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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所有的雪
本文精选了八部外国小说中令人印象深刻的关于雪的片段。

让我们来一场雪的世界文学巡礼吧。
The Rain Against My Window 音乐: Johannes Bornlöf - Nocturnal Waltz


01. 关键词:悸动


《春雪》

[日] 三岛由纪夫


 
清显低着头,看见小毯子下面露出的女子穿着白布袜子的脚尖儿,那双脚犹如绿色草丛中察知危险的小白鼠,正胆怯地窥探着四方。而且,脚尖儿上稍稍沾上了些雪花。 
 
清显感到自己两颊灼热,他像孩子似的伸手摸摸聪子的面颊,发现和自己一样灼热,他满足了。只在那个地方有夏天。
 
“我把幔子打开来。”
 
聪子点点头。
 
清显伸开手臂,扯掉前面的幔子。面前沾满雪花的四角形的断面,像倾斜的银白的门扉,无声地崩塌下来。
 
车夫听到了动静,停下脚步。
 
“不要站住,快走!”清显喊道。车夫听到背后爽朗而充满青春活力的呼喊,再次挺起了腰杆。“快走,一个劲儿朝前走!”
 
车子随着车夫的吆喝向前滑动。
 
“要给人看到的。”
 
车内的聪子含着温润的眼神说。
 
“管他呢!”
 
清显这种果敢的语气,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他很清楚,他要直接面对世界。
 

▲ 由三岛由纪夫原著改编的同名电影《春雪》(2005)的截图,图为松枝清显与聪子在马车上约会赏雪。


抬头仰望天空,犹如雪浪奔涌的深渊。飞雪扑打着两个人的颜面,一旦张开口来,雪花就顺势飞入口中。要是就这样被白雪掩埋,那该多好!
 
“瞧,雪飞到这儿啦……”
 
聪子的声音仿佛在梦里。她似乎想告诉他,雪片儿从喉头滴落到胸乳一带了。但是,飞落的雪花纹丝不乱,那种降落的方式具有典礼的庄严。清显双颊冷却了,他感到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车子沿着住宅众多的霞町坂上一条悬崖,经过一片空地,进入可以遥望麻布第三联队营房的地方。一片银白的营地里,没有一个士兵,突然,清显在这里看到了那册日俄战争影集中得利寺附近战死者祭典的幻象。
 
数千名士兵麇集一处,围绕着白木的墓标和白幡布飘扬的祭坛,垂首默祷。和那照片不同的是,士兵们的肩上堆满了积雪,军帽的庇檐上也同样一片雪白。瞬间里清显想到,他所看见的实际上都是死去士兵的幻影,集合在那里的数千名士兵,不仅是为了吊慰战友,同时也是为着吊慰自身而默哀……
 

幻象立即消泯了,透过雪光,一幕幕景色在眼前出现:高大的围墙内,巨大的松树上架起了新的防雪的绳网,鲜艳的麦黄色表面,挂着摇摇欲坠的积雪;两层楼房上紧闭的毛玻璃窗内,依稀闪现着白昼的灯火。
 
“放下来吧。”
 
聪子说。
 
幔子放下了,看惯了的黑暗重新涌来。然而,刚才的陶醉却没有再来。
 
 
02.关键词:联结


《死者》

[爱尔兰] 乔伊斯



房间的空气使他的肩膀觉得寒冷。他小心地钻进被子里,在他妻子的身边躺下。一个接一个,他们全都要变成幽灵。最好在某种激情全盛时期勇敢地进入那另一个世界,切莫随着年龄增长而凄凉地衰败枯萎。他想到躺在他身边的妻子,想到她多年来如何在心里深锁着她的情人告诉她不想活下去时的眼神。
 

大量的泪水充溢着加布里埃尔的眼睛。他从未觉得自己对任何女人有那样的感情,但他知道,这样一种感情一定是爱情。他眼里积聚了更多的泪水,在半昏半睡中,他想象自己看见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正站在一棵雨水滴答的树下。附近是其他一些身影。他的灵魂已经接近了那个居住着大量死者的领域。他意识到他们扑朔迷离、忽隐忽现的存在,但却不能理解。他自己本身也在逐渐消失到一个灰色的无形世界:这个实在的世界本身,这些死者曾一度在这里养育生息的世界,正在渐渐消解和缩小。
 
几声轻轻拍打玻璃的声音使他转过身面向窗户。又开始下雪了。他睡意蒙眬地望着雪花,银白和灰暗的雪花在灯光的衬托下斜斜地飘落。时间已到他出发西行的时候。是的,报纸是对的:整个爱尔兰都在下雪。雪落在阴晦的中部平原的每一片土地上,落在没有树木的山丘上,轻轻地落在艾伦沼地上,再往西,轻轻地落进山农河面汹涌澎湃的黑浪之中。它也落在山丘上孤零零的教堂墓地的每一个角落,迈克尔·福瑞就埋葬在那里。它飘落下来,厚厚地堆积在歪斜的十字架和墓碑上,堆积在小门一根根栅栏的尖顶上,堆积在光秃秃的荆棘丛上。他听着雪花隐隐约约地飘落,慢慢地睡着了,雪花穿过宇宙轻轻地落下,就像他们的结局似的,落到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



03. 关键词:死亡


《乞力马扎罗的雪》

[美] 海明威



他脑海里出现了卡拉加奇的一个火车站,他背着包站在那里,辛普伦东方快车的大灯划破黑暗的夜空,撤退后他正要离开色雷斯。那是他积攒下来要写的故事之一,还有,早餐的时候,看着窗外保加利亚群山上的积雪,南森的秘书问老人那是不是雪,老人看着外面说,不是,那不是雪,现在离下雪还早着呢。秘书对其他女孩重复道,不是雪,你们看,那不是雪,她们齐声说道,那不是雪,是我们弄错了。但那确实是雪,在他促成的那个难民交换行动中,是他把她们送进了雪地。在那个冬天,她们正是踏着那些积雪走向死亡的。
 
那一年圣诞节在高尔塔尔山,也是下了整整一个星期的雪,他们当时住在伐木人的小屋里,那个庞大的方形瓷炉子占去了房间一半的地方,当那个在雪地上留下血脚印的逃兵进来时,他们正睡在填满榉树叶的床垫上,他说警察就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给他穿上羊毛袜子,然后去和宪兵们周旋,直到那些足迹被雪覆盖住了。
 
圣诞节的那一天,施伦茨的雪是那么地耀眼,你从小酒馆里往外看时,眼睛都被刺痛了,你看见大家都离开教堂往家走。就在那里,他们扛着沉甸甸的滑雪板,沿着河边那条被雪橇压平了的尿黄色的小路,往长着松树的陡坡上走,也是在那里,他们从马德伦小屋上面的冰川一路滑下来,雪像蛋糕上的糖霜一样光滑,像面粉一样蓬松,他记得那种悄无声息的滑行,速度之快,让你觉得自己像一只从高处落下来的鸟。
 
那次在马德伦的小屋里,被暴风雪困了一周,他们在马灯冒出的烟雾中玩牌,输得越多,伦特先生的赌注就下得越大。最后他把什么都输光了,所有的一切,滑雪学校的资金和整个季节的收益,外加他自己的钱。他能看见长鼻子伦特拿起牌来叫道:“Sans Voir”,那时候赌局不断。不下雪的时候赌,雪下得太大了也赌。他在想这一生他把多少时间花在了赌博上。
 

但是关于这些事他一个字都没有写,也没有写那个寒冷的圣诞节,山的影子倒映在平原上,巴克飞过分界线,去轰炸那些撤离的奥地利军官乘坐的火车,在他们四处逃窜时用机枪扫射他们。他记得巴克后来走进食堂谈起这件事,大家听得鸦雀无声,接着有个人说:“你这个狗日的杀人犯。”
 
他们杀死的和当年与他一起滑雪的那些人一样,都是奥地利人,当然,不是同一批人。那年一直和他一起滑雪的汉斯曾属于“皇家猎人”。他们在锯木厂上方的一个小山谷打野兔时,谈起了帕苏比奥战役和对波蒂卡和阿沙诺内发起的攻势,他也从未就此写过一个字。没有写蒙特科尔诺,没有写希艾苔科蒙姆,也没有写阿希艾多。
 ……

▲ 乞力马扎罗雪山顶。

他们接下来并没有飞往阿鲁沙,而是向左转了一个弯,他据此推断他们的燃油够用了,往下,他看见一片移动着的粉色云彩,正飘过大地,从空中望去,像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的第一阵雪,他知道蝗虫正从南边飞来。他们开始爬升,好像在往东飞,接着天色暗了下来,他们遇到一场暴风雨,大雨如注,仿佛是在穿越一道瀑布,突然,他们就从暴风雨中钻出来了,康毕转过头来,对他咧嘴一笑,用手指了指,前方,他目所能及的像整个世界一样壮阔,雄伟高耸,在阳光下白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正是乞力马扎罗山方形的山顶。他于是明白了,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04. 关键词:卑琐


《地下室手记》

[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湿乎乎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我敞开衣服,任凭它雪飞天寒。我已忘记了其他一切,因为我已最终下定决心要去扇那记耳光,并且心惊肉跳地感觉到,这件事早已是必定马上就要发生,眼下就会发生,而且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它发生了。凄寂的街灯在雪花纷纷的蒙蒙昏暗中阴森森地闪烁,仿若送葬的火把。雪花一片片钻进我的大衣、礼服、领带下面,并在那里融化。我并未裹紧衣服:要知道,即便没有这些雪花,也一切都完了。终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我行尸走肉般跳下雪橇,奔上台阶,开始拳打脚踢地敲门。我的两条腿,特别是膝盖部分感到酥软无力。不知怎么大门很快就开了,似乎他们知道我会来。(确实,西蒙诺夫预先通知过,也许,还有个人要来,而来这里是必须预先通知的,并且往往必须采取预防措施。这是当时的一家“时髦商店”,这类商店现在早已被警察局取缔了。白天,它是货真价实的商店;可一到晚上,就必须有人介绍才能进去做客。)我快步如飞地穿过黑魆魆的店堂,走进我熟悉的客厅,那里只点着一支蜡烛,我惘然若失地站住了:一个人也没有。
 

雨雪中的圣彼得堡街道。


“他们到底在哪里?”我向一个人问道。
 
可是,他们当然早已功成身退,各自回家了……
 
在我面前站着一个人,傻乎乎地笑着,这便是老鸨,多少有点认识我。
 

 05. 关键词:孤独


《苦恼》

[俄] 契诃夫



暮色昏暗。大片的湿雪绕着刚点亮的街灯懒洋洋地飘飞,落在房顶、马背、肩膀、帽子上,积成又软又薄的一层。车夫约纳·波塔波夫周身雪白,像是一个幽灵。他在赶车座位上坐着,一动也不动,身子往前伛着,伛到了活人的身子所能伛到的最大限度。即使有一个大雪堆倒在他的身上,仿佛他也会觉得不必把身上的雪抖掉似的……他那匹小马也是一身白,也是一动都不动。它那呆呆不动的姿态、它那瘦骨棱棱的身架、它那棍子般直挺挺的腿,使它活像那种花一个戈比就能买到的马形蜜糖饼干。它多半在想心思。不论是谁,只要被人从犁头上硬拉开,从熟悉的灰色景致里硬拉开,硬给丢到这儿来,丢到这个充满古怪的亮光、不停的喧嚣、熙攘的行人的漩涡当中来,那他就不会不想心事……

 

▲ 契诃夫《苦恼》插图,“约纳和他的瘦马”。


约纳和他的瘦马已经有很久停在那个地方没动了。他们还在午饭以前就从大车店里出来,至今还没拉到一趟生意。可是现在傍晚的暗影已经笼罩全城。街灯的黯淡的光已经变得明亮生动,街上也变得热闹起来了。
 
“赶车的,到维堡区去!”约纳听见了喊声,“赶车的!”
 
约纳猛地哆嗦一下,从粘着雪花的睫毛里望出去,看见一个军人,穿一件带风帽的军大衣。
“到维堡区去!”军人又喊了一遍,“你睡着了还是怎么的?到维堡区去!”
 
为了表示同意,约纳就抖动一下缰绳,于是从马背上和他肩膀上就有大片的雪撒下来……那个军人坐上了雪橇。车夫吧哒着嘴唇叫马往前走,然后像天鹅似的伸长了脖子,微微欠起身子,与其说是由于必要,不如说是出于习惯地挥动一下鞭子。那匹瘦马也伸长脖子,弯起它那像棍子一样的腿,迟疑地离开原地走动起来了……
 

 06. 关键词:新生


《日瓦戈医生》

[苏] 帕斯捷尔纳克



冬天早已降临,严寒刺骨。断断续续的声音和没有联系的形象常常在寒雾中出现,停留一阵子,移动开去,又渐渐消失。天上已经不是人们熟悉的那个太阳,它已经被偷偷地换成个深红色的高悬在林中的圆球。那稠得象蜜似的琥珀色阳光,象在梦境或童话中那样,缓慢而迟钝地漫流而下,一路上总想凝结在空中,冻在树枝上。
 
一双双无形的穿着毡靴的脚,一步一步地轻轻踏着大地朝四面八方走去,每一步都激起暴怒的嘎嘎声,此外,那一个个戴着长耳帽穿着短皮袄的身影,仿佛在空中飘过,就象在苍穹中游荡的巨人。
熟人们止住脚步,脸贴近脸攀谈起来。他们象刚从浴室出来似的满面通红,可是那胡须却冻得硬帮帮的。他们口中呵着团团又浓又粘的热气,同他们那筒短的、仿佛也被冻僵了。
 
日瓦戈站起来想回到土窑去。突然他转了个念头,不想再回到利维里那里去了。
 
滑雪板、一袋面包干和逃跑需要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
 
这些东西他都埋在营地警戒线外的一株大杉树下,为了便于寻找,他还在树上刻了个特别的记号。他转身顺着雪堆中踩出的条小路朝大树方向走去。这是一个晴好的夜晚,圆月高悬。
日瓦戈知道什么地方有值夜岗哨,都一一避开了。但当他来到山梨树旁边的空地时,被远处的一个哨兵贼住了。哨兵直挺挺地站在滑雪板上,飞快地朝他滑过来。
 
“站住!否则我要开枪了!什么人?口令!”
 
“你怎么啦,弟兄,糊涂啦?我是自己人。大概你没认出来。我是日瓦戈医生。”
 
“对不起,请包涵,日瓦戈同志,我没认出来。就算你是日瓦戈,我也不能放你出去,公事公办”
 

▲ Doctor Zhivago(日瓦戈医生)》(1965)电影截图。


“那好。口令是'红色西伯利亚’,回答是'打倒武装干涉者’。”
 
“那就另当别论啦。走吧!半夜里到哪儿去?有人生病吗?”
 
“想喝水,睡不着。本想出来走走,弄口雪吃。看到山梨树上那么多冻果子,想过去摘几个尝尝。”
 
“冬天竟想吃山梨果,这就是你们这些老爷的怪毛病.一年来我们斗呀斗的,就是斗不掉,没有一点点觉悟。去摘你的山梨果吧,神经病。难道我舍不得?”
哨兵使劲一蹬,便又直挺挺地站在吱吱发响的长滑雪板上朝下滑去,愈来愈快,接着便滑过一片没人踩过的雪地,消失在冬季稀疏光禿的灌木丛后面。日瓦戈顺着小略,来到刚才讲到的山梨树前。
山梨树一半埋在雪里,另外一半是上了冻的树叶和果子。
 
山梨树朝日瓦戈伸出两根雪柱似的树枝。他想起了拉莉萨那两条滚圆丰满的雪白手臂。他抓住树枝,把树枝贴在胸口上。山梨树把雪撒了他一身,仿佛是对他的亲热所做的回答。他忘情地喃喃说“我就要见到你了,我的美人儿,我那雍容华贵的山梨树,我亲爱的心肝。”夜色晴朗,月明如洗。他悄悄进入森林,走到他朝思暮想的冷杉旁,挖出他埋的东西,离开了营地。
 

▲ Doctor Zhivago(日瓦戈医生)》(1965)电影截图。


 
 07. 关键词:茫然


《乡村医生》

[奥] 卡夫卡



我的处境十分窘迫:我必须即刻出行;一位重病人在十里开外的一个村子里等着我;猛烈的暴风雪席卷着我与他之间的广阔地带;我有一辆大轮子的轻便马车,正好适合于在我们的乡村大道上行驶;我身穿皮衣,提着手术包,已经站在院子里准备出发;却没有马,马。

▲ 根据卡夫卡《乡村医生》改编而成的同名日本动画短片的截图,图为暴风雪中乡村医生的马车 。(点击图片可跳转至小程序观看短片)

我自己的马在这个寒冬精疲力竭,昨天夜里死掉了;我的女仆正在村子里到处为我借马;可这毫无希望,我心里很明白,身边的雪越积越厚,我越来越举步维艰,茫然地站在那儿。女仆出现在门口,就她一个人,晃着手里的灯;当然,谁会在这种天气借出马来跑那么远的路?我在院子里来回走着;我一筹莫展;我神思恍惚,悻悻地往多年不用的猪圈的破门上踢了一脚。门开了,嘎吱嘎吱地摇来摆去。
 

 08. 关键词:漂泊


《雪地上你的血迹》

[哥伦比亚] 马尔克斯



周日晚上,就在比利·桑切斯强忍着因恼怒而涌起的泪意时,妮娜·达肯德的父母放弃寻找,用金属棺材带走了做过防腐处理的遗体。在之后很多年中,那些看到过妮娜的人们一直在说,从来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因此,当比利·桑切斯在周二早上终于进入医院时,妮娜已经在拉曼加街区凄凉的公墓中下葬了,距离他们初尝幸福滋味的房子只有几步之遥。在医院大厅里,告知比利·桑切斯这一悲惨消息的亚裔医生想要给他点儿镇静片,他拒绝了。他离开了医院,没有道别,也没有什么可感谢的。他只想找个人用铁链暴打一顿,以报复自己遭遇的不幸。

他离开医院的时候,甚至没有注意到雪片正从空中落下,没有血迹,柔软洁白,像是鸽子的羽毛,而巴黎街头一片欢腾,因为那是十年来的第一场大雪。
 



文字 | 选自①《春雪》,[日] 三岛由纪夫 著,陈德文 译,人民文学出版社 , 2018-09

《都柏林人》,[爱尔兰] 詹姆斯·乔伊斯 著,王逢振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 2013-05

《乞力马扎罗的雪》,[美] 欧内斯特·海明威 著,汤伟 译,译林出版社 , 2012-05

④《地下室手记》,[俄] 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曾思艺 译,浙江文艺出版社 , 2020-05

《契诃夫短篇小说选》,[俄] 契诃夫 著,汝龙 译,人民文学出版社 , 2015-01

《契诃夫短篇小说选》,[苏] 帕斯捷尔纳克 著,力冈 译,漓江出版社 , 1986-12

《卡夫卡中短篇小说全集》,[奥] 卡夫卡 著,叶庭芳 译,人民文学出版社 , 2015-06

⑧《梦中的欢快葬礼和十二个异乡故事》,[哥伦比亚] 加西亚·马尔克斯 著,罗秀 译,南海出版公司 , 2015-05

辑 | 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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