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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张学良口述回忆(1)——细说家世

张学良口述,唐德刚访录,王书君著述

1873.2

“我们家本来姓李,不姓张。”

一一一“我家到东北,大概已经是六代了,是道光年间去的。”

一一“有人说我父亲是土匪,不对!

他实际上是给人家做保险的。”

我们家本来姓李,不姓张。我们是大城人,原籍河北大城县。

一九九○年三月,著名史学家唐德刚教授在台北采访张学良时,张将军追溯了张家的渊源。

“那后来怎么改姓张了呢?”唐教授问道。

是这么回事。是张家的姑娘嫁到了李家,可是姓张的家里没有男孩子了,怎么办呢,就把我们李姓的男孩子抱了一个给张家,就这样姓了张。

后来,我把我们李姓的祖宗都找到了。我曾跟我父亲说,现在我们李家已没有人了,你干脆把我再过继过去吧,我父亲听后还连连说“好”,可实际上也没有再去做。

“有书上说,张家是从山东迁居关外的?”唐教授问。

不是从山东,从来没有去过山东!我们祖辈是挑着担子由河北闯关东的。

我们家在真正的家乡是烧碱的,海水不是有盐城吗,就烧那个东西。那地方真是很苦很苦的。我家到东北,大概已经是六代了,是道光年间去的。

去东北的时候,听说是这样的,地随便给,我们叫做射箭地,就是你能把箭射多远,就把这块地给你。岁租一半给政府,一半给蒙王。东北的地大部分属达尔罕王和齐王,我的一个妹妹就嫁给了达尔罕王子。

据张氏族谱记载,张始祖继业于明永乐五年由山西洪桐县迁河北大城县堤北村,五世祖禄宗迁冯庄,十三世祖天达、永贵迁辽宁海城,传两辈。至十五世,张有财育有三子:长子张作泰,老二张作孚,老三张作霖。

张学良的父亲张作霖,字雨亭,一八七三年二月十二日出生于辽宁海城县城西小注村,小名叫张老疙瘩。他发迹后,人称“老将”、“大帅”或“雨帅”。

我父亲小时候很聪明。我怎么会知道的呢?我们有一个姓姜的同乡,我们都管他叫姜爷爷,是他讲给我听的。这姜爷爷跟我父亲的老师认识,他们常一起待在书房里。他告诉我说,你爸爸小时候念书时,有一天,他的先生指着“祸福由之”这个词,教你父亲念“祸”。在教第二个字的时候,他不认识这宇,我就在旁插了一句,启示他说,就是“祸”的反面,你爸爸接着就念“福”。我当时很惊奇:你爸爸那时才是个小孩子,但脑子反应却这么快!

还有一件玄事。我们乡下,为防备来贼,老百姓家中都在一个棍子上面扎个枪头,叫小扎枪。有一天,我父亲上学堂念书,老师在门后头发现了这玩艺儿,便问这扎枪头是谁的,我父亲说,是我的,老师问,你拿这个干什么?我父亲说,我昨天看见你拿板子打某某人的屁股,假如你今天打我,我就拿它给你两下子。好家伙!老师找我奶奶说,你这个学生我可不敢教了,他要真的给我一下子,我就完蛋了。

由于家贫,张作霖仅念了一年私塾就辍学了。尤其是父亲死后,家境更为艰苦,其母便携子投奔到黑山县的外祖父家。

有一天,母亲对小作霖说:“我们生活困难,欠邻居的债也还不上,怎么办?”小作霖听后十分着急,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第二天,他故意把邻居的肥猪赶入水池中,猪受惊狂叫,他也大喊大嚷:“猪落水了!”

村中人闻声前来,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小张老疙瘩立即就跳下池中把猪拖救了出来。邻居见猪得救,对他大加夸奖,并对他母亲说:“多亏作霖救了猪,我们免受了损失,你们所欠的债就不要还了,就算是我们对你们的谢意。”

母亲因生活所迫,不久便改嫁村中的张兽医。在新的环境下,小张老疙瘩对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心灵手巧,很快便跟继父学会了相马和治马的本领。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招,竟与他后来的发迹有相当的关系。

我们家以前是很苦很穷的,我们上辈没有一个正儿八经地死在床上,我父亲一提起这事儿就掉眼泪。

我父亲和他大哥很要好,谁会想到我大伯父竟然是叫我爷爷打死的!

那时,我大伯父刚二十岁,乡下有一个人的太太与他有点暧昧关系,那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太太,就上我爷爷那儿去告状。我爷爷为这事儿就火了,觉得儿子给他丢脸了。你知道,我们那地方的人,都凶得很呢。

那天,我大伯父在家中吃午饭,他是倒着脸儿坐在炕上吃,没有任何防备。我爷爷冲进屋,二话没说,狠狠地给了他一棒子。这一棒子正打在我大伯父的腰上,打得他当场就把吃的饭全吐了。后来他就病倒了,不久就死了。

我父亲一提起这事就哭,就破口大骂:“他那王八佬的,他自己当王八,他自已管不了老婆,他乱告状!”

有的书上记载说,张作霖“大哥早年夭亡,二哥落草为寇,后被处死”。

对此,张将军予以澄清。

不是的,这事不对,我二伯父的事,说来话长———

我爷爷张有财,挺凶的一个人。那时,地方上有一个小土豪,姓王,手头有几个钱,但人不怎么正派。有一次,在赌场上,我爷爷也在场,看着这个姓王的跟一个年轻人赌。这年轻人把钱输光了,还欠了姓王的钱,这姓王的就紧逼着他要。年轻人说,我都输光了,没有钱给了。可姓王的说,不给不行,回家里去要,就把这年轻人逼哭了。这时,我爷爷在一旁就说话了:“算了吧,你已经赢了那么多了!”那姓王的就说:“哎,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管什么闲事?”

这下子把我爷爷说火了。我爷爷对他说:“我说什么?假如我要说出来,你就在这儿站不住,你就待不了,你就瘪了!”

这姓王的当时一听,就不吱声了。

下午,在回家的路上,这姓王的对我爷爷说:“你,你要对我道歉,你管这闲事干嘛?”我爷爷说:“你的那些手脚,我都看见了,你能瞒得过我?”

这样,两人就争吵起来了。这个说,你要对我道歉,那个就是不道歉,还要骂他。最后,两人就动手了,就打起来了。

那时,我爷爷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当然打不过他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结果被打伤了。后来,我爷爷就因这个伤死的,但不是当时死的

为了这个事儿,我二伯父和我父亲就要报仇,要去打死这个姓王的。那时,我二伯父常练跑步,身体好。我父亲就不行了,跑不动,于是,他就到郝大爷家借了一头驴,准备报完仇后好骑着驴跑啊。

一天晚上,哥俩儿就带着枪去了。那王家当时住的是上房,厢房里住着一个老太婆。他们哥俩儿翻墙进院时,没料到墙是石头堆起来的,一碰,墙便哗啦啦地焗了下来。老太婆听到响声后大喊:“有人!”我父亲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老太婆的嘴,不让她乱喊,慌乱中匣子枪走火了,把老太婆给打死了。

枪一响,打死人啦,上房的人也出来啦,我父亲和二伯父一看势头不妙,撒腿就逃跑了。随后人家就报官了。这样,土匪这话,后来就传出来了,而且被称做“明火”。

“明火”就是抢劫来了。到了县衙门,就当作“明火案”处理。我父亲当时骑着驴跑掉了,结果把我二伯父抓了起来,判了十年刑。因为开枪打死人的是我父亲,所以,二伯父没有被判死刑。

“你爸爸拐走我一头驴,你得赔我!”后来,我父亲的好朋友郝大爷见到我时,旧事重提,还不忘与我开玩笑。

实际上,我二伯父也没有坐十年牢,而是由我二伯父的二伯父,也就是我二爷去替他坐牢,听说,大清朝有可以替人坐牢的规定。后来,我二爷就死在了狱里。

我二伯父后来当上地方保卫团的团总。他是在剿匪时阵亡的,他死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听说他是弯着腰,自个儿拎着枪向前冲,被土匪打过来的子弹击中面部,子弹从前面这儿进来,从后面出去的。那一仗死了三个人。我二伯父死后,他们全家就住在我们家里。

由于为父报仇误伤人命,张作霖被列为在逃主凶,由官府出具画影,通缉追捕。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那时,驻营口田庄台的“毅军”正在招兵买马。

我父亲没有办法,就投了毅军。毅军的首领是宋庆,我父亲就这么投到了他的旗下。

适值甲午、日清之战如火如荼,毅军中正欲招募一名谍报员,以深入日军后方刺探军情,张作霖应募成功。他敢于冒险,大胆心细,屡有斩获,累次建功,后升为戈什。

我父亲当戈什,就是给宋庆当卫士。当时的戈什达,即卫士长,是于学忠的父亲于文。宋庆对我父亲很好,隔不几年,经他提拔,我父亲就升官了,这个官,相当于现在的准尉。

张作霖二十一岁那年,母亲催他完婚,女方是赵家庙乡绅赵占元的二女儿。婚礼那天,张作霖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礼帽、带着军功牌和礼品,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地前往赵家迎娶。

不久,《马关条约》签订,甲午战争结束,毅军回防河北,

张作霖便退伍还乡,以治马为业,力图在当地发展。

那时的草莽英雄,有马或贩马的人,大都是有背景有问题的人。他们的马,大多数是偷来的,偷来的马拿去治病,必定跟兽医接洽;再想卖掉,也大都由兽医转手,所以,兽医最容易跟这些草莽英雄交往。正是这个原因,我父亲认识了很多人,这些人以后都成了他的好朋友。

那一阵子,张作霖好赌。有一次,他赌输了,没钱还债,被人追讨,对方竟扒掉他的衣服,要活活冻死他。幸好豆腐匠钟三遇见了他,见他冻得要死,便脱下羊皮背心为他御寒,并把早晨卖豆腐的钱送给他。后来,张作霖发迹后,不忘钟三之恩德,尊为“钟三爷”,让其享受荣华富贵。

那时,东北边陲,辽河两岸,兵患之后,疮痍满目,豪强四起,割据称雄。其中,有的落草剪径,恣意焚掠,为害乡里;有的则啸聚豪强,绥靖乡村,除暴安民。

当时,义和团变乱后,东北的政府运作不灵了,地方上便治保了。那时,我们东北的女人,大多都是晚上上炮台警戒。

为什么呢?男人要睡觉,晚上休息,白天要干活。

我们讲的炮台,就是现在说的碉堡。碉堡不是家家都有,只是有的人家有碉堡。匪有匪道,不是乱七八糟的。我们讲,好狗不吃门前食,那时土匪不抢自己附近的人,我们那时最怕热河来的土匪,我们那儿闹土匪都是热河来的,他们一晚上就过来了,来袭击你。所以晚上警戒的时候,我们那时叫“响窑”。什么叫“响窑'?就是一般女人都在这有碉堡设备的人家中呆着,如果看见有什么动静,看见骑马的土匪来了,就开枪,这时,睡觉的男人就都起来了。

还有,那时的东北,当土匪好像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往往有这样的问话:哎,朋友,今晚上帮帮忙好吧?今晚要出去抢点儿。

我父亲并未当过打劫一类的土匪。有人说我父亲是土匪,不对!他实际上是给人家做保险的。

那时,他带了十几个人,和他的朋友们一起来做“保险”这行当。

什么叫保险呢?就是咱们唱戏说的那话儿,叫“坐地分脏”,就是你这个村庄,他那个村庄,由我来负责给你保护,每月由村里付给我多少钱。如果有土匪打你,来这儿捣乱,我就出面保护,替村里打抢匪,我父亲就是这么起来的。

最初,张作霖在赵家庙成立了保险队,自当头目,出没在北镇、台安、中安堡和八角台一带,维持七八个村子的治安,凡被土匪绑架,或骡马被劫,他都负责索回或赔偿,深获地方百姓称赞,因此,人马渐壮,声望日隆。

后来,来了一个人,外号叫海沙子,这是我父亲最愿意讲的一件事。这人的势力比较大。我父亲那时只有十几条枪,而海沙子已有二十几条枪。他经过的地方,就是我后来出生的地方,那时叫八角台,现在叫台安县。

他经过这里时,便要过路钱,我父亲说那不行,这地方属我管。他说,不给钱,那我就要打!我父亲说,我在这村庄负责安全,我拿人家的钱,咱俩一打,村庄不就遭难了吗?不行,你不能打!我父亲说,这样吧,咱俩对打好不好?你人站那边,我人站这边,咱俩开枪对打,如果我被你打死了,这地方就归你,如果我把你打死了,你的部下就归我,好吧?

当时的草莽英雄,个个是粗犷胆大、骑射皆精的好汉,“十个清兵,敌不了一个日兵;十个日兵,敌不了一个胡子”,这是当年驻东北日军中的一句流行语。“胡子”大都是枪不离肩、举手之间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更有其者,有的带未离肩,枪已在手,弹指瞬间,对方已应声倒地。

而张作霖更非等闲之辈。他那右肩高、左肩低的体形便是长年枪不离肩,习惯成自然造成的。而如今,尽管海沙子赫赫有名,但他同“一双狐眼,机警过人”的张作霖短兵相接,那真是劫数难逃,离死不远了。

结果,我父亲一个闪电般的扣动,就把海沙子击毙了,这样,海沙子的部下就归我父亲了。我父亲原有十几条枪,现在总共拥有四十多条枪了。

我父亲身上有一枪伤,他曾给我看过,那就是被海沙子打的一枪。那海沙子的第二号首领就是汤玉麟。他汤玉麟不是我父亲的底柱,所以总是不太服。他是海沙子的副手,海沙子死后,他就带队投降了我父亲。

在赵家庙的西北面,有个以金寿山为首、受俄军支持的大股土匪,啸聚散兵游勇、地痦流氓约一百余人,在北镇一带敲诈勒索,危害乡里,村民不堪其苦,恳请张作霖保护。张作霖率人马打跑了金寿山,将团练移至中安堡。这时,他的保险区扩大到二十七个村庄。

丢掉地盘的金寿山怎肯善罢甘休,一九○一年二月,金寿山派干儿子打入张作霖的内部,在除夕之夜,直扑中安堡,里应外合,欲将张部一网打尽。

夜半,枪声骤起,张作霖不明敌情,措手不及,只得仓皇突围,率部逃往台安北面的姜家屯,后进入八角台。

这时,张作霖意欲前往高坨子与绿林老前辈冯德麟合伙,借以托身,但八角台商会会长张紫云见张作霖义气非凡,执意挽留,张作霖见盛情难却,遂率部加入八角台团练。

此地团练头目名张景惠,曾卖过豆腐,开过杂货铺,喜交结绿林好汉。此时,两张相见,一拍即合。张景惠执意推张作霖当团练长,自已甘居副手。不久,两张又将附近仗势扰民的回教土匪头目项昭子诛杀,吞并了其残部。在锦州一带的张作相也慕名前来投奔。

至此,张作霖已拥有二百余人,有马有枪,装备齐全。队伍列队绕村行走时,还配以鼓号和旗帜,阵容极壮。邻里各帮派慑其声威,哪敢贸然人境骚扰?乡民遂得以安居乐业。

当时,辽西方圆一带共有“四霸天”,我父亲成为“北霸天”,势力已相当大了。冯庸的父亲冯德麟当时也是诸霸天之一。这土匪的名称就这么来了。其实,我父亲是来了土匪去打土匪的,怎么反被称做土匪呢?这,我真搞不明白。

从某个角度说,一部东北开拓史,就是一部土匪与剿匪的活动史。张作霖就是那种普遍存在于东北乱世之中,以维护地方治安,保护地方商人利益为旨的乡团武装的头领,并以此而发迹。

《辛丑条约》签订后,清政府又逐渐恢复了它的统治权。

这时,新民知府曾温得知张作霖愿受招安,立即报请盛京将军增祺。当被问及为什么愿意被招安时,张作霖回答得很于脆:

“升官发财!“

增祺认为招抚张作霖后可以绥靖地方,遂奏请朝廷恩准。

光绪二十八年十月,即一九○二年十一月,经朝廷批准,张部被收编为省巡防营,张作霖任管带(营长),张作相、张景惠、汤玉麟等分任哨官(连长)。

招安后,张作霖择日赴奉天营务处谢委。该处司员们皆因张作霖出身绿林,名声甚大,要争相看个究竞,殊料一见之后,大感惊讶。只见张作霖,身材短小精悍,哪有山大王的威风,分明是一文雅书生。惟因头戴五品亮白顶蓝翎,身穿天青宁绸军制服,周身沿黑色缎边,袖盘黑缎大盘卡,腰佩洋式军刀,足蹬薄底快靴,两目炯炯有神,倒也显得威风凛凛,气度非凡。

一九○四年二月,日俄战争爆发,东北又成为日俄角逐的猎场。张作霖则在日俄两军夹缝中周旋:或暗中助俄粮草、情报,甚而还穿上俄军军服偷袭小股日军;或在“愿为日军效命书”上画押,隐藏日军间谍,为日军效力。

翌年,在复杂险恶环境中得到磨练的张作霖,又奉盛京将军赵尔巽之命,将所部扩编为五个营,张作霖升任统带(团长),自新民府移驻于郑家屯。后又被编为右路,委以头领。

此时的张作霖,竟然与早年绿林老前辈、时任左路首领的冯德麟平起平坐了。

东北边陲于一九0七年正式建省,徐世昌为首届东三省总督。他上任后致力剿灭胡匪,整顿旧军,于是,辽西巨匪杜立三便成了首要讨伐的目标。

是年五月,张作霖奉命剿匪,但他左思右想,觉得力胜颇难,惟有智取,于是,张作霖恳请杜立三的叔父出面邀杜立三赴宴,

任清军巡防营统领时的张作霖。

一边暗伏兵力,趁来赴宴的杜立三不防,闪电般将他擒拿,当晚击毙,徐世昌闻讯大喜,赞许张作霖“赴机迅速,兵不血刃”。清廷据报亦给予嘉奖。

徐世昌见张作霖智勇非凡,又调其部抵辽源、洮南一带剿办蒙匪,并将张部扩至七个营,总兵力达三于五百余人。当张作霖苦战经年、剿匪之战高奏凯歌时,又晋升为奉天省前路巡防营统领(旅长),兵驻洮南。

在此期间,张作霖与张作相等八人结拜为兄弟,按年龄顺序是:马龙潭、吴俊升、孙烈臣、张景惠、冯德麟、汤玉麟、张作霖、张作相。

张作霖早年在群虎争雄中脱颖而出,是由其超人的智慧、非凡的胆识、强悍的个性以及动荡的政局诸因素决定的。

在性格方面,张作霖原本是一位“妈拉个巴子”不离口的粗线条英雄好汉,他虽然脾气暴烈,但决不是一介莽夫,他有胆有识,骑射皆精,枪法出众,群雄仰之。

另一方面,张作霖也是一位颇有政治头脑、德才两兼的细线条的政治领袖人物。他案牍如流的行政才能和简朴逾恒的私人生活,也令人叹服不止。

张作霖粗通文墨,儒雅十足,常将《孙子兵法》置于枕边,对军士们训话,滔滔不绝,颇能言之成章;他皮肤白皙,举止文雅,说话声音不太高,往往使远道访客大感惊奇,都觉得他“北人南相”,伊然一位“恂恂儒者”,哪里是什么“绿林豪杰”,哪里是什么“红胡子大盗”呢?

英雄不论出身低。张作霖在具备这些超人才能的同时,又天赐良机,赶上了政治动荡、改朝换代的大变革年代,当辛亥革命一爆发,他那超人的政治智慧和军事才于,强悍的作风以及过人的精明与心机,在通向“大帅”的血腥道路上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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