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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恭澍(34):想法联系毛万里,恢复工作关系,接受重庆指示

李士群被日本军方害死之后,叶吉卿虽然哭着喊着要为她丈夫报仇雪恨,那只不过是一时的激动而已。事实上,连谁是凶手都摸不清楚,这个仇又是如何报法?如果一口咬定说李士群之死,是服了冈村特高课长下的毒,那又缺乏有力的证据。因而,李的死如同烟消云散,忙过一阵子丧事之后,也就被淡忘了。

李生前,耀武扬威,何等显赫,一朝横死,却涟漪未皱,风平浪静就沉没于万丈深渊了。于此可以看出,他毕竟没有什么了不起之处,也同样是块无足轻重的料。

这里,笔者要特别指出,在敌人卵翼下,无论是讨生活、求生存,乃至于闯天下,是永远不得出头的,一旦出了头,就被削掉了。

且说李士群死了之后,汪伪“江苏省政府”主席一职,由陈群接替。伪“调查统计部”、伪“特工总部”编并改隶伪“行政院”,更名为“政治保卫部”,由黄自强出任部长。此外,李士群还占的有一个“警政部”,不清楚后来怎么样了。

提到黄自强其人,如果没有记错,在二十一年(1932)曾在南京洪公祠的“参谋本部特务警员训练班”中当过教官,教的是“侦察法”。当时黄自强供职于参谋本部第二厅,级别是中校。至于他是如何投入汪伪政权,笔者没有进一步去了解。

李士群生前有许多部属,人一死,各奔前程,自谋出路。其中,由王道生兄所领导的一批青年干部,以及由余所领导的一批电讯人才,遂与我所设立的“第一委员会”结成一气。我们相约,人事交流,互为倚重,并推我带头走向该走的路。不过,囿于环境,彼此依然有所保留。

王道生兄原任伪“江苏省政府”警务处副处长,我任伪“四省前进指挥部”指挥官时,他调来任副指挥官。后来我发现总指挥傅也文暗中与共产党交往,为避免卷入是非旋涡,有碍我的活动方向,乃借机脱离回到了杭州。

王道生兄旋亦调回杭州“四省总部”任情报处长。“四省总部”无疾而终后,王率其所属去苏州,另图发展。李猝死,人事大变动,王道生所部数十人,顿失依托,则商请余玠暂为安置。适好“第一委员会”需要人手,还遴选了十几名有能力“处理情报”的年轻人加入“工作”。这批人当中,有一两人在20年后成为经得起考验的“专家”。

至于那个作恶多端、众人瞩目的伪“特工总部”,亦随全面改组而换了招牌。它的新名称为“政治保卫部”属下的“政治保卫局”,由万里浪、胡均鹤二人分任正、副局长。在形态上,已经显得毫无生气、摇摇欲坠了。

当时没有留意,原伪“特工总部”书记长傅也文,不知到哪里去了,此后也没有再碰见过他。

在李士群生前,万里浪已经暗中与周佛海有了勾搭,并且把李士群的许多隐秘,都供给周佛海作为献礼。可是李死之后,周佛海并没有把万里浪当做夹袋人物看待,所以万某感到彷徨无告了。大约是从这个时候,他有了走回老路的念头,对于打击“军统局”的活动,已渐渐地放松了脚步。

胡均鹤虽然表面上是万里浪的副手,可是他有他的班底,除了“武打”那一套之外,一般的水平都比万里浪那一帮略高一筹,因为其中潜伏有不少共产党员。

“特工总部”(“七十六号”)自从改为“政治保卫局”以来,万、胡二人,好像除了互相“斗法”,什么事也不干。抗日胜利后,胡均鹤躲起来了,上海解放的次日,胡均鹤又冒出来了。据闻,他到1984年仍活在东北,算一算大约已经80岁出头了。不过依然是一名小角色。

有关“七十六号”的事,写到此处为止。至于万里浪的个人动态,以及嗣后戴雨农先生如何写信怀柔他,那都是以后的事。

以下再记述这个由我主持的“第一委员会”。

“第一委员会”,顾名思义,有些不伦不类。为什么称为“第一”,主要是因为根本没有上下隶属关系,含有天下唯我独尊之意,故曰“第一”。这没有什么狂妄之处,倒有点儿自我解嘲的味道。

“第一委员会”的首脑就是我,除我之外都是伙计,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委员”。那又为什么叫“委员会”?唬人的,或者是叫起来“顺口”、“受听”而已。

“第一委员会”和汪伪政权,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换句话说,它管不着,也不受它管。但它和日本“梅机关”的中岛信一却有关系,不过这种关系相当微妙。试想,如果没有日本人在背后支持,又怎么能够作半公开的情报活动。

这个“第一委员会”的成立,并不是预先讲好了条件,样样都布置妥当之后而按部就班进行的,只是先有个地方,然后我全家搬进去,再陆续增添人手,才摸索着做起来的。

当然,日本人也不傻不呆,他们自有他们的企图,不仅要把我当“宝”耍,而且更期望从我身上捞到一些什么。

据确切了解,代表日本军方的参谋本部,其最高决策,还在玩弄“谋略”,所以开辟了好几条路线“试探媾和”。不过,这又与整个的情势以及本身所处的环境有关,单方面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的。此际,日本军部在中国战场上,亦不作“全面进攻”之想,即使是“局部撤退”亦在所不惜。

他们感兴趣的,也就是有需要的,是国际情报,其次是沦陷地区(日军占领区)中国共产党的军事活动,因为这对日军的“安全防卫”大有影响。

而我呢?上文已经说过,李士群不死,我可以在他掩护之下从事活动,甚至于已经到了不受过分干预的程度。可是他一死,紧接着,周佛海手下的两员大将——罗君强、熊剑东就摆出姿态向我挑战,如果不是有个中岛出面叫停,真说不定他们想怎么样呢。

最令人难以想象的,是“第一委员会”全部有二十多人,却连一文钱的经费也没有。那么靠什么维持呢?说出来可真是笑话:先是由我东拉西扯,大部是向“上海实业银行”孙时林兄周转来的,有借无还,日子长了他也受不了;

中岛也在奔走,由他找到一个市川少佐,是上海“陆军部”主管经理(后勤补给)的,不知道是“公”还是“私”,就十天半月地用军用大卡车一趟又一趟地送来不少“军需物资”,其中包括面粉、糖、盐、煤块、汽油、棉纱等,能吃的,当伙食,能用的,就留下自己用,其中棉纱最值钱,卖掉作为大家的生活补助费,就这样对付着过了。

过了几个月,周佛海为表示他的“善意”,叫他的舅子杨惺华来看我,他说如果有需要,愿意经常给予补助。结果,我和“第一委员会”的人共同设计,办了一份《常识》半月刊,接受了由杨惺华代表周佛海按月送来的费用。

这只是形式上保持一种“互不侵犯”的关系罢了,并无更大的用意。不过,从始至终,我和周佛海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在此顺便一提的,是这份《常识》,采取高度的客观态度,绝不谈“和平运动”和“东亚共荣”那一套,其主要内容则注重科学新知、国际珍闻等。出版到第三期,印三千份,已经要再版了。不是办得特别好,而是那个时候的上海,实在太沉闷了,大家都图个新鲜。《常识》不赔有赚,多出来的钱还可贴补开支,竟因之略感宽松而不那么常常紧张了。

这是有关费用来源的事。以下再说到人事安排及居住环境。

“第一委员会”虽是自拟的名称,但很少叫出来,平常,口头上都叫“九十九号”。这是一幢洋房,坐落在忆定盘路,楼高三层,每层有两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开间都很大。另外还有车房、厨房、工人房等。我全家住在三楼,阳台上摆一张写字台,仍有回旋的余地。二层楼全部作为“办公”,两间大房可以摆七八张桌子。有的人住在里面,小房间及楼下的工人房,也能容十来个人。楼下一间大客厅、一间大饭厅,同时也可以作别样活动。这个地方是“梅机关”找来的,一直到抗战胜利后的好长一段时期,仍不知道主人为谁。

这幢房子的出路并不好,是在一条死巷子的尽头,而这条巷子约有百米长,好在笔直,一眼能够看到底。

骆成金、刘全德二人亦随我住在此处,根本没有看门的警卫。此外,也有一部车子,是孙时林借来暂用的,由他介绍一名司机,是上海本地人,是个完全没有训练经历的老百姓,取其不会出什么花样就是了。

办事的人,除骆成金、刘全德二人作为“预备行动员”之外,其余一个“上海区”的旧人都没有,就是说全系新手。其中大部分是王道生兄介绍来的,一小部分是从杭州“政治保卫学校”第一期学生中选来的,平均年龄在二十四岁上下,半数以上具有大专程度,他们的可塑性很高,需要的是如何导入正轨。相信,在当时每一个人都不认为这与“汉奸行径”有什么关联。

万想不到的是其中竞潜伏了两名小共产党员,这到1949年上海撤退前,才现暴露身份。说出来,很丢人,这除了显示出我们的顾全不周外,也说明了他们的无孔不入。

“九十九号”从日本请来一名译员,是笔者于三十一年(1942)在日本京都住旅馆时认识的。此人名张忠仁,福建人,中国父亲、日本母亲,在日本长大,受日本教育,想不到他仍保有中国文化道德传统,实在难得。日常替我处理一切事务的人,因为没有“职称”,就叫他“领班”吧。

此君姓范,他希望不要道出他的名字,为了尊重他的意见,也表示我们之间的亲切,以下则以“小范”称之。如今,他已届古稀之年了。

出色的人还有,目前在台湾的尚有八九位,因为未能一一征询他们的同意,所以也就不提他们的尊姓大名了。

期待已久、望眼欲穿的尹擎宇兄,终于到了上海。他是从浦口专程为了我的事而来的,也是我派骆成金邀请他来助我一臂之力的。我们俩从十九年(1930)就结识了,交情深厚,否则像这种弄不好就会送掉老命的事,谁肯出面帮忙。

他向津浦铁路局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再长就请不下来了。他到了上海之后,落脚在公共租界的一门远房亲戚家,是为了严谨,而不在省钱。我们约会聚谈,就在他的亲戚家。

首先,彼此道过别后的状况,随后就把想要请他为我冒险走一趟的事,清清楚楚地都讲给他听了。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难为他,更不能勉强他,万一他不能去或不肯去,应该把话说在明处,一点儿都含糊不得,因为那样反而会误了事。

我一边说,一面留心他的反应,只见他细心地听,不时地摇摇头,偶尔又点点头。等我一段话说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你的意思我是听懂了,不过,顶好是请你把其间的要点再说一遍,那就可以完全理解了。”于是我把刚才说过的,再加以整理,对尹兄摘要说明如下:

途程:由上海出发,经杭州,通过封锁线,进入游击区,转往江西战区。

身份掩护:请尹兄自行决定。建议扮作“单帮客”。

目的地:江西上饶——“国军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所在地。

会晤对象:毛万里先生。毛先生的职务有二,公开的是“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第二处处长(也可能是“调查室”主任),秘密的是“军统局东南办事处”主任。询问时,当然只能提出他的公开职务。

主旨:代表本人陈述现状,并请准予恢复工作关系。

请求事项:其一,给予工作指标;其二,请派报务一名、电台一座,并请发通信密码一本。

期限:自出发日起算,预定为一个月至四十天,如果能缩短,当然更好。

费用:往返旅费、治装费,乃至“单帮客”办货的本钱等,全部由我筹措。

尹擎宇兄提出他的顾虑和他的愿望,同时,他希望我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尹兄说:“如果时间耽搁得太久,铁路局的工作可能会发生问题。本来只准了我一个星期的假,如超出三两天,还可以找借口,若是超过一个多月,恐怕很难获得谅解,到时候,万一被铁路局以久假不归为词,来一个解职处分,那可怎么办?所以我要求能给我一个保障。”

尹兄又说:“你能不能在后方替我安置一个工作?”

我说:“铁路局如果无法干下去,那就到上海来跟我们一起干好了。”

尹兄直摇头,他说:“我想到后方去工作。”我不了解尹兄为了什么非到后方去,思索再三,试问尹兄说:“如果将来后方派你到上海来参加我的工作呢?”

他笑着说:“那倒可以考虑考虑。”

我这才明白他所求的是在于有“根基”、有“名分”。

尹擎宇兄的第二个问题是“信物”。他叫我写几个字,即使是三言两语,见到毛万里先生时,也好作为凭证。否则,毛先生又将如何判定他的身份真假?

尹兄的意思固然有道理,可是我不得不小心,如果毛病出在这些地方,那又多么不值得,何况另有取信于毛万里的方法。我仍决心不以片纸只字带在尹兄的身上作为凭证,因为是“信物”也是“证据”,万一落人敌手,那就糟了。

我想,如果由尹兄转述毛夫人的闺名,毛公子的乳名,内人的姓名,以及毛万里兄在北平、上海两地居住过的地址,再加上我们过去曾经闹过的一次大笑话等,而这些特定事物的串联,便足以证明除万里兄与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三者得知的。所麻烦的倒是尹兄的“强记”了。至于稍微伤及一点儿个人的隐私,我想万里兄是会谅解的。

尹兄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他记不住的地方,反复地又问了好几遍。一切准备停当,在千叮咛万嘱咐、互道珍重声中,擎宇兄对我说:“你放心,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除毛万里先生一人外,我绝不会提到你一个字。”

尹去后,我松了一口气,盼望他能够快一点儿回来。

尹擎宇出发的日期,已经记不得了,大约是在三十二年(1943)十月至十二月之间。

尹兄走后的前一段日子,认为总没有这么快,所以还不觉得怎样。一个月过了,开始在盼望四十天又过了,心里着急,产生一种别有滋味的牵挂和萦想,越想越多,往好处想,也往坏处想,到后来简直是胡思乱想了。

比如说:

尹兄路上出了事?毛万里兄不在上饶?这都是正常地想,并非意外。又比如:毛兄对尹兄的身份有所怀疑?上级不答应我的请求?这虽属意外,但仍在情理之中,我最怕的却是尹兄不堪长途跋涉而病倒了,更坏的还有因万里兄之不在,别人接不上头,反而节外生枝有了误会。总之,想得太多了,除非是尹兄回来,是不会有答案的。

计算时日,五十天也过了,依然没有消息,除了等下去,实在没有办法好想。最苦的,莫过于孤掌难鸣,而这件事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连个苦的对象都没有。

到了两个月头上一天晌午,尹兄终于打电话告诉我说平安回来了。一块石头落地,这才放下这颗沉重的心。

随同尹擎宇兄一起来的有两个人,其中之一是李耀,毛万里兄的上尉副官,我早就认识。另一位的真名姓叫张亚民,是派来建台的主任报务员,电台建立完成,他也就是台长。

李耀的个性跳跳蹦蹦,鬼点子很多,他来,一则是护送发报机以及带路,二来万里兄有口信叫他带给我。

说起尹兄耽搁那么久的原因,是他到了上饶之后,才知道第三战区司令部是在铅山,于是再转往铅山。一找就找到了,立刻见到了毛万里先生,这都没有问题。尹兄就照我所说的,一一取信于毛兄,提到有一次毛万里兄、陈资一兄和我三个人听完了夜戏,一起到荀慧生家里打牌到天亮,荀慧生把一晚的戏份七百块钱输得差不多的事,万里兄就不再问下去了。因为这种事除了我之外,陈资一已经就义,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尹兄等待万里兄的回音,也很急,可是又不便去催。偶尔,万里兄也会约尹兄到他家里坐坐,吃一顿便饭。据说,是在等重庆的指示。好容易等到了重庆的回电,又为了物色一位能担当重任的报务员而大费周章。这就是预计顶多四十天,结果来去两个月的种种原因。

李耀带来的话,其中大部分是不便由尹兄传达的。这些话中,有的是毛万里兄的善意相告,有的是表达私人友谊的谏言,再就是透露给我的工作需求了。

分开来说,他的意思是:

一、类似以往的行动工作,已经不是求表现的唯一途径了。因为汪政权中的一些首要分子,都在争先恐后地向国民政府表示输诚。

二、不可轻视搜集情报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对美合作方面,得能产生作用。所以有关日本的军事情报,多多益善。

三、对中国共产党的全盘了解,也是重点之一,这是为了今日,同时也在明天。

四、千万留意,多与戴先生通报,没有坏处,不必诸多顾忌。

五、有表现,比对于过去的事求谅解、作解释更为重要。

毛万里兄话虽不多,对于我来说,却是出自肺腑的金玉良言,太令我感动了。另外,李耀随身带来专用密码一本,注明只能与局本部通报,却不能与东南办事处的万里兄通报,这是规定,不得违反。

想当初,大约是二十四年(1935),万里兄任戴先生随从秘书时,曾用密码通电报给汉口的一位朋友,意在鼓励而已,结果被关了一个多月的禁闭,这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另据尹擎宇兄相告,他的个人问题,毛先生已经为之解决,办法是自本月起,任为“特约通信员”支中校待遇,仍回浦口,另派人与之联络。如无法立足,来上海,去后方,均无不可,但最好能在敌后工作。

送走了李耀回铅山,谢过了尹兄返浦口,我就忙着建立电台了。建台并不简单,最难解决的是我没有经济力量,拿不出几根条子去顶一幢房子,又因为分租人家的房子,条件太苛,更诸多顾忌,而我又不便抛头露面地到处乱跑,于是只好拜托那位跛脚的胡永安大力帮忙了。最麻烦的却在于报务员张亚民是个单身汉,只好再求胡永安想办法“借家眷”来充场面,掩护着搬进去再说。

新觅的台址是在法租界一条僻静的马路上,距离徐家汇很近,路名我忘了。

不久,电讯通畅,解除了两年来的窒息,深深地透了一口气。

在当时,我自己并不知这个单位是正式的还是试验性质的,至于有无番号或名称,更不清楚了。到了1958年我回到局里当处长的时节,才在档案资料、人事注记中发现了下列的记载:

服务单位前本局第七站级职上校站长

所任业务情报起讫年月三十二年十月至三十五年三月

主官姓名戴笠

其时,我看了这项记载之后,并不觉得怎样,可是当我写这篇稿子写到此处时,则大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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