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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人世间》:秉义新家的一顿团圆饭,揭开周家走向辉煌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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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4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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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刚出狱那会,听到大哥周秉义被人骂“大工贼”时是失落的,他担心周家成了光字片人人都可以笑话的人家。但是蔡晓光却反驳了他:“如今你们周家怎么了,全中国有多少老百姓人家能出个市委书记,还是全省第二大城市的市委书记!估计百万个老百姓人家才能出一个吧。”

周秉义撑起了周家的门面,也让周家从底层走向了辉煌。

做了20多年正厅级干部的周秉义,终于在退休前完成了父亲周志刚的梦想,彻底改造了光字片,让这个穷人窝的人们住上了宽敞明亮的楼房,这里的百姓对他是普遍感恩戴德的。弟弟周秉昆一家作为新区的第一户居民,得到了最大的实惠,选了理想的门面房和住房,了却了他最大的一桩心事。

就如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中所言:“四家皆连洛有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兄弟姐妹都是家庭共同体,同荣辱共富贵的。

周家大团圆

周家真正的辉煌,是周家三姐弟都有了比较圆满的发展。

光字片上的一户普通老百姓人家,周母原本是大字不识的农妇,周父是一名大三线的普通建筑工人,如今他们的大儿子周秉义成了市委书记,女儿周蓉曾经是副教授,还有一个蔡晓光这样的导演女婿和郝冬梅那样的高干儿媳,就连最普通的小儿子周秉昆一家也分到了一套令人羡慕的门面房和住房。

周家的第三代,周聪成了光鲜亮丽的记者,冯玥嫁给了物流公司的老板。

周家从底层走向辉煌的真相,藏在周秉义家的一顿团圆饭中

周秉义新家的第一顿团圆饭,是周家新的转折点,他们的生活都进入了一个新的辉煌。用郑娟的话说,就是自己终于过上了好生活。

2012年,周秉义度过了一生中最清闲快乐的一年。他退休后,和郝冬梅外出旅游,两个人去了港澳台,又去了新马泰,最后去了欧洲,他们的旅行是欢悦的,周秉义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一年,周蓉也从民办中学副校长的职位上退休了,她的退休金加上返聘工资,不比退休教授们少多少,她还有一部分自由时间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就是创作小说,她很知足。

周家姐弟

蔡晓光也退休了,为了弥补之前他们缺失的时光,蔡晓光把他们夫妻二人共同生活的每一天都营造得快快乐乐的。“鱼水夫妻,欢欣与共。”这是周秉义对妹妹和妹夫两口子退休生活的八字概括。

在郝冬梅的郑重要求下,市里分给了他们一套三室两厅的新房,大年三十晚上,周家的亲人全部聚在周秉义夫妇的新家里。这也是周家兄妹自从父母走后,真正意义上的大团聚。

周秉义有一种修成正果的感觉,因为这是他婚后第一次在大年三十,在自己崭新宽敞的家里接待妹妹、妹夫和弟弟一家三口。郝父郝母去世后,郝冬梅再无本族亲人,对于周家亲人的到来,她是特别欢迎和高兴的。

在周秉义和郝冬梅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关系中,周秉义是有过委屈和不甘的。婚后他住进了岳母的小洋楼,过着倒插门女婿的生活,极力讨好岳母,却没有在自己父母跟前尽过孝,也没能让周父周母住上楼房。特别是岳母要求亲家之间不走动,周父周母直到去世,都没能见上他们的高干亲家一面,这些都是周秉义的隐痛。

周秉义和郝冬梅

但是在退休后,周秉义终于住上了组织分给他的房子,也能让周家亲人来自己家团圆,这是他作为大哥的骄傲。不同于往年聚在光字片周秉昆那破家里时,他们只想着吃完年夜饭赶紧走人,这一次,他们在周秉义家住了下来,谈天说地。

长兄如父,周秉义终究是要担当起照顾弟弟妹妹的重任的。以前的周秉义很是风光,在外面做了20多年的正厅级干部,但是他对父母、对兄弟是有愧疚的。所以即使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他也大刀阔斧地改造了光字片,也因此改善了弟弟一家的居住环境。

这一次欢欢喜喜的相聚,他们都觉得挺幸福的。他们的幸福感,与知识、学历有一定关系。

在原著中,关于周家的变化,有这样一句话道出缘由:

是的,知识、学历、机会、权力、个人对人生的设计都不同程度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但最重要的因素乃是时代的发展变迁,是国家的改革开放。

周秉昆和郑娟

知识改变命运,周家出了两个北大学子

林语堂曾说:“读书最大的理由是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

腹有诗书气自华,对于周秉义和周蓉而言,他们的成就得益于知识和学历。他们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别人家的好孩子。在那个特殊年代,周秉义和郝冬梅这对恋人,抵抗烦恼和闲愁的办法,就是读禁书和恋爱。周秉昆、周蓉和蔡晓光都是他们地下读书活动的积极参与者。

在全面禁书到处烧书,偷偷读书藏书会被举报的年代,周家兄妹基因中爱书的一面及时觉醒了,都成了如饥似渴的读书种子。正是这种与众不同,不但使他们本人,也使他们当年清贫的家成为吸引郝冬梅和蔡晓光的圣地。所以高考一恢复,周秉义和和周蓉兄妹都成了北大学子,甚至在大学里也出类拔萃。

周母知道自家的儿女和别人家的儿女读禁书,却从不反对。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女儿绝不会把坏书当好书读。周父更是支持孩子们读书:“只要你们愿意读,读到哪儿,我们供到哪儿。”

大学学历改变了周志刚的儿女以及孙子孙女的命运,他们中已经出现了四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通过婚姻关系,周家第二代人为家庭纳入了新成员,蔡晓光这样的姐夫,郝冬梅这样的嫂子,绝不是许许多多像周秉昆一样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弟们有幸拥有的。

如果周秉义和周蓉不够优秀,他们是不会吸引到郝冬梅和蔡晓光的。

周蓉

周蓉曾经问过蔡晓光喜欢自己什么,蔡晓光是这样回答的:

“这话问的!你当年是大美人儿嘛!世上美女很多,爱读书的美女太少,爱读书又有独立见解的美女少之又少,你是美女中的珍品。我为珍品而痴,这是值得的。你影响了我,改变了我。”

人品和三观

周家的三个儿女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都和好男人好女人结为伴侣了,周家的辉煌离不开知书达理的郝冬梅,也离不开风度翩翩的蔡晓光,更离不开坚韧如丝的郑娟。

喜欢一个人,始于共鸣,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周父虽然是一个普通工人,但是他做事讲原则,为人有格局,明事理。周母温厚善良,爱护孩子。父母的言传身教,藏着孩子的未来。

周家儿女都是善良,正直的人,这是父母好人性基因的遗传,也是人格力量的感召。如果周秉义徒有其表,心底卑俗,性情粗鄙,如果周蓉轻佻虚荣,浅薄狡猾,那么郝冬梅和蔡晓光那等不凡之人,恐怕几次接触后就会心生厌恶了。

做事先做人,人品是一个人最大的底牌,是人生最好的通行证。人这一生,好名声,是用有情有义赚来的;好感情,是用真心实意换来的;好人品,是用一辈子去打造的。

周秉义是谦谦君子,他心里装着的是大爱,工作三十多年,大公无私,他就像一碗清水,清澈见底,没有半点私心。

周秉义

周蓉虽然年少时为爱痴狂,不管不顾地去了贵州大山,但是她本质是良善的,她虽然有些自私,但是对于自己的教育事业兢兢业业。她退休后,和蔡晓光在一个个偏远农村“旅行”,每到一个村,就给那里的儿童送一批书,上一个月的课,兼做心理辅导。

周秉昆自然不用说,他就是一个老好人,如果没有他的善良,郑娟也不会嫁给他。他的那帮酱油厂六君子哥们,无论谁家有难,他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人。甚至到了光字片拆迁时,他们还把自己家的房子送给了于虹和赶超。

周秉昆和郑娟

机会和权力,周秉义的成功离不开岳母金月姬的点拨

在原著中,有这样一句话:

特殊年代的婚姻关系,还使周家第二代人中出现了一位中纪委的干部,若说周秉义的仕途与冬梅妈妈的推荐毫不搭界,那也不算实事求是。

周秉义和郝冬梅的婚姻是跨阶层的。一个家在光字片的建筑工人的儿子娶了省长家的女儿,这种阶层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多,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郝家父母平反后,岳母金月姬对女儿嫁给工人的儿子是很不满意的,她甚至想如果女儿真的嫁给了平庸之人,她会要求他们离婚的。

好在仪表堂堂,满身书卷气的周秉义赢得了岳母的好感,她也很感激周家人对女儿的照顾。

在建设兵团时,周秉义是宣传干事,他的出身比黑五类的郝冬梅要好很多,为了和冬梅在一起,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美好前程。自从住进岳母家的小洋楼,周秉义和冬梅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秉义像树,冬梅像藤,现在反过来了。

北大哲学系毕业的周秉义一开始是文化厅干部,从事调研和文字类工作,光纸上谈兵,没有实权。岳母金月姬找他谈过话,问他下一步的打算。周秉义本来想去大学教书,但是老太太否定了他的想法。

老太太的意思你既然是干部家庭的女婿,就替郝家把干部家庭的门面撑下去。老太太替周秉义要了军工厂“一把手”的职务,也是从这里开始,周秉义正式走上了仕途。

可以说,如果没有岳母的助推,周秉义不可能做到正厅级干部,也没有机会去改造光字片,替周父完成自己的梦想。作为新中国第一代建筑工人的周志刚,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带领着工友们在光字片盖起一栋栋楼房。这个愿望,他的长子替他完成了。周家,在光字片总算扬眉吐气了。

周秉义

时代转型的机遇

在原著中,关于周家变化的根源,有这样一段描述:

归根结底,大多数人的生活绝非个人之力所能改变,也并不是个人愿望所能左右。不可不承认,国家、社会、时代的因素尤显重要。

在这场时代的巨变中,周蓉、蔡晓光和周玥依靠着各自的知识,抓住机遇,创造了更好的生活。

如果没有什么民办和私立学校,周蓉回国后,是很难找到工作的,她也不可能做私立学校的教师,进而成为副校长。如果没有所谓的私企,周玥(原冯玥)也不可能嫁给一位私企老板,过上富裕的生活。如果蔡晓光没有受益于文艺,自己落魄不堪,怎么给周蓉母女更好的生活。

如果没有时代的进步,改革开放的东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房地产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周秉义负责的城市改造,招商引资只是空话,他要给老百姓做好事的美好夙愿也无法完成。如果光字片还像城市癞疤似的存在,周秉昆一家也无法搬进新房居住,他们周家依旧愁云密布。

蔡晓光

作为大哥的周秉义即使自己分到了好住房,弟弟妹妹的生活一团糟,他住的肯定也会内心不安。

正如周秉义对郝冬梅说的:“苟富贵,勿相忘。”夫妻之间如此,兄弟姐妹之间,更是如此,同荣辱共富贵,一家富不算富,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周秉义去世,郝冬梅改嫁后,周秉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们这一门周姓人家最精彩的历史,居然与自己的人生重叠了,往后许多代中,估计再难出一个他姐周蓉这样的大美人儿,也再难出一个他哥周秉义这样有情有义的君子了。

这人世间的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活着。周家的三个孩子,一直谨记父亲的谆谆教诲,正直厚道,努力读书,这才是周家走向辉煌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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