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文化】《崔家大院》之第五章勤工俭学（15）买地建厂(文/郁万杰)
《崔家大院》之第五章勤工俭学（15）
买 地 建 厂
【编者按】：郁万杰的《崔家大院》是一部长篇小说，约70万字。该小说人物刻画生动，细节描写细腻，画面感强。少年读之可焕发青春，老年读之回忆满满。自今日起，本平台连续刊出，望读者适时关注。建华和明星一起来到生资公司，李军一还没有下班，看见两人一起来了，李军一调侃道：“看见恁俩人就没好事，不是找我吃饭，就是来麻烦我。”“你这不是升副科长了吗？来给你祝贺一下。”明星说道。“恁两个空着爪子来的，光用嘴祝贺是吧？”李军一说。“不去，连个舞伴都没有，有什么好跳的？”李军一说。“你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天天搂着女朋友要滋润死，我这样的连个女人毛都没见过，旱得着火，你找两个女同学来，吃饭、跳舞我都包了。”李军一说。“你这是糊盐吃多了——放咸（闲）屁，没影的事也敢说，建华快打电话，让徐丽来扇他两耳光。”明星说道。“叫武蕾吧？我一个初中同学在农机公司业务科，和武蕾是同事，和徐丽厂对过，让一起来呗。”建华说道。“武蕾是我心中的女神，只要她来，所有花销都是我的。”李军一说。“武蕾的确很漂亮，听说有很多男生追求她，担心她给你弄个绿帽子戴戴。”明星笑道。“你什么屌科长，天天走南闯北能说会道的，你们离得这么近，还用我给'拉皮条’？”明星说道。“建华，你给他两耳子（耳光），省得他再满嘴喷粪。”李军一说。“的确该给他两耳子，武蕾是咱的好姊妹，你也好意思胡吣（吣，方言呕吐的意思，这里指胡说八道），我给打电话吧。”建华说道。李军一从座位上起来，建华坐过去，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先打给徐丽，接着免提拨通了武蕾的电话：“喂，武蕾在吗？”“方言我能听懂好吧，非给我跩普通话，大才子怎么想起找我了？”“认识，我公司的业务员，中专毕业，小伙子挺好的，你打听他干嘛？”“李军一呀，我和张明星在这里，对我俩是爱搭不理的，说是请不你来，连饭都不管了。”“你天天跟明星狼狈为奸的，也学会胡说八道了是吧？军一离我没二里路，整天见不到他影子，这样的话还让你替他说？”一旁的明星抢过话茬说道：“你来呀，让军一亲自给你说。”“明星，恁几个凑一块就知道埋汰女同学是吧？”武蕾说。挂断电话后，明星对李军一说道：“军一，这事成了，你必须谢媒呀，至少要给建华弄一扇子猪肉。”“这还算是有点科长的样子，建华，再给徐丽打个电话，不让骑车了，步行到门口，我们一块接着。”明星说道。“好的，再给金凤打个电话吧，都在这附近。”建华说道。“行，你给打电话吧，也别让骑车了，咱三个人每人带一个。”明星说道。“不行，他说不到正道上去，还是你来。”李军一说道。六个人在农机公司门口凑齐，建华安排明星带着金凤，军一带着武蕾，自己带着徐丽，正要上车，看见李西岭从大门内骑车出来，看到建华，李西岭赶忙下车给建华和武蕾等人打招呼，建华笑着对武蕾说道：“缘分来了，是挡都挡不住。”武蕾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于是邀请李西岭一起去吃饭，推辞了半天，李西岭还是去了，并带着武蕾，李军一一个人骑着车，一起往蓝天大酒店方向前进。建华带着徐丽，故意拉开一点距离，小声问徐丽：“带武蕾的这个小伙子，你看怎么样？”“有我还能不了解吗？他叫李西岭，中专毕业，上学的时候也是学霸，农机公司业务员，是我的发小，从小学到初中我们都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村的，家庭条件比我家要好许多，人品也不错，要说缺点嘛，家是农村的。”“学习好最重要，我从小学习就不行，农村怕什么？你不也是农村吗？”李军一安排了房间，又带着几个女生去点菜，建华把李西岭叫到一边问了对徐丽的印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建华让李西岭看眼色行事。建华坐了主陪，武蕾和李西岭分别是主宾副宾，让李军一和徐丽对面坐着，以便于观察，建华先给李西岭介绍了各位同学，李西岭毕竟干了两年的业务员，起身一一握手，倒显得落落大方，然后，建华重点介绍了李西岭，最后当然要突出主体，把话茬落在武蕾和李军一身上，于是说道：“男同学凑到一起，绕不开的话题就是女同学，马金凤呢一直都是张明星心中的女神，上学的时候，虽然中间隔着我，还是让明星让勾走了......”“别打断我，而李军一呢，心中的女神就是武蕾，我们见一次说一次，喝上点酒还信誓旦旦地说敢表白，有本事你今天表白，别喝了酒说，你现在敢表白，我就代表武蕾的娘家人，替她答应了......”“不行，今天我们都是见证人，军一你要是个爷们现在就表白。”李军一站了起来，真还显得有些局促，一贯信口开河的他，脸都红了，大家都督促着军一，武蕾一声不吭盯着他，听军一说道：“武蕾，上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常常偷看你，现在依然没有改变，我相信自己永远都不会改变，只要你愿意，我愿一生一世都去爱护你、关心你......武蕾，你愿意吗？”武蕾先看了看建华，又看了看明星，两人都说：“快说愿意呀。”武蕾最后鼓起勇气说：“愿意。”大家都热烈地鼓掌，建华说道：“武蕾，如果受欺负，别忘了告诉娘家人，只要你说一声，我和明星去揍他个熊。”建华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建华接着说道：“军一，说好的哈，谢媒礼是两头猪。”“我还想赚两头猪，西岭，徐丽就在你公司对过，你们两个留个联系方式，经常联络哈，今天就不让你表白了，你们私下交流吧，但是，两头猪的谢礼不能少。”接着转脸对徐丽说：“徐丽，虽然我和西岭是发小，但我代表你娘家人哈。”一向活泼大方的徐丽也红了脸，李西岭紧张地都不敢看徐丽了。宴会是欢快而热烈，最后没再安排舞会，建华安排军一去送武蕾，西岭去送徐丽，结果都很愉快地接受了。明星带着金凤和建华并行，金凤说道：“建华，你是真能！当媒婆也是好货（好样的），一顿饭的功夫，赚了四头猪。”“听说为人一生，要犯很多罪孽，到了阴间，判官根据每个人的善恶，给划分出等级，功德无量的人死后能上天堂，天堂有九层，地狱有十八层，罪孽深重的，就下十八层地狱。说成三桩媒，就免了所有罪孽，死后就能上天堂了。”“我也是听奶奶说的，现在当然不信了，当时可种在心里了。我问：什么是罪孽呀？奶奶说是不敬神仙、不孝老人、浪费粮食、糟践牲畜、扫帚打人、撒谎调皮、偷鸡摸狗、奸淫杀生等等等等，都是罪孽。”“那你罪孽大了，从小打三携俩的（经常打架的意思）。”建华和明星的“雅马哈”轻骑终于到货了，两人选了同样的蓝色，买了相同的双头盔，连护膝、手套，甚至连衣服都选了一样的，两人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并排疾驰在宽阔的马路上，坐在后面的金凤感觉浑身都被冻僵了，敲打着明星的肩膀让减速，明星全当成耳旁风，猛加着油门，紧追跑在前面的建华，含雪十指交叉，紧紧抱住建华，高声喊道：“太爽了......”金凤冻得实在受不了了，几人到了一家羊汤馆，每人来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全羊汤，金凤先搓搓双手，然后捂在热腕上说道：“我看恁俩一个比一个烧包，恁不冷是吧？”“我让这俩聒死了，找一块没别的事。”听着建华和明星两人斗嘴，金凤小声对含雪说道。“凤姐，我连一个能斗嘴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交往都与他有关，其实，我很羡慕他们，有好朋友才是最开心的。”建华在安平路买的房子，是由珊珊爸爸全权负责翻盖的，前后院同时进行，和珊珊的房子完全是同样的格局，现在主体建筑已经完成，因为天气太冷，内外墙要到开春才能挂浆泥墙。建筑公司也是珊珊爸爸找的，公司经理是珊珊爸爸的朋友，为了少操心，采用包工包料的方式，施工监理也由珊珊爸爸承担了。建华准备了一万元钱，珊珊爸爸怎么也不收，说是建筑公司经理是朋友，以前给他帮过许多忙，干这点活根本就没打算要钱。可建华怎么也不同意，珊珊爸爸只好说盖完再结算，最多也就给他个成本费用，建华心里特别感激，这不快过年了，就买了烟、酒和割了半扇子猪肉来答谢珊珊爸爸。建华让珊珊陪着一起来到珊珊爸爸家里，珊珊爸爸特别高兴，安排珊珊妈妈杀鸡宰鱼的，建华嫌给添麻烦，怎么制止也不听，只好耐心坐下和珊珊爸爸聊天，珊珊冲好了茶水，坐在旁边听爸爸和建华聊天，不时地给两个人添水。说过一些客套话后，珊珊爸爸问建华：“你知道红石埠吗？”“大体位置知道，城西接近铁路了。”建华接着转脸对珊珊说：“咱同学田大海好像就是那个村的。”“好像是，上学的时候就没说过话，记得他学习挺好的，听说考师范了，好像在哪个农村中学当老师。”珊珊说道。“有熟人更好，支部书记跟我是好朋友，给我选了一块地，我感觉还是不错的。”珊珊爸爸一边说，一边起身找了纸笔，画出了位置和地形。“是，很宽阔，前面路虽然窄一点，我看了，够双桥车通行的，离城中心暂时有些远，可地价合理，反正我们还要等个三、五年才用，感觉对我们来说还是合适的。”“三年前的时候，还是每亩地每年一百元的租金，现在是每亩二百元了。”“在数的是四十八亩，实际还要多，村会计当时护下的地方，靠沟边的斜角子都没算，估计接近六十亩。”“行，不多，我要里侧十六亩，外侧靠大路的三十二亩给珊珊，这样珊珊既可以开南门，也可以开东门，回头咱过去看看，怎么设计。”“这块地现在是已经圈成一个大院了，还真开了一个东门和一个南门，前排盖了八间瓦房，其它地一直荒着，老百姓看地闲着可惜，都提意见，没有生意，承包费也交不起，说当初拉院墙还是借得钱，这不就急了，想着卖了。”“说拉院墙花了两万多，盖前面的瓦房花了一万，要价六万，条件是地价能按原来的每亩仍然是一百元，还说他操了一回心，多少得赚点吧？”“行情我不清楚，贵贱的咱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接受，关键是地方合适，花点冤枉钱也值。”“不讲价，就六万，不是还多出大约十亩嘛，这些地白用连承包费都不用交了，毕竟都是村干部，算得太清我们也就得四十八亩了。”“你能提这个问题，说明你成长了，珊珊就提不出来。”“这个地方的优点就是地势高，很久以前这里是个小土岭，土质还不错，下再大的雨也淹不了，缺点嘛就是靠着铁路，感觉噪音重了，还有，靠铁路的一侧墙有拐角。”“这事好解决，靠铁路一侧，院墙起高，栽上两排杨树，噪音就缓解了，其实，我家离铁路很近，习惯就好了。”“珊珊，你要是有建华一半见识就好了，以后要向你哥多学习。”“叔叔，这事定下来吧，春节期间你就去把这事办了，关键是把相关手续办扎实了，明天我给你送两万块钱来。”“好的，就这几天，我去把手续办好，钱不急，我们拿到手续后付款，我是写你和珊珊共同的名字？还是分别写？”“叔叔，称呼不重要，形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感情，有情有义才是真丈夫，大丈夫更要一诺千金，珊珊我们要做亲兄妹，要相互帮扶。”“珊珊，过来，我们一起给叔叔鞠个躬，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亲兄妹，叔叔是见证人。”珊珊给爸爸和建华又续了茶水，建华问道：“叔叔，不知道建个两千平方的车间大约多少钱？”“这要看建什么档次的，如果一般彩钢瓦的，也就五、六万块钱，如果砖混结构的，需要十几万吧？”“我建议：给珊珊至少建一跨砖混的，如果财力允许的话，就多建几跨。叔，你给我建一跨砖混的吧，具体的高度和长宽到现场看看再定吧，最好是以珊珊厂里的车间为参考，前排盖二层小楼，底上二十间，再修一条水泥路，中间拉院墙，把院子隔开，费用算我的，看看大约多少钱，我筹备一下，还有，临时用不着的地方栽上有价值的苗木，也大体算算费用。”建华一边说，一边在珊珊爸爸画的草图上用笔标注，中间院墙的位置加重画了几笔。“珊珊，我是让这小子绕进去了，攒了一辈子的钱，都成你的了，你这哥可没白认。”珊珊爸爸说。珊珊正要说话，被建华抢过话茬：“叔，不是这样的，钱还是你的，珊珊也是你的，赚了钱珊珊是大头，大姐、小妹有股份，还有你和婶子养老的钱，开始就订个协议，有我监督，她敢不孝顺你吗？”“如果珊珊来要钱，我还真得考虑一下，让你这么一说，感觉拿得心甘情愿。”“你小子有脑子，趁我还有点用处，就多帮帮你们，以后有事我可就靠你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小小年纪，这么有底气，哪里来的钱呢？”“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叔叔问了，我必须实情相告，珊珊给我保密哈。”“我拜过师父，学会了文物的修复与鉴定，现在懂这个的人太少，我经常到市场或民间搜集，手里有藏品，出手一、两件一般的藏品就够了。我建两房子之间的地下通道你可能很不理解，其实，就是为了藏品的安全。”“明白了，珊珊，建华这么信任咱，这事仅限于咱三个人知道，家人也不能说。”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
点击举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