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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年,空军副司令员吴富善接到邓小平指示,对空军2处进行大检查

前言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吴富善就被调到了空军担任要职,直到1982年,他从空军领导岗位上下来。可以说,吴富善见证了中国空军从一穷二白,到正规强盛的历程。

图 | 吴富善

“打擦边”作战是空军的一大创造,也凝聚着吴富善的心血

1950年9月24日,中南军区空军司令部成立,由刘震任司令员,吴富善任副政治委员。

10月17日,刘震调任东北军区空军司令员。刘震不到1个月就被调走,加上新任司令员段苏权因故一直没有到任,所以,中南军区空军组建初期,军政工作都是吴富善来负责。

吴富善十分重视部队的组建。在他的领导下,中南军区空军第一个飞行师——空军第18师,于1951年在广州正式成立。在不到2年的时间,吴富善先后领导并参与组建了6个航空师。

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毛主席指出,空军抓紧时机参战,以求得到实战锻炼。得知这一精神,吴富善积极争取中南军区空军机关、部队,入朝作战。1952年3月21日,中南军区空军第18师进入朝鲜战场。

出发前,吴富善叫来了师长王定烈和政治委员李振声谈话。首先,如实告知双方的实力差距,我方飞行员平均飞行时间仅22小时,而美方飞行员大多飞了一两千小时。然后,教育领导干部要树立“敢打必胜”的信心。

在实战中,第18师不到1年时间,战斗出动50次,取得击落、击伤美机6架的战果,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1952年4月3日,中南军区空军司令部来了新司令员了,他就是曾任陆军第47军军长的曹里怀。6月11日,吴富善被任命为政治委员,并担任党委书记。

1954年9月,吴富善奉命到南京军事学院战役系学习。他作为预科学员先补习文化一年,再转入正科学习。在校期间,1955年5月,中南军区空军改称“广州军区空军”,机关移驻到广州。

同年9月,吴富善被授予中将军衔。1957年7月,吴富善从南京军事学院毕业返回部队。后来,吴富善回忆这段往事时,曾这样说道:“我们小组里,有李天佑、杜义德等同志,大家相处、学习起来,氛围好,收获多。”

2个月后,吴富善被任命为广州军区空军司令员。离开部队工作3年多,吴富善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狠抓军事训练。为此,他多次召开会议,一再强调:要充分利用南方雷雨多,气象条件复杂的特点,加大训练力度,尽快培养出3种气象(白天简单气象、白天复杂气象、夜间简单气象)能打。

在组织训练工作中,吴富善叮嘱一定要严格训练。为了培养飞行尖子,吴富善先后到2个师蹲点,多次对师长、团长讲:“艺高人胆大,空军指挥员不仅要有勇有谋,还必须有高超的技术。只有功夫练到家,才能在空战中取得主动权、制胜权。”

经过3个月的蹲点,吴富善所在的2个师,战斗力快速成长,华丽地蜕变为军区空军的2支“拳头”部队。

1958年,国民党空军在白天对东南沿海地区的骚扰,接连遭到人民解放军空军沉重打击后,便改用B-17型侦察机在晚上复杂气象条件下,偷偷摸摸地对大陆进行侦察窜扰。

周总理指出:“我们应用一切方法将蒋机击落。”随后,毛主席也指示空军:“全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为了打B-17型飞机,空军提出了一系列措施,可部队几次出击都未获战果。

为此,吴富善下定决心,一定要组织部队打下B-17型飞机。他要求机关、部队视压力为动力,发扬军事民主,献计献策,分析国民党空军飞机活动规律,制定多种高作战预案,并反复练习。

1959年5月29日,国民党空军1架B-17型飞机又窜入大陆。这时,空军师部截击机大队长蒋哲伦奉命驾机拦截。在距离敌机2000米时,蒋哲伦果断2次开炮,将其击落。

这一仗,国民党空军少校飞行员胡平山等15人全部毙命。

吴富善激动不已,赶忙向空军首长报告了这个喜讯。此后,国民党空军消停了近9个月,再也不敢用B-17型飞机进行侦察了。

1962年11月,公安机关得知了国民党军在广东实施空投特务的情报,并上报给了广州军区。接到此消息后,广州军区紧急调动部队,在预备地点设下埋伏,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12月3日夜,国民党空军出动1架P-2V型飞机从台湾起飞,不久窜入大陆直飞空投场。

当国民党空军飞机进入到我方高炮部队炮群火力范围外2公里左右上空,打开航行灯准备空投时,我方埋伏的一个探照灯未经请示就擅自开灯,破坏了原有的计划。

这样,国民党空军飞机遭到照射后,慌忙下降高度空投物资和特务,然后从炮群外围逃窜了。真是太可气了,让“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这次战斗失利,暴露了参战部队作风纪律上的问题。吴富善虽然在杭州开会,但毕竟自己是空军主要领导,便主动承担了领导责任。之后,他组织广州军区空军进行了一次系统全面的作风纪律整顿。

为了让空军战士牢记这个教训,吴富善提议将12月4日定为广州军区空军的“雪耻日”。此后,每年这一天,机关部队都要开会,查问题,堵漏洞。吴富善告诫干部战士要“夹着尾巴做人”,扎扎实实地打好“翻身仗”。

60年代,国民党空军侦察机换成了RF-101型飞机。1964年12月,吴富善下令,成立了专门打这种敌机的作战分队。

1965年3月18日,国民党空军2架RF-101型飞机从桃园机场起飞。空军师部副大队长高长吉奉命驾驶飞机拦截。这次在距离国民党飞机600米时,3炮连发,将敌机在空中击毁。

6天后,总参谋长罗瑞卿接见了击落国民党空军飞机的有功人员。国民党空军遭此打击后,停止了使用RF-101型飞机进行侦察活动了。

这期间,美军以无人驾驶侦察机和歼击机入侵中国领空。为了保卫我国领空安全,总参谋部下令广州军区空军进入战备状态。吴富善对与美空军作战极为重视,多次召开会议,决心贯彻中央军委对入侵中国领空的美机实行“坚决打击”的方针。

初期,打美军无人机时,由于对其性能和活动特点不甚了解,虽然多次出动飞机拦截,但未获战果。对此,吴富善甚为焦虑。

经组织有关人员研究,发现美机也存在一些弱点,比如说,速度小,没有主动规避和还击能力。以此,很快研究出来作战方案,需要指挥员精准引导,加之飞行员在较短时间内,完成瞄准、射击、脱离等一系列战术动作。

吴富善每次会议都出席,听取各方意见,他同意这种方案。

1965年4月3日,一架美军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入侵广西上空。空军师部中队长董小海驾驶战机起飞拦截,在距美机200米时,将其击落。事后,吴富善陪同陶铸亲自到现场察看了美机残骸。

随着美军对越南北方轰炸的逐步升级,从1965年开始,入侵我国领空的美机也越来越多。对此,空军开始在中越边境地区打击入侵的美机,被称为“打擦边”作战。

这种作战方式是非常特殊的,不太容易把控。吴富善要求军区空军参战部队广泛开展打击入侵美机的战术训练。经过参战人员潜心研究,终于摸索出了一套空战的战法。

吴富善还在边境部署了军区空军的高炮部队,与战机协同,力争让美机有去无回。

10月5日,美机13架次先后4次入侵广西领空。空军师部副中队长张运宝奉命率领4架战机起飞迎敌,最后成功地将1架美军RA-3D型侦察机击落。这是空军“打擦边”作战后,首次击落的一架入侵美机。

吴富善对这次空战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之后,参战部队越战越勇敢,接连取得一系列击落美机的战果。这种“打擦边”作战是空军的一大创造,可以说是凝聚着吴富善的心血。

吴富善听邓小平指示,对空军2处进行大检查

1975年10月,吴富善被任命为空军副司令员。他到空军任职后,负责空军部队军事训练和院校教育工作。

在动乱年代,空军部队有很多东西要整顿。比如说,部队仪表训练质量低,基础不牢的问题十分突出。据统计,仅在1976年,因为仪表驾驶技术差,造成的飞行事故就占到了飞行事故总数的34%。

经过认真思考,吴富善决定从技术基础最薄弱的仪表驾驶技术为突破口。从1977年初开始,吴富善在空军重点抓了仪表驾驶技术训练。

7月27日,邓小平在听取了空军飞行事故情况的汇报后,指出:“你们停下来好好检查一下,对空军2处进行大检查,飞机要普遍进行大检查,技术要普遍进行大检查。”吴富善接到指示后,马上展开工作。

他和时任空军副司令员的曹里怀,组织了飞行技术大检查和飞机装备大检查2个领导小组。这项工作从10月全面铺开,到年底结束。据统计,这项工作检查了239个飞行团、9845名飞行人员和1834名飞行指挥员。这么做,很好地避免了更多飞行事故的产生。

8月23日,邓小平在一次座谈会上,进一步阐明军队要把教育训练提高到战略地位的问题,同时提出要把军队原有的学校基本恢复起来。根据会议精神,空军党委决定成立“空军教育训练领导小组”,由吴富善任组长。

之后,吴富善便投身到了恢复、重建和新建院校的工作的当中了。

随着航空兵部队各方面地不断提高,吴富善又集中力量抓起了甲类战斗团的建设。这个新称号,是指达到4种气象训练水平和其他规定标准,能在比较复杂条件下执行作战任务的飞行团。

在吴富善的领导下,到了1980年底,空军甲类团的数量是1977年的5倍,并且质量相当高。

1981年9月,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和空军部队开展了一次大规模诸军兵种联合实兵演习。演习的主题是,以方面军防御战役为课题。此次演习,空军有12个航空兵师和3个独立团,1个空降兵师参加。

此次演习共有近3万人,各型飞机157架,可以说是空军历史上所未有过的。在演习成功结束后,也侧方面说明吴富善到空军任职几年来,所负责空军部队军事训练工作的一项全面的检验中,获得了优秀的成绩。

吴富善对院校的基础训练也抓得很紧。为了打好基础,抓好质量,到1982年8月,4年的时间里,吴富善多次召开会议,反复强调要全面打好学院基础。

吴富善退出空军领导岗位,留下了宝贵的经验

1982年9月,第12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在会上,吴富善当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11月,吴富善退出空军领导班子。在得知此消息后,吴富善并没有失落,而是仍然集中精力站好最后一班岗。

吴富善退下来以后,将他主管空军军事训练工作的经历,写成了回忆文章。1997年,张震阅读完后,批示,我认为这个材料对训练工作有现实指导意义,可印发到空军师的部队、院校。同时印发大军区参考。

同时,吴富善写的回忆文章,还被评选为《军事工作通讯》同年度的优秀文章。这就是他留下的宝贵经验。

1988年7月,吴富善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勋章。他在完全退休后,仍然认真学习空军党委的有关文件,关注国内外大事,关心党和国家、军队的建设。

2003年12月31日,吴富善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吴富善将军为中国空军事业倾注了太多的精力,他见证了我国空军的壮大,也参与了每个辉煌历史的时刻。让我们牢记这位伟大的空中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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