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难忘的回忆
文/姑苏凡龙
沪市远郊的虹桥机场
晨空骤现出五色霞裳
岀入空港的乘客们匆匆忙忙
似若大海中的流水此起彼落
海外归来的女博士后
我算得上是衣锦还乡
身处世界闻名的
航空大港
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士
了却那份回乡探亲的愿望
我那渐而潮湿的眼睛内
泛起了盈盈的泪光
不堪回首的往事
突然涌上了我的心房
伴随着久久难愈的创伤
青春年代的那场恶梦
绝对是让我今生难忘！
记得高三那年的我芳龄十九
亭亭玉立而眉清目秀
漂亮极致的学霸美女
风华正茂
似若莲池内的出水新荷
那时的我身居边远山区
在D县中学高三班读书
刻苦读书的校园之凤
学绩总是名列前锋
担任县文化馆长的
父亲陈桐
倍感自豪而欢欣鼓舞
母亲凌凤年近四十
徐娘半老的音乐教师
风韵犹存
她是边远县城内
才艺双全的女人
她那如泣如诉的胡琴
总是流淌着高山流水般的
天籁之音
让她在边远山区的县城内
遍传美名
慕名而来的家长们
送来酷好弦乐的学生
中学教员的女人
业余教学而课外兼职
以授课之薪来贴补
咱们三口之家的收入
入学四载的少年女生
曾经向母亲提出过疑问
中学教师的母亲凌凤
早年美女的你咋会屈嫁于
其貌不扬的老爸陈桐？
面对爱女的询问
母亲的回复细语轻声
娘的个宝贝女儿呐
你个小丫头咋就那么烦人？
早年的陈桐气质儒雅
痴恋着美丽的山城女娃
县镇第一才子的他
有着值得骄傲的本科文化
也许是前世注定良缘？
也许是月老红绳错牵？
早年沉鱼落雁而
闭月羞花的才女
无悔无怨地以身相许！
那时候你的外公外婆
总是瞧不上你爸陈桐
那副模样平凡的穷酸
最后他们俩还是对
宝贝的女儿作出让步
因为娘是他们俩
此生唯一的掌上明珠
一对痴情爱恋的才男俊女
终于双双喜结连理而
牵手于洞房花烛！
女大十八变的我
模样和妈妈绝对雷同
就连身材亦无高矮细粗
咱母女俩外出时结伴
路人皆赞叹为
并蒂莲式的双株芙蓉
身为文化馆长的陈桐
戏称咱母女俩是
他们陈家的大小美女
童年之时的我
有着孩子们通存的习俗
睡前非要赖在爸爸怀中
在动人的故事声中
沉沉眠去
和蔼可亲的老爸
对他的妻女是左拥右抱
亲情融融的三口之家
好不热闹！
上学以后的我
虽然和父母分室而居
可是入睡前骄宠的女孩
仍然会赖在父亲的怀中
万分无奈的老爸陈桐
只好无奈地迁就爱女
在我熟睡之后
才轻松地抽身离去
和爱妻凌凤另室眠休
然而天生不测之风
家存飞来横祸
突然而来的灾难
犹若凶狠地猛兽毒虫
冷酷无情的撕咬着
三口之家的亲情融融
记得暮春三月的那个傍晚
酒醉而归的父亲
踉踉跄跄地步行回还
放学回家后的女儿
动作轻盈地上前扶搀
酒气熏人的父亲关上房门
将如花似玉的爱女
搂在怀中肆意亲吻
神志不清的醉酒男人
肯定是将大小美女错认
酒醉之后的陈桐
神智不清而极端糊涂
对女儿强索非礼之欢
芳龄十九的高三美女
当时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处于浑沌的迷茫之中
只有盲目地顺从
父女之间发生了
不可饶恕的失伦之乱
忘却了血浓于水的
亲情融融！
无比纯洁的高三学女
一念之差坠入深渊而
万劫不复
突然的巨雷骤响
惊散缠绵中的父女人俩
望着床单上的点点落红
酒醉骤醒的父亲陈桐
极端痛苦中脸色赤白
低声嚎哭中的他
语音低沉而断断续续
咱父女咋会禽兽不如？
他用那只常年持笔的右手
自掌耳光而死命狠抽
衣杉不整的女儿无地自容
悔恨的泪水伴随着
无奈中的痛哭
爸爸使劲而响亮的一掌
打在我那柔嫩的脸上
粗俗不堪的骂声
在卧室中回荡
你给老子滚回自己的房间
业余授课的妈妈晚间归宅
看见床前双膝跪地的男人
低声抽泣而满脸伤痕
不堪的家丑已经发生
父女两人皆有责任
母亲兼妻子的女人
只能在痛苦中流泪而
忍气吞声
父女之间不堪的家丑
岂能够无聊地随意诉人?
父亲陈桐他不吃不喝
昏昏沉沉地长睡两天两宿
深深的自责和无比地悔恨
让醉后铸错的他痛不欲生
面对爱妻的劝慰入耳无闻
三天之后的文化馆长
勉强喝几口稀饭米汤
挣扎上班时神情沮丧
失魂落魄而步伐远常
在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
一辆强闯红灯的大货车超速
让酒后失德的父亲陈桐
奔赴黄泉而一命呜呼!
他用那人到中年的生命
为不可饶恕的酒后乱性
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无形
从天而降的噩耗
让失去亲人的母女
迅速赶到
只能在悲痛中凄惨地哀号!
车祸的事故善后终结
苦命的母女俩君
只能悲哀地面对着
一切的一切
承受着度日如年的熬煎
一丘黄土掩埋了
父亲整容后的尸身
非晓带有耻辱烙印的孤魂
能否忘却生前不堪的遗恨
小城严寒的冬季速去
迎来了春意盎然的
桃红柳绿
时间是世上唯有的
一剂良药
它逐日地抹平了
母女们痛失亲人的伤悲
鸟语花香的春天归去
逐日炎热的夏季近暑
全国统一的高考结束
川省理科状元的高三学女
我荣幸地被首都清华取录
入学时毫无半点喜悦的我
在寂寞惆怅中独自上路
谢绝了同窗好友的欢送
凝视着孤身只影的凌凤
送别女儿时的她笑容强欢
心中累累伤痕的我
轻声地恳请她保重
肆意流淌的离别之泪
珍珠般地洒落在前胸
万水千山将远隔寡母孤女
默默无言的离别愁绪
伴随着小城的凄风苦雨
女儿非晓和您啥时见面？
茹苦含辛的母亲凌凤！
无情奔驰的列车疾驰如风
乘载着赴京求学的川籍孤女
在汽笛声中前进加速
生我养我的边远小城
在我的泪眼中渐渐模糊
别了！我芳龄时的耻辱
愿光阴匆匆的针线
缝补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本科四年岁月匆匆
学绩特优而读书上进的我
被清华校园选派留学异域
博士后的才女海外归来
我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
科技尖端人才
每当想起那场
让父亲命赴黄泉的车祸
总会让女儿我
今生难辞其咎！
注:该作品改编于本人的中篇小说《潇洒青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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