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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蔚回忆陪同陈毅第一次北渡长江做李明扬部下颜秀五的工作

争取颜秀五

为了开辟苏北敌后抗日根据地,陈毅对大江南北的政治形势和军事形势作了较长时间的认真研究和科学分析。

他曾对我谈起,国民党政府和我党联合抗战,主要是迫于全国人民的压力,不得不接受我党关于停止内战、团结抗日的主张,同时蒋介石又耍弄一个阴谋,企图把我军送到敌后,利用敌人把我们消灭掉。这一借刀杀人之计,非常毒辣。它的具体安排,就是把新四军限定在一定范围内作抗日活动,一方面便于敌人消灭我们;另一方面不准我们干涉地方行政事务。如一支队只能在金坛、溧阳和丹阳与镇江之间铁路以南一小块地区内活动;二支队只能在句容、江宁和漂水、高淳一小块地区活动。

同时在限定范围内,也不准招募愿意抗日的青年参军,不准征收公粮和税款,不准过问地方行政等等,使我不断在对敌斗争中消耗自己,得不到补充,久而久之,就趋灭亡,即使不被消灭,待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再行“剿”共时,我们的抵抗力量也已不大了。因之我们决不能上当,为了革命力量的生存和发展,我们必须粉碎这一阴谋。

陈毅亲自决定,派叶飞率部以江南抗日义勇军的名义东进苏常太和澄锡虞活动;管文蔚以挺进纵队的名义向北发展,拿下扬中和扬泰沿江地区。

叶飞东进是非常艰苦的,那里已经沦陷一年多了,城市和乡村,绝大部分都是为国民党收编的假抗日武装所统治。抗日作战是频繁的,磨擦也是不断的。这是一种三角斗争形势,那两角又常常明来暗去勾结在一起对付我们。

陈毅常说:苏南回旋余地不大,我党我军要在苏南发展壮大抗日力量,已迟了一步,已没有多少文章可做,不如集中力量,大胆地向北发展。否则,如果致力于苏南,很有可能受到日蒋互相勾结、配合的大规模进攻,致使抗日的革命力量遭到重大的损失。

苏北则地处敌后,位置重要,幅员广大,物产丰富;顽固派韩德勤一贯暗中勾结日伪,积极反共,破坏抗战,早为人民群众所切齿痛恨,且其内部矛盾重重,互相倾轧兼并,我们向北发展很有利。

陈毅和我们进一步研究苏北的政治、军事情况。当时苏北地区,敌、伪、顽三种力量并存,形势错综复杂。日军兵力有限,只占领沿江的几个重要城镇,如扬州、仙女庙、靖江、如皋、南通等,以保证长江的通航,无力顾及广大农村、集镇。伪军力量较弱,在津浦、陇海两条线上也只保留一些重要据点。广大的苏北地区孤悬在敌后,而在这块地区内之伪军也不太多。一九三七年梁鸿志的伪维新政府成立后,才由任援道组织起一个所谓绥靖部队,搜罗散兵游勇,拼凑起几个师。

熊育衡的伪军第三师驻扬州,约二千人,多为过去的白宝山旧部;沈玉朝的伪军第六师驻南通附近,只有八百多人,大多是帮会徒众;高邮、宝应一带,还有日本帝国主义收编的“皇协军”潘干A}一个师,大约也只有一千人左右。这些伪军战斗力均很弱。江都日军驻在一个据点内,人数很少。并且,这些伪军又大多与韩顽勾结在一起。因此,大部分地区仍为国民党江苏省政府代主席、鲁苏战区副总司令韩德勤所控制。韩德勤盘踞兴化、东台、盐城,自诩拥兵十万,积极执行蒋介石的“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政策,暗中勾结日伪,摧残抗日力量,茶毒百姓。群众说他“不打鬼子兵,专欺老百姓”,是十足的反共顽固派。其时正是我军在苏北发展的极好时机,而韩顽则是我发展苏北的极大障碍。

韩德勤的主力部队是八十九军和独立第六旅,其他大多是地方部队。其中以李明扬、李长江为正副总指挥的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驻泰州,他们所辖的几个纵队,约三万余人,分布在泰州周围地区;二是陈泰运的税警总团,驻扎在臻憧、曲塘一带,共四个团,约四千人,主要任务是护税。二李和陈泰运的部队,名义上虽归韩德勤指挥,实际上处处受韩的排挤和打击,与韩有尖锐的利害矛盾。

我们新四军要向北发展,首当其冲的是二李和陈泰运的部队。

这两支部队的布防地区,紧挨着江边,堵着我们北进的大门。陈毅的战略思想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做好二李和陈泰运的工作,使他们能和我们合作,将韩孤立起来,便利我们向北发展。这是我军北进的关键问题。工作的重心是二李。如二李和韩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若要北进,就有很大困难,至少在时间上要推迟。

陈毅根据毛泽东主席关于“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反共顽固势力”的抗日统一战线策略,从苏北的实际情况出发,决定采取“联李、击敌、孤韩”的方针,有计划、有步骤地打开和发展苏北的抗战局面。他几次用历史上许多有关战略问题的典故,帮助我们加深对争取二李和陈泰运工作的战略意义的认识。他对我说:争取二李是北进的决定性一着棋,切不可轻视。

对于争取二李中立的工作,我们有不少有利的条件。早在我们丹北抗日武装刚组建起来不久,二李就曾派他们部下的一位处长季恺到丹北来主动与我联络。季恺家是如西的大地主,他和他哥哥季藩思想都很进步。一九二九年红十四军起来时,他兄弟俩与我党就有联系。红十四军失败,他俩因有参加红十四军暴动的嫌疑而被捕。一九三一年在镇江监狱曾与我同监狱,关系较好。抗战开始后,他到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负责联络工作。二李知道他与我熟识,就派他来和我联系,说是希望加强联络,彼此照应,合作抗日。实际上,据季恺私下告诉我,二李及其部下的各个纵队司令没有一个不贩卖私盐的。他们的货船往苏南、皖南、浙江等地,都需经过我丹北或我控制的一段长江江面,因我检查较严,无法逃税,所以他们走季恺的路子,以联络感情为名,请求给予通融。

当时,我考虑到统战工作的需要,决定给他们面子,收税只收一半,他们很高兴。二李所辖的第三纵队司令张公任(曾任二李的秘书长)还专门派了夏雨农为代表,常驻在访仙桥,与我联系。二李部下的丁维藩(丁志仪),曾经是我党党员。一九二八年春我领导金坛白塔暴动时,他是农暴骨干,后担任过镇江县委书记,白色恐怖中脱党,曾一度叛变。抗战后他派人来见我,要求与我联系。这时他那边有数百人的一支小武装,我因他叛变过,不敢信任他。他归二李收编后,二李对他也不太信任。

我初次去泰州,陆小波宴请我,陆久任江苏省省会镇江商会会长,一九三0年我父亲曾与他相识,并托他为我办过事,我们互相都知道这次他请我吃饭,是有双重原因的。我知道“挺纵”扣了陆小波的一条船,立即答应放还,也想利用陆从中帮助做做二李的工作。这些情况,我均一一向陈毅作过汇报。陈要我好好利用这些有利条件。

一九三九年四月,我“挺纵”二支队长方钧在韩德勤的重金收买下企图叛变。在解决方钧问题时,纵队政治部主任龙树林不幸牺牲。龙原姓龚,江西上饶附近人,去苏联学过炮兵,回来后被派到“挺纵”任政治部主任,工作很出色,是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不幸在战斗结束时,他中流弹牺牲,是我“挺纵”的一大损失。军部立即派吉洛(姬鹏飞)来“挺纵”任政治部主任。

陈毅是和吉洛同到扬中的。晚上,我们同桌吃晚饭,陈毅开玩笑说想吃扬中特产。我说扬中没有什么特产,镇江有的是,待将来把镇江打下时,我请你吃肴肉和香醋,他笑笑。我知道他要去江北做二李的工作。他听了我们的工作汇报,仍很不放心,必须亲自去看一看。饭后我们坐下闲聊,他对我说:“我们一同去江北看一看,过江便当吗?”

我领会他的意图,便立即回答说:“便当,我经常去,比去新老洲容易些。”

“到江那边,在什么地方上岸?'

“三江营。那里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口子,我们在那里设有兵站。”

“那么,我们就在这两三天里过去,你去布置。”

我把参谋长贺敏学、一支队长张震东以及兵站的负责人找来,商量过江的时间,并布置警卫工作。那时,我们经常备有十来条渡船,水手都是江上的老手,经验非常丰富,不论什么风向,只要风力不超过六级,都可以过江。我们经过仔细研究,决定渡江起航的时间在隔一天的凌晨二时,因为这段时间敌人的巡逻船只较少。

为了确保渡江的安全,我们决定:渡江的那天,陈毅和我以及参谋、警卫人员共约十余人,乘坐一条比较好的中号渡船,船上备有沙包、机枪,以防万一。距离我们渡船的东西约二里许的两侧江面,各摆一条大船担任掩护,船上同样置有防御和击敌的设备。若遭遇敌人的船只,就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使我们乘坐的船安全过渡。同时,事先我们还特别注意做好了保密工作。

次日晚上十时左右,我们一行五六十人,进至扬中北端头墩港口码头上船。事先,船只都隐蔽在小河芦苇之中。

这晚天色晴朗,满天星斗。江风不小,约有四级左右,吹拂身上略感寒意。我们分坐在船舱两侧,船老大叮嘱大家坐稳不要动。

我注视着江面动静,谛听着远处的风声、江涛声,辨别其中是否有敌艇的声息。

“真是'惊涛滚滚,后浪逐前浪。’一幅多么美丽的夜渡图!”陈毅兴味盎然地向四面江水上遥望着、赞叹着。

我没有心思欣赏夜景,不时凝神注意着东西两侧的动静。

“好象有汽艇声!”一个警卫员压低嗓音报告。大家屏声息气地倾听,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听到什么汽艇声,只有拍打船舷的浪涛声。

顷刻,又似乎在东方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象汽艇又不象汽艇的声音,时起时隐。这时我们的渡船已过江心,即使有敌巡逻艇到,我们也已快到三江营了。我内心这样思忖着,并尽力在黑夜的江面上搜寻东面二里外的掩护船,安慰大家说:“没事,快到了,不要紧。”

陈毅只顾欣赏江涛夜景,他根本不理睬同志们的猜疑,镇定自若地向四周张望。

我们的渡船飞快地向对岸驶去。船将接近岸边时大家的情绪高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刚才听到的那种奇怪的声音。

陈毅对大家的七嘴八舌有些厌烦,说:“不清楚的事情,瞎猜疑能得出什么结论!”

大家静下来了,又听得江风夹着涛声在夜空中呼啸回响。

岸上不少同志在焦急地等候着我们,其中有惠浴宇、梅嘉生、韦永义、刘文学等。

渡船靠岸,我们登上江堤。陈毅和迎候的同志们一一握手,向大家间好,然后跨上马,径向宿营地前去。

夜是那么寂静,只听得马蹄“哒哒”的响声。

“这样美丽的诗一般的自由生活,只有我们今天能享受。将来我们胜利后,这样的生活和美丽的夜景,恐怕不容易享受到了。”陈毅骑在马上兴致勃勃地说。“过江这样便当,真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到达宿营地时,东方已透出鱼肚般的曙色。

第二天,陈毅和我一起移到吴家桥宿营,住在一个大地主家里,房子非常宽敞。我过江时大多住在这里,对这个地主家情况,我们都比较了解,惠浴宇就更熟悉了,因他兼了苏北工委书记。

苏北的地主与江南的地主有很大的不同。苏北的地主主要靠土地剥削生活,终日闲在家里享清福,不事劳动,脾女成群。出门收租时,保镖人员,前护后拥,完全是封建社会的一种景象。而江南的地主则大多是将从土地剥削来的钱聚积起来,再去经营工商业,地主本人不少直接参与工商活动,一部分是有管理工商业的经验的。我们住的这家地主,完全是苏北式的。

陈毅住下后,惠浴宇就汇报了苏北的情况。

陈毅非常注意倾听有关二李的政治动向。这是他过江来的主要目的。他估计我们对这一工作不仅认识不大足,工作可能也做得不深,他必须亲自出马去做。所以他特别注意倾听关于二李的政治动向。

那时,二李与我们合作抗战的态度是比较鲜明的。但他们的部下很复杂,有的是坚决反共的,如他们的六纵队司令陈才福,系土匪出身,部队由特务操纵;十纵队司令陈中柱,黄埔军校出身,抽鸦片;·也是反共急先锋。有的是中立的,如三纵队司令张公任,原是国民党江苏省党部委员、通如区右翼指挥官,与韩德勤有不解之仇,投到二李门下,属于中间派。也有进步的,如陈玉生的第三纵队第八支队,是由我党控制的,其部队中建有我党的秘密支部,金城(金求真)、谢克西、黄云祥、莫珊、董铁山等均已先后派进该部工作,金求真担任政治处主任,陈玉生本人也已经是我党的秘密党员。

亦有态度比较暖昧的,如丁维藩的部队,原也可以作为争取对象,但是由于李明扬怀疑他是韩德勤派来的,丁看出二李对他有疑虑,就把自己的人马拉到洪泽湖一带去了。也有中间偏左的,如二纵队司令颜秀五,是陈毅最关心的人物。此人土地革命时期在上海工部局,曾与我们地下党有过关系,为人有正义感,比较靠拢我党我军。

是年秋,陈毅二次来江北。其时,颜秀五的部队已移驻江都地区,防地与我“挺纵”三支队毗邻。惠浴宇是当时“挺纵”三支队的政治处主任兼苏北工委书记,彼此接触较多。颜部下层官兵对新四军英勇抗日,官兵平等,纪律严明,十分钦佩和羡慕。我们已对颜秀五及其部属做了不少工作。颜对我们的态度是好的。陈毅详细了解情况后,对惠浴宇说:“是否可以请颜秀五秘密来这里谈谈?’’

“可以。”惠浴宇回答说。颜秀五的驻地九里沟离吴家桥只有二十余里,联系很方便。

“你就去通知,请他晚上来。”陈毅说。

当晚九点来钟,颜秀五带了几个警卫员来吴家桥。我们就在陈毅下榻的屋子里会晤。陈毅对颜很尊重,请他在一张椅子上就座,自己坐在铺上,我和惠浴宇坐在旁边的两张长凳上。

“颜司令,你的夫人和孩子们都好!?”陈毅很诚挚地向他问好。

“托福,都很好。”颜站起身来,用很感谢的语气回答。

“不必客气!请坐下,我们坐着谈。”陈毅把手指着颜的坐椅说。

“你司令部离这里多远?”

“二十多里,很近。”

“听惠主任说,我军在这里得到你的帮助很多,我很感谢。”陈毅说,“贵我两军团结一致,对苏北抗战很有利。”我注意到陈毅所说的“很有利”的含意。

“帮助不多。我一介武夫,是大老粗,不懂政治,只知道打敌人要团结。”颜秀五已不象开始时那样拘束。这时心理上已经平静,很爽快地说,“李总指挥经常教育我们。”

“对!团结就是胜利,不团结就会亡国。太平天国因为内部不团结,给外国侵略者和曾国藩打垮,很深刻的教训啊!”陈毅说话的语气很有力。颜秀五听了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你纵队有多少人?'

“五千多,我们少训练,战斗力不强。”颜秀五回答。当时据我所知,他的兵力只有三千多。

“战斗力的强弱,是要由许多主客观条件来决定的,我们的部队和你们也差不多。部队一定要在炮火中锻炼,可以多积累经验,战斗力就会很快提高。”陈毅说的道理,颜秀五听了觉得很实在,很入耳。接着陈毅又说:“李总指挥的近况好吗?请你带个信向他问好!”

“一定转告!”

陈毅又和颜秀五谈了一些其他事情,气氛很融洽。陈毅的热情诚挚的态度感染了颜。

最后,颜秀五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请求加入共产党。”我很注意他的表情,是真心诚意的,还是怕我们挖他的墙脚?

陈毅沉思了一下说:“颜司令的要求,我们十分欢迎,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要权衡一下,加入不加入哪方面的好处多。我看,暂时不加入好处多。如果颜司令目前就加入共产党,对颜司令固然好,但从李总指挥方面来看,坏处就多了。他一定会说我们共产党不够朋友,把你颜司令挖走了,以后决不再与新四军往来了。这样,我们就犯了因小失大的错误。因此,我看还是暂时不加入为好,你颜司令暂在党外,可以更好地帮助党工作。我们决定把你当自己的党员看待,这样更方便。你现在就要做好团结李总指挥和其他纵队司令的工作,待将来机会成熟时,再公开加入共产党。你看好吗?'陈毅抓住他内心思想,讲得很恳切、恰如其分。颜秀五听了觉得入情入理,愉快地接受了陈毅的意见。

夜里十时左右,颜秀五起身告辞。陈毅和我们一起送他到门口。陈毅握住他的手说:“回去请代向李总指挥问好!”

颜秀五和随从他的警卫员们上马而去,很快消失在朦胧的夜幕中。

这次与颜秀五会晤之后,陈毅要我们加强同颜秀五的联系,可以派几个同志去工作。

做统战工作,光靠联络感情,请客吃饭,搞一些小利害关系,是很不够的。必须从政治上、思想上和对方诚挚地交谈,从而影响他们,团结他们,以实现对他们的领导。陈毅经常这样做,也经常这样告诫我们。

不久,经颜秀五允许,苏北临时特委派周文在、鲍志椿等同志到颜部开展党的工作。周文在是一位久经锻炼和考验的好同志。

他一九二五年在上海大学时入党,进过黄埔军校,参加过南昌起义。鲍志椿三十年代初就投身抗日救亡运动,一九三六年入党,不久前才从军部教导大队受训结束分配来我“挺纵”四支队任政治处主任,也是一位有经验的好同志。他们到颜秀五的部队后,与原在该部工作的朱群联系上,工作颇有成效,很快建立了党的秘密支部,领导了颜秀五部二支队的四大队和五大队的一部分。

后来,我听惠浴宇说起,大概是在一九三九年年底,陈毅三进泰州回来的那天,颜秀五单骑从泰州赶到吴家桥,找陈毅作了一次长时间的密谈,由陈毅批准颜秀五为特别党员,组织上交惠浴宇联系。颜秀五部兵力较强,在二李那边是很有影响的人物。我们争取颜秀五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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