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白杨
——献给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五十周年
（1974~2024）
作者：叶志安
群诵：耕夫-1章、李晓艳-2章、李鹏琪-3章、柠檬-4章、 姬星-5章、王敏-6章、耕夫-7章、徐灿-8章、
花园街-9章
策划:刘胜祥 音频制作：刘亮
1
穿过岁月的云烟
重回这多情的土地
十年前的村庄
一个灵魂的栖息地
在那年
在汈汊湖畔
在霍城的大堤上
我们的青春在流浪
五十年过去
弹指一挥间
在这金色的秋天里
想看见那间小红屋
那棵美丽的白杨
站在小河的南岸
小红屋已经不翼而飞
姐姐的白杨依然挺立
在河边默默地守望
在风中深情地吟唱
2
我眺望小河的北岸
师那间凄苦的茅屋
像一片枯叶
不知飘向何方
我看见石桥的旁边
牛棚没有了
我的牛大和牛二
你们去了哪里
虽然早已尸骨无存
但那忧伤的眼睛
穿过五十年的岁月
此时此刻
依然在我心里凝望
小石桥站立在河上
见证五十年的风霜
那是我们亲手所建
如今
它像一位时光老人
等着我的归来
向我诉说
五十年别后的沧桑
3
小红屋没有了
像晚霞消失在天边
在我的心里
小红屋是我的眺望
是我生命中的烛光
当年放牛的时候
要去很远的地方
在风雨中
饥寒交迫
在黑夜里
走在回家的路上
每当眺望小红屋
心里就有了盼望
我知道
姐姐在惦记我
在为我守望
4
我漫步在河边，
两岸都是新建的楼房
记忆中的茅草屋
如同秋风扫落叶
不知去向何方
五十年
我的霍城
我的汈汊湖
已经换了人间
历经沧桑
迎面的人们
相见不相识
对我上下打量
如同五十年前
初来乍到一样
无数次梦见你
无数次怀念你
我的第二故乡
可是今天
小河还躺在大地上
河水在静静地流淌
静静地诉说
五十年的变迁
五十年的忧伤
小石桥立在河上
呆呆地看着我
无言地迎接我
我们亲手修建的小桥
年久失修
已满目的憔悴与沧桑
5
走在霍城大堤上
汈汊湖的秋风
深情地扑面而来
吹拂着我的胸膛
和当年的秋风一样
一样的温情
一样的柔和
一样的年轻
一样的沉醉
这来自汈汊湖
不老的秋风
如姐姐的微笑
如门前白杨的吟唱
眺望汈汊湖的远方
恍若看见
我们骑在牛背上
我在前面领路
姐姐抱着芳子
老师悠然随后
我们向天边走去
消失在落霞里
消失在无边的田野上
五十年前的情景
五十年后的梦境
交织在我的眼前
亦真亦幻
如歌如泣
像天堂一样
我不禁泪眼朦胧
心潮奔涌
姐姐
你今在何方
6
在小河的西边
小茅屋的后面
有一片杨树林
还有一方很大的池塘
像田野上的一面镜子
池塘倒映蓝天
风儿穿过树林，
那里水草丰美
是我们放牛的地方
林间有一座孤坟
长眠着老师的亲娘
忘不了啊
第一次和他在坟前
他突然双膝跪地
老泪纵横
他没有大放悲声
只是在哽咽
在抽泣
像个小女孩一样
那年月
他不能放声大哭
他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只能抽泣
不能哀哭
哭都是罪过
只能默默地忍受
像牛一样
7
秋风无声地穿过树林
金黄的树叶随风飘零
落在地上
像声声叹息
像落叶对根的深情
我踩着满地的枯叶
走近那记忆中的坟茔
你对我说过
死后要埋在母亲墓旁
弥补那对妈妈的深情
我走近了
我看见了
五十年前孤坟的旁边
添了一座矮矮的坟茔
一块高高的墓碑
立在坟前
墓碑上刻有四个字
龙虎之墓
在秋风里
在夕阳中
显得铁骨铮铮
威风凛凛
8
我静静地坐在墓边
尽管你已长眠地下
感觉我们还在一起
一起放牛
一起畅谈
仿佛就在昨天
抚摸着斜阳中的墓碑
往事如潮
思绪万千
树叶从头顶飘落
滑过我的脸颊
落在我的脚前
眼泪从脸上滚落，
无声地渗入泥土
我想放声大哭
又怕惊动你的长眠
老师
多想再看见你啊
再看见你的容颜
慈祥而悲苦的容颜
9
我久久地坐在墓旁
红日西沉
斜阳已成残照
西风阵阵吹来
风干了我的眼泪
吹不散心头的悲伤
我扶着墓碑站起来
眺望汈汊湖的晚霞
晚霞温情地抚摸坟墓
这来自苍天的抚摸
这来自上帝的悲悯
别了，老师
你安息在母亲的身旁
倾听着汈汊湖的涛声
夜夜为你吟唱
愿你的在天之灵
一定永驻春天的旁边
愿二胡优美的琴声
成为你心头爱的欢唱
预告：姐姐的白杨（10~18）/作者：叶志安/群朗读：耕夫、清衣、花园街等/朗诵者之家07/202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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