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 | 聊斋志异：聂小倩

宁采臣，是浙江人，生性豪爽耿直，行为端正，每每对人说：平生不和妻子以外的女子相好。

为参加科举考试，宁赶赴金华。因为城中聚集了各地参与考试的书生，旅社坐地起价，宁囊中羞涩，只好借住在城外的一座慌寺中。与他一同借住在寺庙中的还有秦人燕赤霞，一个赶考的书生和他的仆人。

当晚，宁因为“认生床”，睡不着，偶然间听到隔壁有人说话。偷偷“听墙根”后，宁以为那是一户人家女眷之间的谈话（其中有个姥姥称呼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叫“小妖精”），便不再偷听，重新回到床上。

突然，有一个女子对宁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想与君修好。”宁严肃地拒绝了。女子又将一块金子投给宁。宁无情地丢还。

第二天，宁得知住在寺庙另一个房间里的书生暴毙，脚底心有一个锥刺的小孔。又过了一晚，那个书生的仆人又死了，死状与先前的书生无异。宁向来端正耿直，并不在意。

晚上，一个女子找到宁采臣，自言名叫小倩，死后被妖物（姥姥）胁迫，通过美色和金钱引诱过路人，将他们的精血奉送给妖物享用。今晚寺庙中没有其他人可杀（燕赤霞是个奇人，妖物不敢靠近），夜叉将要来杀宁采臣。小倩还说自己之所以提前给宁报告消息，是被宁的刚正打动，也希望宁在离开后能找到自己的尸骨，好好安葬。

宁害怕了，询问保命的方法。小倩告诉他要和燕赤霞同住。宁按小倩说的去做。当晚果然看到燕赤霞的破袋子了飞出一把“宝剑”，击伤、击退了妖物。宁很好奇，想要学习法术。燕赤霞说：“你信义刚直，可以学习；但是你还是俗世生活中的富贵人，不是修道之人。”说完后送给他一个破剑袋，说可以防身。

两人分离后，宁找到了小倩的尸骨，将其安葬在自己家的书斋旁。小倩感动于他的恩情，想要以妻妾的身份服侍他。虽然小倩“娇艳尤绝”，但宁的母亲惧其为鬼物，且当时宁的妻子虽得了重病，但还活着，便不同意。小倩再次请求，希望以对待兄长的身份对待宁。宁母同意了。

自此，小倩早晚服侍宁母，晚上还和宁一起探讨佛经，然后自回荒冢休憩。

渐渐地，宁母与小倩逐渐熟悉，晚上不忍心赶她回荒冢，便将其留宿家中。不久，宁妻死。宁母想要接纳小倩为宁的新妻。但恐怕鬼物不能传宗接代。小倩说，宁命里有三子，不会因为自己是鬼而改变。宁母答应了。

宁喜，两人结为夫妻。

后来，夜叉因小倩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来寻仇，但好在宁有燕赤霞赠予的破剑袋，成功制服了夜叉。

又过了几年，宁考中了进士。小倩也为其生下一个男孩。

后来，宁又纳两妾，两妾各生了一个男孩。

宁果然应了小倩“命里有三子”的预言。（完）

少肉先生曰：伪哉，宁也！向言“生平无二色”。原妻亡，无忧容；配小倩，有喜色。遑论得志后纳两妾。睹其行为，其命里有三子之谶（chèn）言耶？其伪心使然也！伪哉，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