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文化】《崔家大院》之第七章 牵手园园（5）大前途论（文/郁万杰）
【编者按】：郁万杰的《崔家大院》是一部长篇小说，约70万字。该小说人物刻画生动，细节描写细腻，画面感强。少年读之可焕发青春，老年读之回忆满满。自今日起，本平台连续刊出，望读者适时关注。听着黄老师说自己张扬，建华连忙解释道：“我已经很低调了好吧。”“说这话就是张扬，开着汽车上班，全区没有第二个吧？”“公司高管都有车了，还配有司机，我是管高管的，却自己开着最差的车。”“老师，我也想让您烧包一下，准备送给您一辆车，节假日您带着婶子出去兜兜风。”“不要，你省省吧，我有公务车，费用都不用自己掏。”“您先用公车练练手哈，再找人办个证，我最近就给您把车提来，还准备给许老师一辆，在我的心目中，没人能给您两个人相比，我一定要报答您们。”“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现在真用不着，记住，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要低调，有钱能藏住，不让人看出来才是本事。”“我面前是不用，在外面一定要收敛，喜怒不形于色是人生最高境界，你小子就是铜臭气太重。”“赚钱再多也是小前途，再大的老板在公务人员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你看看园园，气场多强大呀，能在政府工作才有大前途，我一直想把你调到政府部门工作，正好地区政协缺一个文字秘书，我准备把你推荐过去。”“我觉得当老师挺好的，学校也不考勤，关键是自由啊，一点都不耽误我的生意。”“我是学理科的，干不了啊，许老师写作好，您把她调去吧？”“去，老师安排的我敢不去吗？关键是学校领导同意吗？”“学校领导算什么？我去找孙局长安排，再说我还不知道干什么有前途吗？你不光是去，还必须把工作干好，我把你夸得给朵花似的，你要是给我丢了人，我可不饶你。”“这就对了，'人挪活，树挪死。’你当前的情况也需要换换环境，作好去的准备吧，把一些生意方面的事安排给合作伙伴，调令来之前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觉得不是，听姐姐说，他把许老师气哭了好几次。”“这样不好，一个人如果没有怕的人了，事业就到顶了，有怕的人才有监督，才能少犯错误，才能更好的进步。”黄老师来到教育局孙局长办公室，说明了先把建华调政协办公室的事，孙局长在机关工作多年，是一个资深政客，别看建华还是一个普通的教师，他仿佛看到了建华身后的靠山，要不含雪的追悼会也用不着他亲自参加，能把黄局长这么傲气的人使唤来，这不能不让他更加重视，于是说道：“这事我不能答应你，我现在正在让人事科考察他，准备调人事科，接替梅含雪留下的工作，并打算作为后备干部重点培养。”黄老师还能不知道孙局长的心思吗？关键时刻拿一把呗，于是说道：“人事局已经考察好了，只要你点头，我就给下调令了，政协那边我也协调好了，您就高抬贵手呗。”“您也太霸道了吧？我看好的人才能让你轻易抢走吗？”“既然您把我当朋友了，就拉个朋友呱吧（聊个朋友的天），这小子是特别倔强，我给他谈话说调政协竟然不同意，还给我推荐一中的许芬芳老师，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做通工作。我了解这小子，是颗好苗子，并且特别的重情重义，咱兄弟都是快退休的人了，趁着还有点用处，就要培养这样的接班人。许芬芳是他的高中老师，对他有恩，这小子始终想着报答他的老师，我看您把许芬芳调到人事科，她的能力和人品都是一流的。”“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两件事我都给您办了，先说好哈，不是您的面子，请转告一下，是董建华同志的面子。”“行，那我就先替董建华同志谢谢您，抽您的空，我让这小子请咱俩喝茶。”“灵芝草不好找，千里草就是这小子开的，这回找到正主了吧。”“已经让您耽误了好吧，到饭点了再走，这不是打兄弟的脸嘛，咱就在局食堂凑合下呗。”孙局长接着拿起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说人事局黄局长来了，让安排最好的饭菜。芬芳和建华同时接到了调令，因为不是调动的时候，接到的都是借调令，等到了统一调动的时候再发正式调令函。黄老师事先和建华打招呼了，建华当然觉得很正常，芬芳是突然接到调令，感到莫名其妙，问校长，校长也不知道，打电话问爸爸，爸爸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建华，是这个小子的风格，干什么事都是闷声大发财，要么就是先斩后奏。心想他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吧？他老丈人肯定不会用，那就肯定是黄老师，想到这里心里就明白了。想到是建华，芬芳心里顿时暖暖的，于是拨通了建华的电话：“喂，华仔，我突然接到去教育局人事科报到的调令了，你说奇怪吧？”“有什么好祝贺的？一点征兆也没有啊，难道调动不给本人打招呼吗？”“不对，感觉闷死人啊，你给我分析分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当然是好事了，首先，社会地位提高了，其次是工作轻松了，可以安心照顾小曼，这样跟姐夫也会有些距离感，反而会增进感情。”“说话跟老人筋（老人精）似的，自己弄个小老婆天天绑腚上能增进感情吧？想给你说点事都不方便。”“看你在小婆子面前弄那个小婆子调我就生气，你看我不当着面说才怪。”“少给我耍贫嘴，你给我问问还能是黄老师给办的吗？”“晚上咱都到师父家吃饭吧，我买个烧鸡，陪师父喝杯。”建华接了园园到师父家的时候芬芳已经到了，师父师母也都在家里，建华把烧鸡肴肉送进厨房，这才过来说话，看到芬芳没带孩子，建华说道：“二姐，怎么没带小曼？”“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是嫌黏送给我吧，保证比你养的好。”“没有那么急，不是说去他家问的吗？明天晚上去行吧？”“我突然来调令，调教育局人事科了，不知道应该感谢谁，你说不急人吗？”芬芳说道。“上个周末我跟他去黄老师家吃饭了，是他给黄老师推荐的你。”园园说。听到园园这么说，芬芳一下子就生气了，建华明明知道，问了多少遍都不说，让自己着急了这么长时间，越想越生气，哭道：“你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我都要急死了，你明明知道就不告诉我，谁都不如你小老婆贴心是吧？”师母听到芬芳这样说刚要制止，师父就冲着师母摆手制止，小声说道：“从芳菲出嫁，十几年没有吵架的声音了，原来听着两姐妹斗嘴心烦，现在是听着就高兴，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于是师母不在说话，和师父坐在一旁听他们争论。“你还是刑警队优秀侦查员，我给黄老师提教育局了吗？”建华质问园园道。“当时黄老师说要把你调到政协当秘书，你说自己是理科的，推荐咱二姐，你忘了吗？”园园说。“她调去政协了吗？那天就没提人事科，你就这样破案的吗？”建华说。“你忘了黄老师嘱咐不让说了吗？”建华说得园园哑口无言了。芬芳这时不再掉泪了，接过话茬说道：“看来你还是跟黄老师近。”“黄老师也是这样说我跟你走得近，是园园给解释的，这回再让园园给解释吧。”建华说。“你不说算完，我现在给大家宣布一个重要消息哈，对咱们家来说应该是双喜临门，我也接到调令了，要求三天内到政协报到。”“你是什么人呀？这么大的事，拉我走一路，也不告诉我一声。”园园生气地说道。“这不是想给师父师母一个惊喜嘛，来这里一块说，不就都听到了吗？”“你的话到底有多金贵？先给我说一遍，再来说就累着你了？”园园委屈地一边说一边擦眼泪。“你是内人好吧，二姐都看出我和小老婆最贴心了，那个小老婆是你吧？”建华说道。师父师母看着建华两面受敌，坐在一旁偷笑，师父对师母说：“看这小子怎么应付？”“我就是小老婆，二姐叫也没有恶意，就你没好心眼子。”“二姐调动你该先说声吧？我至少见了二姐能说说祝贺的话，一路上净给我胡说八道了。”“圣人曰：'胡言乱语者，至爱也，只言正事者，无爱矣。’你是想听我胡说八道呢？还是想听我光说正事？”“圣人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你就爱胡说八道。”芬芳说道。“因为对你们都是至爱呀，圣人还说了：'唯有......唯小老婆和大姑姐关系最铁也。’为了祝贺双喜临门及和睦的姑嫂关系，特奖励小老婆和大姑姐轿车各一辆，看二行的（看热闹的）也能沾光，孝敬师父茅台酒一箱，师母巴黎欧莱雅一套。”“不赖跟你小子一般见识了，车你就省省吧，我养路费都买不起，别说油钱了。”芬芳说道。“费用我全包，周末让园园带你练练车，再托人给你办个驾证。”建华说。“不用，谁像你那么张扬？你光给小老婆买就行了。”芬芳说道。“我不要，就让他接送，要是开到队里去就成公车了。二姐，那天在黄老师家里，他就说给你买车了，周末我就带你出去练练。”“再说吧，别生气了，也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他就这德行。”芬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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