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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得志(51)美军士兵把圣经当护身符,认为可以挡子弹,神赐力量

历史上有些事带有偶然性,或者叫巧合,但又不尽 然。我接到军委任命去“志司”工作的前两个月, 一九五二 年五月,侵朝美军的最高指挥人员也作了调整。担任“联 合国军”总司令一年多一点时间的李奇微走了,有消息说 他去接替艾森豪威尔的职务,任北约组织武装部队最高司 令。他的继任者仍然是一位美国将军,叫马克 · 克拉克。

对克拉克我们有些了解,给我印象较深的,是一九五一年 二月,他曾以美陆军野战部队训练司令的身份,率领一批军事专家到朝鲜战场作实地考察,用以训练国内新兵。据说他与麦克阿瑟有世谊之交。

他的父亲查理 · 克拉克任步兵少校时,麦克阿瑟是一个工兵中尉,常到他家里去过假 日。他与李奇微的关系也不一般,除在西点军校是同班同学外,在他们共同的陆军经历中, 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交 往。我们清楚在执行美国政府的根本政策方面,他和他的 前任不会有什么不同。我们应该考虑的是,西对这样一个新对手,应该做些什么和怎样做。

我到“志司”不久,解方同志从停战谈判第一线板门店 回来住了几天。邓华、甘泗淇、张文舟、杜平等同志和我一起,听取过他关于谈判情况的汇报。

我和解方同志过去没有一起工作过。但他的情况我了 解一些,特别是入朝后彭总对我讲过不少。我知道,彭总 对干部要求是很严的,能作他的参谋长又使他满意自然更 不容易。而解方却做到了。

有同志对我说,彭总在研究作 战问题时常说:“请诸葛亮来讲一讲!”这诸葛亮指的就是解 方。解方确是我们部队军事将领中很有特点的一位。他通 英、日两种语言。 一九三八年,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曾受 当时的天津市市长张学铭(张学良之弟)的委托,同日本 人谈判,并取得了成功。到部队后一直做参谋工作,较长 时间担任参谋长。他强健的体魄、旺盛的精力和过人的记忆力都是一般同志所不及的。

他汇报了美方在谈判中的无理要求,美方对中朝军队被俘人员的残酷镇压和血腥屠杀。当然也分析了美方在其无理要求不可能达到时,可能采取的军事行动。这些问题也是我到“志司”后时常考虑的。

诚然,毛主席为我们制定的“零敲牛皮糖”的战术,已 被一个个胜利证明是英明的,是行之有效的。但是,'凡用 兵之法,主客无常态,战守无常形”。国际形势在变 化,国内形势也在变化,这些是不可能不反映到朝鲜战场 和谈判桌子上来的。

克拉克虽然不可能和他的前任有什么 根本性的变化,但他总有他自己的特点。“新官上任三把 火'是一句中国俗语,克拉克不一定知道,但他未必不按他不知道的这句中国俗语办事。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与其“水来土掩”,不如早早“疏沟筑坝”。

解方返回板门店后,我分别向代参谋长张文舟、副参谋长王政柱讲了我的想法,并请他们与办公室、作战处的同志多多考虑这个问题。

彭总在“志司”时,司令部办公室也是他的作战研究 室。办公室除负责机要文电等外,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保 证他本人研究作战。彭总喜欢让办公室同志给他提供情 况,自己站在地图前边沉思运筹,形成方案之后再交作战处讨论、修订,最后再交给他审定。

我通常采取的办法是战前一个人仔细阅读、研究文电分析敌情,反反复复思考,情况熟记在心中或有了方案雏 形,再听作战处同志、周围同志的意见,或是让大家七嘴八 舌地讨论,从中吸取精华,与自己的思索揉在一起,取长补短,形成方案,再交给大家讨论,最后定下决心。

办法不同,目的一样。好在我这个笨鸟先飞的办法也能为周围同志所接受。

在“志司”,我的办公地点除了我的住房之外,大都在 司令部作战室里。这个时候,司令部机关已经搬出金矿, 在金矿旁边修筑了一条比马蹄形的弯度还要大一些的弓型 坑道,各处室包括首长的办公室都设在“弓”的脊背上,在 弓弦处用木板砌起了一个木板房,前后留了四个大窗子, 并安上了玻璃,这就是司令部作战室。

中间摆着个象乒乓 球台样的长方形案子,四周还有机要、通信人员的工作 台。我和参谋长、作战处长等有关同志围案而坐。大家一 起看电报、敌情通报等有关材料,有情况就及时研究。有 要了解的问题,我随时问他们,该我“拍板”的当即便可决 定。那个时候没有今天某些机关令人厌烦的公文旅行。战争是不允许你圈来圈去的。

有天,我刚到作战室坐下,王政柱送来一迭敌情报告,并说了一句:“敌人可能要有新的行动。”

报告综合了八月份以来的敌情。十二日,克拉克、范弗里特及美军第一、第九、第十各集团军军长及远东司令部的作战处长突然抵美第七师地区视察; 十五日,美空降一八七团由巨济岛前调,加强美 七师防务;

十七日,克拉克宣布从即日起朝鲜战场所有部 队番号一概禁止发表;二十日,范弗里特伴李承晚前往铁 原地区视察伪九师: 日前海军各舰大量补充弹药;美一师 自九日到二十二日运输繁忙,汽车往返最多日达八百辆次 以上;美航空母舰“秦师号”、“独角号”、“西西里号”分别开 往东西海面 ……伪军特务奉命加紧收集延安、白川地区我 军情报,并视之“有左右时局之重要性”;另据俘虏供称敌所以拖延停战谈判,目的在于夺取开丰郡和延白郡 ……

八月下旬以来,第一线战场出奇的沉寂。大战往往隐 藏在平静之中,这是多年的经验了。我让参谋把敌情报告 分别送给邓华代司令员、“联司”的朝方副司令员、甘泗淇 副政委及有关方面,并将敌情通报全军。

同时以“志司”的 名义给各部队下达了《关于严密注意当前敌情变化的指 示》:综观目前敌情,似正在酝酿较大的变化,其企图究 竟在登陆作战或局部攻势拟轮换部队尚难预料。因此,各 部队当严密注意该正面敌情的发展与变化,迅速切实部署 侦察,以战斗手段捕获俘虏,尤其是六十八军、十五军, 立即组织侦察战斗,查明美陆军一师、美七师部队调动情 况;“西海指”切实加强西海岸防务监视工作,各地所有发生之敌情征候务必立即上报为要。

敌人究竟要搞什么行动呢?我与邓华商定,近两日内“联司”首长要开会研究分析敌情。并指示情报处抓紧收集情况,及时报告。同时,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这个时期,部队已经履行新的指挥关系,即:不受兵 团建制的局限,按兵力、按地域、按需要划定指挥范围。 这样,各兵团均掌握一至两个军的机动兵力,可以自如地应付各种情况。

我军经过春夏巩固阵地斗争,横贯朝鲜半岛二百三十 公里的整个战线,已形成了具有二十至三十公里纵深的以 坑道为骨干、支撑点式的防御体系,而且位于纵深的第三 防御地带部署重点地区的核心工事,也在开始构筑,东西 海岸及正面地形平坦不便构筑坑道工事的重点地区,亦在 开始构筑钢筋混凝土工事,并计划在十一月底完成。

这 样,我军整个防御体系不仪较前更加巩固,而且更臻完 善,加之交通运输和物资供应都得到了大大改善,从而进一步增强了我军防御作战的能力。

这时,部队正在进行着轰轰烈烈的反细菌战与冷枪冷 炮的狙击战活动,士气高昂,精神振奋。人,是需要成功 的鼓舞的。军队也需要胜利给予力量。小规模的阵地攻防 战斗的胜利,使指战员更加坚定了必胜的信心,焕发了智 慧。

坑道里的生活是枯燥的,我们的战士却把它丰富了起 来。他们自己动手制作了各种各样的文体器材。比如胡 琴,音简是用罐头盒蒙上蛇皮或蛙皮做的,杆是用黄杨木 棍,电线铜丝当弦,长长的马尾作弓。炮兵的一个团就用这样的四十多把胡琴组成了一个很象样的乐队。

一些打击乐器就更有意思了。有用粗细不同的钢钎排列起来的钢钎琴,有用大小不同的炮弹筒挂在一起的炮弹筒琴,有用破 铜片烂铁锹头做的大小响锣,有用炒面箱子做成的板 鼓 ……到部队里转转,会经常看到我们战士在坑道里、山 林里组织的各种各样的晚会;会听到雄壮有力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之歌》的歌声;

我们是正义和胜利的旗帜。

代表东方人民的希望。

我们推动历史的车轮,

任何力量不能够阻挡。

前进,

前进,

光荣的志愿军!

和朝鲜人民并肩作战,

扑灭侵略的战火,

把敌人赶下太平洋,

抗美援朝卫国保家乡。

“军队的基础在士兵”。我们有这些变无为有、变苦为甜、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战士,还有什么敌人不能战胜呢?

敌军则相反。虽然继续保持着技术装备的优势,并也 构成了相当坚固的防御阵地,但兵力不足,士气不振,其 优势的炮兵航空兵火力,在我坚固的坑道阵地面前,已大大降低作用。进攻.屡屡挨打;防守,常常是人地两失。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有把握粉碎敌人任何新阴谋 的。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克拉克也决不会轻举妄动。他 不会再拣起他前几任的进攻手法。对他可能搞的新阴谋, 我们就不能不给予高度重视,既要预防他海上登陆,又要预防他正面进攻,还要准备他陆地海上双管齐下。

在“联司”首长的碰头会上,我概略地谈了上述想法。 邓华同志表示赞成。他说:“老美(美国)现在是骑虎难 下。继续打吧,老挨打,世界人民骂它,美国人民也骂 它;不打吧,这张脸没处搁。上台容易下台难呀!更重要 的是他的军火不能当馒头吃。这届总统竞选,朝鲜问题成 了很重要的一个条件。所以艾森豪威尔也不得不公开许诺,再三表示,他要当选总统,将亲自来朝鲜,并结束这 场战争。

话是这样讲,但我看不那么简单。听资本主义国 家某些总统的演讲,我老有一种在我们中国农村听卖蛇药 的、玩把戏的那些人的开场白或收钱之前叫喊的感觉。克 拉克和艾森豪威尔同在一个共和党,我们主要看克拉克如何动作。”

副政委甘泗淇笑了笑,继而一本正经地对朝方副司令崔庸健说:“那要赶快动员我们朝鲜同志的印刷厂喽!”

“嗽?”崔庸健莫名其妙。我一时也没养明白。

甘泗淇说:“好大量印刷安全通行证呀!”大家都笑了起 来。崔庸健用流利的中国话说:“放心吧,保障供应,保障供应!”

甘泗淇同志的这句玩笑话是有根据的。被我俘虏过的 “联合国军”士兵几乎每人身上都装有我们印发的“安全通 行证'及“召降书”。上面分别有用英、汉、朝文标明的我军俘虏政策,在背面还有这样一段话:

我军指战员:

对持证来归之外国军人必须善为接待。不论国籍、士兵与军官, 一律保证生命财产安全,不 得杀害、虐待、侮辱,并护送至最近部队司令部或政治部。望各部队切实遵守。

朝 鲜 人 民 军

联合司令部 中国人民志愿军

有的还印有“联合国军”俘虏在我俘虏营愉快生活的照片。

一个曾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五次战役以后被我俘虏的美军老兵说:“我们盼望得到一张安全证。”

我至今搞不清美军官兵的“护身符”是不是和他们的武 器装备一起发放的。只是在我们刚入朝时俘虏的美军士兵 中,十个就有九个口袋里装着一本“圣经”或一种手抄的 '护身符'。

美军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在第一次世界大 战时, 一个土兵把一本圣经放在左边的口袋里,结果正挡 住了一颗子弹,救了他的性命。此后,圣经就成了美军的上帝。那种手抄本护身符上的文字更令人啼笑皆非,什么 ……不论是谁,身带此证者, 上帝赐予他神力,不怕刀 枪剑炮,不怕劫匪与人犯。将不会受伤或被俘。阿门!”

无 数的事实已经撕碎了他们这些可怜的慰藉。而今,只好也 只有寄希望子我们的安全证了。在俘虏营中转站里, 一美 军上尉捧着安全证对我说:“这才是我真正的上帝,如果李 奇微不拿飞机轰炸我们,世上就没有比在这里更安全的 了。”因此,我们的侦察队、朝鲜人民军游击队在“联合国 军”经常出没的地方放的“安全证”、“召降书”成了最受他们欢迎的“礼品”。

经过多方面的论证,我们分析敌人为了适应其政治上 的需要和配合停战谈判,有再度发动秋季重点攻势的可 能,有可能集中两个师的兵力,在海空军配合下,于延安半岛实施登陆作战,以迂回我军而部战线侧背,或占领延安、白川地区造成包围威吓开城的局势。同时,为配合其登陆作战,还有可能向我军正面实施牵制性进攻,进攻重点可能置于平康地区。

根据上述判断,“联司”立即作出了《关于防敌在延安半岛登陆的部署》,于八月二十八日令志愿军第十九兵团 指挥朝鲜人民军第二十一旅,立即调整部属,准备抗击敌 人登陆并保卫开城;令正面各军加强侦察,严阵以待,如 敌进攻,必须予以坚决回击;令东西海岸部队作好必要的 战斗准备。同时决定报告军委。我军实施轮换作战仍按原 计划进行,于九、 十月间第二十三、第二十四、第四十六军入朝,轮换第二十、第二十七、第四十二军回国。

命令下达的第二天,就接到“西海指”第九兵团及六十 四军关于奉“联司”命令防敌登陆作战方案的报告。 一个个 方案,部署周密,决心坚定。在指挥所里,从散发着油墨 香味的电报里,从兵团、各军指挥员的语气里,就能感觉 到, 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一种弯弓待发的气氛, 一种胜 利在握的希望。对于指挥员来说,这是一种享受, 一种其他人得不到的“唯我独有”的享受。

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员,战场上有四种情况可以说是这 样享受的最高峰:

一、你准确地判断了敌情;

二、你的设 想或部署被下属所理解并被胜利证明是正确的;

三、你给你的部属授勋而且站得腿发酸的时候;

四、成群的,望不到头的俘虏群从你脚下数不清的武器前低头走过。

九月上旬,我前沿各阵地已是箭上弦、刀出鞘,万事俱备只等敌人到来了。但此时敌人没有来。敌情又有了新的变化:正面战线中部敌军活动较前频繁。在我第三兵团 第十五军防区的正面金化地区,敌机投掷大量烟幕弹,掩 护其运输, 一周时间运输往返车辆达一千三百辆次,较上 一周增加一倍。据部队渗透观察发现在我十五军第四十五师正面有敌一千余辆卡车、吉普车活动,其中一百余辆满载全副武装的美军。

经过再三核实,这一情报使我们确认:敌人可能威慑 于我军的准备,放弃了向我侧翼进攻登陆的计划,要向我 正面局部发起进攻。兵家历来主张“先下手为强”,“攻其不 备,出其不意”。必须把敌局部进行的计划消灭在萌芽之中。

于是,“联司”领导立即形成决议并报中朝两方最高领 导。九月十日,以邓华、甘泗淇、我和朝方副政委的名义 发给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的电报是这样写的:“我为争取主 动,有力打击敌人,使新换的部队取得更多的经验,我们 拟乘此换防之前,以三十九军、十二军、六十八军为重 点,各选三至五个目标,进行战术上的连续反击,求得歼 灭一部敌人,并在敌的反复争夺中大量的杀伤敌人,其它 各军亦应各选一至两个目标加以配合。估计我各处反击, 敌必争夺,甚至报复,进行局部攻势,这就更有利于我杀 伤敌人。反击战斗时间拟在本月二十日至十月二十日中进 行,十月底进行换防。以上可否请速示,以便各军进行准备。”

两天后,我们收到了军委简短而又明确的回电:“九月十日电悉。同意你们十月底三个军的换防计划,和换防前的战术行动。”

军委对我们的方案这样快的给予肯定回复,使我们 “联司”几位领导同志都很兴奋。邓华、文舟和我三个人一 起看完复电,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即行动!

这 样,九月十二日下午六时,也就是接到军委复电后的一个小时,即向我十二军、三十九军、六十八军下达了命令。

九月十四日二十三时二十分,“联司”又向全军发布了 战术反击的命令。命令规定,进行战术反击的时间为九月 二十日至十月二十日之间,对每一个目标的具体反击时间 由各军自行确定,以准备好为原则。命令强调:要做到攻 必克,攻必歼,力争打阵地前的歼灭战,即攻占敌阵地 后,要准备抗击敌人的连续反扑,在同敌人进行反复争夺中歼灭敌人;如攻击受挫,则迅速撤离,不应恋战。

毛主席一贯主张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 我们要打的这一仗是五次战役以后的第一次全线反击,因 此,命令要求:

第一,必须准备好了再打,防止仓促发起 攻击;

第二,必须在反复侦察、切实掌握情况的基础上, 制定周密计划,组织好步炮协同,并大胆使用坦克协同步 兵作战;

第三,要组织实施战前训练和战斗演习,并要在 冲击出发地域构筑好屯兵洞,以减少伤亡和保持战斗的突然性;

第四,要集中使用兵力,在战斗中根据情况适时投入第二梯队,以保证反击的胜利。总的要求是不打则已, 打则必胜。要让新上任的克拉克'认识认识'中国人民志愿军。

命令下达后,我们又向各兵团打电话询问准备情况。 由于三十九军的准备工作提前完成,反击的时间也就提前于九月十八日开始。

一个部队行动,其他部队陆续跟上。在我正面一百八 十多公里的阵地上,我们选择的二十个目标先后打响。敌 入见我炮火猛烈面又全线动作,以为我要发动全面攻势。 九月二十四日,侵朝军总司令克拉克急急忙忙飞抵前线, 与范弗里特及各军长开会讨论对策,并将预备队美第四十 五师前调,接替伪第八师的防务;将预备队伪第一师前调,接替美第三师防务。

看来克拉克过早的沉不住气了。其实,我们第一阶段 反击的规模很小。 一个军仅拿出一两个团,攻击 一个目 标也只用几个排或几个连。我反击的目标,多则四个连, 少则一个班。只不过我们造的声势稍大一点罢了。“兵不厌 诈”。这给敌入造成了“慌敌”心理。

记得我在作战室里笑 着对文舟说:“看来这个克拉克还是很需要锻炼锻炼哩!”政 柱接着我的话说:“不能全怪克拉克,据我知道美军在第二 次世界大战中打的仗,比我们一个抗战时期打的仗少多了。”

邓华说:“那就原谅这位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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