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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少将向守志回忆整编换装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

整编换装

离开庆阳红军步兵学校后,我来到连队报到,正赶上部队在陕西省三原县进行整编。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发生后,国共两党在南京举行会谈,我党为促成与国民党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最终达成协议,将陕甘宁地区的红军主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又称第十八集团军(简称八路军)。我清晰地记得,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是在8月25日发出改编命令的,宣布中国工农红军第一、第二、第四方面军和陕北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

红军前敌指挥部为第八路军总指挥部,朱德为总指挥,彭德怀为副总指挥,叶剑英为参谋长,左权为副参谋长,任弼时为政治部主任、邓小平为副主任。八路军下辖第115、第120、第129师3个师,每个师辖2个旅,每个旅辖2个团,每师定额为1.5万人。4个月后,南方8省14个游击区的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我和红军学校的—'批学员一起被编入第129师386旅771团,师长是刘伯承,副师长是徐向前,政训处主任(后称政委)是张浩。翌年1月,八路军总部任命34岁的邓小平接替张浩任第129师政委。从此,在漫长的战争年代,我和战友们一直在刘、邓首长的指挥下战斗和工作。

真是太巧了,我刚下到连队,就赶上师里发了新军装:灰帽子、灰军装、灰挎包、灰绑带,还有子弹袋等,每人还发了“青天白日”帽徽。

9月6日,第129师在陕西省三原县石桥镇召开抗日誓师大会。可是换装的事,让许多人心里想不通,不愿意执行,有的竟想回家不干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红军长征爬雪山过草地,血战河西走廊……战友们牺牲数以万计,血流成河,这都是为了什么?现在突然要化敌为友,并且要脱下红军军装换上国民党的军服,心里怎么想都不是味儿!战士们围在一起,像互相怄气似的,都不说话。抬头看见我,便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这是沾满人民鲜血的狼皮,我不穿!”

“打来打去,我们也成了国民党军了!”

有的同志指着新发的青天白日军帽徽说:“我们是红军,要是戴上这玩意儿,还有什么脸去见乡亲们,副连长,你说是不是?”

面对战士的问话,我意识到自己的责任,红军步校刚培养出来的干部,应该有更高眼光,要坚信党中央、毛主席的决策是正确的。我想了想,大声对全连的战友们说:“对红军的光荣历史,对军帽上闪闪发光的红星,我们要铭记在心;但更重要的,我们要坚信党中央、毛主席制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的正确,实行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是抗战的形势需要。换帽徽的事,我们一定要按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办,我们三大纪律的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大家做得到吗?”

战友们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前起床,冒着不大不小的秋雨到各排检查,嘱咐同志们按照要求做好准备。

1937年9月6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陕西省三原县石桥镇附近的广场上,第129师的抗日誓师大会在大雨中举行。

师长刘伯承指定386旅旅长陈赓担任阅兵总指挥。陈赓旅长上午7时来到阅兵场,看到阅兵台不适用,决定用木桌临时搭台。

台刚搭好,约8时许,全师1.3万多人陆续到达。我看到旅长陈赓不停地调遣部队,指挥若定。此时雨还没有停,但人人精神振奋,口号震天,歌声不断,步伐雄壮,等到全师集合完毕,雨下得更大了。

此前,陈赓旅长接到师部电话,因雨停止阅兵。这时他见雨越下越大,便向刘伯承师长报告:“各旅已经到齐。如此大雨,阅兵是否顺延一日?”

刘伯承笔直地站在雨水中,厉声说:“不行!怎能让风雨阴晴来左右既定的军事行动安排呢?何况我们今天是在民族危机、时不我待的紧急关头召开抗日誓师大会,大雨已经把我们打湿了,躲它还有啥子意思嘛!”

“是!”陈赓答道。

阅兵仪式仍按照原计划进行。全师司号员一齐吹响军号,陈赓站在庄严简朴的阅兵台上,以洪亮的声音宣布:“八路军第129师抗日誓师大会开始!”

刘师长发表了激动人心的长篇讲话。他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第129师。同志们!改变番号,只是个形式,我们人民军队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说到这里,他拿出军帽,指着青天白日帽徽说:“这顶军帽上的帽徽是白的,但是我们红军永远是红军,我们的心是红的,任凭换什么名义,戴什么帽子,我们始终为了共产党的光荣而奋斗,我们今天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是为将来的社会主义胜利。同志们!为了救国,暂时和红军帽告别吧!”

说罢,刘伯承师长拿起一顶缀着国民党青天白日帽徽的黄军帽,轻轻用手指弹弹,在将士们朦胧的泪眼中,换下红军八角帽,让全师指战员把有红五星的军帽放进挎包里,把青天白日帽子端端正正戴在头上。

“现在我命令,换帽!”

军令如山倒,刚刚还在雨幕中如火焰般燃烧一片的红五星,顷刻间被青天白日帽徽所代替。

风声雷动,大雨滂沱,山河震荡。口号声和欢呼声混成一片,泪水和雨水一道流淌……

我们师刚改编完毕,刘伯承师长、张浩主任就奉命率领386旅的771、772团和385旅的769团以及师直属骑兵营、干部营,于9月底由陕西省三原县出发,经富平、韩城东渡黄河,进入山西省晋东南侯马地区,包括山西省正太铁路以南、同蒲铁路以东,平汉铁路以西、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

在开往山西太行山地区抗日前线的行进路上,沿途受到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由于我们的地下党组织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做了大量宣传工作,老百姓知道我们是红军,是开赴前线打鬼子的,一路支援我们。记得在经过荣河镇、通化镇时,我们386旅陈赓旅长向欢迎的群众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宣传我们党的抗日主张。我看到,大街小巷贴满了抗日的标语,还有成群结队要求参加抗日的青年,臂上都佩戴着“民族英雄”的臂章。另外,还有许多戴着“少年先锋队”红色标志的男女学生,排着队伍在街上集会游行,高呼抗日口号。

这些学生见到威武雄壮的抗日队伍,围着我们不肯散去,盼望能和我们一起上前线打日本鬼子。八路军勇敢地奔赴抗日前线的行动,教育和激励了这些青年学生。同样,他们的抗日热情、爱国的精神也感动了广大指战员。我和战友们说:“这些情景过去在苏区是经常见到的,但是在即将沦为敌占区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青年学生热血沸腾的抗日爱国真情,在八路军官兵的心灵上产生了互动,使我们非常欣慰和振奋。他们燃烧的激情,对渴望上战场杀敌立功的抗日军人也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敌后游击战

黄土高原的9月,沙枣泛红,金菊飘香,已近收获的季节。

我八路军第129师挥师北上,经陕西韩城渡过黄河。“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我小时候就听说过黄河,她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五千年的历史在她的激流里穿过。大浪淘沙,洗尽往事沧桑无数,这条古老的历史长河,就像一条中华民族滚滚流动的血脉,穿行在神州大地上。

眼前的黄河,比诗歌中的黄河更博大雄浑。人们都说黄河九曲十八弯,她百折不挠,不辞辛劳地绕过一座座高山,默默地载着一切苦难、光荣和梦想,不停地向前、向前。坐在木船上过河,听着船工豪迈的号子,我们为黄河自豪,为她不舍昼夜、气贯长虹、一泻千里的襟怀、勇敢和坚强自豪,更加坚定了广大指战员保卫黄河、保卫华北和保卫全中国的战斗信念。

过了黄河是侯马。此处是晋南重镇,位于正太路南端终点。按照当时与国民党军的协议,我军在此乘火车北—亡。但诡计多端的阎锡山并没有履约派来火车。我军没有因此停止前进的步伐,而坚持沿铁路线步行往北走,一直走到临汾,才坐上火车驶往阳泉。据侦察员收集的情报,阳泉附近还没有驻扎日军,所以日军的飞机就不停地向这一带投弹轰炸。我129师主力为了避免敌机轰炸造成伤亡,命令我们未到阳泉车站即火速下车,徒步往东直插平定县。

在北上的路上,我们看到了不抵抗的国民党军像潮水般地往南撤退,挤满了公路,车流人流拥挤不堪,公路多宽撤退的队伍就有多宽,真是兵败如山倒。我们的队伍往北上,国民党的军队往南跑,谁是真正抗日的队伍,老百姓看得一清二楚。

在战场上,遇到新的作战对象时,常常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倾向:一种是畏敌如虎,就像眼前的国民党军狼狈逃窜一样;另一种是麻痹轻敌,我们初战,就犯了这一兵家大忌。

第一次与日军作战,尚不知道日军的强点和弱点,我们还是沿用打国民党军队的战法。有的同志轻敌,只知道日军远离国土,进行的是非正义的侵略战争,人生地不熟,以为他们晚上不敢出来。其实,日军有其本身的作战特点,尤其是经过长期战争准备的头几批“老鬼子”,步炮协同好,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用的是掷弹筒,就叫它“小钢炮”,打得很准,近距离发射有较大的杀伤力。我们过去打伏击战,习惯于把敌人放近了再打,一个冲锋就把敌人压下去消灭了。

日本军队受“武士道”精神灌输,作战时,只许进,不许退,也不怕近战,嗷嗷叫着往前冲,敢于拼刺刀。初战时,宁死也不缴枪当俘虏。另外,日军还擅长夜战,且装备精良,当官的大都有战马,部队配备有汽车、装甲车和火炮等重型装备,轻重机枪也比国民党军的多,三八式大盖枪枪管长,拼刺刀有优势,且打得远,也打得准……这些,都是我们用实战和鲜血换来的经验教训。刘伯承师长在对日军作战中最早提出一个很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是要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消灭更多的日本兵。在后来的作战中,我们就有针对性地研究日军,在战斗中不断探索新战法,克敌制胜。

1937年10月中旬,根据上级通报,日军以一个旅团的兵力从井陉向南经过侧鱼镇、定盘寨、老爷庙、七亘村、马山、营庄、白井镇、石门口一线,由平定县进至阳泉镇,企图截断旧关和娘子关的后路,向太原进犯。上级命令我们771团在营庄、马山阻击从侧鱼镇西进的日军。团长徐深吉带领我们营连干部现地勘察地形后,认为营庄、马山地形不如七亘村前面更有利。师部同意了徐团长的建议。

10月21日,我团一营前进至七亘村以东老爷庙,在后山上没防。第二天上午,日军一个联队3000多人,在强大炮火掩护下向我们团阵地发动猛烈进攻。这是我们与日军的第一次真枪实弹的作战,互相还不摸对方的特点,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阵地,上尘烟弥漫,弹片横飞。激战至黄昏,日军在步炮协同下连续多次向我们阵地发起冲锋,我和战友们抱着机关枪狠狠地向敌人扫射,我1营3连在副营长徐其海的带领下,上起刺刀发起反冲锋,把敌人压了下去。夕阳西下时,我们担任阻击的部队完成任务后撤出战斗,回到七亘村归还建制。我部毙伤日军70余人,我伤亡30余人,1营副营长徐其海腿部受重伤。

入夜,天像墨水染的一样黑,伸手不见五指。团首长命令我带领第1连到敌人设防的侧鱼镇、老爷庙一线进行夜间袭扰。我们摸到敌人阵地前,又是投弹,又是打枪。敌人疑为我军主力发动进攻,不停地打枪打炮进行还击,一夜不得安宁。

完成任务后,我们回到驻地休息。连续行军作战,加上晚上的夜袭行动,我和战士们都很疲劳,一躺在老乡为我们烧得热腾腾的土炕上,就很快入睡了。睡梦中,突然听见枪响,我机警地一骨碌站起来,穿好军装,抓起手枪就赶紧带领战士们集合。原来,日本兵也给我们来了一次偷袭。在警戒部队掩护下,我们按预定计划有秩序地转移到集合地点。团长徐深吉清查各营已到齐,指挥部队在拂晓前进入预定的新阵地。上午8时左右,陈再道副旅长来到我们团,在他直接指挥下,我团进行运动防御,继续阻击西进的日军,,这次战斗后,我129师以386旅772团为主在七亘村地区两次伏击日军,都取得了胜利,狠狠打击了日军。

打一仗,进一步。10月底,我由1营调2营任机枪连连长。时日军109师团经昔阳向榆次进犯,该师团135联队1个大队将由九龙关进犯昔阳。刘伯承师长分析说:敌人如果到昔阳,就必然要经过昔阳以东的南、北界都和黄崖底。黄崖底是两侧绝壁下的一条河谷,便于埋伏部队。他当即决定在这一带设伏,并决定让我们771团参加打这一仗。刘师长把指挥所设在黄崖底附近的一个山顶后侧,可用望远镜清楚地观察到黄崖底河谷。

11月1日,我们771团参战部队进入阵地,于黄崖底以南风居村设伏。772团于黄崖底以东巩家庄一带高地设伏。

2日,骄横的日军第109师团的1个大队约700余人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地开进黄崖底河谷。待敌人大部进入伏击区后,刘师长下令开火。我们机枪连和兄弟伏击部队率先向敌人射击,敌人在一座庙旁集结,用炮掩护步兵向我冲锋。刘师长用电话指挥我迫击炮部队猛烈还击,几十发炮弹落在敌人阵地上,敌炮被我摧毁。日军又向我团发起第二次冲锋,刚爬到半山腰,就被我们打下山去。

771团主力大部埋伏在高地上,只有几条羊肠小道通向河谷,不便向敌阵地发起冲击。刘师长下令:“集中全部火力,猛烈杀伤敌人!”全团的迫击炮猛烈轰击敌人,我指挥全连的重机枪一起开火,向敌持续射击20分钟,将敌大部歼灭,随即迅速撤出战斗。这次伏击战,我团以伤亡30余人的代价,击毙日军300余人,缴获战马200多匹、步枪百余枝、电台1部。

有的同志觉得这一仗打得还不过瘾,说:“受地形限制,没有把鬼子全部歼灭。要不然更痛快。”刘师长说:“我们用火力大量杀伤了敌人的有生力量,是个大胜利呀!”

我们771团继黄崖底伏击战之后,奉命与772团、769团及115师主力,再次设伏于广阳、户封地区,又给了由沾尚镇、旧关西犯之日军第20师团另一个联队以沉重打击。仅我们师3个团就毙伤日军250余人。此战,771团毙伤日军百余人,缴获机枪2挺、步枪20余枝、掷弹筒2个;我伤亡40余人,一营营长吴宗先负重伤,三营教导员张明建壮烈牺牲。

在不到一个星期内,八路军第129师在黄崖底、广阳、户封等地连续3次成功地伏击了日军,刘伯承师长把这3次战斗称为:“重叠的设伏”。

太原失守后,华北的国民党军队大部分溃败,逃往山西南部中条山区和黄河以南。惟有八路军在华北坚持独立自主的山地和平原游击战争抗击日寇。我们771团兵分3路深入敌人后方,开展群众工作和游击战争,破击同蒲铁路,积极打击敌人,都取得了一些胜利。

771团在敌后的战果和行动,引起了太谷城内日军的警觉。

11月26日拂晓,太谷城日军出动步兵500多人,骑兵百余人,炮6门,汽车2辆,向驻守范村的我团第2营进犯。徐深吉团长遵照刘伯承师长在全师干部会议上提出的战术原则,即对劣势兵力的敌人,集中兵力打歼灭战;对优势兵力的敌人,以少数部队打消耗战。据此,团首长决定以1个连的兵力打消耗战,拖住敌人为主力部队寻机歼敌创造条件;确定2营主力由范村撤至东面山梁上待机,如果敌人上山,相机打击敌人;如果敌人不上山,则由8连对敌进行运动防御,诱敌进山沟,打消耗战。具体部署:以1个排正面诱敌深入,近距离突然开火,杀伤敌人,待敌还击时,就隐蔽撤退,占领新阵地,如此反复,一步一步地牵着敌人的鼻子往里走;另外2个排分成多个战斗小组,埋伏在敌人前进道路左侧的山坡上,以冷枪杀伤敌人。

上午9时许,敌步、骑、炮兵600余人,成一路纵队向范村开来,气焰嚣张,也不派侦察警戒,如人无人之境。这时我8连1排1班已在范村西北阵地待机。当敌距我1班约200米左右时,一个排子枪打过去,撂倒四五个日本兵。敌迅速散开还击,没敢发起冲锋。

这时,日军骑兵约五六十人开始向范村村南前进,估计他们可能迂回范村。我1班立即隐蔽地从范村村边撤至村东占领新的阵地。敌见我没有还击,便一边打枪,一边向村里搜索前进。当敌前进至村东一里多地的小山嘴前,我1排2班、3班突然开火,步枪、机枪一起射击,又撂倒十几个日本兵。敌再次向我猛烈还击,敌骑兵闻声也从村南赶来。这时,我2班、3班已隐蔽地撤至1班新阵地。敌军见我军无动静,便又开始前进。我早已隐伏在范村北面山坡上的8连2班、3排的各个战斗小组抓住战机,从各个侧面侧击敌人,不但使日军先头部队遭到重创,连他们的后续部队也没逃脱挨打的厄运。

战斗到下午3时,日军无心恋战,收拾尸体,带着伤兵,开始撤退。我各战斗小组继续侧击,正面诱敌深人的1排立即转为跟踪追击,一直把鬼子追回范村,敌人慌忙将伤兵和尸体运回了太谷城。

这次战斗持续了6个小时,打死打伤日军100余人,击毁军车1辆。敌人打炮200余发,我部无一伤亡。喜讯传开,军民振奋,很受鼓舞。

刘伯承师长看到范村的战斗报告,称赞我771团2营打得好。并对这一仗的打法,做了一个十分形象的总结说:“这叫作'麻雀战’。”他还说:“这是771团发明的,是771团的成功作品。”“麻雀战”这个军事用语,就这样诞生了。

“麻雀战”,威力大。我们在抗战初期利用敌人骄横狂妄不可一世的麻痹心理,放手进行游击战争,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开辟根据地的工作就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人民群众发动起来了,地方政权、群众组织、人民武装都逐步地建立起来了,大批青壮年踊跃报名参军参战,我们一个团很快就扩充到3853人。部队新战士补充得多,最缺的是枪支弹药。我们主要靠战斗歼灭敌人,缴获敌人的武器来武装自己,正如抗战期间我们广为传唱的《游击队歌》所唱的那样:“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记得那是粉碎敌人对我晋东南根据地九路围攻战斗后的第二天,朱德总司令路过771团。他问我们团长:深吉同志,771团现在有多少人?徐团长报告说:有3853人,但三分之一以上用的武器是长矛。朱总司令充分肯定说:有人就好办,经常保持这样满员就好,去向日本人要枪。说完,总司令喝了一茶缸水就走了。听了徐团长的传达,大家对开展游击战的信心更足了。

后来,我们在与日军作战中,同时创造了“跳蚤战”、“蜜蜂战”、“麻雀战”、“拉锯战”、“飞行神枪手战”等十多种游击战战法;冀中平原的八路军还和群众一起因地制宜创造了“地雷战”、“地道战”等新战法,给了日伪军以沉重的打击,胜利地坚持了敌后抗日游击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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