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原名梁金广)的《艳阳天》——这是一部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版的反胦五十年代农村合作化运动的不朽的经典力作,1973年曾被长春电影制片厂改编成彩色电影。
小说情以发生在冀东一个叫东山坞的小村子合作化运动为主线,情节丰富曲折,结构完整紧凑,人物形象生动丰满,乡土气息浓郁厚重,艺术特色明显,在国内外颇有影响。
小说以农村两条路线(恐怕许多八O后读者对此已深感陌生)的激烈斗争为主线,塑造了一批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
萧长春,民兵排长,带领群众当时农业合作高级社主任兼村支书马之悦和一帮坏分子作了坚决的斗争取得胜利,当了党支部书记兼社主任。心思缜密,感情细腻,原则性强,带领全体村民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焦淑红,村团支书,美丽、大方、热情,嫉恶如仇,于工作中恋上“表叔”萧长春,她曾犯愁斗争形势复杂,但也明白不能有畏难情绪,唯有迎难而上,才能取得胜利,最后也赢得美满爱情。
韩百仲,农业合作社副主任,老党员,立场坚定,经验丰富,与萧长春等人一道与坏分子做坚决的斗争。
马老四,一位憨厚、朴实的农业社饲养员,积极分子,爱憎显明,被人尊称“四爷爷”。
马连福,生产队长,马老四儿子,被坏人煽动和利用,后来改正了错误。
马之悦,蜕化异己分子,表面上是党支部书记兼社主任,但其实他是个混进党内的历史反革命分子,娶了地主马小辫的闺女马凤兰,到处煽风点火,大搞阴谋破坏活动。
马同利,富裕中农,被人称为“弯弯绕”(后来成为自私、狡诈的人物标签),自私自利,思想落后,但这个角色其实并不坏,只不过他是过于自私罢了。
马小辫,一个想变天、想复辟的反动地主分子,还杀害萧长春的儿子小石头。
此外还有暗恋焦淑红的投机分子、生产大队会记马立本,富农六指马斋的儿子梳着分头,穿着整洁,不爱劳动,他的形象几乎是五六十年代农村会计的标本——小说中描写他暗恋焦淑红到了痴迷程度,令人喷饭的一个细节是:焦淑红夜里给庄稼浇水,父亲焦振茂替她,马立本悄悄前来示爱,误将焦父当作淑红,一亲嘴竟然亲到一脸胡子碴,吓得一激灵还挨了焦父一个大嘴巴子。
此外还有焦二菊、马连升等一众人各色各样人物的生活感情思想状态,描述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表达了社会主义永远是“艳阳天”的坚强信念。不论是描写、叙事还是抒情,对社会主义的赞美都由衷地流诸笔端,全书自始至终洋溢着一种乐观主义精神——虽然书中不可避免地带有那个时代的政治色彩(作者在后来的《金光大道》上愈走愈远而涂上了文学史上的不光彩的一笔),但“文章合为时而作”,我们不能因之而否认这部书的艺术魅力。
浩然先生是我由衷敬佩的作家,他后来创作《苍生》更是从人性的角度,描写了八十年代冀东农村众生相,语言依旧朴实、风趣,挖掘内容更为深沉。他一生共出版著作70多部,仅在国内发行量就达1000多万册——更为可贵的是,1966年《艳阳天》稿费1万元(应该相当于现在的数百万元吧),全部交了党费,与后来的那些以挣钱为唯一目的“作家”相比,堪称人品与作品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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