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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共大叛徒之向忠发被捕之后

关于向忠发的被捕,邓颖超是这样回忆的:“住了三、四天,当恩来同志和我不在时,他就溜出去到一家外国人的旅馆看他的小老婆。我们回家后,见他不在,而且当晚没见他回来,估计会发生问题。次日(1931年6月23日)上午也不见他,这天中午,我们就得到内部确切的消息,说他在静安寺路底等汽车时被叛徒发现,当即被捕。”(《中共党史研究》1989年第三期)。本文所引邓颖超回忆,均出自同一文章,不另注。

张纪恩

另一当事人陈琮英如此回忆:“记得在旅馆只住了几天。向忠发在一个晚上来到旅馆,来时说:只呆一会儿。但至夜12点,我去敲门催他走时,他说:明早走。向忠发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离开旅馆后即被捕。”

向忠发是在静安寺“探勒”汽车行叫出租汽车时被捕的。那是因为他原先曾在静安寺附近和杨秀贞同居多时,外出时常到“探勒”汽车行叫出租汽车。汽车行的会计叶荣生,曾在上海互济会工作,听过向忠发报告,认出了常来叫车者是向忠发。知道国民党当局在通缉向忠发,举报者可得高额赏金,叶荣生想发此横财。叶荣生将此事告诉了姐夫范蓦菊以及范蓦菊的堂弟范忠。他们三人前往淞沪警备司令部,密告特务头子邹练和。这时,顾顺章通过那女佣,发现了向忠发、杨秀贞在静安寺附近活动的踪迹,表明向忠发有可能会前来“探勒”汽车行叫车。于是,淞沪警备司令部杨虎下令在“探勒”汽车行布网,专等向忠发的到来。

向忠发不听周恩来告诫,私自外出,果真落入了国民党特务布下的罗网之中!

向忠发被捕是在上午9时。当天下午,陈琮英和杨秀贞便在旅馆被捕。

陈琮英回忆道:“向忠发被捕当天,我和向的小老婆也同时被捕,被押到巡捕房。我被捕当天见到向忠发,见面时,当着敌人他对我说:你什么都可以讲,他们(指敌人)早知道了,你不要瞒。我当时抱着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女儿,装胡涂说:“讲什么呀?我是农村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邓颖超也曾回忆:

在向忠发被捕后,“我就迅速通知他所知道的几个地方的同志马上转移。下午又得到他叛变消息。当时,我还有些怀疑,紧接着又得到内部消息他已带领叛徒、军警到他唯一知道的中央机关(看文件的地方),逮捕在该机关工作的三位同志:张月霞、张纪恩、苏才。......当天我和恩来同志先后冒险回到原来的住处,看到原定的警报信号还在。我们先后进屋。恩来同志此时已得知向忠发叛变的消息。······后来不久,证实向忠发仅仅知道我们住处,但说不出具体地方,他只有一把开门的钥匙,第二天上午果然来到住处进行搜捕,我们已离开,他们没有得手。”

邓颖超提及的“中央机关”,即上海公共租界戈登路(今江宁路)1141号恒吉里。那是一幢二楼二底的石库门房子。张纪恩和张越霞住在楼下。楼上的厢房,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开会的会议室和看文件的地方,但布置成一个单人房间,有床铺,就连脸盆架上都放着毛巾、牙刷、牙膏。张纪恩以他父亲的名义租下此房,说自己是“小开”,来沪求学住于此。楼上是他登报招租,借给从不相识的人。平素编好这样的话,以便万一楼上遭到搜查,可以推托责任。楼上亭子间住着娘姨周秀清,还有因怀孕住此的苏彩,均为中共党员。常来此开会的有向忠发、周恩来、陈绍禹(王明)、张闻天、秦邦宪(博古)、罗登贤、黄文容(黄玠然)等。

向忠发被捕后那天夜

里一时(即6月23日凌晨),恒吉里那幢石库门房子突然响起急骤的敲门声,周秀清赶紧下楼,张纪恩知道事情不妙,但不得不去开门。在开门之前,他把灶间窗台上的淘米箩取下-那是暗号,取下后表示发生意外。开门之后,大批穿藏青色制服的中西巡警涌入。张纪恩用事先编好的口供应付。巡警在楼上查出一份共产国际文件和一份博古用绿色墨水写的手稿(在出事前已有风声,于6月21日已运走两木箱文件)。巡警发现这两份文件,逮捕了张纪恩夫妇。张纪恩说周秀清是佣人,苏彩是房客,与此事无关,巡警也就放掉了周、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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