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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警投机、叱咤风云的军阀孙传芳,末了竟死在败将女儿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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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10月,孙传芳出敌不意,骤然响起反奉号角。他命李宝章师直扑上海,命谢鸿勋师经宜兴进取南京,命卢香亭师夜渡太湖,袭占丹阳,切断上海到南京的交通线。

孙传芳,字馨远,山东省泰安府泰安县人、教育家孙复之后

孙传芳得意地对部将们说:“秋高马肥,正好消遣!”完全是一副战争大魔王的口吻。

当时奉军正在上海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听到枪炮声响,早已鸡飞狗散。邢士廉惊慌失措,略作抵抗,逃入租界。李宝章很快俘虏奉军四千多人,进占上海。

卢香亭率部沿泸宁线紧迫奉军向下关方向挺进。谢鸿勋越过溧阳,进攻南京侧背。杨宇霆平日趾高气扬,对孙传芳和陈调元的密谋毫无防备,以至措手不及,急令奉军撤退。

奉军溃兵麋集下关,船少人多,争先抢渡,乱作一团。这时,陈调元将部队布置在城内下关准备截击,并联系海军驻江鱼雷艇司令甘英一致行动。

陈调元,河北安新人。1906年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学习。

杨宇霆见形势危急,一面派人尽搜中国银行现洋,准备逃走,一面故作镇静,召集军事会议。

会上,杨宇霆表示本人随时可走,陈调元马上站起来说:“督办的话说得对,我们今天就来替督办送行。”

杨宇霆笑着说:“好,让我洗个澡,马上就走。”

不料这个澡竟洗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出来,陈调元顿生疑心,推门一看,才知道杨宇霆已经借机溜出了南京城,渡江乘车逃走了。

杨宇霆,系北洋军阀执政时期奉系军阀首领之一。

陈调元冷笑一声:“这个精灵鬼休想逃出老子的掌心!”即电令浦口、花旗营一带驻军将杨宇霆所乘专车截住。

照例,一切紧急军电都应从尾译到头,因为结论大都在末尾。

不料,花旗营驻军的电务员换了一位新手,他从头译到尾,译完后,果然有一列专车驶到,专车是被截留下来了,可那位督办大人在此之前已坐一辆压道车飞驰而去了。

杨宇霆是逃脱了,但下关争渡之师多被截留,城内未开拔的,亦被包围缴械,丁喜春也作了俘虏。

此时,安徽军务督办姜登选见沪、宁失利,而王普、马祥斌等皖军又态度不明,自己身边又没有直属部队,感到无法支持下去,也弃职而逃。

姜登选,直隶南宫人,北洋奉系军将领、张作霖的五虎将之一。

孙传芳很快占领上海南京,非常高兴,连忙召开将领会议说:“我们胜利了。他们兵败如山倒,奉军是乌合之众,我们追得越快,战果就越大。”

于是命谢鸿勋率部队急追北逃奉军,命卢香亭迎击张宗昌的白俄军。原来,当张作霖得知江南奉军溃败的消息后,大发雷霆。

他看到化装成和尚逃回来的旅长刘翼飞,气得简直哭笑不得,说:“你回来了,好极了!听说你化装当和尚了。在江南只有你跟孙传芳猴子打了八个钟头的仗,别人他爹妈少给他做个胆,一枪没放,全投降了。”

一席话,说得一旁站立的杨宇霆无地自容。

当然,张作霖是不甘心失败的。他召集张宗昌,施从滨等将领开会。张宗昌破口大骂说:“孙传芳真不仗义,一年前刚和我结为金兰之好,今日里又兵戎相见。大帅,我张某不才,愿领白俄军南下,去收复南京上海!”

张作霖

施从滨也自告奋勇,愿去收复安徽。张作霖说:“好,只要你们能收复失地,要什么给什么,我老张说话算数!”

当即任命张宗昌为江苏善后督办,施从滨为安徽善后督办。张宗昌、施从滨等在北京领到大批饷银和给养。

特别是张宗昌,给他的白俄军领了一批活牛活羊,还有大宗白兰地洋酒、大炮台香烟等名贵东西,专供这帮老毛子兵享用。

张宗昌任命施从滨为前敌总指挥,率兵从兖州、泰安防地出发,进占蚌埠;自己则率白俄军由济南沿津浦路东侧开进,掩护施部向南急进。

但是,这帮白俄军毫无纪律,到处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张宗昌不但不禁止,反而鼓励他们说:“只要你们能替我打仗,一切由我负责。”

张宗昌,山东省掖县(今山东莱州)人。 奉系军阀头目之一,长期盘踞山东

白俄军纪律如此,根本谈不上配合施军作战。当施从滨军进入蚌埠时,他们还在蚌埠以北地区为非作歹,致使施从滨军处境危险。施从滨军刚开进蚌埠,布防尚未就绪,孙传芳的部队就采取钳形攻势杀来。

施从滨军一触即溃,蚌埠遂为孙传芳军所占领。孙传芳军一路顺利,不免产生轻敌急功的思想。李俊义率马葆珩团正在向东前进,忽然遇见了白俄军。

这些被苏俄红军赶出来的亡命徒,只要有酒有肉就不顾性命。

他们一个个脱得赤身裸体,左手提酒瓶,右手提步枪,遇上马葆珩团的先头部队,见人少突出,就甩掉酒瓶子,端起枪,吼叫着包围起来,先头部队抵挡不过,五十多人被俘虏。

当下那些白俄兵把俘虏割鼻子,挖眼睛,开膛破肚,割下心肝。

白俄兵打了胜仗,气焰更是嚣张。他们喝足了酒,像野兽一般冲杀过来。马葆珩团败退,士兵伤亡惨重。马葆珩急命部队用大炮机关枪密集扫射轰打,当场打死白俄兵八百多人。

施从滨,安徽桐城人

白俄兵这才酒醒,弃枪逃窜。可是他们穿着大皮靴,跑得慢,又被抓住三百多。马葆珩团士兵非常气愤,当下也把这些被俘的白俄兵,有的吊在树上活活烧死,有的当活靶子打死。等旅长赶到,才下命令,不准再这样胡闹。

施从滨撤出蚌埠后,还坐在铁甲车上督战,想挽回败局。不料白俄军受到重创,马葆珩团乘胜追来,谢鸿勋师上官云相团又绕到固镇桥以北,截断了施从滨军的退路。施从滨见势不妙,坐着铁甲车就跑。

到了固镇桥前,看到桥上挤满了夺路而逃的自己部队。开头他还有些不忍,但孙传芳军前后打来,生死关头,他也顾不得许多,急令铁甲车开足马力,从成群的施从滨军身上压了过去。

一时血肉横飞,嚎哭连天,有的团长旅长也被压死,有的胡乱跳河,有的下肢被压断,惨叫着:“快给我一枪吧,叫我痛快点!”

全部由白俄官兵组成的奉军第六十五师

末了,施从滨也没有逃脱。因为铁路已被截断,铁甲车脱轨,歪倒在路旁。施从滨从铁甲车里慢慢地钻出来,当了俘虏。

谢鸿勋派人把施从滨押到蚌埠孙传芳的司令部。进了门,施从滨还行了个军礼,但孙传芳躺在床上抽大烟,动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他转脸一看,说:“啊,是施上将,施老呀,你七十多岁了,怎么还到这里来了?听说你想当安徽督办,老成这样了还能干吗?该回老家休息了。”

施从滨还想说什么,早被士兵拖了下去。杨文恺上前对孙传芳说:“我们打内战,对待俘虏不宜杀戮,不如把他押送南京监禁。”

谢鸿勋,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期步兵科毕业。

孙传芳不听,拍着桌子说:“你我要是被他俘虏,还不是被杀吗?”

杨文恺劝孙传芳冷静考虑,不要操之过急。孙传芳声色俱厉地说:“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当晚,施从滨被押到车站南边的旷野,执行斩决。孙传芳执意要杀施从滨,是因为施从滨军南下时,孙传芳连发三个电报要施从滨同他合作,倒戈内应,但施从滨未从,孙传芳怀恨在心,定斩不饶。

另据孙传芳对自己的亲信讲,他杀施从滨是要给邓如琢、陈调元等一个眼色看。再者,此次战争出人意料的顺利,几乎未经什么激战,就把奉军逐出东南半壁,致使孙传芳得意忘形,儿戏般地杀了施从滨。

邓如琢,安徽阜阳人。早年投直系军阀蔡成勋部,曾任直系陆军团长,陆军第九混成旅旅长。

孙传芳大军趁着屡战屡胜的声势,一直打到徐州以北的山东边境,才停止追击。这时,张作霖虽恼羞成怒,欲亲率大军南下,与孙传芳军决战一场,但由于北边冯玉祥的牵制,他还不敢轻易下此决心。

接着,奉军内部又发生了郭松龄倒戈,他就更无暇南顾了。而孙传芳看到吴佩孚和国民军都未发动进攻,担心自己再打下去会失利;同时,他席卷苏、皖,急欲筹组五省联军,所以也主张罢兵息战。这样,浙奉战争遂告结束。

关于筹组五省联军一事,早在这次战争发动时就已开始了。当时,孙传芳看到奉军人多势众,害怕一人不能成事,曾邀请齐燮元、马联甲、方本仁、周荫人担任五省联军第二至第五路总司令。

但有关各省都不敢放第一炮,于是孙传芳自告奋勇愿意先打上海,因而也就不客气地以五省联军统帅而自居。

齐燮元,原名齐英,直隶省顺天府人,中华民国时期直系军阀,后沦为汉奸。

孙传芳进入南京后,看到江苏将领很多,资望都很深,恐难以驾驭,窃据之心尚有动摇。后来孙传芳军打垮了白俄军,斩杀了施从滨,孙传芳的声威大振,苏北苏南的士绅贻书歌颂,陈调元、邓如琢也随声附和,一致拥戴。

浙奉战争胜利,孙传芳在徐州子房山大摆庆功宴会。这时,福建的周荫人、江西的邓如琢、安徽的陈调元、苏北的白宝山、马玉仁等通电祝贺胜利。

河南的岳维峻也前来致贺,同时要求孙传芳继续派兵北进,支援国民军第二军攻打山东,但是,孙传芳此时想的是筹组五省联军,根本不理此事。

另外,吴佩孚也派高恩洪携款五万元,由汉口来徐州慰劳,孙传芳此时已有与吴佩孚分庭抗礼之意,因而意态骄盈,淡然视之。

岳维峻,自称岳飞后人,陕西蒲城人,早年参加护国运动、护法运动,后参与发动北京政变。

11月23日,孙传芳由徐州凯旋南京。25日,召开五省联军大会,宣布成立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自任总司令兼江苏总司令。

又聘请日本人冈村宁次为高等军事顾问,社会名流蒋百里、章太炎为顾问。此外,还办有联军军官学校一所,孙传芳自兼校长;派人主办导报社,作为联军的宣传机构。

从此,孙传芳统辖富庶的东南五省,成为吴佩孚以外另树一帜的直系巨头。

这是孙传芳一生最得意的时期。他趾高气扬,睥睨一切。本来,孙传芳为组织反奉联盟,曾多次领街通电,拥戴吴佩孚为十四省讨贼联军总司令,希图借助他的声望,和奉军大战一场。

吴佩孚

但是吴佩孚上台后,对讨奉并不怎么热心。他所讲的“讨贼”,与其是指讨伐张作霖,毋宁是指讨伐冯玉祥。

所以,他不仅拒不接受孙传芳的邀请,到南京主持讨奉军事,而且还拟出兵河南,使岳维峻不能履行同盟条约,派国民军配合孙传芳军进攻徐州,引起了孙传芳的不满。

孙传芳就任五省联军统帅后,“翅膀”硬了,实力大了,便公开向吴佩孚闹独立,请他主持东南五省以外的事。言外之意是说,五省以内有我为政,你管不了我了,别把我的五省再包括在你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后来,吴佩孚和张作霖合作南北夹击国民军,冯玉祥被迫退出北京,扼守南口。时形势危急,冯玉祥多次电请孙传芳出兵援助,但孙传芳竟利尽交疏,作壁上观,使冯玉祥对这位誓同生死的结拜兄弟非常失望。

孙传芳的野心很大,他囊括东南五省地盘之后,还想进一步夺取中央政权,企图推倒段祺瑞。

为此,孙传芳曾以出巡为名,前往南通拜访张謇(jiǎn)。这时,徐树铮为段祺瑞笼络孙传芳,也来电要见他。他们在南通会见,并与张謇(jiǎn)合影留念。

但孙传芳回到南京后对其亲信说:“段鼻子刚愎自用,我能与他合作?!”孙传芳要捧张謇(jiǎn)上台这一企图,由于吴佩孚和张作霖的合作,未能实现。

1926年夏,广东国民革命军开始北伐。在北伐军锐不可挡的进军面前,吴佩孚连遭惨败,退守武昌,连电敦请孙传芳出兵援助,并派翟殿林去南京见他,但孙传芳却按兵不动。

1926年7月9日,广州人民欢送国民革命军北伐。

部将有人提出:“唇亡齿寒,援助吴玉帅要求。”

可孙传芳却说:“急什么,武汉丢不了,丢了将来也是咱们的。”

他还说:“吴玉帅是咱们的老上司,咱不好去夺他的地盘。但是他丢了,咱们去夺回来,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到那时,咱们的五省联军就可以扩大为七省联军了。”

谢鸿勋担心地说:“要等北伐军坐大以后,占了两广,再占两湖,咱就不好攻了!”

但孙传芳却笑着说:“那不一定。当初奉军北占关东,南占苏鲁,为什么还被咱们打败了?军队拉的越长,劲头越松。这就像草绳子,绕成一捆,斧子不能砍断,但拉成一条,剪子也能铰断。”部将连声称赞:“馨帅高明!”

1926年7月9日,国民革命军在广州举行誓师大会。

1926年9月,国民革命军进攻江西,孙传芳才出兵应战。他派谢鸿勋师进占铜鼓、修水;派卢香亭为援赣总司令,率部沿南浔路前进,进攻长沙;

派周凤岐、陈调元等屯兵九江、武穴;自己则亲率总部人员,乘江新号轮船赴九江督战。他根本没把北伐军看在眼里,所以,他的应战是以夺取武汉、长沙为目标的。

但是,不到一个半月,孙传芳军即惨败。谢鸿勋战死,邓如琢溃败,卢香亭部受重创,不仅武昌城被北伐军攻破,而且九江、南昌危在旦夕。孙传芳狼狈逃回南京,孙传芳军全部退出了江西。

此时,孙传芳感到国民革命军声势浩大,步步紧逼,如欲挽回颓势,必须谋求北洋各系的大联合。于是,他邀请段祺瑞、吴佩孚各派代表到南京集会,商讨共同抵御国民革命军。

段祺瑞

会上,段祺瑞的代表靳云鹏认为,非以段祺瑞为领袖,各方不能团结一致,并肆意攻击吴佩孚,骂吴佩孚是混帐王八蛋,说直皖战争是吴佩孚以下犯上。

吴佩孚的代表熊炳琦忿然作色,指着靳云鹏说:“会议的目的,是使我们摒除成见,通力合作,共御强敌。你这样大骂吴玉帅,是自己先不和,焉能一致对敌!”

他们两人反唇相讥,使会议气氛顿时紧张,孙传芳很失望,便借吃饭为由,宣布散会。

孙传芳在段祺瑞、吴佩孚、孙传芳三角联合的幻想破灭以后,不得已掉转头来,乞怜于奉系。

熊炳琦,世居济宁城区熊家街,早年投军补名,不久被提为司书生。旋又保送“保定陆军军官学堂”培养深造。

1926年11月,他派杨文恺去济南见张宗昌,希望取得张宗昌的谅解,张宗昌诙谐地说:“俺是绿林大学毕业,你们从士官来,从陆大来。现在什么也别说啦,咱们一齐打南军吧!告诉孙传芳,我一定和他一同干下去。”

随后,杨文恺又前往天津,向张作霖申明合作之意。张作霖表示既往不咎,双方联合抵抗国民革命军。

杨文恺将情况电告南京后,孙传芳秘密来到天津,亲自向张作霖表示捐嫌修好,共同对敌,他在蔡家花见到张作霖,先施一礼说:“对不起大师。”张作霖笑着说:“你辛苦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二人遂化敌为友。

张作霖引孙传芳与奉鲁将领见面,孙传芳又说了一些认错的话,并谄媚说:“咱这吃麦子的北方人(孙传芳是山东泰安人)和吃大米的南方人永远合不到一起,还是咱北方人亲。”

北伐战争进军示意图

接着,讨论军事问题。孙传芳说:“为了统一指挥,应当有个统一的司令部,请大帅为讨赤军总司令,本人愿听候指挥。”

他的话刚说完,奉鲁将领都异口同声地说:“孙帅真痛快,够朋友!说得漂亮!够意思!”

张作霖心里很高兴,可是又说:“这事要听吴玉帅,阎百帅的意见,不能这样草率决定。”

过了几日,张宗昌又建议推举张作霖为“安国军”总司令,以便统一指挥。张作霖扭扭捏捏,半推半就,孙传芳、张宗昌两人一唱一和,交口劝进,张作霖也就答应下来。

12月1日,张作霖身穿大礼服,跪拜祭天,在蔡园就任安国军总司令,并任命张宗昌、孙传芳为副司令,杨宇霆为总参议,同时,张作霖还答应派张宗昌率直鲁联军南下支援,并为孙传芳接济军械。

国民革命军第四军进入武昌城,第四军因作战勇猛,被誉为“铁军”

孙传芳如愿以偿,返回南京。当时,卢香亭并不赞成孙传芳这一举动,孙传芳则自我解嘲地用“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说法来掩饰他反奉投奉的丑行。

孙传芳自以为得到奉张的援助,便可挽回颓势。但是不久周凤岐和孟昭月因争浙江总司令一职发生内战,陈仪、周凤岐等归附北伐军,北伐军未经激战就占领了杭州、嘉兴,直逼淞沪;

安徽的陈调元、王普也先后起义编入国民军,北伐军占领安庆、芜湖,直取南京。孙传芳见大势已去,遂将宁泸防务移交张宗昌的直鲁联军,自己率部逃往江北扬州。

1927年3月下旬,北伐军先后占领南京、上海,后又渡江北进,于5月攻占蚌埠、徐州。至此,孙传芳的五省割据局面完全垮台,残部退往山东。

1927年3月22日,上海市民欢迎北伐军的到来。

6月,张作霖在北京召开军事会议。会上,杨宇霆强调北方必须团结起来才能抵御南方,各省军队必须统一改为安国军,一致服从安国军总司令的命令。

孙传芳马上说:“不仅军事上要服从,政治上也要服从。”于是,由孙传芳领衔,发表推戴张作霖为安国军政府之元帅的通电,并将直鲁联军、五省联军等统一改为安国军。

在张作霖的提议下,孙传芳等(张学良除外)还重新互换兰谱,结为七兄弟,以同心戮力。6月18日,张作霖在怀仁堂就任大元帅。随后,即命孙传芳率兵反攻徐州。

此时,蒋介石已叛变革命,反共清党,因而其所率北伐军人心涣散,士无斗志。孙传芳军一战而夺回徐州,继而攻克蚌埠,进占浦口。

蒋介石军败退江南,蒋介石不承认自己指挥无能,而诿过他人,杀前线指挥、十军军长王天培以泄愤。张宗昌闻捷报,特赏三十万劳军。

王天培,侗族,出生于贵州省天柱县,中国国民革命军著名将领、北伐名将。

孙传芳旗开得胜,自恃将多兵众,贪功心切,又见国民党新军阀之间矛盾重重,蒋介石、桂系分裂,认为有隙可乘,于是一意孤行,决计渡江。

但在北伐军海军及南岸守军的狙击下,船覆人溺,伤亡惨重。过江的部队在龙潭立足未稳,又被白崇禧、何应钦两部包围歼灭。此役,孙传芳损失四万多人,元气大伤。北伐军乘胜过江,夺回蚌埠、徐州。

孙传芳受此重创,仍不死心。张作霖也不惜出钱输械,为其打气,于是,孙传芳又招兵买马,补充实力,在鲁西苟延了半年多。

1927年4月,蒋介石联合阎锡山、冯玉祥共同举兵北伐,孙传芳率部与冯玉祥军孙良诚等部在济宁一带激战了七、八天。

冯玉祥、蒋介石、阎锡山

这时,张宗昌在津浦路失利,溃退济南,孙传芳后路被截断,急令部队撤往济南,在突围逃走中又一次受到严重损失,从此便一蹶不振,形同惊弓之鸟。

蒋介石、冯玉祥两路大军进逼济南,孙传芳及张宗昌率残部过黄河北逃。此时,孙传芳仍不甘失败,进京面见张作霖,请求率兵出关,与奉军继续合作,奋战到底。但其将领士兵都不愿出关,议论纷纷,军心涣散。

6月4日,张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孙传芳军在冀东宝坻一带挂旗投降,被阎锡山派人收编。孙传芳逃往沈阳,投奔张学良,寄人篱下,以待时机。

张作霖死后,东北面临复杂的政治局面。张学良多次与孙传芳交换政见,孙传芳主张以日本为靠山,伺机与蒋介石争天下。

张学良

当时杨宇霆也是这个主张,于是,孙传芳曲意与杨宇霆捐嫌修好,行为同调,二人过从甚密,意在全力劝导张学良就范。

但是,张学良从东北集团的利益出发,权衡利弊,最终选择了归附南京政府的道路,并在东北易帜后的十几天,处决了杨宇霆、常荫槐。孙传芳怕祸及自身,急忙赴大连躲避。

孙传芳在大连期间,仍多次建议张学良投靠日本,固守东北,以图东山再起。

1930年4月,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中原大战爆发后,孙传芳又劝张学良与阎锡山、冯玉祥一致行动。但是,张学良不仅不从,反而出兵援助蒋介石。至此,孙传芳依奉再起的幻想彻底破灭。

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中原大战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孙传芳迁居天津英租界。他深恐蒋介石对已不利,因此皈佛诵经,表现消极,借以掩人耳目。

但是,1939年11月13日,孙传芳被施从滨之女施剑翘刺杀于佛教居士林。孙传芳十年前播下仇恨的种子,终于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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