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本期内容你将了解：1、拥翠山庄的历史与文化2、拥翠山庄的空间格局设计3、小蚂哥对于拥翠山庄四个层次的理解我时常在想一个小小的园林为什么能让无数的文人都趋之若鹜。陈从周先生在《续说园》中说过：“园中有景，景中有人，人与景合，景因人异”。也许正是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才让园林和人产生了不同的化学反应，就像是星座书中的话每句都能命中一样，园林也会因人而异。今天我们说的并不是什么天下名园，即便它位于苏州名山虎丘的山坡之上，面积更是只有一亩，大概700平，但读完它却让我有了更深层次的人生感悟。这就是山林地园林的典型代表——拥翠山庄。©幕后白手小队最早知道拥翠山庄是在08年大学“旅游式”景观考察时，学校为我们安排了虎丘，刚踏进山门就有一个山庄矗立在我们的左手边，山庄墙壁上有四个醒目的草书石刻“龙虎豹熊”。但遗憾时间有限，我们大多没有进去，只在外面打卡，证明到此一游。时间一转，10几年就过去了，当初那个不经世事的我已经步入中年，这几年在社会遭受各种磨砺和“毒打”心态早已和当初不一样了，所以即便还没来得及再去，也借助前辈们的各种著作对于拥翠山庄略知一二，所以写下这篇笔记与各位同好共勉吧。Part1 园林的来历在踏入拥翠山庄大门的题额上，我们发现庄多了一“点”，而正是这一点道出了这座山庄园林的来历。
在山庄的东侧有一眼泉，名为憨憨泉，据说是梁代憨憨尊者所凿，泉脉极佳，有“井底泉眼潜通海”之说，又名“海涌泉”。相传憨憨尊者原为孤儿，眼睛从小就有疾病，视力很差，后来被虎丘寺的和尚收为挑水僧。当时虎丘山顶无水，所以憨憨每天都要去山下挑水，所以被称为“憨憨”。老方丈把他当牛马使唤，让他不堪忍受，所以白天挑水，晚上刨坑，想在山上找到泉脉。经常刨到十指流血，终于刨出此井，而且还用井水治好了多年的眼疾。这个“憨憨刨井”的故事也就成了传说一直流传了下来。一直到清朝光绪十年，几位文人朱庭修、洪钧等和当地的僧人在此寻访，终于在试剑石的右侧找到了，为了不让憨憨泉再次埋没，在此加盖修亭。而且为了扬名此泉，他们还在憨憨泉的旁边，顺着山坡修建了十几间房屋，这也就是拥翠山庄的来历。可以说没有这眼泉水也就没有今天这座拥翠山庄，所以说这座园林是因泉而生的。part2园林的布局
拥翠山庄由于处在名山虎丘之中，所以其光芒总被虎丘所淹没，但如果我们抛开虎丘那些多如牛毛的景点，单单欣赏拥翠山庄，你会发现它自成体系。计成在 《园冶·相地》 中说 “ 园地惟山林为胜,有高有凹，有曲有深，有峻有悬，有平有坦，自成天然之趣，不烦人事之功。拥翠山庄正是利用了虎丘这一天然山坡，在相对平坦的地方修筑台地筑室架屋，在陡峭的地方布置园景，建以沟通各平台的蹬道，虽然园林面积极小，但由于地形的相助，可以在不同的高度妙借园外的景物，将小小的园林通过借景放大，真可谓精妙。下图是刘敦桢《苏州古典园林》中拥翠山庄的鸟瞰图。从图中看出山庄总体成长条形，东西很窄，四层台地状，逐层升高，有明确的轴线。这四个层次也就构成了山庄的全部：第一层主要为建筑，有园门、抱瓮轩、拥翠阁；第二层是园林中唯一的庭院，有问泉亭、假山和月驾轩；第三层为园林的主要建筑灵澜精舍，旁边还有观景平台；第四层是原江苏布政使陆钟琦的陆文烈公祠，现改名为送青簃。四层结构层层递进，视线在游览过程中也由仰视变为了俯视与眺望，园中虽无水但借由憨憨泉而有了水意。在文章开头我说过，每个人读园林都有不同的感受，对于小蚂哥而言，拥翠山庄从低到高的四个层次分别代表的人生的四个阶段，分别是人生的少年，青年，中年及老年，一座园林就象征了人的一生。下面我就带大家逐层解析。Part3 第一层次 人生的态度
拥翠山庄的入口就让人印象深刻。在茂林之间只见一串阶梯通向一座山庄，在园门左右的墙壁上有“龙、虎、豹、熊”四个行草大字石刻。相传这是清咸丰八年桂林陶茂森所书，后被移在这里，意味山庄中假山的种种意向。据李根源《虎阜金石经眼录》所载，为乾隆五十年参议蒋之逵所书，原在五人墓东蒋参议祠内。
©97狼 来自微博朴素的三间小房，正中悬挂“抱瓮轩”牌匾。这也是小蚂哥最喜欢的一个故事。当我们小时候，还无法轻易地区分是非对错的时候，就需要有一个正确的引导，这可能是父母长辈的教导，也可能是学校的引导。但无论如何都是希望我们能从小拥有一个正确的人生态度。
而抱瓮轩就像是一位睿智和蔼的长辈向晚辈的谆谆教诲，它讲述了《庄子·天地》中的一个故事：孔子的弟子子贡游楚返晋过汉阴时，遇见一位老人，一次又一次地抱着翁灌园，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就劝其用机械汲水，老人却说：“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古代汲水装置老人话的意思是：我不是不知道能用机械，而是羞于用它，认为这样做人就有了技巧功利之心，后世文人就将“抱瓮”比作放弃机心，安于拙陋的生活。
这个故事对于我个人影响很深，小时候总觉得这样的人一定很傻，有着捷径不走偏要事倍功半地徒劳，但越长大越发觉得这种“傻”才是人生处世的大智慧。你想想看，如果人人走捷径，人人都抱着功利的态度做人做事，这个社会还能发展吗？抱瓮的故事其实是长辈教导我们做人做事要踏踏实实，尤其是做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就比如小蚂哥为了写这篇文章，虽然鸽了大家好几个礼拜，但也是为了把拥翠山庄的精神吃透了再和大家分享，所以我之后的景观笔记可能更新会慢一些，但一定会一步一个脚印，带着大家理解古典园林~抱瓮轩的窗外就是“憨憨泉”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精神的契合了。轩内有对联“塔铃声寂思无住，岩桂香飘好再来”。意思是：佛塔上挂铃的铃铛声沉寂之时，令人产生无尽遐想，木樨花的清香飘满山岗之时，悟蝉的人们想转世再度皈依佛门。对联用听觉和嗅觉先将你的感官打开，让你认识到万物变化无常，一切事物及人的认识都会随之改变。
出了抱瓮轩，我们抬头仰望，其实只能看见第二层的问泉亭，所以你也就明白了为何这幅楹联要用听觉和嗅觉带我们进入状态。我们对比一下这个视角的照片和剖面图你就知道其实这里的视觉空间非常有限。从抱瓮轩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阶梯到达第二层的问泉亭；二是走旁边的通道导到达紧挨虎丘上山路的拥翠阁。
我们先不上阶，在阶梯右侧有一个窄小的通道，穿过一个小门就来到了山庄的外侧，这里有一个船舫形的船厅，名为“拥翠阁”。©缺氧 来自豆瓣抱瓮轩门外东侧的小径。©浩生 来自美篇我们单看这座船厅，从平面看船厅布局在轴线之外，围墙之外。你可以在此遥望虎丘来往的芸芸众生，但在空间上，它仍属于山庄内部，这种手法我们在沧浪亭的内外复廊中也能看到。一面市井，一面山林，园林的魅力就在于在入世与出世之间找到了一种平衡。亭内题额“海不扬波”，这和月驾轩中的“海涌峰”石刻内涵是一致的，我们下文再说。这座建筑俗称为戏台，两侧柱上是清代“一代儒宗”钱大昕的名联 “花开月榭风亭下,炼句功深石补天”。上联写景抒情，下联讲文字的作用犹如女娲补天用的石头，也应证了我们前文讲得“文景相依”。接下来我们往上走，注意脚下的铺装有一个青蛙，当你有了正确的人生态度，就不要再当井底之蛙，跳上来，看看人生的广度吧。
Part4第二层次 人生的广度我们来到了拥翠山庄的第二层，也是山庄中唯一有庭院的部分。这部分我觉得象征了人生的青年时期，由问泉亭、假山和月驾轩组成的空间有着多样化的体验。©行行摄摄AL 来自公众号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点题之作“问泉亭”。“问”这个字很有意思，它表示探寻来历之意，有了这个“问”字，将“泉亭”二字人格化了，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寒暄聊天。亭为三面透景，一面漏景的设计，有乾隆的对联“雁塔影标霄汉表，鲸钟声度石泉间”。
说的是：虎丘塔在飞雁的衬托下，更显得高耸入云；鲸鱼形的木杵敲响古寺的钟声，回荡在山石清泉之间。从对联的内容来看，在这里我们可以遥望虎丘高处的古塔，听到钟声，从视觉与听觉营造一种幽静神秘的氛围，对联既表现了虎丘山顶古塔的高耸，又描写了虎丘环境的自然灵动。问泉亭内设石桌石凳，可供小憩，壁置“废山瀑布”挂屏及诗条石碑两块。在问泉亭的西侧就是园中唯一的假山蹬道，这里的假山设计的张牙舞爪，形似“龙、虎、豹、熊”与门口石刻相对应。峰石之间，蹬道宛转，沿路配置白皮松、石榴、紫薇、黄杨，散植花卉，自然有致。围墙隐约于树丛间，墙内墙外森木交相辉映，融为一体，呈现出一幅“拥翠”的生动图景。
我们朝西登上阶梯看到一个两侧链接小轩的建筑，名为“月驾轩”。形同小舟。取《水经注》“峰驻月驾”之意。如果月驾轩为舟，那么旁边的假山就可以看成是汹涌的波涛或者高耸的峰峦了。我们可以想象在清朗的月光下一艘小舟穿行于峰峦之中的场景。
园林中的景物意向都不是单一的，假山既可以单独成景，还能和月驾轩组合成一幅“峡谷夜行图”，这就是园林的精妙之处，用极可能少的景观元素营造多样化的空间意境。这并不是我小蚂哥的臆想，在轩内有题额“不波小艇”，一是指月驾轩为旱船，二也可以引申为在这里可以抽离官场政治。
©缺氧 来自豆瓣月驾轩两端的门宕有题额“花疏”与“月淡”，是花影疏朗，月色朦胧之意，提示在这里观景最佳的时间是在夜间月下。轩内有苏州庄园陆润庠xiang的对联“在山泉清，出山泉浊；陆居非屋，水居非舟”。上联取自于杜甫《佳人》的诗句，宁可在山中幽谷保持一身贞洁，也不愿堕入污浊的红尘。既比喻了泉水的清冽，又赞颂了当地的一位贞娘（下文会讲到）下联用的是张融舟的典故，说在此居住是陆居也是水居，都在是似而非之间，富有意趣。
©行行摄摄AL 来自公众号轩内壁嵌“海涌峰”石碑。这就很有趣了，上文在拥翠阁中也有“海不扬波”的题额，那么哪里有海呢？其实相传虎丘此地远古为一片海湾，虎丘就是其中最矮的一座，所以随着海潮的运动时隐时现，就如同明珠一般嵌在碧波之上，所以虎丘又叫做“海涌峰”。到此第二层次我们游览完毕了，无论是站在问泉亭仰望高处的虎丘塔，还是在形态各异的假山蹬道上攀登，亦或是在月驾轩感受旱地航行之妙，都表达了人生的广度。当人生在青年时期，我们希望去感受大千世间，理解世间的种种奥妙，并做出各种人生选择，可能偏安一隅在水中遨游，或者在深林中抱膝呐喊，亦或是克服“龙虎豹熊”登上人生新的高度……这些都是人生的抉择，在这个时期你的人生要尽可能的体验，扩展你人生的广度。而到了第三层，我们就登上了拥翠山庄的制高点，在这里可以俯瞰园林，也可向外眺望，我把这一层称为人生的高度。
Part5第三个层次 人生的高度我们顺着假山蹬道，就可以来到拥翠山庄的主建筑——灵澜精舍。灵澜”即“美泉”，当然指的憨憨泉，再一次点题。站在山庄的主厅之外，你不仅可以仰望虎丘古塔，也可以俯视全园。这里象征着人生的中年，你的经历有了历练，通过几十年的成长，你也从一个懵懂的孩子脱变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在灵澜精舍有多个对联，很多人都在次留下了自己对于人生的感悟。洪钧在民间被称为风流状元，因娶了赛金花为妾，所以即便他干过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也是历史学家，还是用西文著作研究历史的第一人，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被艳名所淹。他在灵澜精舍留下了一幅信息量极大的对联："问狮峰底事回头，想顽石能灵，不独甘泉通法力；为虎阜别开生面，看远山如画，翻凭劫火洗尘嚣。 "狮峰，既是指苏州东北郊的狮子林山，山上有很多怪石，状若狻猊。石洞则形如螺旋，人游其中，经常迷路，从而往复来回，必须时时回头；也可以理解为苏州西郊的狮子山，传说虎丘山上有白虎作恶，文殊菩萨的坐骑青狮下凡恶斗白虎，最后白虎殒命，而青狮也因来不及回到佛门而在枫桥之南化作一座石山，在最后的瞬间还回头眺望死去的白虎，所以头向虎丘。
如果按照这者面积体量来推测，小蚂哥更倾向于后者，狮子山海拔近500m更容易被看见。灵澜精舍东侧的观景平台狮子缠斗白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顽石指虎丘山的点头石，据《十道四蕃志》记载，晋代高僧竺道生，人称生公，讲经主张“顿悟”，一般人要参透佛法需要大量的时间，一层一层的悟道，但顿悟讲究可以不假时间，直接悟入真理，这在当时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没有人相信。他就聚石为徒，与其谈论至理，石皆点头。大众这才佩服他的卓越见识。于是顽石点头的传说便不胫而走。虎丘山中的点头石。虎阜，即虎丘山，在苏州西北郊。全联大意是：人游狮峰，为何要时时回头，主要是怕迷失道路。顽石要真能点头的话，不但泉水，什么事物都应该有法力。山庄为虎丘山别开生面，这山美如画，要翻转世界，全凭劫火来洗涤这尘世的纷争。这副对联明写虎丘风物，实际却反映出洪钧的人生态度。洪钧出使归来，在虎丘山附近建造别墅，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这也算旧社会封建官吏的一种归宿，但这种生活并未让洪钧排遣心中的郁闷，所以他才希望“劫火洗尘”。不过单从景观的角度看，此联把山庄所借之景一一做了梳理，近处的憨憨泉，点头石，远处的虎丘塔和狮子山。把远近之景一网打尽。
清末大文学家俞樾在灵澜精舍中也有对联：“一勺试清泉，此邦故老相传，都道是谽师卓锡峰头遗迹；数椽营胜地，我辈闲人游览，勿徒向真娘埋香冢畔题诗。”这幅对联很长，上联把憨憨泉和附近不远的谽泉联系起来，传说附近横山上有一谽和尚用锡杖叩击山石，涌出“谽泉”而谽与憨同音，所以讲两者联系在一起。下联讲的是贞娘的故事，贞娘因为战乱被迫卖艺求生，嫖客想霸占她，没想到她投缳自尽，嫖客也大为震惊遂厚葬了贞娘，且终身不娶，之后贞娘的故事便在文人圈流传开来，前后有23位唐宋诗人都在此题诗，汇有一本《虎丘题贞娘墓诗》。至于俞樾早已是古典园林的老朋友了，沧浪亭上的名联就是他执笔的。铃兰景色的前廊柱上有写景抒情联，画家沈迈士所写：
“水绕一湾幽居是适,花围四壁小住为佳。”此联讲精舍地理位置之幽胜舒适。山庄面南，利用虎丘天然山坡逐层升高，精舍处于山庄第三层。庄内虽无流水，但庄前有环山河，庄北有山林之胜，依山环水，风景清丽，令人气爽神怡。对句讲精舍周围近景之美，以及在此游观停留之美。四周花香浓溢，人们在此，如入香国，又可极目骋怀，当然要流连忘返了。我们纵观第三层次灵澜精舍的三幅对联，无论是憨憨泉、点头石、虎丘塔、狮子山还是谽泉、贞娘墓、亦或是环山河都营造了一幅虎丘山水，所谓登高望远在灵澜精舍体现得淋漓尽致。
灵澜精舍前廊有“琴心”、“剑胆”的题额，琴心中空，有虚怀若谷之意，剑胆指威猛的胆识，合起来理解就是刚柔并济，文武全才。在我看来也指人到中年适应社会的最佳姿态。Part6 第四层次 人生的深度通过台阶我们来到了轴线上的最后一个建筑——送青簃，到了这里离自然就很近了，送青簃原本是在第三层次中灵澜精舍东侧的平台，因为“簃”就是大屋旁边小屋的意思，而现在这座建筑原本是陆文烈的公祠。送青簃有康熙妙联：
“松声竹韵清琴榻,云气岚光润笔床”让我们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你身处深山之中，清晨被一阵松声竹韵的自然之声唤醒，让你感觉琴榻也分外清凉雅洁起来，山上的岚光从天上的云气中透射下来，好似令笔床也变得湿润起来了。上联从听觉入手，为你营造了一种自然的背景，下联写视觉，跟随岚光从远处的云雾看到近处的笔床，对联既符合人物的行为逻辑，也将原本的自然感官化，理解了此联再来看送青簃周围青葱的环境，俯瞰整个拥翠山庄你就能理解园林的奥妙了。人到老年，那些曾经的欲望追求已成为过眼云烟，慢慢参透人生的真谛，其实就是珍视对于当下的感受。这时的人生才是真正有深度的人生，再遥想第一层次的那只青蛙，不由地感叹人生如寄。Part7总结我们再来看一看刘敦桢所绘的拥翠山庄鸟瞰图。有人说不过就是每层台上放个建筑而已，但拥翠山庄虽无水，却有水意，虽无水却能行舟，庭院虽小却有多种变化，建筑密集却能容纳对于人生的理解。不仅如此，台地式的地形还能将古典园林中的“借景”发挥到极致，抱瓮轩临借憨憨泉。问泉亭远借虎丘塔，灵澜精舍的平台对景狮子山都让拥翠山庄小中见大。©缺氧 来自豆瓣©97狼 来自微博更何况对于我来说，这四层台地还象征了四个人生的阶段，是幼年时期长辈引导我们踏实做事的人生态度；还是青年时期面对各种选择的人生广度；亦或是中年时期拥有了经历之后看待世界的人生高度；还是老年时看透世事，与自然和解的人生深度。这座园林就如一个完整的人生，那么不知道看到这里你对这座名山中的无水园林有什么样的理解呢？
参考文献：曹林娣《园庭信步》杨洪勋《江南园林论》汪菊渊《中国古代园林史》陈从周《园林谈丛》黄弥儿《苏州虎丘拥翠山庄意境分析》理池访园记|拥翠山庄，无水结山缘江南文脉丨园林篇47：苏州拥翠山庄感谢：©缺氧 ©97狼 ©行行摄摄AL 和苏州园林研究院代广庆为本篇文章提供了图片支持点赞在看，干货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