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越来越老了,它的街角更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风吹到那里会打旋儿,树叶子刮到那里会攒堆儿,雨落在那里会成为泥洼。月光打在那里是清冷的,如同冬天的盛大雪事,亦如同冷霜,它们挂在屋檐,挂在树梢,也挂在路面嶙峋突兀的石子上。
这样的老街却是我们熟悉的,是有味道的,是不可磨灭的。街头到街尾,满满的吆喝声、紧紧的同乡情、浓浓的质朴味。
毕节六小对面过了桥就有这样一条“新街”,虽叫新街,却是有百年历史的老街了。沿着老街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臭而香的臭豆腐。一个大大的竹筐,上面放着一块正方形的白布,掀起白布,就能看到一块块长起绒毛的豆腐,它们整齐地排列在稻草席上。有客人来买,老板便拿起木筷,小心翼翼地一块块取出。
街道中间都是推着小车卖豆腐的人,各式各样的豆腐,满满地并堆在小车上,小小的空间,却玲琅满目。有白豆腐、豆干、石灰豆腐、木灰豆腐……
期间,一抹娇艳的红色吸引了笔者的注意力,晒干后的辣椒,用麻绳捆成一扎一扎,叠放在竹筐里,像是一盏红灯笼,格外耀眼,辣椒晒干之后,脆生生的。人们把它当作是最美最香的佐料,炒菜时,放上一个红辣椒,点缀在菜肴之上,色香味俱全。
“两块,两块,都是两块钱一个,外面裹着泥的是皮蛋,裹着煤的是咸蛋!”正在称着瓜子,任由客人挑选皮蛋的干货店老板高声回答道。两种穿了“保护甲”的鸡蛋都是老板自己做的,好吃又干净,不一会儿,满筐的蛋就见底了。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不知一股清纯的幽香从哪里溢了出来?随着味道的指引,来到了街尾的一家酿酒店。店家正在进行蒸馏,粮食的香味悄悄地溜了出来,给整条街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情意。
老街之所以称为老街,是因为它承载了几代人的回忆。在这里,说起砂锅街,没有人是不知晓的。从一条分叉的小道拐进去,百米长的古老街道,满满当当的都是砂锅,手工编织竹箩,以及淳朴善良的守店人。两侧房檐经过岁月的洗礼,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砂锅上精致的花纹图样搭配幽静古老的气氛,使人仿佛置身于几百年前的古代中,饮一壶香茶,笑谈琴棋书画。
对于他们来说,这条街就像是他们的另一个家。无论是拆迁改造还是古城还原,他们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够守住这条老街原本的模样。
走过的路,路过的桥,桥边的老街,都将深深地刻在我们的记忆里,无论走多远,都能沿着老街找到曾经的记忆。
监制|黎秀禹
主编|穆立坤 编辑|陈丽
文|晚报全媒体记者 赵梦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