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奖作家:金宇澄
金宇澄,原名金舒舒,中国当代海派作家,曾任《上海文学》执行主编。很多读者都是通过《繁花》认识了金宇澄。
2015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落下帷幕,《江南三部曲》(格非)、《这边风景》(王蒙)、《生命册》(李佩甫)、《繁花》(金宇澄)、《黄雀记》(苏童)最终胜出。
在《繁花》作品问世之前,金宇澄已经在《上海文学》做了很多年编辑,被称是一个小说界的“潜伏者”。
2012年《繁花》出版时,金宇澄恰好60岁。读者惊异于这位“大器晚成”的小说家横空出世。
正如当年张爱玲在海上文坛横空出世成为传奇一样,《繁花》也在无意中成为近年来中国文坛最美的收获。
金宇澄说:“写《繁花》,是我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感受。”
《繁花》出版至今,金宇澄仍然常常翻看这部作品。文字上稍有不舒服,就会记下来。
当再次印刷时,金宇澄都会提供给出版社编辑二三页的勘误。这些改动,有时甚至是极微小的,比如“摆两桌”——加1字——摆两桌呢”。
金宇澄从编辑的角度,打了一个比方:
有些小母鸡生了一个蛋,生蛋之前有点激动,脸色有点红,等到生了这个蛋之后,它拍拍翅膀,就走了。
我是一只老母鸡,生了一个蛋,没有拍拍翅膀就走,而是非常喜欢这个蛋,一直在孵它。这也是一个情感的问题,看你对写的东西的情感究竟有多深。
在金宇澄看来,这部《繁花》小说是以最中国、最古典、最传统的方式,铺陈了上海的底层生活,也寄托了他对昔日上海的所有留恋和怀想。
金宇澄认为,文学最讲究的就是语言,需要个性化的语言表达。
当读者打开一本书,并不会立刻知道你写的故事,而是看你用什么语言来吸引住他。语言是第一位的,不是内容。
金宇澄的语言真是好,闲笔不闲,比如《繁花》的这段文字:
火车过了嘉兴,继续慢行,窗外,似开未开的油菜花,黄中见青,稻田生青,柳枝也是青青,曼语细说之间,风景永恒不动。春带愁来,春归何处,春使人平静,也叫人如何平静。
小舸载酒,一水皆香,水路宽狭变幻,波粼茫茫,两岸的白草苇叶,靠得远近,滑过梅瑞胸口,轻绡雾殻一般。四人抬头举目,山色如娥,水光如颊,无尽桑田,藕塘,少有人声,只是小风,偶然听到水鸟拍翅,无语之中,朝定一个桃花源一样的去处,进发。
金宇澄认为,文学其实不必要去虚构。有很多时候文学就用非虚构去写,把那些非虚构写下来就非常棒。这就是真正的叙事。
写作不是为了读者,更不是为了自己,是因为想表达,有了表达的欲望才去写。
好的文学作品就是一个超市,里面什么都有,你想拿什么拿什么。就比如《红楼梦》,你需要的不需要的,样样都有,这就是最好的小说,最好的文学作品。
好的作家不是什么都能写的,作家的世界其实很狭窄。
金宇澄大部分小说的题材都小,没有惊天动的大叙事,而是喜欢在细处落笔,用细节给读者回味。
小说的意义是什么?好小说会让你一边看一边心里想,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比如:《繁花》的小保姆抱怨村里做错件事,一辈子都记着,她只喜欢上海。
金宇澄说:“繁华繁花,物极必衰,人生就是这样。”
绚烂的姹紫嫣红,在绽放的同时,也意味着枯萎和凋零。
深厚的万般情谊,在轰轰烈烈过后,便是猝不及防的散场。
世间的一切,终将如落花般归于泥土,唯有孤独恒常如新,如影随形。
世事往往如此,一方简单,另一方饱经沧桑。写作亦是如此,一方繁华,另一方潜藏孤独。
喜欢写作的你,也许就是横空出世前的“金宇澄”,一个文学界“潜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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