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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 | 志怪小说中的“换头术”成了现实?



 新闻线索 

据多家西方媒体报道,意大利神经外科专家卡纳韦罗17日宣布,世界首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在一具遗体上成功完成,专家称,这距离未来人类活体头部移植手术又近了一步。而“手术”地点正是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


这一新闻引起了舆论高度关注,引发了一系列关于技术和伦理的争议。“换头”这种以往在科幻作品、志怪小说中才能看到的场景,如今却被搬到了现实。



其实,对于“换头术”,中国人并不陌生。在不少的中国古代志怪小说里,就曾多次提到过换头术。


在清朝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一则故事叫《陆判》,其中就有一段“换头”的情节


陵阳(今河南林州市)书生朱尔旦与人打赌,深夜入十王殿,将廊下一木雕判官背出,以示大胆。次日,此判官来访,自称姓陆,二人遂成好友。陆判官以为朱生不够聪明,遂为朱剖腹,洗肠胃,换心。从此,朱生文思大进,过目不忘,秋闱中魁。


朱又求陆判为其妻换头,陆判答应了。过了几日,陆判忽然在半夜前来,衣襟中兜着一颗美人头。他们来到夫人的卧室,陆判从靴中取出一把雪亮匕首,按住夫人的颈项,用力一刀切下去,脑袋便掉到了枕头边上,又急忙取过那颗人头,对着夫人的颈部按了下去,手术便成功了。



朱妻醒来后,觉得颈部发麻,用手一搓,竟发现了血片,大吃一惊。她用镜子一照,发现自己竟换了一个头,只见她眉毛细长,脸上有两个酒涡,美丽得就跟画中人一样。朱尔旦这才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妻子。



在《陆判》故事中,帮助朱尔旦妻子换头、帮助朱尔旦洗肠换心的是地府的判官,是一种超越现实的幻想。


除此之外,东晋干宝的《搜神记》也记载了一个换头的故事:河南陈留有一个叫李信的孝子被地府无常换了一颗胡人头;南朝宋刘义庆所撰《幽明录》也说到一个换头的故事:河东人贾弼之梦中换了一颗丑头;元代《湖海新闻夷坚续志》有《易头显贵》的故事……


以上故事,都是古人的幻想,然而其奇特的想象,却给科学家以启发。但不同于故事中的判官、神怪帮助换头,现实中的“换头术”是一项极为复杂的外科手术,难点重重,不可能像神话故事、民间传说中所描绘的那样容易、简单。



据介绍,哈尔滨医科大学的这例“手术”总共持续了18个小时,连接了切断的脊椎、神经、组织和血管。


此前,卡纳韦罗也曾透露过详细的手术步骤:首先,新的身体将来自一位正常脑死亡的捐献者。手术中,捐献者与接受者的头部要冷却到手术所需的温度,以减慢人体的新陈代谢。


随后,医生会解剖脖子周围的组织,并用极其细小的导管连接主要血管。之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整齐的切断脊髓,头颅互换,并用一种特殊的粘合剂将大脑、脊髓神经与新的身体连接起来。


而此次“手术”还只是在人类遗体上进行的,是“进行人类活体头部移植手术之前,最后阶段的准备工作”。



而“换头”的背后,也不可避免地牵涉到一系列医学、伦理、社会问题


在医学界,“换头术”一直饱受争议,甚至招来业内人士批评。


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教授保罗·马奇艾瑞尼曾表示,他认为意大利医生卡纳韦罗是一名“罪犯”。因为这种手术毫无科学背景


而美国神经外科医学协会主席亨特·巴杰也称,“我不希望任何人做这种手术,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对我做这种手术,因为有很多情况会比死亡还糟糕。”



在伦理争议上,最直接的一个疑问就是:


换头后,“你”还是“你”吗?


如果说,“换头术”真的能实现,那么将自己的头换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上,最后这个人到底变成了谁?


因为人体活动来自于大脑中有意识的支配,所以“换头”后,接受者保留的是自己的头部,意识还是自己的,并通过自己的意识来支配别人的躯体,所以必然会面临一系列的伦理问题。



与此同时,外界有分析还提出,这项新的研究也可能会带来社会问题。


例如,在法律上又该如何定义实施了换头术的人?如果触犯法律,该由谁承担责任?法律上如何定义一个新的个体?


电影《变脸》中的尼古拉斯·凯奇


对此,中国医师协会神经外科分会常务委员,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刘如恩认为:“‘换头术’目前只是一种探索,距离未来真的实现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一般手术直接运用于临床前,需要经过大量的动物活体实验证明可行方可进行,如果将‘换头术’直接应用于临床,必然存在一系列伦理问题。”


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教授王岳此前也强调,因为医学涉及到人的生命,所以在没有足够证据来证明其安全性的前提下去做这种实验,实际是有很大风险的,而且对受事者是不负责任的。


你对“换头术”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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