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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给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猴子治疗?/刘胜祥/健康科普系列10/20200204

要发生在西非的埃博拉(Ebola virus)又译作伊波拉病毒,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有很高的死亡率,在50%至90%之间,致死原因主要为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或多发性器官衰竭。埃博拉病毒是迄今发现的致死率最高的病毒之一,尚无有效治疗方法。

人是如此,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灵长类动物,如猕猴,黑猩猩等,这些野生动物是如何与病毒作抗争的呢?野生动物能够在自然界延续下来,它和我们人类一样,同样也会患各种疾病,野生动物给自己治病一定有我们人类不知道的绝招。人也是动物,神农尝百草,一日遇七十毒。人类发现药物的自然经历,和我们同类的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一定会有相同或者相似的过程,即通过反复生活体验,找到了有效的药物。通过仔细地观察野生动物自己治病的过程,我们可以发掘出一些重要的药物。以下的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我在神农架、五峰后河、利川星斗山、宣恩七姊妹山等地的原始森林里,曾经多次看到动物啃食黄连木树皮的现象。有经验的山民告诉我,这是动物得了疾病,通过啃食树皮给自己治病。黄连木(Pistacia chinensis),别名药树、药木,它的树皮及叶可入药,根、枝、叶、皮还可制农药。树皮性味苦,功能微寒,有清热、利湿、解毒之功效,可用来治痢疾、淋症、肿毒、牛皮癣、痔疮、风湿疮及漆疮初起等病症。黄连木的药用作用记载最早见于公元1848年于太原刊刻发行,吴其浚(公元1789—1847年)的《植物名实图考》:“黄连木,江西、湖广多有之。大可合抱,高数丈,叶似椿而小,春时新芽微红黄色,人竞采其腌食,曝以为饮,味苦回甘如橄榄,暑天可清热生津“。20世纪60年代开始,日本学者开始研究黄连木的心材化学成分。20世纪90年代,中国学者史清文等人从树叶分离出单宁、挥发油、脂肪酸等成分,从理论上解释了黄连木的药理作用。

从时间上看,动物啃食黄连木的树皮一定早于人类对它的利用。现在我们不知它被人类发现作为药用植物的具体时间。但是我大胆的推测:是动物利用黄连木树皮的现象启发了人们的想象空间。现在我们来还原这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吧:

有位猎人在山上多次看见了黄连木树皮撕裂的情况,仔细观察,上面有动物的牙齿咬过的痕迹。在大树的周围,有许多动物的粘液血便后来在野外,他们目击到一头,有时多头走路缓慢,边走边拉象水一样大便的动物来到黄连木大树前,他们争先恐后的啃食黄连木的树皮及黄色的木材。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在大树旁留下的大便开始成型了,没有血便了。最后,这群动物就没有再到树上咬树皮了。有一天,猎人的孩子吃了污染的食物,吃坏了肚子,一天拉个不停, 肚子时时地疼得历害。方圆百里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认为其已无药可救。眼看小儿性命危在旦夕,他突然想起动物啃食树皮的情景,孩子和患病的动物病症很相似,不仿一试。猎人马上跑到山上,剥了一点动物曾经啃食过的树皮,回到家用水煮了一下,药汤给孩子喝后不久,孩子肚子疼得好一点了,大便拉的次数也少了。一连喝了几天,孩子的病就好了。此秘密不久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大家纷纷上山,找到黄连木,把皮剥一点,晒干后挂在大门外。只要谁拉肚子,就把树皮煮水喝。村子的人约定,这个秘密谁也不能对外讲。这样,黄连木治疗痢疾的秘密隐藏了几千年,居然骗过了编写《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没有收录黄连木。

话说清朝有位状元吴其浚(1789 - 1847年),他从小好学,28岁时(1817)考中状元,先后任翰林院修撰、礼部尚书、兵部侍郎等职。以后又出任湖北、江西、湖南、湖北、甘肃、浙江、广东、云南、贵州、福建、山西等省的巡抚或总督,还兼任过盐政等高级官员,所以说他"宦迹半天下"。他有个爱好, 酷爱植物,每至一处,必搜集标本,绘制图形,并于庭院中栽培野生植物,观察植物的形态,绘制植物图形,计划有一天出一本由他手绘的本草专著。有一天,他来到了这个小山村。村里杀了一头猪来招待这位巡抚大人一行,土猪肉的味道真的美味, 巡抚大人一行人放开肚皮猛吃。没有想到,酒肉饭饱外出散步时,一场大雨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第二天, 巡抚大人一行人先后拉肚子,并拉个不停。这里地势偏僻,没有土郎中。眼看他们命不保夕,村长知道,如果官员们在这里出了事,他是要被砍头的。他只好吩咐人搞了一锅黄连木树皮汤,治好这批官员的病。后面的结局大家可能都能猜到,这位巡抚大人同时也是一位植物学家,他怎么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呢?几番盘问,就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村民们把他带上山,他在树下实地描绘了黄连木的形态。他主编的《植物名实图考》一书计三十八卷,其中所收之植物共一千七百一十四种,黄连木被收录其中,也是我国历代本草第一次被收录。此书有附图一千八百多幅,其中多为作者所绘。

在我编写的这个故事中,植物名实图考是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收录黄连的药用作用见于《中国植物志》的记载,其它的细节都是我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瞎编乱造的。是否还原了黄连木被发现有药用的过程吗?这不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感兴趣的是通过野生动物自疗方法对我们寻找新的药物的启示。尤其是人与动物同时感染埃博拉病毒后,人类现在无药可治时,我们不仿到西非的猴子中去,看看它们是如何找到秘方而对付埃博拉病毒的。

我国历史上的一些名药,流传有许多故事,大多是通过动物的线索发现新的药用植物的

老虎之斗发现云南白药:有一天,民医曲焕章看见二虎相斗,它们两败俱伤,只见重伤之虎爬到草丛中,猛吃一种草,并把草咬碎后贴在伤腿上。不一会,这只虎竟能站起来,慢慢离开了战场。 曲焕章等虎离开后,跑到刚才老虎疗伤的之处,找到了这种不为人知的刀伤药。经过反复试验,终于发明了云南白药的配方。这个过程的证人不知是谁?但是,云南白药的药效誉满全球。1979年、1984年、1989年三度获国家优质产品金质奖章处方是中国政府经济知识产权领域的秘密。

以假乱真出神曲:汉代名医刘义发现养的鸡下的蛋被一条火炼蛇偷吃了。他一气之下,用石灰裹上石子做了一个假蛋放入鸡窝中。蛇中计吞下了假蛋。不一会,蛇痛苦地在地下挣扎,只见蛇爬到一草丛中, 吞食了一种小草。不久,蛇排出了假蛋。刘义大喜,这不是治消化不良的神药吗?后来他研制出了专制消化不良的名药”神曲”。为面粉和其他药物混合后经发酵而成的加工品。具有消食和胃的功效,主治饮食积滞。

猴子与奎宁:热带雨林中生活的猴子一发现自己浑身冷的发抖,它就跑到森林里找金鸡纳树,啃吃它的树皮,啃食几次后,身体就恢复了健康。印第安人看见了,也用鸡纳树皮治疟疾。后来药学家从树皮里提取了有效成分,制成了治疗疟疾的特效药——金鸡纳霜(奎宁)。

狗与蛇药:江苏蛇医季德胜看见一只野狗被毒蛇咬伤后,在河边食用了一种野草,野狗中毒的症状马上消失了。他跑上前去,原来此草为半边莲植物。蛇医便以此草为主药,研发出了季德胜蛇药季德胜蛇药从清代康熙年间流传至今,为名闻遐迩的家族传统名品蛇药。

……

几乎每一种药用植物发现的背后都有一段这样类似的故事有的编写得很动人,如老虎之斗发现云南白药、也有的矛盾百出,如以假乱真出神曲。但是,他们都有一条主线,任何植物或者动物的用途都是经过了人和动物长期观察、类比、试吃等过程才被接受并流传至今的。这个过程永远不会完结,人类是如此,野生动物也是如此!当我们花巨资去研发新药时,不妨准备一点旅行费用,在野生动物集中活动区域安装一些红外照相机,几个有丰富野外工作经验的动植物人员坚持去“游山玩水”,反复多次,可能会偷学到一点野生动物自疗之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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