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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权利 | 冻山小穿越

您生活的笔记本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郑板桥的这句诗我十分喜欢。我们南面的屏障——大秦岭深处有一座山,叫冻山。冻山是驴友的冻山,也是我这个强驴的冻山。因而,我也就会:咬定冻山不放松。

冻,就是寒冷的意思。前年是秋天去的,那冬天的冻山是什么样子?冻山为啥起了一个让人发冷的名字?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驴友又发起了去冻山的活动,我立马响应了,想一探究竟。

我们一行十四人顺利成行。九点四十到冻山登山口,下车之后略做预热,九点五十开始登山。

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驱赶了雾霾,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被太阳镶上了金边的几朵云,有的像大象、有的像老虎、有的像凤凰。有一朵云特别像猴子,轻快自在地腾挪翻滚着。这让我特别喜欢,无形之中给登冻山又加了油。

当我重新系好了鞋带,抬头向周围看去,冻山轮廓出现在我的眼前。冻山似乎还是老样子:苍茫一片、起伏压着起伏、连绵连着连绵、高大雄伟、巍然不动,就像打坐的金刚一般。所不同的是,此时冻山的生机已大不如秋天看到的那个样子,草木都是同一种颜色,没有了郁郁葱葱的色彩,也没有了万紫千红的景象,更没有了鸟语花香的美妙。大量的松树都落叶了,也有好多死亡了,感到有点苍凉。好就好在没有死亡的松树仍然乌绿乌绿,让我的眼睛为之一亮。这点绿色对冻山来说,充其量只是个点缀,铁青色仍然是这个时候冻山的主旋律。

一股沁人心肺的冷气扑面而来,不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掀动了我的短发,也吹进了衣领,让我打了个寒颤。赶紧系好了衬衣风纪扣,把棉衣的拉链拉了上去。停下来,紧紧闭住嘴,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冻山的空气直达胃部,啊,好冷啊!冰冷中透着一丝丝甜味。这就是冻山的味道。还没上冻山,就尝到了冻山的味道,我会心地笑了。也算是我为了适应冻山的寒冷,进行的预冷吧

过了大路旁的小河,就走入了羊肠小道,我们就和冻山零距离接触了。我看到,路况和前年秋天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小灌木落叶了,变成了枯黄色,艾蒿类植物都死了,也变成了枯黄色,大多数都匍匐在了地上,等待着腐烂,偶尔没有倒伏的,也不挡路了。前年秋天那个时候,艾蒿类植物太多,枝叶茂盛,头重脚轻,枝干弯曲,基本上把羊肠小道罩得严严实实。有的路段,行人双臂要不断地豁开一人高的艾蒿,才能行走。

抬头向南看去,阳山基本上没有雪,阴山上的雪很薄,我们脚下行走的路上也没有雪。前年秋天脚踩在小道上,感到十分柔软。而今天走起来就像走在家乡田间地头硬化了的小道上,虽然脚踩在等待腐化的树叶和腐殖质上,死活感觉不到柔软。我弯下腰,用手指头抠了抠,原来地面冻着。

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候,有一颗死了的松树不知什么时候横卧在路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但路没有断,驴友早就在树根旁踏开了一条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松树,但见一颗颗松树或扎根于山崖,或舞蹈于乱石之中,就像我前面提到的邓板桥诗歌里说的一样:立根原在破岩中。有的把身子扭得直直的,就像我们农家大房里的旋风柱子,伸长了脖子,迎接着我们秦祥群驴友的到来;有的像一把把撑开的大伞,等着我们往里钻;有的虬骨嶙峋、铮铮铁骨与我们为伴。每一棵树都张扬着自己的个性,让我受到了感染,无形之中让登冻山的我也有了一股铁铸的硬气。

当我拍了几张照片,就走在了队伍的后面。我回头看了看,花仙子两口子还在我后面。等了等走在我后面的花仙子两口子,我们走在了一起,边走边聊天。突然抬头一看,满眼都是绿色。原来是绿色的松树簇拥在一起,绿出了生气,绿出了希望。这是一片不一样的松树林,每棵松树都有着自己的形象,就好像县城百货大楼前跳广场舞的妇女,一会儿有节奏地拉在一起;一会儿又集体弯下腰来;一会儿又集体直起腰来。弯得有个性,直得有尊严。有的半卧,有的就像喝醉了酒。我们三人穿行疏密而不透风的绿松其间,嗅着下面的空气,似乎感到绿松刻意用它的清香在和我们三人交谈着。潇洒幽静的这一片绿感动着我,心中不自觉地浮起一种清闲。

前行了四十分钟,我们追赶上了前面的友友。友友们都感到热了,就坐下来稍事休息,开始减衣,我也脱去了棉袄。我们原想着冻山很冷,所以在发广告时就要求驴友都穿上防寒服。我不但穿上了棉袄,还穿上了棉裤。还没上炼驴坡,头顶就冒汗了,浑身热透了,双腿也流汗了,就连屁股渠渠也流汗了。

忽然,帅男——职教老胥向南指了指。我顺老胥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树小红果,就在我们身旁十几米处。树桩干脆就是黑色的,没有想到大秦岭深处,在严寒的三九时节,这棵树的树梢上仍然挂满了火红的小果子。没有树叶遮挡的红果一挂一挂的,闪现着玻璃光泽,漂亮极了!老胥采摘了两挂,放在雪地上,我用相记录了下来。

我和秦岭白松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第一次和我一起户外的友友——秦虢游客拿出自己带来的铁酒壶装的小酒,让我喝了一口。发热的我,一口小酒下肚感到十分香甜。秦岭白松又拿出两瓶一百毫升装的二锅头白酒,一瓶给了我,一瓶给了活跃。帅哥老胥干脆拿出了一瓶酒,瓶盖当酒杯,让我们每个男士喝了一口。几口酒下肚, 让好一口酒的我感到飘飘然,顿觉体谅、来劲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一股清泉,我分明听到了泉水的叮咚声。我低头一看, 原来是一股清水从我们脚下的岩石之中流过。露出脸盆那么大的一块儿让我们欣赏:幽幽地闪着青蓝,盈盈地透出甘甜。让脸上微微透汗的我一看就想掬捧入口,可天太冷啦,走热了的我不敢喝从石头和冰下流出来的清冷的溪水。我特别喜欢这条小溪,它从蜿蜒曲折的山谷里穿行而来,又穿行在石头和冰雪下,向三湾九绕的谷底流去。分明是在和我们驴友捉迷藏。如果我不注意,假如我的耳朵不留心,就会发现不了这股清水的存在。来过一次冻山的我,细细一想,这也许就是冻山的个性。是啊,冻山就像脚下的这股清泉,它虽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更是一位温良恭俭让的君子,谦谦和低调就是这位君子的姿态。冻山的神奇不是张扬的,就像刚才职教老胥拿出的那瓶家乡的西凤酒一样,只待与我们这些和冻山有缘的驴友相会。山无水则少了灵性,这股泉水就是冻山的眼睛。

就要上练驴坡的时候, 我回头向后看去,看不到同来的其他友友了,只剩下我和职教老胥、秦岭白松、暗淡里的光辉、永恒、雪之枫。冻山最吃力的路就在我们脚下。我,每抬一次脚,汗水都从我的脸上往下流,用汗流浃背来形容,毫不为过。我们六人没有休息,直接一步步把练驴坡踩在脚下。上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碰到了宝鸡市来的友友们。我和他们边聊天边走。得知他们比我们早来五十分钟,他们是九点整开始登山的。我们几个能追上他们,足以说明我们是强驴。

练驴坡,路太窄,只能一个人行走,只有前面的驴友停下来,后面的人才可以超过。因坡度太陡,有的路段超过了四十五度,我们几乎是爬行。上练驴坡的时候,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到了草甸子,我又看了看时间,我们居然用了二十分钟就爬完了练驴坡。我记得前年我上练驴坡用了半个小时。

草甸子上驴友很多,已近有好多其它群的友友在玩耍。也有友友散落在草甸子四周,一团一团的,在打火做饭。我们几个先期到达的友友没有到草甸子其它地方去,为了等待没有上来的友友,我们就在垭口边上坐了下来,各自补充了一点熟食、水果和水,而后就看到花仙子和其他友友上来了,只差活跃、轻风、室静兰香三人没有上来。

我向东看去,邻近好多山已近比我们脚下的冻山低了。天空有几片云朵在游走,但我明显感到云朵已不再那么高远了。仅有的几个云朵,有大有小,薄厚不一,就像水墨画,有的写实,有的写意。云朵把天空当成了自己的超级大舞台,变换着造型和线条,上演着各种漫舞妙姿。

受到云朵感染的我们也在宽阔的草甸子上玩了起来,等待后面的友友上来。驴友也是驴,就要打滚,就要翻跟头。我和白松一边呼喊着,一边在草甸子上翻滚着,跳跃着。群主姚艺平拿出自己带来的塑料毯子铺在草甸子上,有点累的友友躺在上面微闭双眼,一看就惬意无比。补充了水和食物的秦岭白松、职教老胥、花仙子两口子、永恒,雪之枫等友友,不但要打滚,而且也跳了起来。为了使相机拍出的照片显得友友们跳得更高,我趴在地上,给跳高的友友拍照。从镜头中看到,仿佛有一股魔力将友友托起,使友友们跳得特别高,白松跳得最高,双腿弯曲时有将近一人高。正是冻山的神奇,也让跳起来的友友融化在自然的景致之中,和冻山景致结合在一起,这简直太完美了。友友们欢呼着、跳跃着,我不断地按动着快门······

环顾四周,双眼仍然没有看到活跃,前年和我一起跑步登冻山的活跃是不是还没有上来?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对自己有这样的疑问都感到有点可笑,因为每次登山,活跃都是我们的领队,他总是走在我们的前面。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活跃带着美女轻风和室静兰香上来了。为了减轻同来的女友友肩膀上的负担,活跃今天当起了背包客,肩膀上挎着两个背包。往日的领队,今天成了收队。当秦岭白松拿出猪蹄让室静兰香吃的时候,我看到室静兰香的脸色发白。原来室静兰香病着,她是带着病登冻山的。因为前一向,室静兰香和我们一起登风水岭的时候,毫不落后,完全是一头强驴。

友友们到齐之后,各自略微安抚了一下肚子,照了集体照,穿过第一个草甸,就接着向西偏南一点的方向走去,去征服第一个丘陵似的小山头。一路的少雪在这里变了样,很明显,这里的积雪厚了好多,尤其是阴坡处,脚下的路也被雪覆盖了。我停了下来,明显感到这里比其它地方冷。到现在为止,这是我今年见到的最厚的积雪。

当穿过了小山头,第二个草甸子出现在我的眼前。到了这个垭口, 风明显大了许多。风化作冬的舌头和牙齿,肆意舔舐、咀嚼着冻山的一草一木。冻山被呼啸凌冽的寒风驯服了,树木没有了叶子,草甸子也没有了绿意,变得赤裸裸。这个时候我才理解了冻山为什么叫冻山,之所以起名冻山,名副其实。

我向西北方向看去,是个大豁口;向东南方向看去,东南也是的大豁口,难怪这里风特别大。在寒冷的冬季,大秦岭深处的朔风犹如利刀,刺向了行走在此地的我。上山时脱掉的、装在背包里的棉衣只好又拿了出来,规规矩矩、严严实实重新穿上。

前年我来时在这里看到的绿色的箭竹林这个时候变成了金黄色。前年我在这里留影了,今年也不例外。我写此文时,对比了一下照片,从照片上就可以看出箭竹林的变化。当我为职教老胥等友友在箭竹林旁拍照的时候,微风拂来,冷里透着清新。看着镜头里洒脱、硬气的职教老胥,就好像我们从繁华的乱尘中逃脱,无比逍遥和悠闲。头顶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像笛子一样的清脆的乌鸦叫声,使我醉心不己。乌鸦的叫声分明是为我们的逍遥、自在、勇敢、快乐和喜悦点赞。

当穿过第二个小山头,一颗奇形怪状的树出现在我们眼前。所有枝干弯弯曲曲,很有特色。 枝干的颜色就像儿时家乡院中的核桃树。皮色和花纹我看就是核桃树。前年秋天我看到绿色的叶子像核桃树叶,但没有见到核桃。今天我又仔细在地面寻找,没有捡到核桃。和这棵树照相是我们驴友每次来必有的动作,今天也不例外。
穿过第二个垭口,这里的石头较多,大多都裸露着,没有被雪覆盖。有一块石头半遮面,很是漂亮,吸引了我的眼球。走近一看,石头上架着少许枯黄了枝条,露出来的部分,上面有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数十多花,很像树木的年轮。我就叫它年轮花吧(可能是依附在石头上的菌类植物)。这也许是冻山对我们驴友一年一年登山的记录吧。我不忍心抛去石头上其它部分的雪,看到更多的年轮花。在我心里,半遮面更美。

又进入了树林。忽然,将近有一半树冠的枝条是红色的,闪现着玻璃光泽,红的精神,红的漂亮。我拉了一条树枝就近一看,原来是红柳。柳絮的花苞苞毛茸茸的,已近十分饱满,等待开春之后含苞待放。隐隐约约从树尖上可以看到一点点绿,透出一点春的气息。埋头走这一段路,除了自己粗粗的喘气声,我感到我好像能听到红柳的呼吸声,仿佛红柳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里的红柳的“红”和我登练驴坡之前看到的小红果的“红”,遥相呼应,有始有终,有前有后,让我们驴友的心情格外舒畅。

穿过第三个草甸,我们驴友心中的冻山绝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中午一点一十五。我们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就不急于登冻山绝顶,这个时候急需要补充食物和水,休息也成了我们的当务之急,就让冻山绝顶为我们遮风吧。

我抬头向山顶看去,老驴,凤翔的著名摄影师——暗淡里的光辉早已在山顶之上拍照,看风景。

我们做饭的地方因为有冻山绝顶的遮挡,吹过来的风也就十分微弱,像一只少妇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也抚摸着我脚下山脊南北两边的云朵,让云卷云舒。趁着这里遮风,趁着我们带来的小煤气炉把水往开里烧的间隙,我拿起相机,想通过自己的眼睛和透过镜头上下左右观察一下冻山。脚下的山脊东西方向横亘着。镜头里的景象让我惊叹。北边的渭河川道,被厚厚的浑浊的云层遮住了,我们繁华的关中平原被雾霾笼罩了。东南方向没有雾霾,太白县城清晰可见。南面沟壑里的雾气在升腾着。是雾气还是云朵?我分不清,因为此时的云朵几乎和我同处一个高度。高高低低的云朵把冻山的天和地连接在一起。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也打在了云朵之上。光线在被云朵边缘处散射,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在东南方向二百多米处有一堆石头,有点像石林,远远看去又好像是几个人站立着不同的姿势在交头接耳。远看不同,近看又不相同,角度不一样,看到的效果也就不一样。(后来我上到冻山绝顶上,感到只有站在冻山绝顶上看,效果最好。)我跑步近前拍了几张照片。

大秦岭好多山顶都可以看到旗松。就拿冻山来说,常年寒冷的西北风,向东南方向的太白县城那个豁口吹去,因而,所有的枝条和叶子就指向了东南方向。暖风是不会造成这个现象的。所以我想,这也许把冻山叫冻山的原因之一吧。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友友们都相继热饭下肚,安抚肚子完毕,开始攀登南北走向的冻山绝顶。我和职教老胥、群主飘、走在前面。当我看到“冻山绝顶”,四个红色的大字,一种豪迈、刚毅、勇敢,征服冻山的快感顿时风起云涌于我的心间,让喜欢登山的我突然产生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小山”的高傲和孤独。

站在冻山绝顶之上向远处望去,群峰巍峨、乱石穿空、树高林深,几片白云游荡在山腰,大有包裹冻山之意,使冻山显得越发厚重和崔巍。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开阔无比,似乎能装得下整个冻山,化掉了心中千千万万的烦恼和爱恨。

当我拿起相机给友友拍照留念的时候,冻得我手痛。职教老胥要把他带来的棉手套给我带上,因我给友友照相时要按动快门,所以不可以戴手套, 尤其是棉手套。冻山绝顶的风太厉害了,我打了个寒颤。 此时此刻我不光感到风是寒冷的使者,更是冻山的标志。冻山也无可奈何,除过旗松和石头上的苔藓,憔悴得不见一点绿意。

就在我不断变换着模式,按动着快门,给友友照相的当儿,友友室静兰香,从西南面登上绝顶,从东南面就下去了,走了个过场,没有丝毫的停留。我大声叫,也没有能叫得动,只看到兰香的脸色不正常,仍然是黄色的。平日喜欢照相的兰香只是回头说了一句:太冷,受不了。室静兰香今天就是带病参加户外的,不可以再接受冻山绝顶的寒冷了,用友友老胥的话说:能上来走个过场已近很不错了!是啊,带病上冻山的室静兰香,这才是强驴中的强驴,是我们今天的英雄!

所有的友友在冻山绝顶我都给拍照了,唯独在我的相机里就没有留下兰香站在冻山绝顶的照片。上山时一直走在后面的室静兰香和走在前面的我很少走在一起,我给兰香拍的照片就少之又少,这让我耿耿于怀。

返回的时候,每翻过一道山梁,在阴坡积雪厚处,友友们都要打雪仗,直到返回第一个垭口的大草甸。当我们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候,追上了宝鸡群的友友。原来,先于我们到达此处的宝鸡的友友,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向北走去。拍照的拍照,打雪仗的打雪仗。我问了问,得知他们不打算从此处下山, 他们是找雪玩,玩后要原路返回。这里是冻山打雪仗最好不过的地方了。我们秦翔群的友友们,也理所当然在这里打起了雪仗。我们聚齐之后也商量了一下,不打算原路返回,准备来一次小穿越。花仙子的丈夫说:上山时,练驴坡已经把人练得够呛了,还是不要原路返回的好。这样,我们就向北走去。这是一条我们所有友友都不熟悉的道路。

当看到花仙子和活跃他们在玩雪的时候,我不由得举起了相机。我的心情放松了。从春到夏、到秋、再到冬,一年积攒下来的污垢被雪掩盖住了,进而在打雪仗、嬉闹之中被消灭于无形。冻山、冻山,就体现一个“冻”字。无风不冷,无雪不冻。似乎,冻山的每一朵雪花都凝聚着对我们驴友的期许。雪花就是冻山的精灵,装点着冻山的静怡。前年秋天看到的黛赭色的冻山,此时被雪花覆盖着,素素雅雅地立于大秦岭之中。唯有三三两两的红桦树高举着手臂,旗帜一般引领着我们向沟底走去。坡度较缓的地方,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坡陡的地方我就坐下来滑行,这是我儿时最喜欢的运动。就是这个运动,让我在白雪的圣洁中看到了灵动的冻山,让我在运动中学会了享受,懂得了敬畏。这是冻山让我迷恋的地方,也感到了冻山的博大和生命的美好。

下到沟底之后,我和职教老胥、美女轻风、雪之枫、永恒、秦虢游客,边交谈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路边农舍旁有一位老农,我问了问,从这里到冻山登山口有多远,老农说至少有五个公里。这样我们就比原路返多走了五个公里。多出来的这五个公里我们走得值啊,因为我们居然来了一次小穿越。

三座羊圈出现在我的眼前,灰瓦红墙,慈祥宁静。啃吃着荒草的一群白羊,就像阳光下开出的白色的小花,缓缓地向前移动着,直到吃饱了,才在放牧人的吆喝声中回头。小羊羔耷拉着耳朵,跟在大羊后面,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十分悦耳。这分明是寒冷的三九时节里,冻山带给我们驴友听觉上的感动。

穿过农舍二百米后,我看到了群主的面包车。就要上车回家了,我有点依依不舍,不由得回头看了看。三个羊圈被我们抛在了身后,但仍然尽收眼底 ,田埂和河流交错着,院子里安放着太阳能电池板,不豪华的房屋上架着抛物面电视天线,袅袅炊烟慢慢游动着,犹如仙境。有如此美好的农舍衬托着大美的冻山,我感到太绝了!不是画家的我,只好举起相机把这美好留在了相机里,同时也印在了我的心底里。
有雪、有羊、有狗,有农家屋,特别是有我们驴友,让三九的冻山不在沉寂,不在那么浮躁,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是啊,冻山就是弱者的屏障,强者的伟岸。今天完成了穿越,我就有一种成就感,这就是我们驴友寒冷的冬天冻山小穿越的意义。有意义则充实,充实就是快乐,快乐就是美好。生活的美好就在于每天的美好,我们今天也不例外。

因而,他年还想再来一次穿越。  

作者简介

曹权利,网名田野,一个喜欢用文字记录自己生活的凤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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