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国画家与上帝的秘密约会
评白父布面水墨画《意会天机》
雷 铎
自西元18世纪,欧洲的海上列强向印度、波斯和中国寻找黄金、丝绸、茶叶、瓷器和其他宝藏之后,令此前世界强国之中国感受到了危机;19世纪中叶,欧美列强以坚船利炮轰开看似巨无霸而又内部虚弱的中华帝国国门,中国的志士仁人们开始寻求救国之路,他们希望从西方得到四把伟大的万能钥匙:西方的政治和意识形态,经济和技术,科学技术和军事装备及组织,以及文学艺术。
向西寻艺术宝钥的人们,走了两条路:一条是向比中国更早“以夷为师”的邻居日本学习二手的西艺,另一条是直接向欧美派出留学生。
由此,长期以为自己的国度是“世界的中心”的中国人,包括艺术家,开始接受或尝试西方艺术,此前中国的画家们几乎二千年一味地用水加墨加些天然矿植物颜料,但基本上是仍然像一万年前古文化遗存的岩画那样:用毛笔(远古可能是用树枝)勾勒水墨线条,然后用一些深浅的墨色或颜料晕染,宋朝之后再在画的某一角题上方块字的中国诗词,盖上一枚朱砂的红印章。
170多年来尝试“洋为中用”的艺术家们在这场伟大的艺术融合中基本上分裂成两大阵营:一个是在香槟酒里加些中国茅台酒,一个是在茅台酒里加些许香槟酒。这两种酒我们喝了一百多年,多数中国艺术家至今依然认为试验并未成功:就和油混合了水,搅拌机一停下来,油水又自显各的面貌。
但是,今年,西元2014年,中国的骏马之年,在中国南方的一座现代化的古城广州,一种融合的很天然的新酒在一位中国书画家的笔下诞生了。
这个先前以中国戏剧花花绿绿的脸谱画行走于欧美、日本、东南亚、澳洲等地的画家,中国名字叫“BaiFu”,翻译成英文是“白色的父亲”,他的画室叫“BaiXuan”,译成英文是“白色的客厅”的意思。
以黑白在宣纸上作画,中国自宋朝之后几乎成为文人画的主流,人们认为它单纯、纯粹、文雅,就好像今天的怀旧发烧友追逐黑胶唱片和黑白照片一般。
不同的是,白父(BaiFu)的这批基本上只是一些墨团或浅墨水渍的抽象或半抽象“污渍”,是用各种墨色和水在油画布面上完成的。当然,工艺并不简单,画家尝试并保守了两类秘密:一是一张能让墨水“听话”去变化形状的不排斥水的油画布底膜,二是除清水和中国墨之外,还得加进了一些西画的黑色颜料和稀释剂。
这些,仅仅是技术而已,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意义。
它惊天动地的意义在于,画家凭借这些画,可以直接和“上帝”对话,无须语言翻译,任何国度、民族的人,都能猜到画家和上帝在交谈些什么(一些说不清的“伟大启示”!)之所以能够如此,一是它使用了上帝和人类都明白的语言编码:“0”和“1”——即黑和白。最简单而又最丰富的才是“有意味的形式”(丹纳语)。
中国人是最善于把复杂变简单的民族,天下万物,离不开几个数字系列:8(例如易经八卦,天、地、水、火、雷、风、山、泽八类天地事物),5(例如金木水火土和五行五弦古琴),4(例如四方、四季),3(例如天地人三才)。但这些都不够到位,最到位的是《易经》和《老子》为代表的“2”,即阴阳:天与地、生与死、男与女、进与退、加与减、日与夜、面与背……乃至宇宙大爆炸与大坍缩,全部可以看为“阴阳之道”。
用中国画的颜料和工具,用中国人的阴阳二维观,白父在西方绘画用的布面上实现了他与“中国上帝”的对话。(未完,下页续)
《蝴蝶兰》
《花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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