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温时锋 编辑 / 魏强
十、儒道并行 上国衣冠
上回说道玉帝派遣原商纣王二宠妃下凡，投生到于越国诸暨苎萝村为西施郑旦。这样天庭关于吴越争霸这一惊天大局的部署基本完成，一时皆大欢喜。
玉帝郑重嘱咐大家不得懈怠，要严防死守，监管到位，密切控制吴越争霸的事态发展，确保按既定轨道行进到既定目标。
老子道：玉帝御旨所言极是。须知“山九仞，功亏一篑。”这件事须得各个细节都要有人抓有人管。
正自分派定人定岗跟踪追查事宜，忽然天庭上飘过来一片东东来，如一团轻纱，像雾像雨又像风。
玉帝诧异，向老君道：“请老师查看一下是何缘故？天庭赖诸卿家之力，这些年来正大光明，没有冤假错案，怎么忽然有此事故？若是下方有忠臣孝子落难，或是有英雄贤达被困，务须及时搭救，以张我天庭浩然正气。”
老子应了一声是，也不用掐指捏咒，一低头沉吟之间，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委屈，向玉帝道：请陛下速派天富星君下凡，其他人不能办成此要务。人间天生木铎大圣人被困，已经三天水米未进，危在旦夕。
玉帝准旨，传唤天富星君不时来到。
那天富星君小眼大耳、满脸油光，神态和蔼可亲，一进灵霄宝殿，就一边走一边对两厢侍立人等不住打躬问好，一直来到玉帝跟前，跪在丹墀。
玉帝传旨，着天富星君即刻下凡到陈蔡之间搭救木铎大圣脱困。天富星君领了御旨，不知所措，请教老子：老君爷爷，这木铎大圣是何许人也？
老子道：此人是千年难遇的人间天生大圣人，姓孔名丘字仲尼。
天富笑道：这就奇怪了，那孔仲尼既然是天生圣人怎么就能够被陈蔡小国一帮愚人围困呢？
老子正色道：这件事你有所不知。下界早有预言云：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语自《论语八倄》）孔子受困厄于陈蔡之间，自是天心劳木铎，岂关陈蔡有愚臣。（作者注：语出《东周列国志》）凡人成圣，是需要经历无数磨难的。那孔子与我在人间的第十八世化身有过数面之缘。他曾到多次我那次的出生地楚国的厉县曲仁里向我问礼盘道。我道家讲究“绝仁弃义”，“其政闷闷”，主张不尚贤，清静无为。持我道法改朝换代之际能够破旧立新，太平年代则可以修行成仙，个人安泰。那孔子别开生面，反我道而行之，主张仁义礼智信，强调修齐治平而有为，其儒家是要在国基奠定后治国安邦和教化人民。讲究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真是异曲同工，同源异流，九阴九阳，各擅一功。孔子现在已有弟子三千余人，其日后成就绝不会在我之下。汝此番下凡去拜在他的门下为徒，利用你的财富帮他弘扬大道。另外一事也需要你去办理——那就是在时机成熟时搅乱五国，改变天下战局，加快吴越争霸进程。至于到陈蔡救其困厄，这只是小事一桩，举手之劳而已。
老子这番话说出来，一众神祇都听呆了。大家都知道那太上老君乃是天庭上泰山北斗瓢把子一样的人物，天庭上地位尊贵的天师帝君天王等都只是他的徒孙一辈，大家何曾见他这样不惜溢美之词地夸奖过人？更何况他夸奖的这个人还是一位凡夫俗子。
“老君之言足见大宗师气度。”玉帝说：“将来儒道二教并驾齐驱，一重破立一重教化，一利国一利人，充盈中华思想宝库，使中华大国永葆上国衣冠，于斯始可矣。”
天富星君是天上的大富翁，他每次下凡都得是大富豪，和现在的比尔-盖茨、马云等是一个级别的人物。这类的商业人物最是经多见广，故而世事洞明人情练达，此时见老君盛赞，玉帝附和，却平添了三分疑惑——
套路。肯定有套路！太上老君何曾这样夸人过？玉帝也跟着瞎和，这不正常，我得多长个心眼啊。天富星君这样想。
然而玉帝所命，老子亲点，下界是必然的，天富星君深知人情世故，当下也不多言，告辞一声，一驾云头就来到了陈蔡上空。
十一、木铎困厄 爪子捞钱
天富星君先不忙下界，他要先看看再说。他给人做徒弟，那是他成神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因此他要先查看一下那个被老子夸得吊炸天的孔子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到底是怎么一个天生木铎！
就见下方一对官兵把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被围的一群约有几百人，虽久被围困生死不知，却依然秩序井然，虽有忧患不显颜色，各忙各的事。居中一位老者，六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高大，（作者注：孔子身高九尺六寸，折合到现在的单位是1.92米）只生得圩顶山额、牛唇虎掌、禹背汤肩，只见他神态自若，从容安详地坐在人群中间，膝上放着一张古琴，那老者正在抚琴而歌。天富星君知道此人就是孔丘孔仲尼了。离他不远处大弟子颜回正在煮饭。
天富点头感觉还不错。生死关头犹能如此泰然自若，看来这孔夫子实非常人。
天富星君心想他们不是三天没吃饭了吗？那颜回哪来的米？
一会颜回煮好饭，先盛上一碗欲奉上孔子，天富星君暗伸手指，用指甲挑起一小撮泥土洒在那米饭上面，颜回正要呈上去忽然看见，只道是自己不小心而致，饭有灰尘是对先生不敬，又不忍浪费丢弃，颜回于是背过身去挡住老师视线，将脏米粒用二指挑出放入自己口中，然后才躬身把饭碗捧给老师。说道：颜回敬上夫子，回见路途遥远，怕粮食接济不上，于每餐饭时暗藏米粒少许，就这么多，请夫子用膳。
颜回没料到孔子身材太高，早将他“偷饭”的举动看在眼里。待他呈上饭来，孔子说：颜回啊。这米粒少应该多加水煮米汤大家分食嘛，我纵然是老师又岂能一人独享呢？
颜回点头称是。欲待拿回重做，孔子又说道：我刚才打了个瞌睡，梦见我的已经过世的父亲教导我：敬师长不能自己先吃，也不能把自己手抓过的不干净的饭献上。
颜回听了知道自己抓饭已经被老师看到，老师这是在借题发挥说教呢。颜回无奈，只好把实情禀告老师。
孔子听了半晌不语。接着召集所有弟子人等聚拢一起讲课，课前孔子详细讲述了自己错怪颜回的事情始末，教导众弟子道：常言道眼见为实。现在看来亲眼所见的也未必就是事情真相。要看出事物的本质是如此不容易，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就更难了。
“小子志之！”每次讲学开始时或结束后，孔子习惯性地这样对弟子们要求。
天富星君暗暗点头：光风霁月，果然一派宗师气度！此不过是人间圣人而已，要做我的老师只怕还不能够。待我再试他一试。正要想个什么法儿再试孔子，忽见众弟子群中有二人切切私语，天富星君神眼看去，认得这二人正是子路子贡，孔子的两个大弟子。
子路和子贡在那里闲聊。子路说：“这些年跟老师周游列国可倒了霉啦。咱们在鲁国受到国君冷遇，老师不得不辞职离开；到宋国去传授古礼，官方不给课堂，只好在树下演习。古礼一演完，官方叫人把树砍了，被人当面给难看，弄得脸不是脸腚不是腚；又到卫国演说，被官方驱逐出境。停过车的地方都被铲了地皮，说那上面有老师的脚印，是所谓的劣迹。后来又去殷墟，去周都，求职不得，讨乞回家。现今又被围困在陈蔡两国的交界地，喝野菜汤。这些年来，杀老师未遂的刺客，被我擒拿，押送官府，立刻就会被无罪释放，都好几起了。还有更气人的，什么混帐东西都有权来抓人，都敢捆绑老师！”子贡说：“听，还在弹唱。做君子的脸皮就可以这样厚吗？做圣人就该不知羞耻到这地步吗？！”
二人正聊着忽然看到颜回，子贡说：“颜回兄，你也太君子啦！被老师冤枉了仍然那样好脾气。”
颜回心里为老师难过，不理睬这两位师弟，走过去告诉孔子。孔子推开琴，叹息一声，道：“由和赐，这两位真是精明人啊。回，你去喊他们过来，我和他们说话。”
天富星君心中暗喜：这两大弟子对孔子已经严重质疑，甚至是充满敌意，我倒要看看那孔夫子如何收场。
子路和子贡进屋来。子路说：“这还不算山穷水尽了吗，老师？”孔子说：“你这叫什么话！君子有道，坚定地走下去，便是通，便是达。动摇了，不走了，才算穷，才算尽。为师孔丘我生逢乱世，抱负仁义理想，正好可以施展推行啊。在推行我的理想大道的过程中横遭迫害，是自然常情，怎么能说山穷水尽呢？关键的是看我们在这个紧要关头是否动摇！所以，考虑今后该怎样走下去，绝不意味着道路已穷尽。越是危险逼到面前来 ，越是不能丢脸丧德。只有严寒来了万木经霜雪凋零，我们才能够感知到松柏的健茂。陈蔡绝境，在我看来，只是一个考验罢了，应该算一种有幸啊。
活在明王治世，人人安居顺境，包括糊涂虫。活在昏君乱世，人人危处逆境，包括聪明人 。时乖命蹇，我有什么过错哟。下水不怕恶龙，那是渔夫之勇。入山不怕猛兽，那是猎人之勇。直面刀光剑影，视死若归，那是壮士之勇。洞察命运无法好转，明知时机不再回来，清清醒醒的临危不惧，这是圣人之勇。弟子们安然守静吧，我命在天，是早已注定了的。”
孔子说完，不再理睬他们，继续弹琴唱歌，神态潇洒。子路深受感动，精神振奋，操起长戈，来一段武舞配合老师的琴声。那子贡连拍自己的额头，口头喃喃而语：“天啊天，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天啊天，您原谅我吧；地啊地，您原谅我吧......”
原来这子贡为人最是骄傲，他本是卫国人，复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家里做着生意，在那个民不聊生的年代不愁温饱，子贡天资聪明言语便给，勤苦自学，自我感觉学问已经非常不错，本不愿拜孔子为师。是他父亲听传说孔子学问高深、文章通天，身在僻小鲁国，却已名满天下，吴王楚王均曾派使者上门请教。（作者注：吴王阖闾与越国战于会稽山，得一如车轮大的一个头骨，吴国无人能识，遣人来请教孔子，孔子告之为防风氏之头骨。楚昭王在江中遇到一个大圆球一样的绿毛红心的东西，楚国无人能识，遣人来请教孔子，孔子告诉他此为“萍实”，即浮萍结的果实，是散而得聚，衰而重兴之兆。）
彼时孔子赋闲在家有教无类，广收弟子，任你是什么社会阶层无论富贵贫贱，只要具“束修”一串，（作者注：《〈论语·述而〉》“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束修一词也有多种解释，支持率最多的解释是腊肉干）拜在他门下，他必定会收为弟子，一视同仁地教诲。于是令子贡拜孔子为师。
子贡私下认为自己的学问不会比孔子差，极不情愿，奈何父命难违。好不容易学了一年，父亲问他孔子学问如何？子贡洋洋自得，说未见高明。那意思是他自认自己的学问要比孔子还要好一些。他父亲大怒把他揍了一顿。
子贡在孔子门下学了两年，回家看望老爸，他老爸再问他孔子学问如何，子贡老老实实地回答：夫子的学问可能比我好一点，但也有限得很。他老爸不高兴，但感觉儿子通过跟孔子两年的学习，轻狂秉性已大大减少，毕竟是进步了，也就没有教训他。
（作者注：东汉王充《论衡 讲篇》说子贡：事孔子一年，自谓过孔子；二年自谓与孔子同；三年自知不及孔子。《倚天屠龙记》中张翠山向殷素素描述自己和张三丰学武功时，说自己越学习就越感觉和师父差距大，正是受这一段的启发写出来的。）
原来孔子初见子贡时，看他神采飞扬、思维敏捷、嘴利牙尖，一谈之下便看出他聪明太过，轻率无则，心中不喜，知道这个弟子不好雕琢，但若教导好，肯定会是门下杰出的人才。孔子深谙教诲之道，并不着急，把子贡当一般弟子晾在那儿，并不是因材施教，额外点拨。（作者注：《史记 仲尼弟子列传》云：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
子贡在孔子门下第三年，才感觉到这孔夫子的学问竟然是通天彻地，深不可测，是自己这一生一世永远不可能达到的高度。回想起先前自己的轻狂，不仅喟然长叹，当时是在鲁国，有一位叔孙武叔鲁国大夫评价说：“孔仲尼的弟子子贡比孔仲尼还要贤德。”子贡曰听了这话，惭愧无地，说道：“我拿人家的院墙打个比方吧，我的院墙也只是到人的肩膀那么高，人站旁边可以看到家里陈设的一切，就感觉这很不错。但我老师孔子的院墙有万丈之高，人在外面啥也看不到，想进去看又找不到他的门，自然无法领略到他的壮观和豪富。能了解孔子的人是多么的少啊。叔孙大夫您这话不是太过分了吗？”
再后来安徽蒙城人齐国大夫陈亢也认为子贡的学问修养超过了孔子，直接问子贡曰：“你那么谦逊有礼，你老师孔仲尼先生难道比你还好吗？”子贡听了这话，回想起自己年少轻狂诸事宜，借题发挥说：“你说出一句话来，有学问的君子们就可以凭此知道你是聪明的或者是不聪明的，所以说话一定要谨慎啊。孔子的学问是常人无法达到的，就好像天你永远无法做个台阶攀登上去一样。（作者注：语自《论语--子张》：夫子之不可及，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子贡与孔子受困陈蔡受牢骚，正是入门三年以后的事情，子贡虽然敬佩到孔子的学问高深，却依然未明大道，在受挫折时忍不住和子路一起滴咕抱怨。
闲话少叙，且说天富星君见孔子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学生们的思想困扰，举重若轻，真可谓是变通古今，深不可测。也不由得象子贡那样喃喃叹道：果然是太上老子盛赞的人物，此人做我的老师实在是游刃有余的。待我再试他一试，他若能识破玄关，我这就下去拜他为师。
天富星君想到这儿，从怀里摸出一件法宝来。
此宝原来是一只人手，一只长年养尊处优到已经分不清是女人或是男人的手，肥肥白白珠圆玉润的。看官不可不知，这人手是天富星君赖以成就一切的法宝。名叫“捞钱爪子”，前文已经说过天富星君是大富翁，有数不清的钱财，每次下凡都是王健林刘强东之流的有钱人，他靠的就是这只“捞钱爪子”，此爪子能大能小，小而无内大而无外，变化万端，他只有把这捞钱爪子扔出去，任你的钱财藏在九天之上五洋之下，或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或是密藏在任何保险柜中，他一声“恭喜发财”，你的钱财必然被他“红包拿来”，绝不会空手而回。
天富当时把那捞钱爪子祭出去，口中轻念一声“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只见这爪子五指张开，倏忽过去，一伸手之间就穿越了数万万光年的距离，一直伸手到北冥大海之中，抓住一只鲲鱼，拿将过来，这鲲鱼脊背有方圆几千里地那样宽广，被那捞钱爪子抓住，拼命挣扎，出了北冥大海顷刻之间化为一只大鹏，扶摇直上，两翼如垂天之云，铁臂一张一翕就是九万里那么远，但被这捞钱爪子抓着竟然也逃脱不得，大鹏不服，口中大叫道：”天富天富，我这么大的块头，尔竟然也敢当作“红包拿来”，尔贪污腐败的胃口那是越来越大了。尔抓我何为？“（作者注：鲲鹏之事，见《庄子 逍遥游》）
天富星君道：我师天生木铎大圣在人间陈蔡受难，尔如何不管不问？我今拿你去给我老师充做干粮。
大鹏笑道：天富星君在天庭养尊处优，竟也管这类闲事？你若杀了我够全天下的人吃上一百年，大家一体公允，那还是万恶的人间吗？
天富一想也是，把捞钱爪子松开，说道：念你得道不易，放你去吧。
那大鹏脱却掌握，也不道谢，说道：天富星，尔就是个沾满铜臭的大奸商，有几个臭钱而已。有何德何能可以蒙那木铎大圣垂青？人家又何时肯收你为徒了？
天富面红耳赤，怒道：你这个扁毛畜生知道什么？没有钱那是啥事也办不了的。孔子的道德学问再好，没有我天富星的钱财为他铺路推广，又如何能够发扬光大？
大鹏不再说话，铁翅振动，向南溟天池飞去了。
天富星君再次把捞钱爪子祭出去，一声“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一回是抓过来一条大鲶鱼，天富星君念声咒语，向大鲶鱼吹上一口法气，那鲶鱼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变成了一个黑衣大汉。这大汉满脸怒容，直接向孔子走过去，口里大骂：“你这个笨蛋老头，带一帮徒弟自己整不上饭吃，来我的地盘上挖野菜，你可知道那些野菜都是我种的吗？饭都吃不上了还弹的什么鬼琴？”一边骂着，一边大踏步向孔子走过去，看样子要夺过孔子的古琴摔了它。
十二、孔子潇洒 子贡神仙
子路刚刚受老师批评教育，惭愧万分，这时正在卖力地给老师的琴声舞戈相伴，忽然看到平空突然出现一个黑大汉，向自己尊敬的老师大呼小叫，子路大怒，挥戈拦住，骂道：“哪里来的野人？敢如此无礼？”
那大汉也不打话，挥拳向子路打去，子路手中戈急架相还，二人战在一处。黑大汉拳重力猛，子路虽然武艺精熟，又手持长戈，竟然不能取胜。
二人足足打斗了一顿饭的功夫， 旁边聚集了不少弟子，有几位懂身强力壮懂得一点武术的要上前助战，子路打发了性，大叫不许，说“俺仲由是老师的第一保镖，手持长戈竟然收拾不下来这个赤手空拳的山野村夫，这就已经够没有脸皮的啦。你们再上来帮忙，即使我们打赢了，俺仲由还能混吗？”
众人于是不再上前帮忙，只是观斗。但任凭子路大呼小叫，戈腿交加；黑大汉却一声不响，拳脚生风，不住向子路招呼。局面僵持不下。
孔子站起身来，仔细观斗一会，对子路道：由，你何不攻其腋肋之下？
子路听老师出声指点，心想老师这你也扯吗？你学问好道德好，可你武功不行啊。你身高力大，不会武术你知道哪是他的弱点罩门吗？
但老师的话还是要听的，子路不再进击黑大汉的头脸和腿脚，只盯着他的腋肋下看，终于给他抓住个破绽，伸长戈荡开他打来的拳头，顺势一脚踢出，正踢在他腋肋。
那黑大汉竟然一踢即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了一个大黑鲶鱼。众人大惊，子路傻了，打赢了却不知道自己是咋赢的。明明是个黑大汉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个大鲶鱼了呢？
孔子平静地说道：凡动物老到一定程度，就会有精灵附其体上。咱们杀了吃就可以了，不必惊怪犹疑。这是上天给咱们送来的食物啊。我不怨天不尤人，知我者其天乎？（作者注：语自《论语 宪问》）
众弟子俱各大喜，一齐动手，剖开鲶鱼炖煮，大家一齐饱餐一顿。
天富星君到这时才知道孔子学究天人，通达自然，在云头之上敬佩非常，不由地跪在云端顶礼膜拜：果然是天生圣人，我若能得拜此人为师追随左右，早晚聆听教诲，即使不做大罗金仙、即使不回天庭又如何了？当下就想按正常程序找个地方投生，待长大成人再找了孔子拜师。
转过头来，忽又想道：常言道“尺璧非宝，寸阴是竞。”我若按正常渠道投生人家，再来拜夫子为师，这得十几二十年的功夫，何其久也？罢罢罢，代我借体附灵，现在就做木铎大圣的弟子吧。
他再看孔门弟子，多是学究，只有那子贡聪明伶俐最符合心意，是个能发财的苗子。星君潜藏形神，移到子贡身旁，朝子贡顶门上一拍，那子贡便得片刻假死昏迷，天富星君揭开子贡头顶上的泥丸宫，把他的原魂魄取出，只保留原记忆，自己约束形神，纵向跳入。
子贡不时悠悠醒来，似乎做了个梦，摸一下自己的口袋竟然一口袋满是珠宝，子贡虽不知自己从此后已是天富星附体，但当时福至心灵，豁然开窍，直与神会，从此无师自通学会了做生意，而且是顺风顺水，有投必赚，结果总是大大滴发财。到后来成为儒商之祖。
那时的子贡再出门做生意，都是乘坐驷马高车，相当于现在开劳斯莱斯，比宝马奔驰还要高级一些。每到一个国家，国君谁都不敢小瞧他，都把他当作贵宾朋友等以平等的礼节接待。子贡还借做生意之机广交各国君主、官员和士人，人前人后到处宣扬孔子学说，使得儒学思想名扬天下，到西汉汉武帝之时，朝廷竟然黜退百家独尊儒术，使之成为此后的中国各朝代的治国立身之本术。
可以说，儒家思想得到广泛传扬，孔子切实成为天之木铎，与天富星君附体的子贡的不惜钱财、不计场合、不分时段，长久不停地向外宣传推介是分不开的。
（作者注：《史记 仲尼弟子列传》云：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益……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夫使孔子名布扬於天下者，子贡先後之也。此所谓得埶而益彰者乎？）
被尊称为史迁的太史公司马迁，给身是布衣的孔子以王侯级别待遇，在辉煌巨著《史记》中做《孔子世家》，并做《孔子世家赞》，以《诗经》中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比喻这位儒家圣人，说“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作者注：语出《史记 孔子世家赞》）
到后来，天富星君端木赐子贡奉师尊孔圣人之命出使齐吴越晋鲁五国，只搅得天下大乱，加速了吴越争霸进程，促成了春秋时代的尽快收网，侧面协助完成了天庭这一惊天大局的收关工作。
其间子贡在越国会见越国相国——天蓬元帅转世而来的范蠡，那时的子贡已经功成名就，财源广进，为当时天下第一富豪。就把捞钱爪子借给范蠡用。那范蠡得到这一宝贝，于发财之道立刻穎悟于心。灭吴功成后，就毅然决然地抛舍一切转行去做生意，改名叫做陶朱公，捞钱爪子大发神威，做啥成啥，最后成为道商之祖，与儒商之祖端木子贡齐名，被商界尊称为“陶朱事业、端木生涯”，一直景仰至今。（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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