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我
刘向军
白马非马,我非我们。这并非哲学的诡辩,而是个体与群体、个性与共性的区别。大文豪雨果对此有一个很好的区别视角,他说:“科学是我们,艺术是我。”抽象的马、共性的马是科学,是“我们”;在五花马、乌骓马、赤兔马中,白马是艺术,是“我”。白人、黑人、黄种人,所有的人是“我们”,是科学;张三、李四、王二,约翰、弗兰克、娜塔莎,是“我”,是艺术。
科学求其共性、通用性、标准性,艺术求其个性、差异性、多样性。
当然科学和艺术又是统一的,既有科学的艺术,也有艺术的科学。“我”和“我们”也是统一的,“我”是“我们”中的“我”,“我们”是立足于“我”的“我们”。我们要促使科学和艺术在保持各自独立的情况下走向统一,而不是人为地割裂它们,也不是以统一的名义来抹杀它们。
学校教育也是如此,我们要使每一个个体的“我”在保持独立的情况下促使其融合为“我们”,而不是以“我们”的名义隔离了他们的联系或者抹杀了每一个“我”的存在。甚至我们要说没有每一个具体的“我”,就不可能有抽象的“我们”,如同没有艺术就没有科学,没有个性就没有创造,而不是相反。
我们的学校教育既要有“我们”——学生,更要有“我”——“这一个”学生。
20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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