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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新解——正当壮年的拖雷(忽必烈之父)为何暴毙

无论是在整个黄金家族中,还是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蒙古帝国征服史上,成吉思汗的幼子拖雷都是一个重量级人物。他自幼即跟随成吉思汗身边,从最早的平定蒙古各部开始,直到后来攻打金国都城开封,拖雷每次都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为蒙古帝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据史料记载,经他下令被屠杀的人口就不下五百万。但是,也许是他的罪孽太过深重,年仅40岁的他拖雷就死在了出征的归途中,而且非常诡异,为后人留下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迷团。

据《元史》记载,成吉思汗铁木真嫡妻孛儿贴一共为他生下了四个儿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和拖雷。在他们当中,拖雷是最有胆略才干的一个。因此,成吉思汗对拖雷的喜爱是也超过了其他诸子。

成吉思汗生前,曾经刻意安排过自己的后事,在四个儿子当中,由于察合台瞧不起非成吉思汗亲生的长子术赤,二人经常发生争执,因此从一开始二人就被排除出局。在剩下的三子窝阔台和幼子拖雷之中,他最信任的是拖雷。但是窝阔台在管理方面却比拖雷更高一筹。经过深思熟虑,成吉思汗最终把汗位传给了窝阔台,并让其他诸子向天发誓,表示永远支持窝阔台。

不久后,成吉思汗死去,但是在他死后的两年时间内,窝阔台却始终不能登上汗位,蒙古帝国的政务也由拖雷代理。这是由于在当时蒙古帝国有这样的规矩:即使老皇帝有遗嘱,也必须通过忽里勒台大会的最后批准,新帝才能继位。这是一个必须得走的过场履行的程序。而窝阔台之所以在两年时间内没有走履行这个过场程序,并不是因为他没时间,而是他主要是有所顾虑,他的顾虑就是拖雷。

按照蒙古人的规矩,幼子是“守灶”之人,即继承父亲遗产的人,而窝阔台是成吉思汗第三子,拖雷才是幼子。在成吉思汗生前,由于拖雷战功卓著,所以拖雷受封五个千户,并统辖中央兀鲁思封地。成吉思汗死后,也许是出于对拖雷的补偿吧,拖雷继承了成吉思汗的大部分遗产,其中包括领地封民计二十万户以及十二万的精兵。与此相对,其他诸子每人的封民只有几千户,即使是汗位继承人窝阔台的封民也不过五千户而已,。而拖雷手中的十二万精兵更是令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可即及。在这种情况下,窝阔台不得不小心谨慎。

但是汗位的空缺无疑影响蒙古各部的安定,更不利于尚未完成的征服大业。这时,成吉思汗的谋士耶律楚才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私下里找到拖雷,请拖雷为了帝国的大业明确表示放弃汗位的争夺。拖雷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在公元1229年8月的忽里勒台大会上主动推举窝阔台为大汗。经过多次推让,窝阔台终于登上了蒙古帝国的大汗宝座。

公元1231年,窝阔台和拖雷亲率大军南征,直指金国都城汴梁(今河南开封)。

前面我们已经讲过,成吉思汗临死前曾经留下了深思熟虑的灭金、灭宋大计,利用金与宋之间的仇隙,逐个击破。事实证明,成吉思汗并非只识弯弓射大雕。当蒙古大军压境之时,金哀宗接连遣使向南宋求和请援通好,但南宋不仅不予理睬,反而与蒙军结成了同盟,使得金国饱受腹背受敌之苦。1234年,回天无力的金哀宗自尽身亡,金朝灭亡。

然而,就在凯旋北归的路上,大汗窝阔台突然患病,口不能言。虽然随军医生精心调治,但是十几天后,窝阔台的病情已经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最后,大臣们请出了随军的巫师。但是巫师竭尽所能,窝阔台的病情却丝毫不见起色。最后,巫师得出结论:蒙古军队杀戳太重,惹怒了金国土地上的鬼神,任何祭祀都没有用。只能大汗死掉,或者找一位与大汗地位相差不多的皇族来替死,才能让他们罢手。

这时,拖雷站了出来,他认为自己正是合适的人选,他说:“父亲选择汗兄继承了汗位,承担了统率万国的至高任务,我辅佐汗兄,要把忘了的事情提醒你,睡着了唤醒你。如果失去汗兄,我能提醒谁唤醒谁?我愿意代死,何况在征战中杀人最多的正是我造下无边数罪孽的也是我,应该让我被带走。”

于是,他走进窝阔台的营帐虔诚地说道:“长生天!如果你对罪恶发怒的话,那么我的罪恶比他更多。我在战争中滥杀无辜,迫使许多家庭妻离子散,流落荒野。如果你要把自己的奴隶带到自己的驻所走,那么我比窝阔台更相称,更合适让你带走。长生天!让他病愈吧,把他的病加在我身上。”说完,他举起那杯所谓的神水一饮而尽。几天后,窝阔台奇迹般地病愈了,而拖雷却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军中,时年40岁。

很显然,窝阔台在那杯所谓的神水中做了手脚,毒死了拖雷。专家指出,这种说法比较可信。分析史料可知,兄弟二人宿怨已久,而成古思汗打破蒙古旧制确立窝阔台继承汗位更为日后的诸子相争埋下了伏笔。试想一下,在成吉思汗死后的两年中,掌管军队并监摄国政的拖雷会不会觊觎汗位呢?退一步讲,即使拖雷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身为汗位继承人的窝阔台无疑也会有所担心。另外,据史书记载,窝阔台是个性情复杂之人,即既有宽仁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面,而拖雷是他通往汗位宝座最大的绊脚石,只是由于拖雷实力太大,他一时找不到机会而已。专家认为,窝阔台的病很可能是假装的,而忠厚的拖雷出于对兄长的爱戴,情愿为窝阔台消灾祛病,遂喝下了巫师涤除疾病的神水,从而身死。

除了以上说法以处外,还有学者认为拖雷是因贪杯而亡。据传,蒙古草原上流传着“男人的事业在酒杯里,在马背上,在女人的肚皮上”的谚语,成吉思汗向来以烈洒、美女和好马为荣,而且每破一城都大肆抢掠。他的汗位继承者窝阔台也是嗜洒如命,纵情声色,最终因饮酒过多而致中风而亡,只活了56岁。有学者研究史料发现,拖雷也是一个饮酒毫无节制的酒徒。看起来,这种说法也并非毫无道理。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拖雷英年早逝呢?我们倾向于第一种说法,即拖雷被窝阔台所害一说,而第二种说法只是建立在理论基础上的,缺乏史料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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