,先头部队已接近山下的村庄,后面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学员们早就听通信员说这是三军团的大队人马,所以觉也不睡了,都爬起来看,也不管人家听见听不见,欢迎呀,道辛苦呀,乱喊一阵。长途追击的疲劳,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二天,中央首长和机关人员都已过江,驻在我们追击途中经过的那个村庄,我团也全部安全抵达那里。听后面来人说:一军团在龙街,

三军团在洪门渡过江都未成功,现在都有在皎平渡过江。三军团过江后,已从左边取道往会理方向前进。

肖应棠(1914-1980)陕西长安人。1929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长征、正太、清风店、石家庄、太原、兰州等战役。任军长,内蒙古军区副司令员。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五届全国委员会委员。抗美援朝时,获二级国旗勋章、一级自由独立勋章。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0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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